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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承泽气结,却又无法反驳。他不曾与她坦诚相待,因此也无法要求她坦诚。听到南宫修宸脚步急促的追来,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存在如此多余,无奈一叹,拂袖而去。
南宫修宸见状,一脸焦躁也冷却下来。
她深邃的凤眸仿若看破前世今生般,幽深地望不到底,这个样子孤绝坚毅,却分明是受伤之后的自我保护。
“娆儿……有话对本宫说?”还是,他刚才又做错了什么?
笑娆视线落在面前的地面上,唇角浮现一抹刺骨的冷嘲,若说她喜欢南宫承泽什么,也便是这一点,对与错尚且分的清楚。
“修宸,既然你跟来了,就带我去看我师兄吧,皇上这会儿在这里,没空理会暗卫的通报。我随着九皇子出来,你追过来,我们的行踪也不会引人怀疑。”
祭夜,祭夜……这些天,她无时无刻不想方设法的进入绛雪轩,成了端懿公主,她越是无所顾忌了!
尽管痛到锥心刺骨,南宫修宸还是和缓口气,“他在绛雪轩好好的,本宫可以人头担保,他身体已经康复,毫发无伤。”
“我信你所言,但是,我已经多日未见他,绛雪轩只有孙嬷嬷进得去,我不放心。”若非她那日为了急于救祭夜,对南宫朔口出妄言,也不至于落得这个地步。
她的坚持,火上浇油的,彻底激怒他。他摇头失笑,声音却还是温雅的,“是本宫伤了你,你越是发现他的好了?”
“如果你非要这样认为,也算合理的解释。”她冷酷瞅着他,不容他拒绝,“我身子你要了,名声你败坏了,你斩断了惠妃的野心,把粹云宫给我,这样宠着聪慧美丽的我,成功地满足了你太子殿下的虚荣心,我不过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若真的宠爱我,为何不能带我去见我一心想见的人呢?”
宠爱她,为何不能带她去见她想见的人?他低低地笑着,缓步走到她面前,脚下就踩扁了她的一番话。俊逸的笑颜却森冷如魔,走到她面前,残酷箍住她的下颌,“唐笑娆,你不觉得,你欺人太甚么?!”
她无惧地挑衅迎视着他锐冷的目光,狠狠地笑道,“你们不让我见他,我心里就越是想着他,心里越是想着,就……”
他俯首,以狂肆凶悍的吻,封缄她恶毒的言辞。坚实的双臂,仅仅环绕她细软的腰肢,她本能地后仰躲避,螓首便被他大掌定住……
她凝眉隐忍唇舌的痛感,他却几乎要吸走她的灵魂……心底一声轻叹,她闭上眼睛,抬手拥住他,轻一回应,便驯化这只骇人的魔,残酷的吻,陡然变得温柔,濒临擦枪走火的绝境,赫然想到这是在宫道上,她忙推开他,迅速背转过去,掩藏起自己的狼狈。
他咬牙切齿地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拥住她,跃上宫墙。
双足悬空,她不安地红着脸看他一眼,“你……干什么呀?放开我!”
“不是要去绛雪轩见你的情郎么?”他鄙夷冷讽,“本宫大发善心,亲自带你去!”
她闷在他怀里,嗡声挤出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他接连越过三座宫殿,邪恶地冷笑,“只是,你可不要见到你的情郎之后,还惦记着本宫刚才的吻!”
她仰头瞧着他一脸坏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小手捏住他腰间的腹肌,狠狠地打圈圈……
明嘉宫,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朵的小福子,听到半空里传来熟悉的一声——“咝——唐笑娆你谋杀亲夫啊?”
他忙抬头看,咦?难道是幻听?
“小瑞子,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太子殿下的声音呢!”
小瑞子正拿着花洒也仰头看天,却没回应。
小福子拿剪下的花枝打他,“你傻看着天做什么?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好像也听到了,好像是……主子又拧了殿下。”小瑞子很精准地猜测。
“就主子敢那样欺负殿下,殿下真可怜。”
“他活该,说不定,刚才是悯侧妃拧他呢!我们主子最近可都避着殿下。”
绛雪轩里一切安好,药材晒满了院子,四处药香弥漫,笑娆不由深吸一口气。
院子里,青石板被擦拭的光可照人,廊下的毯子都是崭新的,因没有什么人来,上面洁净的一个脚印也没有。
南宫修宸带着笑娆在院子里落下,笑娆见房门开着,便快步拾阶而上,感觉到背后复杂的眸光,她脚步在廊下停顿,还是转头说,“劳烦殿下在这边把风,我一会儿就出来。”
“和情郎私会,让前夫把风,你可是好大的面子!”
南宫修宸冷笑一声,还是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来。
然而,坐下来之后,他发觉自己的行为可笑,不禁又怔了一下。
他真的快被这个女人逼疯了,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他早该痛快地杀了祭夜!
笑娆见他脊背挺直地坐在石凳上,搁在石桌上的手却紧握成拳,不禁笑了笑,“这种境况,还不都是你的父皇害得?若是不想把风,你就去求你的父皇,让他撤了绛雪轩的护卫。”
“你这女人,不要得寸进尺!”
房内的祭夜听到争吵,手上拿着一本医书,缓步走出来。
他背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活动还是不好剧烈。
“娆儿,你怎么来了?”他一眼注意到院子里的南宫修宸,脸色顿时有些僵冷,“你们是在为我吵架吗?”
笑娆上前,见他手上没有带手套,便扶住了他的手臂。隔着单薄的衣料,摸到清瘦的骨,她的心就痛起来。
“师兄,我有话对你说。”
祭夜一头蓝发梳理松散,鬓边垂散了几缕,看上去更是憔悴,本就苍白得不见血色的容颜,越是忧郁地令人揪心。
“娆儿……我没有话对你说。”他想按下她的手,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戴手套,又无奈作罢。
笑娆一番话哽在喉咙里,眼眶就红了,“那……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祭夜双眉沉沉皱起来,躲避地垂下双眸,手握住门板便要关上,“已经好了,你回去吧。”
笑娆忙一只脚迈过门槛,抬手抵住门,“我不信,我要亲眼看到你痊愈了才放心。”
“娆儿,太子殿下对你很好,别胡闹了。”
笑娆气恼地握住他的手,将他扯进房内……
南宫修宸虽然人在院子里,却将那一幕看在眼中,不禁惊跳起来,“唐笑娆,你不要命了?”
他快步闯入房内,清澈熟路地翻找祭夜放置解药的抽屉,却见抽屉是空的,不禁仓惶怒嚷,“这里面放了两颗药丸的,怎么没有了?”
祭夜早已紧张地甩开了笑娆的手,转身就戴上手套,不准笑娆再靠近自己半步。
“悯侧妃来过,她不慎碰了我的,两颗解药都服下了。”
“秋枫第一次来是求你救她,第二次……她来做什么?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的吗?”笑娆一番质问,见他转头不答,气恼地上前揪住他的胸襟,“她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皇上加派了那么多护卫?”
“皇上不过是让她带了几个人来,试探我身上的毒性到底有多强,那几个人已死,秋枫吞了最后一颗解药。”
笑娆震惊,不敢相信南宫朔竟以活人来试验。
那个袒护她的皇帝,她以为他是一个好父亲,她甚至一厢情愿地认定,他比唐崭仁慈……可笑!
祭夜没有说,秋枫与几个人进来时,南宫朔当时就在院子里。
几个尸体抬出去,秋枫也服了解药,南宫朔才进来,却还温和地笑着,关切问他,“你如此一身剧毒,可还有解?”
一个残忍地以活人来试验的皇帝,会比钟紫鸩善良多少?这个问题已是莫大的讽刺。“皇上到底何意?”
“既然你一身剧毒永不能解,若是执意与笑娆在一起,岂不是误她终生幸福?你不是不知,修宸对笑娆情有独钟,只是,皇族争端,难免会有些误解。笑娆将来回到修宸身边,便是未来的皇后,若是与你在一起,你能给她什么?让她一辈子守活寡?”
南宫朔当即就布下重兵防卫院子。
“皇上是怕我和笑娆去了唐凌宇身边,轩辽会多一个强大的敌人吧?!”
“自古,入宫的女子注定要老死宫闱,笑娆也不能例外。若你敢轻举妄动,朕会让她提前死在宫中,纵然她武功高强,轻功绝顶,毒术盖世,也不敌朕千百暗卫。”
当然,这一番对话,祭夜都不能予笑娆细述。
事实已然摆在眼前,当皇后,比守活寡,好得多。
然而,看着笑娆愧疚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他的心还是被硬生生地撕开了。
他抬手制止紧张冲过来的南宫修宸,蹲下来仔细检查笑娆的手,发现她的手臂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视线就盯住她腕上的手链,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禁苦笑。
枉他自认为爱她,却连护她周全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说爱?
倒是南宫承泽,在她做了南宫修宸的女人之后,还能将世间独一无二的蛟龙珠链给她,才是难得
的痴情人。
“娆儿,师兄对不起你。”
笑娆说不出话,哭着摇头,哭着笑,却扑进他怀里,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这么坏,不值得师兄做任何牺牲。”
南宫修宸见状,便转身退了出去,还带上了房门。
然而,他敏锐地听力,却不允许他这样慷慨大度。
“娆儿,既然有了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就选九皇子吧。”
“我知道,我正准备陪九皇子一起出征西北呢!可是,我到底不配嫁给他。”
“等九皇子立下这一功,贤妃将来便是皇后。想来,她是不会成全你和九皇子的。”
“我也没打算再嫁人,我还是当我的端懿公主,哪怕师兄不和我一起离开,只要我们都好好活着,便等于在一起了。”
“傻丫头!你总是这样乐观得叫人心疼,太子殿下恐怕不会允许你这样为所欲为。”
“管他呢!”笑娆靠在他怀里,摆弄着他的手套,说道,“我还是担心哥哥。妙手师叔去了哥哥身边,恐怕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