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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客观判断?”
“既然他已经离开,娆儿,你跟我们走吧!”唐凌宇无视慕峰地存在,拍了拍她的肩,“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哥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你们不再是我的家人,你们杀个你死我活好了,这一切都和我无关,我就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你们不要再来这里!都给我滚!”
她精神恍惚,呼吸急促,沉沉地声音提不起半分力道,整个人被击垮了似地,踉跄着退开去两步,转身经过慕峰,进入寝殿,关上门。
门外,慕峰对唐凌宇、慕曜乾等人说道,“眼下正等着发兵,凌宇兄,恐怕经此一闹,我七哥给不了你什么希望了吧!”
唐凌宇看了眼安允良,清冷笑道,“我不曾想从南宫修宸那里得到什么,倒是没想到,慕兄你竟然会连我和娆儿的玩笑都当了真!以饭菜施毒,这手段未免太卑鄙!”
“小心驶得万年船!”慕峰摆手,示意宫卫退下,“如果凌宇兄早早下令发兵,又岂会引我疑虑重重?不过,既然误会已经解开,我们还是握手言和吧!”
“之前,南宫修宸不发兵,你让我唱独角戏么?这会儿他定然要使出全力和我拼,如此打得才过瘾!”唐凌宇走到他近前,轻蔑地笑了笑,“只有南宫修宸才是我的对手,和你,我倒是不屑斗!妄想得到轩辽,你还是先想一想如何名正言顺的登基吧,否则,你将继承你父亲乱臣贼子的骂名!哈哈哈……”
说完,他安闲优雅地踱着步子走出紫宸宫,安允良随后跟出去,慕曜乾牵住安允慧的手走在最后,两人看了眼紫宸宫大殿才离开。
慕峰暗怒握住拳头,波澜无惊的俊颜,仿佛崩碎的面具,陡然变得狰狞,他仰头爆出一声狮吼,长剑一挥,刺在了青石地面上……血仇难解,如今他又背实了那个骂名!倒是不如一战彻底,永除后患!
一念闪过,他拾阶而上,在门外站了片刻,抬手敲门。
“笑娆,我们聊一聊吧!”
透过菱花窗格的纱窗,他担心地向里面瞧,见笑娆竟横卧在门口不远处的地毯上,浓眉顿时紧皱起来。
他以真气移开门闩,迈进门槛,在她身侧蹲下来,“笑娆,真没想到,你也是个自暴自弃的人。这样有用么?难道你不想解开和七哥的误会?”
她仿佛一只重伤的小兽,纵然缩着身子,却全无素日的温婉沉静,斜眼冷睨慕峰,迸射一股烈火似的仇怨,似随时能跳起来撕碎他。
“你想干什么?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以为我会害七哥吗?当初他在大牢,我让牢门大敞,还允许他自由出入,难道是假的吗?他到底曾经救过我的命,凭他的睿智,岂会中计?”
他的话仿佛一道霹雳,劈开了笑娆心底的阴霾,莫名地,她心里微动,似明白了什么,脑子却还是一片空茫。
慕峰干脆把剑搁在一旁,在她身边躺下,仿佛只是两个好朋友在谈心,娓娓说道,“小时候,七哥为了保护我,对于饭菜格外谨慎,害怕皇上派来的人给我送有毒的食物,他曾经抄写过一份食物相克的食谱给我。所以,那顿早膳,我没有想害他,凭那些食物所产生的分量,也不会致命。我只是想抓了你的父兄夺取他们手上的虎符,然后借你为皇贵妃,号令他们麾下的兵马,反击皇上。”
笑娆听完,抹掉眼泪,清冷怨怒的凤眸犀利盯着他的眼睛,抿着唇,郁结不语。
“你不知道,我和七哥就像是亲兄弟,当我告诉他,我喜欢苏辛敏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让我和她在一起。皇族中,再也寻不到第二个对我这样好的人,我怎么会伤害他?”
足足过了一刻钟,笑娆才缓慢地坐起身来,眼睛却肿得像桃子。
那些毒的分量,的确不会致命,南宫修宸离开之前,还吐出了一口毒血,毒症必然有所缓解。
晨起时,他也说过,“我是你的,跑不了,你且记住我刚才的话,不可以趁我不在时亏待了我们的孩子。”他神情非同寻常的镇
静,似乎早就想到这一步。
笑娆抹掉眼泪,抚了抚发髻,见慕峰也坐起身来,看着自己还略松一口气,她歉然和缓了口气。
“你想让我怎么做?”
“帮我换皇上和杜寅昆的人头,我只想为我家死去的一百多口人复仇!”
她不相信他的目的如此单纯,单凭一堆猜测,她也无法确定南宫修宸真的安然无恙。
南宫修宸离开之前,对她出手那么狠毒,那一击恨不能把她撕成两段,而他最后那一眼,仿佛一把刀,砍得她支离破碎。
她必须见他,必须确定他真的没事,必须对他解释清楚,否则,她寝食难安,生不如死,还如何好好善待孩子?
“怎么换?你说!”
“这还要看你在七哥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温柔扶正她头上的发髻,“今晚,我要迎娶皇后和皇贵妃,会有一场漂亮的烟火,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人来观赏,我要揭开多年前的真相,让他们还我父亲清白!”
“只要能确定修宸安然无恙,我什么都可以做。”
“很好,你梳洗一下,我派人送嫁衣过来,婚礼开始之后,我派人来接你。”
“好。”
☆、第120章 婆媳邂逅
慕峰离开时,仿佛换了一个人,眉宇舒展,怒气全无,步履如风,笑颜更是志得意满,仿佛已经看到亡父沉冤得雪,大仇得报,自己稳坐于龙椅,傲视群臣。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并没有注意到,笑娆于他背后清寒,心痛,难过的眼神。
他把这场战争想得太简单,也低估了她的戒心和头脑。
她素来不是柔弱的女子,她是杀手,有残暴血腥杀人不眨眼的一幕屋!
慕峰留了一队精锐护卫驻守,却终是没能挡住笑娆自由出入紫宸宫。
聪慧如她,又早已透彻洞悉全局,就算她想解开与南宫修宸的误会,也没有必要听任旁人摆布。
慕峰的计划,倒是恰可以为她所用,趁机让一切回归原点,位归原主。
皇宫易主,各处似乎并无甚太大变化,宫殿依然巍峨富丽,往来的宫人也仍是小心翼翼添。
笑娆一袭白色蛟绡纱袍,仿佛下落凡间的九天玄女,无声落在雍安宫的殿顶上,见院子里巡逻的护卫过去,她迅敏如雀,俯冲而下……
太后苏氏自居入雍安宫,早晚沐手焚香,闲来诵经礼佛,一派虔诚信徒的样子。
为此,臣民皆是赞颂,再加皇帝孝顺地为她专门在后花园的小湖边建了佛堂,越是成为“慈孝节”的一段佳话。
湖边佛堂,虽然不比大佛寺,内里却供奉三圣,布置的金碧辉煌,奢华无比,相较于神寺古刹,这里更像是天界神宫。除了负责清扫的宫女,闲杂人等严禁擅闯此处。
笑娆以前在雍安宫住过一段时间,而在那时,她算是颇得太后宠爱的,却也不被允许进入这里。
倒是某些在后宫里犯错的妃嫔,都莫名其妙进了这里,却一入不复返,从此杳无音信。这佛堂也因此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地狱。
笑娆对这里并不感兴趣,她来,只因此时只有这里才能找到太后。
外面阳光晴好,光线透过金色纱窗,又有夜明珠的光芒辉映,整座佛堂越是金光熠熠,神圣恢弘。
听到后堂低语交谈声,笑娆从后窗跃入之后,便绕过屏风,却见太后并没有诵经,而是亲手在喂一个手脚瘫软的白衣妇人吃饭。
那妇人约莫刚过四旬,半躺在贵妃椅上,双臂无力垂在身体两侧,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却软塌塌地垂在贵妃榻下,似乎是被挑断了筋脉。
她乌黑的长发梳成了一条松散的发辫,碎发遮掩在脸侧,脸上疤痕狰狞,分明是被烙铁所伤,但是额头下巴却肌肤光洁,形状姣好,眉如远山,双目幽深清亮,丽如寒潭,可见她手脚完好、容貌损毁之前,定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太后坐在榻边的凳子上,背着笑娆所在的方向,正用汤匙舀起一匙,递到那妇人嘴边……
那妇人张口要吃时,略一怔,察觉到有人闯入,警觉抬眸……
看到笑娆靠近,她惊得张口,却支支吾吾,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字,显然是成了哑巴。
笑娆一身煞气,沉静如冰,看着那女子,却不禁毛骨悚然。
她自幼在后宫里长大,见多了勾心斗角,也见识过无数酷刑,却从没有见过将人害至这个地步的——这女子手脚形同虚设,有口难以言语,与人彘无甚差别。
太后表面吃斋礼佛,实则心狠手毒,道貌岸然,笑娆也早已领教过这一点。不过,她却还不至于把人害到这个地步,又假仁假义地亲手喂饭。
太后沿着女子的视线转头,见是笑娆,见鬼了似地,惊恐瞪大杏眸,手上颤抖,碗就落下去,碎成了两半。
“你是怎么闯进来的?峰儿在紫宸宫周围布下了重兵,竟没有挡住你?”
笑娆轻蔑冷嘲,“那几个虾兵蟹将,只摆着好看罢了!”
见太后要大叫护驾,她指尖弹出一缕真气,直接封了太后的哑穴,她一双眼睛却怜悯疑惑地盯着那妇人。
乍一看,她眉眼与何傲萱略有神似,却越看越觉得,她鼻子嘴巴像极了南宫修宸,不……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她的错觉!
笑娆费解地抿唇暗忖,走到近前来,视线还是难从妇人身上移开,敏锐察觉身侧冷风袭来,她视线未收回,却精准抬手……
一缕锋利如刀的真气,随着飘逸的蛟绡纱袍袖挥出去,尽管只是用了一分力,还是打得太后横飞出去。
太后手上本用来当武器的发簪,被甩到了远处的橱柜下,再也无法拿到。
“一向心狠手辣、走路都叫人搀扶的太后,怎会好心好意地亲手伺候一个手脚瘫软的废人呢?”
妇人听到“废人”二字时,眼中陡然迸射森冷的怒火,眉宇间还陡升一股慑人的威严气势。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