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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本来对宁雨柔是有些歉意,可听了这话反而心里不舒坦了,宁雨柔这话初听着好像是求原谅来了,可细思一番,这话里话外好像是她做了那拆散鸳鸯的的事般。
琼华还没说什么,倒是后面从帘子里出来的楚嫣然不客气的道:“宁雨柔!别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说的好像琼华对不起你似的。她欠你什么了?苏三郎又欠你什么了?一直以来都是你自作多情,苏三郎何时给过你回复?”
宁雨柔本来看着琼华一脸冷淡,就知道自己还是不小心泄了心思,听楚嫣然说话不客气,也语带愤恨的道:“你说的倒是好听,若是她背着你和俞辛在了一块!你该如何?”
“你!”楚嫣然开口想要反驳,琼华却是突然抬手,看着宁雨柔冷声道:“宁雨柔,假设这些没的意思?我告诉你,若是我看上哪家郎君,他不愿我,好聚好散便是,不像你,费尽心机!害人害己!连脸都不要了!”宁雨柔假设的这番话她算是听明白了,合着宁雨柔认为是她使了手段,还认为她是那种翘好友墙角的人!
前世的陆煜辰,她没想过用权势相压,今生和苏子笙发生那事,她也没想过强迫。
她虽然成了胡女,可身为大燕嫡长公主的骄傲还在!宁雨柔说是喜欢苏子笙,可做的事哪一件是喜欢?赏菊宴拼着不要自己的闺誉也就罢了,也不去想苏子笙的名誉,喜欢一个人就是拼命伤害他吗?说到底只是占有欲作怪,自私而已。
见琼华提到那日的事,宁雨柔有些不自在,掖着脖子看着琼华和楚嫣然:“随你怎么说,反正你们俩对付我一个。”
楚嫣然被宁雨柔气笑了,合着倒是她俩欺负她了。琼华无奈摇头,有时候人认定了一件事就听不得其他了,“随你怎么想吧,宁娘子该回去了!不然只能请宁家大爷过来了。”
听到琼华要请宁远昭,宁雨柔心里有些慌乱,知道今日算是白来了,也不再装模作样,看着立在那送客模样的琼华,越看越气,多年来心里压抑的阴暗一股脑全部放出:“朱邪琼华,你知道吗?从以前我就很讨厌你,明明只是个胡女,还撞大运的封了个郡主,女学里同窗喜欢你,先生喜欢你,阿嫣也向着你,知道齐老王妃那般说你,我还暗自高兴了好久,可没想到,你还真是有本事,这种情况下都讨得了苏哥哥欢心。”
“至于你。”宁雨柔又将矛头对准楚嫣然,“枉我以前觉着你对我好,把你当成亲姐姐,结果如今不是露馅了,一听我要嫁到江南,没了价值,就迫不及待的搭上未来苏家的三奶奶。”
宁雨柔说完,不待两人反应便出了门,只是手搭上帘子之际,转头道
“朱邪琼华,我得不到的谁都别想要!”宁雨柔掷地有声的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到让两人相顾无言。
楚嫣然许久才道:“我没想到,原来她真的是那样看我的,小时候她的那番话都是真心实意的想法。”楚嫣然说着捂着脸哭了出来,“那时候我听到她要嫁去江南,怕她想不开,去找她,你知道,我二哥是个混的…结果她竟然让我去我二哥那儿偷那劳什子药,你说我能答应吗?好端端的女子她要那药干嘛?我不是为她好吗?怎么就成趋炎附势了?”宁雨柔委屈的道。
琼华听了楚嫣然断断续续的话才知道她俩为何闹翻,心中为宁雨柔的大胆差异,她毫不怀疑,那药真讨来了是用在苏子笙的身上的。
“好了,早看清也好,总比一直蒙在鼓里,你还为她付出真心强吧。”琼华安慰道,自己心底却也是不好受,毕竟相处这么多年,她觉得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宁雨柔虽然有时候嘴巴损了些,可对她们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尤其是对楚嫣然,可能以前没有发生苏子笙这事一直压着,现在她要嫁到江南,反而破罐子破摔倒了个彻底。
六年多的感情就这么完了,琼华一时也有些唏嘘。
直到京中传出苏子笙和朱邪琼华在女学时便有了私情,而传出的时间点恰好是宁雨柔嫁到江南的时候。琼华心底的那点不舍全部消失。
明语站在桌前,一脸愤愤的将街面的话学了过来,“郡主您不知道,那些人有多过分,造谣您在女学和苏郎君有私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说您在女学时偷偷向苏郎君表明心意,这不是诬赖是什么?该把他们全部送进京兆尹打板子!”
听到这话,琼华这才知道宁雨柔的不放过她是什么意思。琼华皱眉,那什么课后在学堂等着苏三郎诉情,这宁雨柔也真是不要脸至极了,把自己做的事安在她头上了。
先生和女学生,本就是香艳话本里爱写的主题,这现在竟有一出真的,还是这么两个燕京有名的人儿,一时间消息如星火燎原之势在燕京蔓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一些御史已经开始上折子,说苏世杰身为祭酒,纵容孙子在女学行苟且之事,要严查女学风气,革除女学的男子讲师。
苏子笙听着苏福的汇报,手里的狼毫应声而断,墨汁飞溅,素色衣袖上沾染出朵朵黑色的梅花。
苏家和廖氏没有同辈的女儿,他没有什么表姐表妹,也算看着宁雨柔长大,他和宁远昭又是好友,是以虽说出了那事,他到底还留了一丝情面,只让宁远昭看着她嫁人就是,却没想到,这宁雨柔离走之际,还弄了这么一出。
苏子笙按揉眉头,虽然这事的起因是宁雨柔买通了几个乞儿散播他在女学就与琼华有了私情,可宁雨柔是没这个能力将消息散播的满城皆知,只是这件事出现的时机恰好被有些人利用了。想到那些挑事的人,苏子笙眼中泛着冷光!
“三郎君,现在该如何?”苏福看到三郎君的神色,一颤,垂头问道。
“静观其变!”苏子笙重重吐出四个字,现在这情况越阻拦反而越坐实了。
只是想到琼华要受这等无妄之灾,苏子笙思索一番,又阻止了要出门的苏福,改变主意道:“派些人出去,若是有散播的,不用阻拦,但是要强调我与金华郡主的年龄。”说道年纪,苏子笙加重语气。
与此同时,王氏也是因为这事着急上火,传出这等流言,还嫌她女儿名声不好吗?
琼华却是不气,安慰王氏道:“我那时不过八岁,传出这等消息的人难道不知晓吗?阿娘你别担心,再看看吧,风声自会过去的。”她相信苏子笙会解决的。
果然如琼华所料,接下来虽然还有传闻,不过却有了不同的声音,若是说起这事,便会有人反驳,“我可听说这苏三郎和金华郡主差着八岁呢,这六年前一八岁孩童与十五六的少年有私情?这开玩笑吧?”
之前那些散播消息有意弱化了苏子笙与琼华的年纪,现在这么一传开,有些聪明的心里也明白了,一八岁小姑娘有私情,很明显有人搞鬼,他们不过普通人,燕京的茶余饭后的谈资极多,不差这么一桩,传闻渐渐消散,可燕京人心底还是记着这么桩韵事。
因着这些流言蜚语,朱邪家这个年过的糊里糊涂的。这时,一张宫里的旨意进了朱邪王府,王氏看着那上面“携女参加”字眼,暗自头疼。
自三年前参加上元宫宴,齐老王妃被吓着后,琼华就再没去过宫宴了,顶多是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召见才进趟宫,搁在刚和苏子笙定了亲那时,王氏收了这旨意早就高兴的准备了,谁说她女儿找不到好的?这不是苏三郎成了她女婿了吗?可这过年前才出了那事,虽说自家女儿女婿都是冤枉,可就算是假的,那些个异样眼光肯定是少不了了,她可不愿女儿去遭罪。
倒是琼华劝着王氏,“阿娘,没事的,你现在不让我去不是显得我心虚吗?再说,女儿将来嫁了人,迟早要独当一面的,不能总让阿娘护着。”
王氏看着琼华乖巧的模样,心疼的摸着女儿的手,“我家华华到底是要嫁人了,长大了!”
“阿娘!”琼华窝在王氏身侧撒娇,看着榻桌上的那懿旨,母后会在懿旨里专门提到要她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呀~么么哒,祝大家健康快乐每一天(╯3╰)
☆、慈母心
上元节那日,朱邪一家在王府吃过午饭,临近傍晚,才去了皇宫,因着朱邪天铭年纪小,就留在了王府,看到父母姐姐要进宫,天铭嘴巴嘟得老高堵在门口,王氏和琼华虽然心疼他一个人留在府里却是没有办法,宫中贵人多,她俩又不能时时看着,去了万一冲撞了反而不好了,是以再三保证两人会早早回来,天铭这才放行。
朱邪赤心在宣武门前便与王氏母女分开,上元宫宴临到夜里才在太极殿举行,臣子们先去太极殿,可以与圣人商议政事,畅聊四海,而家眷则要先去甘泉宫拜见皇后娘娘,时辰到了再一起去太极殿赴宴,这平时宫宴都是男女相隔,唯有上元节,不光街上少年少女相会,宫宴也不再男女隔开,而在举办国宴的太极殿举行。
琼华与王氏在宫人的引领下到了甘泉宫,就看到一身正红色宫衣端坐在首座右侧的林苑,哪怕是上元宫宴,也断不会让皇后娘娘等她们的,只有贵妇们都到齐了,郭皇后才会出来,与贵妇们说上会儿话,等到了时辰,再一同去参加上元宫宴,是以甘泉殿内只有林苑这个太子妃在招呼进宫的官员家眷。
琼华上前,微微俯身行礼道,“琼华见过太子妃。”
“王妃和琼华来了。”林苑招呼王氏与琼华坐下,能来参加上元宫宴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得宠的官员家眷,这种场合倒真不用她来招待,只不过是坐镇而已,林苑拉了琼华坐在她下首,笑着道:“我可听说你的喜事了,真是恭喜了。”又对王氏笑道:“金华郡主要成亲的了,我这个做嫂嫂的也该有个表示,等会儿去东宫将琉球献上的南海黑珍珠送给金华郡主添妆。”
王氏笑着谢过,朱邪赤心虽说是王爷,可这异姓王说来还是名不符实,太子妃自称嫂嫂,又是赏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