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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厢情愿这么认为的,不只是吴兴业一个人;和他抱有一样想法的还有他的母亲,也就是大夫人玉红。那一天趁着吴连生和林慕芝都不在家,大夫人找来吴兴业,责怪他不应该再这么稀里糊涂的了。“你再这么下去,这个家迟早要落在吴兴邦的手里;怕是到了那时候,我们母子俩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原以为指望你能继承这份家业,我也不要再受老头子的气了,也能抬起头来,说话也能有点分量;可现在倒好”大夫人一边责怪一边说着,“你别忘了,到现在老头子都觉得那女人的死是因为我,要是以后老头子跟吴兴邦再说点什么不好听的,还不知道会把我们怎么样呢。”原本心里就有气,现在自己的母亲又来责怪自己,吴兴业更是气得快要炸了,说话也开始有些咆哮:“我能怎么办,难不成你要我杀了他不成。”吴兴业这一句,大夫人着实吓了一跳:“你说什么话呢,我怎么就教你杀了他了,你动动脑子成不成。”“动动脑子,说得是简单,你动一个我看看。”吴兴业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吴兴业我告诉你,你别什么事都这么不在意;再这样下去,你真的就只有看着的份了。”大夫人有些激动,“我可告诉你,那吴兴邦可攀上高枝了,我听说他已经和胡家的千金胡心泉好上了。你想想,那胡家什么家世,什么地位;真要是他俩结了婚,你什么都完了。”
“胡心泉?你听谁胡说的吧,这兴邦回来才一年而已,怎么有这么快;再说了,他们俩以前压根儿就不认识,能好得这么快,你这哪儿听来的消息。”大夫人那么说,吴兴业稍有惊讶,但细想又觉得是子虚乌有,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你还真别不当真,这可是老王他们亲眼看见的;再说了,这男欢女爱的事谁也说不准。你别忘了,那博文学堂用的可是胡家的仓库,我可还听说了,那胡立生把仓库借给他,可是没有收租金的。”大夫人一本正经的说着,“就算他们以前不认识又能怎么样,这一年里发生的事谁能把的准,说不定啊,他们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都。”看着大夫人那严肃的样子,吴兴业也变得认真起来:“要这么说的话,这事还真有可能,这日久生情的事还真不少;而且他们俩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的”“你呀,赶紧把心收收,别整天再游手好闲的了。”大夫人转身想离开,但又转了回来,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对了,你上次不是去找过孔定祥嘛,你怎么跟他说的,他答应没有。”“这事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心里有数。”吴兴业没有多说,“赶紧走吧,我出去一趟。”“你别再像没事做似的。”走出正堂,吴兴业头也不回的只跟大夫人摆了个手,似乎也没听到她交代的是什么。
关于吴兴邦和胡心泉的事,吴连生也听说了;但也不知道真假,也就没有急着问。直到今天下午在街上遇到两人一起,吴连生才觉得这事有可能是真的。晚饭吃罢,吴连生把吴兴邦叫进书房,刚想问问,吴兴邦就才出了吴连生的心思:“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和心泉不是你们想得那么回事。”“那为什么他们都说你们俩”“心泉只是因为学堂的事,会经常去帮我而已;而我呢,那么晚又不好让她一个人回家,就会送送她;其实真的不像你们以为的那样。”吴兴邦解释着,“再说了,爹,成家这种事我都还没想过呢。”“你也不小了,这事儿呢也该想想了;爹不是反对你和心泉来往,你要是真和她有了那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毕竟是胡家的大小姐,胡家的家世地位又摆在那,你要真娶了她,那可真是咱祖上积了大德了。”吴连生以一个长者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说着,“再说了,这个家迟早是你的,而你呢,也应该为以后想想了;这个家爹没有打理好,就只有靠你了。”
要说和胡心泉的事,吴兴邦那一晚倒是有想过;但要说继承家业这事,吴兴邦可从来没想过。所以当吴连生说道这些的时候,吴兴邦有些反对了:“爹,这家我怎么能操持得了呢,这生意上的事,我又不懂;再说了,这些年不都是大哥一直在打理嘛,不一直好好地,你干嘛想到让我来做呢。”“你大哥你又不是不了解,要是他来当这个家,那不得跟爹一样,全给败完喽。”吴连生叹着气,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真要是那样,我还怎么去见你爷爷和那些个列祖列宗。”“人都是会变的嘛,你没见大哥现在都很用心了”没等吴兴邦说完,吴连生就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这家里的事,我比你清楚,你就不要再说了,总之我心里有数;倒是你跟心泉的事,如果你真的有心,爹可以找人去胡府说说。”“爹,这事还是我自己处理吧,你就不用操心了。”既然吴兴邦这么说,吴连生就没再说什么;他觉得吴兴邦也已经长大了,这种事让他自己去解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带着孩子们去郊游,是胡心泉想出来的,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让吴兴邦放松放松;这么久了,学堂的事总靠吴兴邦一个人,胡心泉觉得他太累了。五月,早已过了百花争艳、枝繁叶茂的季节;青山城外的后山,是胡心泉选定的目的地。离城不是太远,足以保证孩子们的安全,而且这里的景色足够美丽。后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三面山峰环绕,中间是一片湖泊,湖泊的四周都是盛开的鲜花。山峰不是很高,但也有好几十米;湖水很清澈,阳光相佐,一片波光粼粼。孩子们在山脚下玩着,胡心泉和吴兴邦坐在湖边;孩子们不时的采摘几朵野花送来,然后再跑回去,而这个时候,胡心泉总是对他们笑笑,告诉他们不能走远。
“你来过这里吗?”胡心泉拨弄着手里孩子们刚刚送来的花朵问吴兴邦。“没来过。”吴兴邦告诉他。“我也没来过,只听城里的人说过这里很漂亮而已。”胡心泉说,“如果不是你和孩子们,我想我也不会来这里。”“那待会儿你要好好谢谢孩子们了!”吴兴邦笑笑,胡心泉也跟着笑笑。
“心泉姐姐,吴先生,那边有个人躺在那儿。”胡心泉还准备说什么,一个小孩跑过来说道。胡心泉和吴兴邦感到奇怪,顺着孩子的指引,在一座山峰的侧面靠着道路的边上有个人昏迷了躺在那儿,而且这个人还受了伤,像是被很多人打伤的。吴兴邦用手按按那个人的胸口,发现还是有心跳;又在胡心泉和孩子们的帮助下,把那人弄到了湖边灌了几口水,怎奈还是没有苏醒过来。实在没有办法,吴兴邦只好一边背一边歇的,把那个人背回了城里,背回了吴府。
不巧的是,这一幕刚好被正要出门的吴兴业看到了,在庭院里等了会;等到了从吴兴邦屋里急匆匆跑出来的阿生,吴兴业叫住了他问道:“出什么事了,二少爷那背的谁啊?”“二少爷也不认识,只是刚在城外后山碰到的,那人受了很重的伤昏迷了,二少爷就给背了回来。”阿生没有隐瞒,“这让我去药房给拿药呢。”阿生禀告完,又急匆匆的跑出了吴府。听完阿生说的,吴兴业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又停下一想,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说了句“天助我也”,就匆匆走出了吴府,赶去了孔定祥那里。
而就在吴兴业赶去孔定祥那里的时候,阿生也从药房取回了药,煎完给那人服下之后,那人也终于醒了。吴兴邦看这人的穿着打扮,并不像一般的百姓,问过之后才知道,这个被他们救下的人叫做李明璞,是从天津去广州的生意人,在经过鄂州的时候遇上了土匪,才导致身受重伤,昏迷在了那个地方。吴兴邦和胡心泉听后,点点头,感觉李明璞说的并不像是假的。但其实他们错了,这个李明璞告诉他们的一切都是编纂的,他并不是一个生意人,而是冯玉祥部下的一名军人,至于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又为何会受的这么重的伤,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没过多久,庭院里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吴兴邦和胡心泉走出堂屋才知道,原来是孔定祥手下的参谋王大海带着十来个士兵闯了进来。王大海看到吴兴邦,打声招呼说道:“二少爷,多有得罪,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自从和孔定祥有过几次接触之后,吴兴邦也渐渐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很平和的说道:“王参谋有事请讲,在下一定配合。”“有二少爷这话,那就好办,我们也是接到上级命令,说是日前有一名叛军被抓后,逃了出来,逃到了这里,我们也是奉命搜查,还请二少爷见谅。”王大海这么说着,吴兴邦心里泛起嘀咕,这么多天来,也没听说有叛军之类的,怎么就突然开始搜查了;而且不偏不倚,正好就在他和胡心泉救下一个陌生人时,王大海就带人搜到了这里。心里这么想着,吴兴邦还是反问道:“莫不是王参谋觉得,这名叛军会藏匿在我们府里?”“这倒不是,我们也是挨家挨户排查过来的。”“既然这样的话,兴邦也不想背个通敌的罪名;不过有一点,还请王参谋麻烦弟兄们手脚轻一点。”吴兴邦知道,就是不让这帮人搜查,这帮人还是会强制执行,还不如就顺水推舟,省得落下把柄在他们手里。“好说,好说,弟兄们手脚都轻点啊。”王大海吩咐一声,十几个当兵的立马分散开来。
不大一会儿,刚刚跑进吴兴邦屋子的士兵又跑了出来,告诉王大海说屋里有个伤者。王大海一听,带着人直奔吴兴邦的屋子而去;担心李明璞的安全,吴兴邦和胡心泉也紧跟着走了过去。看着躺在床上的李明璞,王大海转身问道吴兴邦:“这位是?”“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叫李明璞,因为学堂失误繁忙,我就请他过来帮忙的。没想到的是,途中碰着了土匪,才导致瘦了一点小伤,不过调养调养就会好了。”吴兴邦说道。“真是你朋友?”王大海似乎有些不相信。“怎么,难道王参谋认为这个人是叛军?”吴兴邦笑着问道,“这绝对不可能,你看他这身材,能上得了战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