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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福走了过去,将苏子笙拉出来平躺在池边,按压了一番胸口,苏子笙吐出水来,可人还是不见醒,苏福见状皱眉,一番检查下来,苏子笙的后脑勺头发被拨开,露出一个一指宽的还在流血的伤口道:“郎君的头被利器砸伤了。”
“奇怪,我记得我把郎君抛到这边时郎君还好好的?”苏福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金华郡主,可否借贵地一用。”苏福低着头,有些抱歉的道,显然他也想到这是琼华的地盘了。
琼华看着苏子笙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咽下想拒绝的话,她想到了刚才自己砸过去的琉璃碎片,心虚的点了点头。
华英这时也抬起头来看着琼华,“谢过金华郡主了。”
琼华看过去,对上华英的眼睛,忍不住惊讶的道:“你的眼睛!”
华英闻言摸着眼睛,苦笑一声,“金华郡主,还是先为三郎治伤吧。”
琼华忍住心中的好奇,有些嫌恶的看了眼红水池子,道:“先把他搬到那边的温泉房子吧。”
待苏福和华英将苏子笙放到另一间房子的榻上,琼华稍微拢了拢头发,出了温泉房,就看到正在外面一脸焦急的明语。
“娘子,刚才是怎么了?”她离得远,但依稀还能听到声音,甚至还有一两句男声,明语甚至觉得自己幻听了。
“帮我拿药箱过来送到隔壁的房间。”琼华抿嘴,看着明语疑问的眼神,“不该问的别问,记得别被人发现,就算明荷也不行。你且放心,我没事。”
不是她不放心明荷,而是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明语低头,不敢看房间里的几人,将药箱拿到屋内,温泉房里水汽蒸腾,有些模糊,可再模糊明语也知道这几个是男子,明语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退了下去。
苏福娴熟的为苏子笙包扎着伤口,琼华看着苏子笙后脑勺被剃掉的那一小撮头发,想到这么个风清朗月般的人物,后脑勺竟然少了块头发,莫名觉得心底好受了些。
头被包扎好后,苏子笙幽幽转醒,就看到苏福和华英正站在两侧,而琼华早已收拾妥当,站在远处,昏黄的灯光下,苏子笙有些看不清琼华的脸。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了吧?”琼华走上前,眼风扫了眼华英,“若是我没猜错,今晚那些黑衣人是找这位华郎君吧。”
苏子笙看着华英,此时的华英已经卸下白天的伪装,一双湛蓝色的眼眸揭示了他的身份,华英是个胡人!
“金华郡主,不是某不想说,而是今日之事有关公务,金华郡主还是不知道的好。”苏子笙看着华英,语气认真的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问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琼华抱手,她本来就不打算能从苏子笙这儿听到什么?
“但说无妨。”苏子笙见琼华不追问,心中舒了口气道。
琼华伸手一指,指向一旁默默站立的苏福:“我要他!”
苏福:“……”
苏子笙:“……”小爷委身相许,你不要我要他!
“金华郡主,小的是三郎君的侍从,这个……”苏福看着自家郎君有些泛青的脸色,有些为难的道。
“你不是会易容吗?”琼华叉腰,话是问苏福,却是看着苏子笙,“易容成女的不就行了?放心,我不会让他一辈子跟着我的,教会我易容,他就可以走了。”
华英这易容,很明显是出自苏福的手笔,她对这易容之术可是宵想很久了,尤其是白天看到华英的燕人模样的时候,刚才给苏子笙包扎期间,琼华也想明白了,既然吃了亏,总要讨回来点什么。
苏子笙看着叉着腰努力想要有气势的小娘子,想到她刚才蹲在池边哭的可怜的模样,叹气:“苏福,你就跟金华郡主去吧。”
苏福惊讶:“三郎君!”
别人不了解苏子笙,总以为他面带微笑对谁都是一副和气的样子,可跟在其身边多年的苏福知道,三郎君自到了江南,多年的官场历练,早已不是那个一点就燃的炮仗,现在的三郎君,可以说,除了那副皮囊是白,里面全是黑的,在江南上任,那些个富绅世家,谁敢这么跟三郎君提要求,最后绝对“死”的很惨。
当然,此时的苏福不知道,他家郎君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了,所以才痛快的把他给卖了。
“你不愿意?”琼华问道,“既然不愿就算了。”她是想学易容,可没到逼迫人的地步。
“不是。”既然三郎君都同意了他哪会反驳,虽然是要扮女装,只是……
“华郎君的脸……”苏福道,华英的易容只能维持到晚上,需要每日上药保持。
“无事,你给我易容时我也会大致步骤了,你只要把药配好就是了,我自己可以来。”华英也看出来了,三郎绝对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要弥补这郡主。
谈妥之后,苏子笙闲适的靠在榻上,道:“苏福华英,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出去后,苏子笙缓缓起身,迈步走向琼华,琼华这才紧张起来,不由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苏子笙微笑:我的皮囊是白的,里面是黑的?你知道的真清楚,不过有一点说错了吧?
苏福:应该,大概,好像皮囊还有一处是黑的。
苏福说完九十度弯腰,郎君,我错了!求放过!
PS:小剧场算黄段子吗?好担心{{{(>_<)}}}严打又来了,人家好想写的呀!
PPS:手机修文电脑不同步吗?再来一次好了,JJ真傲娇╭(╯^╰)╮
☆、解决
“你,你想干什么?”琼华后退,实在退无可退,紧贴在墙壁上。
苏子笙迈开步伐,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这里是琼华的居所,现在半夜哪有什么男子衣物,苏子笙只是绞干了头发,仍穿着一身湿哒哒的白袍,被血水浸泡后呈现出淡红色,紧贴着身子,薄透的几乎能看见身形,额头上裹着白纱布,脸色有些苍白,可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却有一种压迫感。
苏子笙走近,手撑在墙壁上,眼眸带笑,盯着琼华:“为什么?”
“???”
看见琼华满眼的疑惑,苏子笙眼眸微沉,这两个月不光祖父,连父亲母亲甚至大哥二哥都开始催促着他娶妻,他不胜其烦,偶然想到这儿有一处别庄,趁着休沐过来散散心,顺便将华英安置好,结果没想到那些人的动作倒比他想象的快。
刚才在那边说出会负责的话时连他自己都惊讶不已,只能心中暗自安慰自己,他是看这卷毛哭的可怜,心软而已,可转眼,这位可怜兮兮的卷毛就立马满血复活,好像刚才的事对她没有影响,还懂得跟她讨人情了。
此刻两人离得极近,看到琼华碧绿眼眸里的惊慌,苏子笙这才满意起来。
“为什么不愿意?”苏子笙再次问道,看着琼华垂在耳侧的一捋卷发,忍不住勾起,一圈一圈绕在手指上。
不愿意什么?琼华愣了半响才明白苏子笙说的是什么,见苏子笙把玩着她的头发,心中羞愤,使劲撇了撇头,微挺起身,直视着苏子笙探究的眼:
“我想你也不愿因为这荒唐的原因娶我吧?”
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她就想明白了,苏子笙不会愿意因为这荒唐的原因娶一个妻子,她也不愿意用这荒唐的理由把自己嫁出去。再说,那事只要她和苏子笙不说,谁还知道?她已经打定主意瞒着王氏,全当没发生过了。
荒唐?苏子笙冷笑,是挺荒唐的,可他听了这理由竟然有些烦躁,罢了,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苏子笙隐隐负气的想到。
“你说的对,是挺荒唐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苏子笙有些不舍的看着琼华耳侧因为动作幅度大,还在一弹一弹的卷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谈谈接下来的事吧。”或许是头部失血,苏子笙后仰了一下,拿开手臂,转身回到了榻上。
“什么事?”琼华见苏子笙模样,又有些担心的补了句:“你没事吧?”虽说这事她占着理,可苏子笙真被砸出毛病来,她也没好果子吃。
或许是察觉琼华所想,苏子笙轻笑一声,抚了抚扶头,“你放心,死不了,也没毛病。”
琼华尴尬一笑,没毛病最好,皆大欢喜。
苏子笙看了眼身后蒸腾的温泉,“我想这温泉你也不愿再泡了吧。”
琼华不明白苏子笙的意思,跟着看过去,暗暗皱眉,这间室内的温泉和露天的是分流的,不会混到一块儿,倒是还能用,可想到一墙之隔那边还飘了个死人,琼华自是不愿意再用了。
“不用了。”琼华有些可惜的摇头。
“那你现在收拾收拾,连夜离开,把你庄子里的仆人也带走,一会儿这儿化成焦土,你的家仆还有我的侍从都会因为走水身亡。”苏子笙说着自己的打算,见琼华一脸镇静,倒是惊奇道:“怎么听我要烧了你的庄子都不惊讶?”
“有什么惊讶的?你不烧我也会烧。”从看到华英的容貌开始,琼华隐隐明白,这些人或许跟西域有关,苏子笙放火是为了断了线索,若光是他的庄子失火,作为隔壁的苏家庄子,那些黑衣人必定会盘查,她是不清楚华英的身份,可华英是胡人!朱邪家扯进去,绝对不是好事,所以就算苏子笙不清理,她也会设法将自己给摘出去的。
“你倒是脑子清楚。”苏子笙笑道,见琼华一脸自得,苏子笙存了调笑之心,又补充道:“放心,这庄子多少钱,之后我会折成银票给你的。”
“谁稀罕!”被苏子笙这么一说,琼华有些羞恼,又想到什么道:“可是这些黑衣人都是胡人吧?那些官差难道不会发现?”
苏子笙的意思琼华明白,要用这些黑衣人顶替庄子里的人,可之前跌落在池子里的那个黑衣人,若她没看错,也是个胡人,怎么能瞒过?
琼华将自己的担心一说,惹来苏子笙一声嗤笑,甚至有些鄙夷的看着琼华,刚想说她脑子清楚,怎么现在又傻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