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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云想、花想往回走。
走到内院入口处时,她意外看到谢池春居然站在那里。
谢池春看到她,目光明亮地上前朗声跟她打招呼:“师妹,一日不见,你气色好多了。”
“呃……是呀,”萧小荷心里感到有点奇怪,嘴里还是道:“我也觉得今天精神比昨天要好。”
谢池春看出她的疑惑,冲她使了个眼色,又朗声问她:“师妹,听雨轩那边有点吵,你刚从那边过来,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萧小荷心领神会,马上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也大声道:“大皇子殿下外出遇刺了,听说现在生死未卜,好可怜。”
“哦……”谢池春故意皱起眉头,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真是令人意外。”
“是呀,是呀。”萧小荷附和着,又好奇地问:“大师兄,你不是一直陪着亦珑师兄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谢池春道:“皇上昨天下午派人过来,命令亦珑去醴州办事,我陪他去了一趟。谁知,他那边的事情比较荆手,竟要好几天才能办完。你也知道,我们派中事多,不能在外面久呆。所以,我今日先回来,打算跟师叔辞行后便回东阳山。”
“你就要走了么?”萧小荷心里暗暗高兴,表面上却装出若有所失的样子来,低声道:“我刚刚听大皇子殿下的侍卫说,我爹昨天下午被皇上叫去,至京里商谈六皇子与我小妹的婚事了,至今未归呢。你是要等他回来,还是现在就走?”
“师妹,我下山时就跟我爹约好要在今天回去,既然师叔现在不在府里,我就不等他回来了。”谢池春看萧小荷似乎有点舍不得他离开,心里又喜又无奈,拉了她的手,低声叮嘱道:“你好好调养身子,好好练功。我的神功已经练成,以后不必再经常闭关了。只要有时间,我就会过来看你的。”
“师兄,你不必抽时间过来看我。派中事多,每次往返又要用好几天,太麻烦了。”萧小荷生怕谢池春来扰乱她的生活,假装羞涩,急急抽回手,解释道:“我娘如今看我看得很紧,你就是来了,我也未必有机会陪你。不如,我们定期给对方写信,常联系吧。”
“如此也好。”谢池春想起秦莳秀不是很看好他,反而更加看好萧芜影,觉得她说得有道理,道:“你多保重,我去看望下大皇子殿下,就起程回东阳山。”
萧小荷忙道:“嗯。师兄你也要多保重。”
谢池春点点头,突然身子趋前,凑到她耳际,低声道:“师妹,今天上午,有人先于我们出手,狙杀大皇子。据我们在大皇子身边安排的人传讯,大皇子奸诈得很,他这次身上穿了七重软丝甲,伤得并不严重。现在他装重伤,必有所图。你最近最好还是呆在内院别出来,免得?了浑水。”
“好。”萧小荷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好一通乱跳。
她刚才还以为谢池春是要突然亲她了,吓得浑身僵硬。现在,因为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她渐渐闻到了他身上那特有的像竹叶一般酣醇、隽秀的清新男儿体香,不知为什么,竟让她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缕旖旎的情丝。
这实在是很要不得的!
她分外懊恼,脸一下涨得通红。
谢池春何其敏锐,马上发现她的异样,心下暗喜,自忖,以后还是要借机多多靠近她才好。
萧小荷回碧落院不久,秦莳秀就过来找她。
秦莳秀已经知道大皇子出事了,她也认为这件事很不简单,要萧小荷乖乖呆在内院习武练功,哪里也不要去。
萧小荷自然也不愿去?浑水,但她又嫌天天习武练功太枯燥,对秦莳秀道:“娘,陈了习武练功,我还想跟你学点机关术,可以么?”
“真的?”秦莳秀喜出望外,却又有点将信将疑,她不答反问:“丝儿,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学机关术,嫌它太繁琐么?是什么让你突然开窍了?”
萧小荷故作羞涩地解释道:“今天大师兄告诉我,他已练成神功。他那么厉害,我可不想比他差太多。反正,论武功我这辈子是赶不上他了,倒不如另辟蹊径,学一些他不懂的东西。”
“嗯,有见地!”秦莳秀深以为然,道:“也好。既然你想学,就好好跟我学。我可不希望世人以为,我秦莳秀的女儿比余无瑕的儿子差!”
此后数日,秦莳秀都在下午过来教萧小荷学习机关术,还把医仙传下来的秘笈《万象机关》送给了她。
机关术果然复杂难学。
好在,萧小荷悟性还不错,每天又抽了时间看《万象机关》,还勤于练习,所以,但凡秦莳秀所教,必能收到预期以上的效果,令秦莳秀开心不已。
秦定这几天也时有过来。
他主要是来向秦莳秀禀报外院的情况和姬霄锦、姬霄纱的动静。
据秦定讲,姬卫维自接旨上京,迄今未归,也没有传讯息回来。
大皇子一直呆在听雨轩养伤。不过,他在受伤的当天下午就派了人回京送消息,还顺便捎上了一封给皇上的亲笔信。至于他那封亲笔信的具体内容,秦定没能查出来。
六皇子与七皇子已经回京,三皇子一直没回来。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仍然滞留在府里,估计还在等待姬霄锦的回应,他们每天都会去看望一下大皇子,并没有人对大皇子流露出图谋不轨的蛛丝蚂迹。
姬霄锦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老实乖巧,开始变得蠢蠢欲动。
她以贴身大丫头红梅做诱饵,笼络到看守她院子的护卫秦果,让可以自由出入内、外院的秦果替她和大皇子传递消息。
姬霄纱自从跟六皇子定亲,反而变得乖巧多了。
她老实呆在院子里,忙着刺绣出嫁时要用到的绣品,谁也没见,哪里也没去。
秦莳秀根据这些情况,分析给萧小荷听:一、大皇子的信件一定有提到姬霄锦钟情于他,并随信附上姬霄锦给他的某件信物,恳请皇上成全。估计姬卫维回来时,必会带上皇上给他们赐婚的消息。二、再过三日就是十五,大皇子必是与姬霄锦商量好了,要趁机在姬霄纱的口脂里下慢性毒药,确保姬霄纱在嫁给六皇子以后再死,以便令姬卫维怀疑是六皇子干的,跟六皇子反目成仇。
萧小荷觉得秦莳秀分析得很有道理,直夸:我娘英明神武,机智过人,实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第二卷 第十九章 冰释前嫌
第三天上午,秦定过来禀报,说姬卫维回来了,已经到了乐州城门口。
城门口距离武郡王府不过千余米,姬卫维又是骑马,很快就能到家。
秦莳秀忙带着萧小荷赶到大门口,很快便接了姬卫维回宜春居。
姬卫维果然带回了皇上的旨意,还带回来皇上给的两份聘礼。
皇上不仅给大皇子和姬霄锦赐婚,还把他们的婚期定在来年的正月十五日,把姬霄纱与六皇子的婚期定在来年的二月十八日。
今日是九月十五日,正月十五日距离现在只有四个月而已。
秦莳秀气得直怪姬卫维,道:“丝儿比锦儿、纱儿先订婚,如今,锦儿、纱儿不仅婚期排在她的前头,还是马上就要出嫁,这算个什么事?这不是在贬低丝儿么?你怎么这么糊涂,竟答应皇上了呢?”
姬卫维也很无奈,道:“秀娘,皇命难违。我若没有争取过,怎么可能直到现在才回来?皇上原来的意思,是定于九月十八日让大皇子和锦儿完婚,九月二十八日让六皇子和纱儿完婚呢。”
“啊,怎么会这么急,皓帝是昏了头了吧?这不是在娶我们家女儿,是在抢我们家女儿!”秦莳秀听了,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姬卫维便低声解释给她听:“你也知道,这件事我本来就是反对的。只是,皇上给我看了大皇子捎给他的信。那信有两份。一封是大皇子写的,大皇子信上的意思一是对锦儿一见钟情,希望皇上赐婚,二是自己身受重伤,急需人悉心照顾,希望被赐婚后能早日完婚。另一封信是锦儿写的,锦儿信上说了她打小就喜欢大皇子,愿意早日完婚好好照顾大皇子。你说,锦儿这样瞒着我们私相授受,授人以柄,我还能怎么着呢?”
“这个无耻的贱人!”秦莳秀顿时咬牙切齿,道:“她把我们的脸面都丢尽了,她怎么不去死!”
“秀娘,慎言!”姬卫维有些听不下,提醒她:“天下的母亲哪有这样诅咒自己女儿的?你又任性了。”
“哼,我任性?她哪里是我的亲生女儿了?”秦莳秀一时嘴快,下意识反驳道:“我秦莳秀怎么可能生出像这样的贱人?”
“锦儿她,不是我们的女儿么?”姬卫维听出不妥,惊讶地问:“秀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秦莳秀这才意识到自己泄露天机了,心里后悔不迭。
她从来只是误导姬卫维,并未真正骗过他。
可这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误导他的好方法,只得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萧小荷。
萧小荷也不想说谎,可这样的事,不撒谎能圆得过去么?
她想了想,神情沉重地对姬卫维道:“爹,大姐的确不是你和娘的亲生骨肉,这件事娘早就跟我说过,只一直瞒着你。既然娘今天不小心泄露了这个秘密,那我就把真相告诉你吧。其实,当初因为你负气出走,娘忧伤成疾,根本没有保住胎儿。她怕你得知真相后,会感到愧疚,只好收养了一个弃婴,大姐便是这个弃婴。”
“哦,原来如此!”姬卫维没想到真相是这样,心里分外愧疚,忙拉了秦莳秀的手,诚挚地道:“秀娘,想不到,当年,我不仅在纱儿的事上负了你,竟还令你因此失去了我们的亲骨肉,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对我好不好,我心中有数。”秦莳秀趁机给姬卫维灌输妻奴理念,道:“夫君,当初为你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我都不后悔。只是,你也要牢记教训,永远不能疑我、负我,凡事都跟我商量好了再做决定!”
姬卫维慎重地连连点点头,直道:“嗯,这是自然。”
萧小荷看到老两口已近浓情蜜意处,忙知情识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