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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娆一路记下沿途经过的河流名称,小册子上写满了,却越往北,水越少,灾区之处都已干涸,床底尽是干涸狰狞的纹路。
天和等人铠甲被晒得烫如火,干脆都着单衣。
明兰,初夏她们则都换了轻薄的缎袍。
笑娆闷在车里,干脆就拿了衣袍改成短袖衫和短裤穿在身上。
就连蛋挞,亦是热得无精打采,舌头伸得长长的,趴在车辕上,哈达哈达直喘。
虽然一路上带了足够的水,却还是在抵达灾区的前一晚就用尽。
困于旱情的是隆州,宁州,庆州,三座城。
南宫修宸为方便管制,暂住宁州城,方便左右巡视隆州和庆州。
刚抵达三日,米粮派发分发三城饥民,即刻肃整城内,从法纪到环境,短短三日,变得干干净净。
为防备万一,他还特从一天阁带了药材和神医堂的二十名医者二。
神医堂的秋枫堂主正是师承妙手,医术高明,自幼又是和一天阁左堂秋冽在一天阁长大的,深得他信赖。
命令即下,神医堂就分成三队,带人严密紧盯三座城,以防瘟疫滋生。
一早,南宫修宸带着一行人巡视完宁州城,正要准备去庆州,刚出城门,就听到他那只久违的笨狗亲热的狂叫着。
他疑惑远眺前方,就见蛋挞从穿越滚滚热浪的华车上跃下来,径直冲了过来……
肥胖威猛的身躯,仿佛滚动的大雪球,一路滚得他心里热烫起来,伴随着狂喜的感动,随之而来的却是骇人的愤怒。
他策马奔上前,见天和,青翼等人跪在地上,都干渴地双唇破皮,不禁更是恼怒,“唐笑娆,给本宫滚下来!”
笑娆从车内探出螓首,拿车帘严严实实挡住身体,脖子都没有露出来,水灵灵的凤眸眯成了两道细细的弯月,贪恋看着英俊冷酷的他。
这样一身宝蓝锦绣丝袍,贵雅妖冶,比穿紫袍更多了几分神秘。
其实,他穿什么都好看,当然,他穿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见到他了,这些天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她好怕,卓然和塔拉亲王会趁着他在这里,趁机下手刺杀这位轩辽战神。
南宫修宸见她不害羞地直瞧着自己,脸上竟不禁有些不自在,不过才七八天没见而已,为什么会有恍若隔世的错觉?!
他等得不耐烦,“在车里闷着不热吗?下来!”
笑娆嘿嘿笑了笑,“殿下息怒,臣妾实在……不方便下车。”
见她还有心思玩闹,南宫修宸才松了一口气。
他下马把缰绳丢给天和,命令后面随行的秋冽和骤影,“带天和明兰等人入城安顿,传秋枫去宅邸候着。”
秋冽和天和等人早已相熟,身为杀手的他们,素来少言寡语,一个眼神,一个点头,便能会意。
他们从见面,到离开,都是安安静静,肃静地让气氛近乎压抑。
笑娆在车上看着这古怪的一幕,倒也没有太奇怪。但是,重逢毕竟还有惊喜,他们这样,未免少些快乐。
她更没想到,南宫修宸出来巡城,只带这么几个人。
经过蛋挞,他失笑瞅了它一眼,“乖乖的,跟着天和去吧,有水给你喝。”
蛋挞摇了摇尾巴,乐颠颠地跟着去了,整条宽阔整洁的官道上,就剩了笑娆宽大如房的马车。
南宫修宸扯住车帘,她抿唇涨红了脸儿,愣是扯着不肯让他进。
他顿时不悦,鹰眸幽深一瞪,不过刚一用力,车帘竟嘶——一声被扯了下来。
两人都是一怔,他半蹲在车辕上,视线触及她身上的衣服,顿时火冒三丈。
粉色的小衫,不过两根带子吊在肩上,下面是齐着腿根的短裤,白腻如脂的肌肤,匀称修长的身段,一览无遗。
“唐笑娆,你穿得这是什么?”
她囧得缩在车厢一角,原本以为他足够开明,没想到竟然也是个老古板。“吊带衫和短裤而已。天太热,我实在……”
“一路上你都是这么穿?”
他声如滚雷,她忍不住捂住耳朵,“臣妾……一路上都没有下车,没有人看到。”
见他脸色稍霁,笑娆忙打开身侧的箱子,取出一件纱袍罩在身上,见他眸光更热,她忙脱下纱袍,又换了一件厚厚的锦袍罩在身上。
他却还是不满意,霸道地拉过那个大箱子,把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找出来,挑拣了最轻薄的白色衫裤和银纹蛟绡纱袍给她,转身就把车帘重新挂好,“穿好再入城。”
“热呀!”里三层,外三层,古代人真的好麻烦!她忍不住撇嘴咕哝,“宝宝也怕热。”
“怕热你就不该来,在紫宸宫里抱着
tang两盆冰,岂不比这长途跋涉的舒服?”
他训斥着,从旁坐下,漫不经心地拿过矮桌上的册子和涂画看,鹰眸顿时赫然一亮。
这个小女人,倒是有心,竟然会帮他想着这些!从他处引水过来,自是不可能,依她画的,从河床上钻井取水,倒是比从别处钻井容易得多。
笑娆背对着他一件一件穿着衣服,却忍不住气恼。
“早知殿下见了臣妾这样烦,臣妾就不来了。这会儿皇宫里正举行婚礼,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可以吃呢,这样又累又饿又渴的……臣妾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穿好衣服,话也嘟哝说完,背后半点动静都没有,她不禁怀疑他已经离开……
却一转身,就被他猛地倾身压住,热情如火的吻深重袭来,她的愤懑和委屈,就——烟消云散了。
这一吻让她惊喜,却没想到,好不容易冒着热汗穿好的衣袍,竟又被他拆解地乱七八糟。
她一阵娇声抗议,换来得却是更强势悍然的进袭,“唐笑娆,你自己选了这条路,就再不能离开本宫了,懂吗?”
“不懂!”她嘟着粉润的唇,捧住他宛若刀裁的脸,沉醉在专属他的气息中,“南宫修宸,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该说,你爱我呀?”
“本宫做的还不够么?”然后,他就更温柔更用力的爱着她……
训练有素的马匹端正立着,马车四周的垂穗与宫灯在暖热的风里,伴着阵阵娇喘暧昧摇曳。
未曾有人注意,蓝蓝的天上几朵乌云,悠哉游哉地飘了来……
两个时辰后,笑娆刚被南宫修宸牵入装点简朴的府邸内,天上就啪嗒啪嗒开始落雨滴。
满府上下的一阵欢腾,大家今日来都谨慎用水,连澡也顾不得洗。
这会儿大雨倾盆,于是,都忍不住奔到院子里,直接淋起雨来。
明兰,初夏她们也都在雨里又笑又跳,和天和等人打起了水仗,院子里瓢盆泼来泼去,热闹地尽是欢声笑语。
笑娆看得眼馋,却碍于身孕不能参与,只在廊下伸手接水玩,身后一双手臂伸来将她拥入怀中,耳畔传来他低沉温柔的声音,“爱妃一来就带来一场大雨,省的本宫再去忙着打井。”
“老天是怜悯我长途跋涉,也体会到我家夫君连日劳累,好让我们多在一起呆一会儿。”
“那我家爱妻现在开心吗?”
“开心!”她侧首仰头,在他脸颊上甜甜一吻。
整座城跟着都沸腾起来,当百姓们得知这雨是随着太子妃驾到而来的,不禁赞誉太子妃是天降福星。
这番赞誉,不过两个时辰就传到了京都皇城,南宫朔龙颜大悦,当即写信给晟齐帝唐崭,感谢他嫁了这么一个好女儿来轩辽,又派人送了赏赐到灾区。
笑娆一路长途跋涉,睡到晚膳十分方醒。
一睁开眼,却看到一个水绿丝袍的女子,秀雅端坐床沿,搭着自己的脉搏在探,不禁勃然大怒。
这个女子,清秀冷傲,丰润的满月脸,细长的媚眼,看似温润良善,却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阴柔之气,她可不是不认识。
“你怎么会在这里?”笑娆迅速下床,穿上绣鞋。
秋枫从床边起身,阴冷挑衅地直视着她,“自从师尊葬礼,我们十岁那年一见,如今又近十年了!笑娆师妹,好久不见!不对,是我一直在关注着你,而你却未曾察觉。”
说完,她嘲讽地咯咯冷笑,随手拉起纱帐门帘,从容挂在挂钩上,似乎平时就习惯了做这些。
笑娆不禁因她这举动,心里刺痛。
尤其,她出入这房间,明兰,初夏等人竟也不通报一声,让她不得不多想。
秋枫注意到她的眼神,脸上不禁多了几分得意,“看样子,殿下还不够宠爱师妹!”
笑娆握住双拳,指甲刺进了掌心里……
师尊葬礼那晚,秋枫因比武输给她,竟在最后一招对掌时,将毒针刺进了她的掌心里,虽然她胜了,却险些被害死,还好她解毒及时,才保住性命。
“秋枫,你到底想干什么?”
“殿下没有告诉师妹,我是一天阁神医堂的堂主么?”
笑娆不可置信地瞪大凤眸,心底一阵寒凉。
一天阁,这三个字她一点都不陌生。梧桐,明兰,天和,祭夜都属于一天阁,而一天阁属于她的太子夫君南宫修宸。
“我哥哥秋冽是殿下的左膀右臂,我们都是与殿下从小一起长大的,要不然,上次师妹要害殿下反被剧毒侵蚀,殿下怎么可能那么快地寻到我师父妙手,为师妹你医治?你恐怕不知道,祭夜之所以投靠一天阁,也是我引荐的,那么好的一个满身剧毒的男子,单单一站出来,就足够威慑人心,他又一身正气,所以,我让他来相助我最心爱的男子成就天下霸业!”
秋枫见她僵站在床前,拿来梳子给她梳理长发,
“师妹,发现自己落在一重一重的圈套里,滋味儿如何?你这一孕,来的正是时候,就算你哥哥能登上晟齐龙椅宝座,他那么疼爱你,怎么舍得为你发兵呢?咯咯咯咯……”
“允许心爱的男子让别的女人有孕,换做是我,我可做不到,师姐倒是比我多了一份豁达,不过,你的笑声,我听着恶心!”话音落,笑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真气凝灌手臂,猝然将她丢出了窗外去!
偏那么不巧,巡城回来的南宫修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