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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游走的身形越来越快,越来越娴熟,奈何已经生死一线的噬魂兽,已经将兰花视为它最后的希望,不惜分出更多的力量来追赶兰花。
兰花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妙,越来越危急。
云魔神的境况,亦并不轻松。噬魂兽的反噬之力越来越狂暴,生死成败,在此一举。
然而云魔神的一丝心神,一直牢牢系在兰花身上,看着兰花频频出现的危险状况,云魔神的脸一沉,牙一咬,正要下定决心拔出噬魂匕,先解决兰花的燃眉之急再做打算。
就在这千钧一发,兰花生死攸关之刻,只见血气之力,竟隐隐化作几个缩小版的兽首,朝兰花呼啸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兰花的身子被人牢牢抱住,那人犹如母鸡护雏般将她紧紧搂住,将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在血气之力冲来的方向。
与此同时,两声怒喝相继响起。
“王八羔子,竟敢欺负我闺女老婆!”
“混账东西,竟敢伤我杨家未来之主,岂由得你如此放肆!”
长刀力重千钧一斩而下,铁拳杀气腾腾一轰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尖锐的女声:“老娘掐死你。”
一双胖手,化为抓肉龙骨手,朝血气之力一掐而去。
三大高手倾力而出,那些许血气之力,转瞬之间被打散消亡。
激烈的碰撞声让附近的那处祭坛圆台被砸个粉碎,随着热浪弥散,圆台上的五柄神兵竟轻颤不已,低鸣不止。
兰花看着将自己拥入怀中,不惜让自己的后背暴露在血气之力来袭的女子,刹那间有些呆了。
女子眼眶溢满泪水,看不够似的凝望着她,瘦小的手颤颤巍巍地抚过她的脸庞,喃喃地道:“兰花儿,我的兰花儿,我的女儿,兰花是我的女儿。”
兰花的心随着女子所说的话跳动加快,哽在喉头处的酸涩感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眼泪难以控制地往下流,就像委屈的孩子见到了最最亲近的人,总会收起自己所有的坚强,急于得到保护和安慰。
“母亲。”看到站在前方虎目含泪的父亲杨宗武,兰花再也忍不住,紧紧回拥住女子,“娘,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远处早已面目全非的伊恋,口舌难言,狰狞地望着伊然的方向。
从回到这个祭坛便恢复了所有回忆的伊然,紧紧拉着女儿的手,冷冷望着伊恋,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温度:“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一句话,让伊恋气怒攻心,带着无边的恨意晕死过去。
“宗武,你总算是一家团聚了。”站在杨宗武身侧高大的黑衣老者道。
“多谢二伯施以援手。”杨宗武恭恭敬敬地施礼。
老者双眸含笑,点点头,虚扶了一下,“兰花儿是杨家未来的家主,杨家岂能容得她有所闪失,就算折损了我条老命,也值得。”
随着兰花对老者深鞠一躬,肥姨,梵卓,向清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祭坛内。
而此刻的祭坛,已经有点山崩海裂,天摇地晃,即将倒塌的迹象。
众人举目望去,五柄神兵,此刻竟诡异地悬浮在空中,以一种玄奥的轨迹在移动。
刀剑为引,鞭弓相牵,一锤破俗尘。
云梓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随即心底却涌起难以抑制的狂喜。
这与他当日从云朝穿越而来的景象,一般无二。
噬魂匕和紫金极炎似乎已经默契十足,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正是开启神兵之门的钥匙。
而今,对这两种力量的融合,他已经是游刃有余。这是不是预示着,回到云朝不再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所有的思念,狂喜和希望化为更为庞大的信念和力量。
一声怒吼,云魔神犹如骑在噬魂兽首之上,整个人冲天而起。
右臂用力一拔,抽出了噬魂匕。
一脚踏在噬魂兽首上,身后紫金极炎凝成的双翼越发地清晰夺目,握着噬魂匕的右手高高举起。
这极具视觉冲击的一幕,几乎让众人都呆若木鸡,忘了整个祭坛的异动。
“给老子灭!”云魔神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祭坛内,高高举起的右臂猛地一刺而下。
一声凄厉的吼声响起,伴随着伊恋胸口处喷射出的鲜血和惨叫,一匕刺下,整个血肉兽首生生被刺散,散开的血气在紫金极炎的席卷下消失。
而整个祭坛,开始出现倒塌崩陷。
“你们先走。”云魔神的声音遥遥传开:“我随后就到。”
随着五大神兵在空中相牵相引,此时云朝的雷炎地心中,也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奇异一幕。
原本唯有雷炎真气大成方能踏足的雷炎地心,所有的热气竟在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云魔神他爹云妖孽带着心爱的娘子和宠得不像话的女儿云紫鹃站在了当初云魔神离开的那块石碑前。
“云紫鹃,你这大包小包的是怎么回事?”娘亲向桃花秀眉微蹙,看着女儿背后那跟小山一般大的包裹,还有系在腰间处的几个小锦囊。
“娘,说不定这门一开我们就奔三哥去了。我不带点金银珠宝防身,难不成去了让爹去表演长枪刺喉,胸口碎大石维持生计?”云紫鹃眨眨眼,那张集合了云妖孽和向桃花各种优势基因的脸好看得不像话。
“死丫头,”云妖孽作势敲了闺女一个爆栗子,只是下手之轻,简直还不如挠痒痒有力道:“你爹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用得着干那江湖杂耍讨银子吗?再说了,你爹我生得你花容月貌,你要是找个坐拥金山银山的好夫君,你爹我乐得坐享其成,逍遥自在,不劳,”
话还没说完,腰间一痒,被自家娘子狠狠拧了一下。
“云妖孽,我十月怀胎,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哭爹喊娘了半天,敢情闺女还是你生出来的?”
“为夫错了,娘子生的。”云妖孽陪着笑,“为夫只是洒下一颗小小的种子,是娘子日夜浇灌,细心呵护,不辞辛苦,任劳任怨,才让她成长为一棵苍天大树。娘子简直义薄云天,气冲霄汉。”云妖孽大拇指一竖,一脸谄媚。
正说话间,诡异晦涩的气息大作,正前方出现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
三人愣神之间,一股吸力轰然而来,单独一人站在侧边的云紫鹃一个不留神,竟瞬间被吸进洞口,消失在眼前。
“紫鹃。”桃花一声惊呼,便感到身边的云妖孽已经抓紧了她的手,两人跃身进入了前方的黑洞。
玛罗族的祭坛终于轰然倒塌,落下的石块对于杨宗武等人的实力来说并不具备多大的杀伤力,众人早已各自寻了方向躲开。
云梓焱悬空站在祭坛深处,落下的石块未曾接近他的身体便自动弹开。
云梓焱呆呆地望着那由五大神兵相引相牵出现的洞口,一股莫名熟悉的亲昵感似乎由远及近。
嘭的一声,在祭坛上方整大片石板轰隆隆落下的时候,云梓焱的身影,终于消失在祭坛内。
尘埃落定之时,整个祭坛被碎石覆盖着,伊恋和艾塔儿早已埋身其中。
梵卓睁大了眼,怎么回事?
以他的身手,不可能被石块砸中。可他确确实实被砸到了,只是砸在他身上的东西怎么软绵绵,肉嘟嘟的。
梵卓侧脸,正好与撑起头来的女孩对望。
“天哪。”云紫鹃呆呆傻傻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世间竟有能和二伯的容貌媲美的男人。”
云紫鹃只觉得糊里糊涂地被黑洞吸了进去,依稀听到身后爹娘的呼喊,然后又被糊里糊涂地甩了出来,而后又糊里糊涂地似乎被人接住了,最后糊里糊涂地看到一个长得跟二伯一样倾国倾城的美男子。
梵卓愣神,向来不喜与别人亲近的他一时之间竟未推开身上的女子。
典型的东华国女子的长相,只是这丫头长得,也太水灵,太漂亮了点。
自己阅美无数,达到这种级别的长相,似乎,仿佛,好像是没有的。
梵卓腾出的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软绵绵的身子,还有女子的右腿,好说歹说竟然插在他的双腿之间,以两人的高度,她微屈的膝盖正好接触到他的禁区。
一时之间,梵卓竟有些难堪地火热起来。
云紫鹃用手指捅了捅梵卓的胸膛,满意地感受着手指下那种坚实和弹性,“我叫云紫鹃,你叫什么名字?”
“梵卓。”梵卓几乎脱口而出。
“饭桌?”云紫鹃嘻嘻笑着:“很好,我最喜欢的地点,一个是睡床上,一个是饭桌边,我们真是有缘。”
梵卓瞠目结舌,脑海一片浆糊。
若不是这丫头摔傻了,那一定是他被压得大脑供血不足了。
“臭小子,是你自己爬起来,还是老子揍得你起不来。”一个彪悍张狂的声音响起。
梵卓破天荒心里一个哆嗦。
举目望去,一个黑袍男子,年纪较长,气度高贵,长相俊朗,身侧的年轻妇人更是笑得盈盈秋水,千娇百媚,眉眼之间,与还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有几分相似。
“前辈。”梵卓莫名气短了,手指戳了戳云紫鹃的方向,“你好像应该叫她起来。她在上,我在下。”
扑哧一声,桃花禁不住笑出声来。望着自家夫君一脸铁青,桃花的声音幽幽传去:“妖孽,人家小伙子可比你规矩多了,想当初我到云朝的时候也是砸在你身上,怎不见你有这小伙子风度?”
“他能跟老子相提并论吗?”云妖孽牛气哄哄地道,双眸犹如利剑,在梵卓双腿间的禁区内巡视着。
梵卓双腿一抖,背脊发寒,“姑娘,能不能劳烦你起身。”
“叫我紫鹃。”云紫鹃完全无视自家老子的虎视眈眈,甜甜一笑,“你要求的,当然是好。”
“你有金山和银山吗?”云紫鹃突然又问了一句。
彻底摸不着头脑的梵卓想起自己的身份,毫不气虚地赶紧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