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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那厢旁人如何想,这厢腊月倒是和太后俏皮的诉说着三个娃娃的趣事儿。
惹得太后一阵大笑。
自然,太后也是经常见这三个孩子的,腊月有自己的私心,他们在太后心里的地位越高,日后便是越发的安全。
听说小娇娇还不会坐,每每发脾气,太后也是笑的前仰后合。
“这个丫头,倒是个娇气的,这名儿啊,可是没有起错。真是闹人的孩子有奶吃。你看皇上和那俩小子,整天的娇娇如何如何。”虽是这般说,但是太后仍是笑的开怀。
“可不是都是惯的,臣妾倒是怕她大了,仍是这么个跋扈的性子呢。三个孩子同时醒,如若不先抱她,必然是要哭一场闹一场呢!”
看腊月有些忧心的小模样儿,太后白了她一眼。
“娇娇是咱们南沁的大公主,跋扈些也是应当,你总是莫须有的担忧。”
瞅瞅,这还没说啥呢,又一个护着的了。
腊月苦笑一下:“您就护着她吧。”这话说的并不十分恭敬,可正是这亲近的话音儿,仿若是一家人的肆意,让太后更为舒心。
既然是找腊月下棋,便真是下棋,桂嬷嬷将棋盘摆上,除了自己,将旁人全都遣了下去。
腊月边下棋边琢磨着这几日的想法。
因着有些思绪混乱,便是连连失利,不多时便溃不成军。
太后自然是发现了她的失神,作势板着脸:“怎地你也要让着哀家了?”
腊月咬了下唇,笑言:“怎么会,太后明明知道腊月并非如此。”
“既然并非如此,那便是说说想什么呢,这般的失神。”
腊月犹豫了下,终是开口,不过开口之前却下了榻子,先是跪了下来。
“这是干什么?”太后见状脸色变了变。
这庆安宫并没有任何事儿,这点太后是知道的,小邓子虽极少进内室,但是他是一等大太监,而且也颇得沈腊月信任,这些日子也按照她的吩咐办了不少的差事。
如果有事儿,他不会不知道的。
这般又是为何?
桂嬷嬷连忙福了一下就要下去。
太后摇头:“你不需下去。月丫头,有话便是说吧,想你也知晓,桂嬷嬷断不会胡言。”
腊月这次没有迟疑:“禀太后,臣妾并非忌讳桂嬷嬷,只是在犹豫该是怎么说。”
似乎是调整了下思绪,腊月继续道:“臣妾有件事儿,想了些时日,还是决定禀明太后。”
太后倒是不解了:“何事?你且起来,有话好好说。”
桂嬷嬷听太后的话便去扶人。
腊月并没有起来,反而是娓娓道来:“想来太后还记得之前臣妾因着被表妹陈雨澜陷害与岳家表哥有染,表哥被宣进宫证明。也正是因着这件事儿,表哥才对外透漏了女子的身份。”
太后皱眉:“确实如此,然后呢?”
腊月鼓足勇气:“前些日子,臣妾接到表姐的家书。才知道,之前表姐是男子打扮,常在外面做生意,也正是那时便是结识了六王爷。两人只是泛泛之交。可不晓得为何,得知表姐是女子,六王爷竟是找到表姐,提出要娶表姐为继王妃。”
看太后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腊月连忙加快语速:“表姐自然是知晓的,自己商户女子的身份断不可能嫁给王爷,而且据表姐说,王爷并不喜欢她,却偏要娶她,这事儿,这事儿透漏着奇怪。正巧岳家与迪瓦的货物通关那边出了点问题,表姐便是连忙离开了京城,去了迪瓦。”
“既然去了迪瓦,你怎么又提及此事?”太后的声音听不出所以然。
“臣妾本不想说,可这事儿,臣妾不能当成没有发生,他日表姐总是要回来的。如若臣妾不告知太后,防患于未然。他日如果表姐回来六王爷还是坚持要娶。我们岂不手忙脚乱?”
腊月水盈盈的大眼就这么看着太后。
同样的太后也是一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终是信了她:“你且起来好好说说。”
这次腊月没有矫情,顺着桂嬷嬷的搀扶坐到了太后的身边。
“皇上知道么?”
腊月摇头。
“臣妾并没有与皇上说,这总是女儿家的事儿。更何况——”腊月脸色红了红。
有些嫉妒的模样:“表姐虽然商户女子且自小男孩子般长大,可是在咱们这南沁,也是特别的。臣妾怕,臣妾怕——”
下面的话没有说,不过太后倒是接过了去。
“你是怕皇上也看上她?”
腊月心急的抬头,急急的辩解:“表姐曾经与臣妾说过,如果不能有人入赘岳家,为岳家撑起门户,她便是会一辈子身着男装,不会嫁人。可是,可是皇命难违——”
如若皇上非要纳她入宫或者是六王爷非要要,那岳家也是没有反抗的余地啊!
不过这样的话不需说太后也明了。
果不其然,太后眼睛眯了眯:“你表姐是这么个意思?”
腊月点头。
太后哼了一声:“红颜祸水。”
腊月攥着手里的帕子,低喃:“这男人不是都图个新鲜么,臣妾也是怕。”
腊月知道,这般说,必然是解释的过去。
她不告诉皇上却偏告诉太后,并非是怕皇上也动了这样的心思。她知晓,不会的。如果会,不需等待今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景帝是知道真相的。不然不会在她见六王爷的时候略有反常。
所以这样的话只能在太后面前说。而六王爷再不好也是太后亲生的,太后总是会顾忌,也不会让
景帝恼羞成怒杀他。所以这事儿只会是隐瞒。
而提前在太后面前说这个,更是要让太后先入为主。他日即便是六王爷如同前世一般说出了那些话,想来太后也是会因为今日之事心里有疑虑,不会百分之百的相信。
沈腊月的份位如此高,又有两个皇子,沈家老实本分。
如果娶了岳家的姑娘,下一步是不是也要利用岳家对沈家做什么?正常人都会有这样的思维。
虽说做母亲的会更向着自己的儿子,但是腊月却坚信六王爷曾经争夺皇位的刺杀并不能让太后完全信任。
既然当初他能行那刺杀之事,这时为了皇位做这些,也是有极大的可能的。
腊月说这些,便是料准了,以太后这般的性子,凡事便是愿意多想,心机多,这样才会更加相信她的说法。而且今世不同于前世,有了这么多的牵扯,太后不会觉得事情这么简单的。
而她也确实是料对了,太后对这件事儿的想法确实是更多。她已经将这件事儿阴谋化了。
特别是经历了当初的刺杀事件,太后对这样的事儿更是极为的敏感。
当今皇上育有五子。
大皇子虽是皇后所生,但是严冽一直都知道自己对傅家的不喜。
二皇子德妃所出,德妃一门全是文人,且因为德妃之事已经激流勇进,德妃又身在冷宫。如此看来,也算不得好。
三皇子虽然有母亲在,但是份位不高且已经不能侍寝。
四皇子五皇子全是出自沈腊月,沈腊月已经身为四妃之首,而岳家又是沈家的亲家。
咧儿,你究竟要做什么,你是在打着外戚的主意么?
你是要害沈家,还是要利用沈家?
难不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这个皇位不能忘怀么?
腊月低低垂头,不过仍是不着痕迹的打量太后的情绪变化,心里有了一份的计较。
“太后娘娘,您若不信,待表姐回京可招她入宫,月儿并无一丝的虚言。”
“难不成她还看不上哀家的儿子?”
腊月连忙摇头:“太后这是折煞表姐啊。表姐怎么敢呢,但是人贵有自知之明。表姐自小是男孩儿长大,从来都没有当自己是个女孩儿,也断不敢对六王爷有心的。”
太后又是思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如若哀家今日不招你留下,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腊月一怔,苦笑摇头:“臣妾也不知道呢!说实话,臣妾倒是怕这般说,牵连了表姐。可是,这事儿又是不能不提。”
太后看她神色诚恳,摆了摆手:“你且下去。这事儿容哀家再想想。”
腊月之前便是已经想将这事儿这般的说出来。腊月不是赌,她是算准了,太后不会为难岳枫,因为,没有必要。
太后的身份没有必要对岳枫做什么。更何况,腊月在说的时候不断的暗示六王爷并非喜欢岳枫,如此一来,太后自然是要疑心他做这些的真实意图,那么,这个岳枫不过是一个踏板,她怎么样,并不重要。
之前的时候腊月已经仔细的想了这件事儿,并且修书给了舅舅,这事儿虽然对表姐有一定的风险,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并非不好,最起码,以后即便是拒绝六王爷,也是名正言顺的。
表姐自是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迪瓦。
腊月没有办法说出那些真相,不过她倒是将这一切归咎于宫廷争斗,岳舅舅也是个明事理的,知晓腊月是不会害自家人,便是同意了下来。
同意,对岳枫也许也是一个契机。
今日太后的表现并没有出乎腊月的意料,想来,两人这三年倒是也没有白相处。
既然踏出了第一步,腊月面色有些无助,但是内心却是高兴的。
她左右的思索了许多天,今天终于踏出了这第一步。往后的日子她深深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状态。既然皇上不喜欢六王爷,想来皇上也是知道她母亲的事儿的。
那她在皇上那里必然是不能用这一套话来应付,该是另想主意。
皇上和太后虽然都是警戒,但在这件事儿里,她更介怀的是太后,毕竟,太后才是真正陷害她家的人。
前世的时候皇上推波助澜有没有别的意义她暂且不想,这一世,只要她做的对,必然是极为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