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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很大,这穿过一线天,又拐了拐,终于,候盈月看到了人烟,是那烟囱来袅袅升起的白烟,她看到了一个大宅院,在一片空旷草地凭空而起般的宅院。随着药王回了宅院,便有个男仆上前,却是吱吱呀呀的比划着,候盈月知道,这是一个哑巴。
“这是阿生,是个哑巴,也是我的家仆,后院房间都空着,自己挑一间,有什么就吩咐阿生好了。我要去记下来,入口涩,麻,嚼碎后入喉是火辣辣的疼,会让人动惮不得,我要去记下来……”在候盈月瞠目结舌的模样下,碎碎念的药王便是将她扔给了这个哑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依依呀呀~”一旁的阿生一边比划着一边发出声来,还扯了扯月牙儿,似乎是要带她去后院。
这真是药王谷吗,那个人真的是药王吗,她有些糊涂,到现在药王都没问她是谁啊!“我叫候盈月,阿生,以后,我也是这里的一员了!”候盈月压下心里的奇怪,挤出一个笑容来对着阿生说道。
阿生咧着嘴笑笑,便是扶住候盈月,让她自己去挑房间。几间厢房都是连着的,候盈月便是挑了间入院最近的,这进去一看,虽空旷,但便没有尘埃累积,看样子是经常有人擦拭的。而床上被褥一应俱全,仿佛是有人住的一样。她不由好奇道:“阿生,这里是有人住的吗?要不,我换一间好了!”
阿生点点头,又摇摇头,却是拉着候盈月让她坐下。又做了个洗脸梳头的姿势,仿佛是在说候盈月现在有多狼狈一样。
“你要我就住这间?”候盈月问道。
阿生点了点头。
“你说我该梳洗一下?”候盈月又问道。
阿生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月牙儿笑了笑,做了个端水的姿势,便是离开了。
候盈月这坐下之后,却真是累的,这一天,她几乎是死一回,但随即又让她看到人生的曙光。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前两年,是以月牙儿存在的,但从现在开始,她要做回自己了!
☆、第五十七章 月牙儿死了
候家的气氛有些怪,老爷阴沉着脸,似乎随时都有爆发的迹象,大少爷是被罚跪祠堂,据随行的护院私下里透露,那便是月牙儿死了。这消息在候家传开之后,真是震动了很多人,原本一个丫鬟死就死吧,偏偏,这是被老爷逼死的,这以讹传讹之下便是众说纷纭,偏偏月牙儿在候家下人中混的还挺开的,跟她交好的人不少,这一时间,背地里说候老爷坏话的人就不在少数了。
大小姐是凭窗而立,这家中下人的流言她也听到了,月牙儿跑了,父亲领了人去追那么大的事情,家里要不知道也难啊!
“大小姐,你要的花!”落苏神情也有些落寞,这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心里头怎能一点事都没有呢。
“落苏,你说,是不是我害了月牙儿?”候籽青幽幽道,“我明知她不想做父亲的人,却丝毫不作为,你说她会不会怨我呢!”
“大小姐!”落苏说着便是红了眼眶,“大小姐你别这么说自己,你对奴婢们的好,奴婢们都是清楚的,月牙儿也一定不会怨大小姐的。要怪也怪奴婢,明明是跟她同一屋的,居然不知道月牙儿早就打算偷跑了!”
“其实是我一直想不通,父亲喜欢她,想要她,为何她一直不肯,大哥也喜欢她,她还是不愿。我这想着,这一个丫鬟,怎能心比天高呢,便按捺着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谁知道……唉,都怪我,当初就该看出她的坚决,早早让她赎身也就好了啊!”候籽青说着说着。语调也是低了下去,长长叹了口气。
“大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月牙儿的命就这般,怨不得谁的!”落苏心里难过着,但更不愿让大小姐自责,便是出口安慰道。
大少爷是在祠堂跪了一夜。最后还是夫人请求。老爷才松了口让他出来,这父子为一个女人争风的事情怎么都不算是光彩的,加上候老爷觉得月牙儿都死了,就更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导致父子失和。在回到自己房里之后。大少爷便是问阿茶,月牙儿可有被父亲带回来?
“大少爷,月牙儿已经走了!”阿茶看侯月白红肿的膝盖。略有哽咽道。
“走了好,走去哪了呢?”侯月白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月牙儿是远走高飞了。
“大少爷。你就别多想了,月牙儿命苦,希望来世她能投个好人家,不再为奴为婢!”阿茶别过眼去,不敢面对大少爷得知此事后的神情。
侯月白脑海里便是哄的一声炸开一样,月牙儿死了?他不惜违抗父亲带月牙儿出去,她居然死了!便见侯月白是腾的站了起来。膝盖上的伤都是忽略了一样。他一把拉住阿茶的手臂,眼睁的很大。颤抖道:“你说什么,月牙儿她怎么了,她不是已经出城了吗,怎么会……”
“大少爷,你抓疼我了!”阿茶吃痛说道,“月牙儿宁死不跟老爷回来,便是掉下山崖去了,府里都传遍了!”
侯月白便又是怔怔地直挺挺坐下,月牙儿死了,居然死了!
“大少爷,大少爷!”阿茶见侯月白失了神样子,心中害怕,便是推了推侯月白的肩膀,但却见大少爷这一推之下,便是顺势倒了下去,将阿茶更是吓的惊叫起来。“来人啊,大少爷出事了,快请大夫!”阿茶惊吓之余便是连忙扶起侯月白来。
莫宸喧赶到的时候,便是看候家大少爷院子里候老爷束手踱步的背影。见面之后,候老爷沉着脸道“莫老弟,犬子就靠你了!”说完,他是拍了拍莫宸喧的肩,面上是难得的沉重。
对于候家里面的事情,莫宸喧是不知道的,但昨夜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先是大少爷连夜出城,接着是候老爷率众护院,说是家中出了逃奴。至于剩下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但看候家情形,看来不乐观啊!莫宸喧点了点头,便是跨入了侯月白的房门,便见候夫人坐在大少爷床前,是哭红了眼。
“莫大夫来了!”阿茶看到莫宸喧,便是惊喜说道。
候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忙是起身道:“莫大夫,快看看月白怎么了?”
莫宸喧扫了屋内的人,便道:“候夫人,这人多手杂,我看诊的时候不喜有人在旁的!”
“我知,我知!”候夫人摸了摸眼角的泪,说道,“阿茶,你留下来照顾大少爷,其他人都出去吧!”说着,她是率先走出了大少爷的房门,只在门口时便又回过头来看,面上满是忧愁!
待人都走后,莫宸喧便是问道“你们大少爷是为何晕厥?”
阿茶知道莫大夫与候家走的很近,也知道他跟老爷是有交情的,但是这家丑不可外扬,阿茶便是支支吾吾般道:“大少爷被老爷罚跪了一夜,又听得坏消息,便一下子晕了过去,莫大夫,你可一定要救大少爷啊!”
莫宸喧听着丫鬟的话语,心里一沉,难道是月牙儿出事了?可是据他所知,月牙儿便没有跟候老爷一起回来不是吗?再看看躺在床上的侯月白,如果不是极悲痛的消息,又怎么会晕厥?看来还是要把人救醒了再说。
在药王谷的侯盈月却是睡了此生最舒坦最悠长的一个觉,昨日那哑仆阿生是为她打水又为她送药,还让饿了一天的她吃了个饱饱的晚餐,这夜里,她便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睁开眼天都大亮了,也没有人吵她。伸个懒腰,神清气爽地起来,换上自己仅有的另一套衣裳,候盈月下了床。简单梳洗之后,拿起捡到的木杖,便是准备出去走走!
打开门,是春光斜进房门,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里地方,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的!这宅院说大不大,她便是后院厢房第一间,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长的有些乱,看来是疏于打理的。候盈月不由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不过,就凭她这双催花手,也干不了那事!跨出院子,来到前院
前院哑仆阿生正在剥笋,看到候盈月,便是站起来对她笑了笑。
“阿生,药王前辈呢?”候盈月还来不及对那位神神叨叨的药王好好套近乎呢。
阿生张着嘴,指了个方位,候盈月笑以回应,便朝着阿生指的地方走去,这貌似是书房,难道药王是在书房吗?
“药王前辈,药王前辈!”候盈月大声喊着,这地方太空旷,人太少,至少包括她在内,也就三个人而已。
“这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候盈月循声望去,便是推开了一个小门,这一见之下,当真是吓了一跳。这里的确是书房,但是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乱的书房!书架是倒在地上了,那一本本都是胡乱扔着,而她四处望去,还是没见那药王!“药王前辈,你在哪儿呢?”候盈月张望着喊道。
却见书堆了,高扬出一只手,还伴着药王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这里!”
候盈月一头雾水,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了里面,便看到了正在迅速翻书的药王。这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药王,这个时候像个孩子一样,双腿交叉盘坐着,袖子撩到了手肘上头。想必这一地的狼藉,便是药王的手笔。
“药王前辈,你这是在做什么?”候盈月是真心觉得自己找错人了,眼前这人形象倒是符合她脑海里对药王的设定,但这行为举止,完全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啊。
“我在找东西,你有什么事情跟阿生去说,要什么东西都跟他说去!”药王是看也不看候盈月一样,快速说道。
候盈月是想跟药王打探下这整个药王谷的情形的,顺便也打探下,他跟莫沉喧的关系,但药王这模样,让她又怎么开口。候盈月只能客气道:“药王前辈,不知你在找什么,不妨跟我说说,我也好帮你找啊!”
“昨日那味草我便在哪看到过,但究竟是神农百草经,还是本草纲,还是金匮要略,或者是黄帝内经,我为什么找不到了,为什么找不到了?”药王有些抓狂地说着,一页页地翻着,神色极为的专注。
候盈月不想药王是为那味草纠结如此,再看看四周的环境,随意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