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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的突破点是狗,当时苏游想起了那两句诗:风雪夜归人,柴门闻狗吠;此时苏游怀抱雪獒,竟然也想起了这两句诗,而后想起了狗拉雪橇。
“药师,我好像有办法了。”苏游欣喜地把自己的想法一字不落地说给了李靖,后者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能行吗?”虽然百分百愿意苏游的办法可行,但李靖还是有些不自信地问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走,咱们去试试。”苏游把怀中的雪獒放回了篮子中,随即站了起来。
李靖点了点头,两人风风火火地走到了校场上,杨瑓也有些疑惑地跟了出来,“想到办法了?”
“也不知可行不可行。”杨瑓和李靖毕竟不同,苏游保持了一丝谦逊,但还是快速地把刚才对李靖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杨瑓一听,顿时大喜道,“来人,拆车轱辘,拆门板。”
“殿下。。。。。。。”苏游对于杨瑓的雷厉风行早就习惯了,但现在却欲言又止,把门板都卸了,晚上就不怕喝一晚的西北风?
几个士兵听了杨瑓的命令之后也是一愣,他们当然也不知杨瑓要干什么,但还是秉承赴汤蹈火的精神,迅速卸下了一块门板和一两马车的两个车轱辘。
在杨瑓的命令下,门板很快变成了木板,木板很快被固定到了马车的车轼之下。
“哈哈,一看就知道可行。”杨瑓看着自己的杰作,欣喜地笑了起来。
不过,杨瑓还是高兴得有些太早了,在木板增加了受力面积的情况下,马车的确是不往雪地里深陷了,但木板吃雪还是太厉害了,马车并没有想象中的飞快。
李靖显然也看出了关键,随即建议道,“雪翘的原理,倒与水中行舟相似,雪翘的翘字是关键,前方做成小舟一样翘起来又当如何?”
苏游听了李靖之语,不由连连点头,进而说道,“药师兄说的是啊,我想的雪橇还是格局小了些,咱们就做成竹排如何?”
“竹排?这个好,这个好。”杨瑓听了苏游的建议,脑子里立马出现了在水乡中见过的竹排,暗想着玩意要是行在雪地里,岂不是很带感?
杨瑓马上又想到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只是,这榆林怕是没那么多竹子。”
苏游立即无语,谁说竹排一定就是用竹子做的?只不过竹子容易烤火之后弯曲以及浮力更大罢了,但他们现在显然不用考虑浮力的问题。
只要受力面积足够,马车对地面的压强够小;好吧,理科僧的想法对这些古代人来说有些过于抽象了。
李靖几句话解决了杨瑓的疑问,于是开始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
士兵们找木匠的找木匠,烧火的烧火,伐木砍竹的伐木砍竹。。。。。。。
隐约猜到齐王这是为回家做准备,原本以为要在这冰雪之地呆下去的士兵们顿时情绪高涨起来。
246婚前冷脚
翌日早晨,快雪初晴。
李靖一大早便集合好了两千士兵,校场上一时鸦雀无声。
杨瑓点了点头,意气风发地走向了士兵和工匠们特意为他制作的竹排,他的身后跟着苏游以及十来个文官。
杨瑓的竹排在队伍最前方,这竹排有近三丈长,宽也几近一丈,上面又用木板和兽皮搭建了一座高近一丈的屋子,里面放着火炉等物,足可容纳十数人。
这竹排的豪华程度虽不如杨广的观风行殿,但绝不比《让子弹飞》开头处的马拉列车逊色,就像后世的房车似的,绝对是旅行采风的最顶级享受啊。
等众人坐好,杨瑓大手一挥,高呼道,“出发。”
随即号角吹起,在李靖的令棋之下,五百开路骑兵当先走出校场,随后是齐王的御戎一甩长鞭,八匹骏马开始奔跑起来,而齐王所乘的竹排也开始向前移动。
齐王所乘的竹排一动,后面的那些一丈多长半丈多宽的竹排也缓缓动了起来;一时之间,五六十只竹排走过榆林的长街,浩浩荡荡地往南而去。
榆林的市民门哪见过这个?此时自是躲在暗处指指点点。有夸杨瑓足智多谋的,也有骂杨瑓奢侈无度的,但作为当事人的杨瑓,哪会在乎这个?
此时杨瑓如魏晋名士一般随性地坐于温暖的小屋之中,便喝着葫芦里的酒便满面红光地笑道,“这大雪天气,我原本以为难免奔波之苦了,哪想却是因祸得福?”
众官纷纷附和着笑道,“我等都托了殿下的福,能想出在雪中行舟的,能有幸在雪中行舟的,这古今怕没有几个了。”
“这多亏了横波的主意啊。”杨瑓点了点头,看向苏游。
苏游微微一笑,他此时看着篮子中的雪獒,满脸尽是温柔之色。
“横波怕是又有诗了吧?”杨瑓情不自禁地问完这话,随即想起第一次与苏游游净念禅院时,苏游所做的第一首诗。
苏游摇了摇头,“我已经许久不做诗了。”其实这话也不竟然,他前日不是还给图兰朵吟了一首吗?尽管,这诗也多半是借鉴的。
“去年重阳之后,我也一直没有心情作诗。”杨瑓感叹了一句,也不由唏嘘起来。
苏游并不接话,那时候他们意气风发,有共同的理想,自然也有共同的语言;但东都苏游决意离家出走创建自己的马球队后,他与齐王便貌合神离了。
杨瑓离了他,先后两次造白衣弥勒算计,差点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游也像是无头的苍蝇,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被杨广牵着鼻子南北转了一圈,却发现仅仅只是浪费了一年的时间。
收获呢?
也许只是得到了与图兰朵的一场欢好,但更多的时间会留给遗憾。
竹排轻快,时间也是飞快。
三天之后,杨瑓一行已经进入了延安郡境内,这里离长安大概还有一千五百里。但进了延安郡后,地上的积雪已经没有多少,再呆在竹排上就显得有些勉强了。
杨瑓有些依依不舍地从竹排上走了下来,这些竹排每每路过有人烟的地方时,无不引起当地人的惊奇和膜拜,他则从这些不明真相的围观者身上的讶异中获得了空前的满足。
剩下的路,自然是骑行了,好在延安郡往南以后,天气一直是晴天,骑士们都带着皮手套,也不至于会冻到手了。
六天之后,苏游等人回到了长安,杨瑓李靖先是把从武库中借出来的铠甲入库,接着便休整了半日,第二日一早便往东都赶了回去。
回到东都时,时间已是十一月中了,此时离苏游和来雁北的婚期只有二十余日了。
苏游休息了一晚后,第二日便带着图兰朵送的雪獒来到了来雁北家中。
来雁北猜想苏游大概这几日也该到家了,但蓦然看到他出现时,也是惊喜交加地扑向苏游;苏游赶紧把篮子放下,再张开双手迎接来雁北时,后者却拿起了苏游放开地上的篮子。
“这。。。。。。。”苏游一阵无语,来雁北却惊喜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小狗,因毛色纯白,所以称为雪獒。”苏游也低下头来看着熟睡中的雪獒,继续补充道,“朵儿送给你的。”
“真的吗?朵儿真好。说起来我还欠她一件生日礼物呢,你当日离开以后我才想起。”来雁北边说便抚摸着雪獒的毛,女孩子都喜欢这毛茸茸之物。
“会有机会的,说不定她哪天便又离家出走到东都了呢。”苏游开着玩笑道,心中却顿时有些苦涩。
“你这。。。。。。吐不出象牙!说实话,我还有些想她了。”来雁北抚摸了几下之后,便把篮子放到了案上,她虽然也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却没想过要养狗。
“想我吗?”苏游轻轻地揽过她的腰,盯着她问道。
“谁想你啊。”来雁北嘻嘻一笑,随即转过了声,却有一滴泪水不争气地留下了脸颊。
“我想你了。”苏游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用脸摩挲着她的脖子道。
“我知道,一切都还顺利吗?”来雁北干脆仰躺在他怀中,没话找话似地问道。
“还好,不过我们倒了榆林以后便下起了大雪,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苏游听来雁北问起行程,第一时间想到的会是与图兰朵没日没夜的私缠,但他却机智地从图兰朵离开那天开始说起。
“有多大?”来雁北好奇地问道。
“这么大,这么大。”苏游笑着回应道。
“切,不理你了。”
“反正就是很大,只下了一夜地上便有一尺多厚了。”
“难得你们还这么快赶回来,你辛苦了。”来雁北此时也转过了身,反抱住苏游。
“还好啊,离开那冰天雪地的时候,殿下还大叹可惜呢。”苏游贴紧来雁北,发现她的胸器似乎又大了些,于是有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探了上去。
来雁北本来还环着苏游腰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苏游那不老实的手,口中却问道,“这又是怎么说?”
“雪天马车无法行驶,我们便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造竹排,让马拉着竹排在雪地里走,马车则都固定在竹排上;最大的那个竹排上面还建了个小屋,跟陛下北巡时所乘的观风行殿一般,这样的旅途,岂不是享受吗?”苏游说着话,干脆就坐了下来,来雁北半推半就地坐到了苏游的怀中。
“一定是你出的骚主意吧?”
“还真不是,我就起了个头。”苏游摇了摇头,他已经不需要给来雁北太多惊喜了。
“额。”来雁北不再说话,只是静静伏在苏游的怀中,苏游原本还想上下其手得写手足之欲,但为了维持着安静的氛围,也就只是紧紧地抱住来雁北而已。
“对了横波,咱们倒时要办什么样的婚礼?”苏游正要趁机揩油时,来雁北却突然问道。
什么样的婚礼?苏游有些左右为难,在他原来那个时代倒有许多婚礼,比如说中式的,西式的,含有汉服的。。。。。。但这个时代有的选吗?
“咱们好像到了亲迎那一步了。”苏游不置可否地说道,总不能让他说马上就要成亲了他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婚礼吧?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