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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不懂事惹了祸,反而让姑母跟着担心,是我的错。”
王妃恼火地摇头,“瞎说什么呢,要不是你还不知道阿羽会怎么样呢!你放心,秋禾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好大夫,既然她说了你的腿没事,就一定会没事的。不管是需要什么药材,林府上没有的就尽管派人来王府说一声。”
林子岱笑着应了声,没有客气。一旁的宁羽松了一口气露出放心的神色,低声说:“谢谢你,林三哥。”
“既然叫我一声哥哥,我自然会护着你的。”林子岱露出了一丝笑容,正想说话林秋禾却松开了她按在他手腕上的手。所有人都顿了下来看向林秋禾,等着她说话。
林秋禾可以吊其他人胃口,却不会这么对待王妃,既然她也看着等待回答,她就点了下头:“恢复的很好。”她低声说,然后飞快看了一眼林子岱,“你忍着点儿。”
林子岱还没反应过来,林秋禾伸手就取掉了给他止疼的银针。
没有麻醉止痛的药物,没有了银针,剧烈的疼痛在一瞬间席卷了林子岱全身。毫无预兆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吓得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林秋禾抬头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道:“我说了,你忍着点儿。”
林子岱疼得脸色苍白,然而被林秋禾这么一说似乎觉得是自己太过于小题大做了,他勉强呲牙笑了下,“我没事,只是……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疼。”
林秋禾微微摇头,“我必须每过一段时间取出银针一段时间,不然的话你腿上的肌肉容易坏死。”她看了一眼有些不懂的人,解释:“就是骨头好了,肌肉却萎缩没有力气。”
“那就不要用银针。”林子岱缓慢地说,脸上已经开始冒出冷汗,“我可以坚持。”
“只是今天而已。”林秋禾说:“放心,那种情况不会发生的。”她说着笑了一下,再次探向林子岱的手腕,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你体质真不错。”
“家里有给我请习武的师父。”林子岱勉强笑了一下,“也许是因为这个吧。”
一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林秋禾重新给林子岱的腿上下了止疼的银针,约定第二天一早会过来取下银针,然后就跟王妃一起回城。晚膳如同午膳一样是在摄政王府用的,而他们刚用完餐的时候宁卿就回来了。
“林子嵩过去照看子岱了。”宁卿说着坐下,一旁的丫鬟连忙给他上了热茶,他喝了一口气才看向王妃,“我留了黑泽在那边看着,至于阿羽他们赛马的事情,黑棋也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阿羽先回去。”王妃突然开口吩咐,一旁的宁羽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林秋禾:“为什么她就可以听?”
林秋禾无辜地看回去,“因为闯祸的人不是我。”她说着笑了一下,然后看向王妃:“王妃,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不过阿羽确实应该留在这里听听。”
宁羽双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直接起身坐到了林秋禾身边抓着她的胳膊,“说的没错,毕竟我是当事人。”
“我认为,你应该从这件事情上学学聪明才对。”宁卿轻笑了一下,把林秋禾没有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阿羽,你已经十六岁了(这里指虚岁),我以为及笄之后你会更懂事一些,不过现在看来你并没有。”
“这又不是我的错!”宁羽委屈地嘟囔,面对宁卿的时候她还是老实很多,“我是说,林三哥受伤当然是为了救我,可是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发生的。”
“如果你不去约他们赛马,而是老老实实地去了一趟医馆就回来的话,会出现这种情况吗?”宁卿说着脸上的笑容彻底不见了,宁羽打了个颤,想了半天才低声说:“但是大家都同意了……”
实际上她只是被邀请了而已。
宁羽觉得她最近已经老实了不少,不过明显在宁卿看来她还不够小心、谨慎。
王妃不想他们吵架,看了一眼宁卿阻止他然后才开口:“那就让阿羽一起听听吧,她也该长些教训了。”
“……”宁羽不敢再抱怨了,只能委屈地看着王妃。宁卿点头,没有继续指责宁羽的不懂事,开始说他所调查的结果。事实上这件事情确实跟宁羽没有关系,而是一起赛马的另外一个人看林子岱不顺眼,特意设下的陷阱。
他们这群人赛马差不多也是有一些规律的,加上开赛之前用了点小心思,就很容易确定林子岱骑马所过的路线。只可惜,林子岱运气好胯、下的马匹跳过了那个陷阱。布置了陷阱的人都放弃了,结果峰回路转紧紧追在林子岱身后的宁羽直接踩中了陷阱,林子岱为了救姑母家的女儿就直接舍身了,效果比他想的还要好。
“这都是什么人……”王妃无奈地扶额,“正经地不知道学会,这些外门路子竟然学着用起来了。这是还好有秋禾在,不然的话子岱若是真的残废了,难道还以为依照林家和摄政王府查不出来他吗?”
这样的熊孩子,完全是损人不利己,给家中把仇恨值拉得满满的。
林秋禾也听得无语,事实上那个对林子岱下手的人只是为了让他不能参加会试而已,如果不能参加秋试甚至不能出仕自然是更好的。然而,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林子岱出事的话,他的家人怎么办。
宁羽听完之后就更委屈了,低声嘟囔:“这根本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吗?就算不是这次,下次那个人一样会对付林三哥的。”如果单独讨论这件事情的话,她的话还算没问题。然而宁卿明显不愿意这么轻易放过她,直接就问道:“我们跟林家是亲戚,关系近的很。所以子岱才会愿意救你,就算出了这样的事情林家也不会跟你计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因为救你,子岱就不会受这样的伤?更深入的说一句,如果不是子岱在你前面反应迅速救了你的话,你会怎么样?”
宁羽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是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宁卿接着指出,“而子岱本来是在家中温书的,因为你答应了这次赛马,别人又用你的名义请了他出来呢?到时候你能说得清楚呢?咱们跟子岱是亲戚,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子岱就不会拒绝咱们一般的邀请。”
“你哥哥说的你可懂了?”王妃看着这对兄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打断了宁卿的话,亲自对宁羽说教,“更何况,摄政王府在京城的地位本来就是非比寻常的,你父亲、你大哥都是王爷,又是颇得皇上信重的。如果你身边的一些人想要拿你的名头去外面做些什么事情,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就会因为这样的‘朋友’而得罪了不少的人。”
宁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半响才低声道:“娘,大哥,我知道了。”京城之中的这些人际关系之类的事情,她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可是真的到了有些时候反而是一叶障目,当局者迷。
这会儿被宁卿和王妃用这般直白的话给点醒,她这才露出了羞愧的神色,“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王妃见她如此也忍不住叹息,她对着宁卿招手,低声道:“过来坐娘这边。”
宁羽连忙过去,委屈地依靠着王妃,“娘,我错了。”
王妃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不是我和你大哥不让你出去玩,而是你已经大了应当明白什么人才是值得结交的朋友,而什么人应当是泛泛之交,不能太近。”
她缓声细语,不止是在提点宁羽更是在提醒林秋禾,最后又道:“最近一年京中肯定是多事的,你们不管是一言一行都更应当小心谨慎才是,避免惹祸上身,也要避免被殃及池鱼。”
三人连忙正色一起应了,王妃这才露出疲惫的神色示意她累了,让他们都回去休息。
林秋禾这边自然是由宁卿亲自送了回去,路上宁卿又详细说了一些林家的事情,最后林秋禾问起摄政王妃跟林家的真实关系的时候,他神色格外奇怪地看了一眼。
“你猜的没错,实际上林大人之所以愿意帮你,不过是看在你是他甥女的份上。”他低声说,“至于女子为官,出任学院教授这样的事情,他实际上也不是那么赞同的。”
林秋禾内心微微囧了下,还没有想到该怎么表示自己坚定的立场,就听到宁卿轻声说:“不过这次子岱受伤之后,他应当会对你改观不少。”他说着扬眉,“无论如何,林家二房欠了你很大一个人情。”
林秋禾还想表示,她背后有着晋王有着摄政王,还有王妃,甚至还有张章和宁邵哲,加上她一身的医术,林家的人情似乎也不怎么样。然而,很快林家就用事实打脸了。
林子岱的伤势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既然已经查清楚了受伤的前因后果,林家也就在五天之后把他接回了家中。再之后京城风平浪静,似乎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陈自晴出孝的日子转眼就来,这虽然不值得大肆庆祝,却也要办一个小小的酒宴昭告一些亲朋好友。陈家人少,京城中虽然有亲戚却几乎已经是出了五服的了。平日里面这些亲戚也少来往,不过这种时候还是要请上一请的。
出孝的酒席就不适宜在秦家办了,陈自晴从那日林秋禾提醒之后就让人收拾了陈家的老宅,这天就在这里宴请了客人。
秦家和陈家都有去人,陈自晴交好的林秋禾和孙梓棋、赵思思也都过去了,整个酒宴也算是顺利,林秋禾落在最后才走陈自晴又拉着她说了不少当年的事情。
林秋禾对此只能在心中呵呵,她对于那些实在没有记忆,而在她穿成林秋禾之前,实际上陈自晴跟林秋禾的接触也不多。不过如今两个人感情好,凑在一起听陈自晴回忆往昔也不会觉得厌烦。
说到最后,陈自晴脸色微微泛红。
“还有一件事情……”她低声说,“齐公子回京之后,我曾经偶尔见过他一次说了几句话。”她说着又抬头看了林秋禾一眼,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林秋禾瞬间只觉得头大,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就听到陈自晴道:“齐公子说,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