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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就代弟兄们收下了,那就。”孔定祥说着,把支票大大方方的揣进了口袋。“要的,要的。”吴兴业连生附和着。
“吴大公子今日过来,不只是为了感谢孔某人这么简单吧!”孔定祥知道,吴兴业给自己送钱说感谢是假的,为了套近乎那才是真的;他知道送钱着只是个开胃菜,正事儿吴兴业还没有开口。“孔连长果然明察秋毫,什么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吴兴业继续拍着马屁,“小弟今日确实是有一事想求助于孔连长。”“什么事,说吧。”“孔连长肯定知道,在下还有一个弟弟,孔连长也见过。”吴兴业卖着关子。“是见过,不过没什么印象,就是在药铺遇见的那小子是吧。”孔定祥插了一句。“对,对,就是那个,他叫吴兴邦。”吴兴业继续说着,“孔连长也知道,这家有两子,诸事不便;再说了,家父也已年长,也到了退休享福的时候,这家业总得有人承担起来;这两兄弟一起共事的话,总免不了有摩擦的时候,到时候误了家业,总是不好的,所以”吴兴业没有说完,孔定祥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既然吴兴业没有明说,孔定祥也就绕着弯子:“这家业家产的问题,我孔某也不懂,咱就一个当兵的,只懂得带兵打仗,抓人杀人什么的,吴公子这事怕是找错了人了吧!”
“孔连长多虑了,小弟想的是,孔连长只需在必要的时候,帮一把就行;若到时候,有人要是犯了什么出格的事,再被您抓到,您不也是大功一件嘛!”吴兴业心里清楚,要想继承家业,只有让吴兴邦离开青山城,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因为在青山别苑的时候,吴兴业已经见识了孔定祥的厉害。所以吴兴业知道,必要的时候,孔定祥随便安个罪名,想抓吴兴邦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吴兴业说完,孔定祥并没有回话,吴兴业知道孔定祥是有些担心,又说道:“孔连长放心,就算最后不成,小弟也不会连累您,假若最后成了,您孔连长就是小弟的再生父母。”说着这些,吴兴业又塞给孔定祥一张支票:“一点心意。”“刚不给过了,这又”“那是给弟兄们的,这是孝敬孔连长您的,两不相抵嘛!”吴兴业说着,“小弟这事,还真得摆脱孔连长你。”孔定祥收起支票,想想这事也没多少麻烦,而且又不是眼前就要解决;说不定那时候自己都离开这青山城了,也就答应了下来。再说了,戎马一生,也置不了多少家产,能多捞点就多捞点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博文学堂开始正常授课后,胡心泉每天都准时出现在那里,除了上课,其余的时间都跟在吴兴邦的后面,缠着他讲那些国外的事情。对于胡心泉每次的请求,吴兴邦从不拒绝,而胡心泉也很耐心,不管吴兴邦讲多久,她都是安静的听着,保持着一贯的好奇心。吴兴邦也发觉,每次跟胡心泉讲这些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总是无比的安静,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比纯真的求学年代。
太阳爬过仓库的塔楼,慢慢西沉了下去,吴兴邦走出教室,送走了孩子们;转过身,胡心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身后。看着吴兴邦略显憔悴的脸庞,胡心泉心生不忍:“这么多孩子,你一个人太累了,看你脸色,都有些发黄了。”吴兴邦表现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事,也没太累着,孩子们都还小,我也没教太多;再说了,只要孩子们高兴,那什么都无所谓。”“孩子们当然高兴了,你都不知道,就连城里的人现在都跟着高兴起来了;好多人都夸你呢,都说你比省城的那些个先生强多了。”胡心泉说着,轻轻转过身,“其实我也要感谢你,长这么大,我从没像现在这么开心过;虽然爹很疼我,什么事都顺着我得意,但是我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胡心泉像是有着什么心事,声音很低沉;但说完这些,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又高兴起来:“但现在好啦,遇到你以后,我的心仿佛一下子就变得明亮起来,好像什么阴霾都没有了。
落日穿过塔楼的缝隙,均匀的洒落在胡心泉的脸上和身上,吴兴邦看着兴奋得笑着的胡心泉,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他发现,眼前的胡心泉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刁蛮,大家闺秀所与身俱来的任性仿佛也早就从她身上消失了。余晖里胡心泉的笑脸,有一种亲切,带着一种温暖,仿佛有一种童真,又像是注入自己内心的一汪清泉。“发什么呆呢,你。”胡心泉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已经出神的吴兴邦,“是不是想谁啦!”“没什么。”胡心泉这么一拍,吴兴邦才反应过来说道,“天不早了,送你回去吧。”“嗯。”胡心泉轻声答应道。两人刚走到仓库门口,吴兴邦又想起什么对胡心泉说道:“你等我一下。”还没等胡心泉反应过来,吴兴邦已经飞快的从教室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地球仪,塞到胡心泉怀里:“能先帮我拿着吗?”“这是什么?”胡心泉指着怀里这个她并不是的东西。“地球仪。”吴兴邦说道。“地球仪?是干嘛的?”“看的。”“怎么看?”“就拿着它看呗,如果嫌累,也可以放着看。”
青山城只有一辆的自行车,穿行在青山城不只一条的石板路上,胡心泉一只手抱着地球仪,一只手抓着吴兴邦的衣服。抱着地球仪的那只手,抓得紧紧地,就像抱着和氏璧似的,生怕摔着给打碎了。“它为什么要叫地球仪啊?”在看了很多遍之后,胡心泉又问道。“为什么叫地球仪呢,因为它是按照地球的大小比例制作的。”胡心泉“哦”了一声,没再问什么;只是静静的坐着,摇晃着双腿,嘴角泛着笑容。
因为是太享受坐在吴兴邦车后的时刻,以至于到了家,胡心泉都没有察觉,直到吴兴邦唤了一声,胡心泉才反应过来的说了一句:“到了吗”“到啦。”吴兴邦转头笑笑。胡心泉有些不好意思,下到车跨入门槛才想起地球仪自己还抱在怀里,又转身跨了出来,把地球仪递给吴兴邦:“给你。”“给我干嘛,送给你的。”吴兴邦依旧笑笑,“说过要教你地理,这些天一直也没有时间,这个地球仪就让你先看看吧,当解解闷也好。”“哦”胡心泉转身迈进门槛又再次迈了出来,笑着说道:“谢谢你!我进去了。”吴兴邦也“嗯”了一声,跟胡心泉摆摆手。
穿过庭院,正在正堂里的胡立生看到了抱着地球仪的胡心泉,胡立生走了出来叫住了胡心泉。“什么事,爹。”胡心泉转身向正堂走来。“又是兴邦送你回来的?”“嗯”胡心泉笑笑,有些不好意思。“那这地球仪也是他送的?”“嗯。”胡心泉没想到,胡立生也知道这地球仪,“爹你知道这个?”“当然知道。”胡立生笑笑,“这地球仪爹在前朝的时候见过几次,不过你这个应该是西洋货。”“嗯,这是兴邦从法国带回来的。”胡心泉抱着那个地球仪,一直没舍得放下,就又抱走了,“我回房了爹,吃饭记得叫我。”
月色穿过窗户,洒在地面上,洒满整个房间,也照映在坐在桌前玩弄着地球仪的胡心泉脸上。透过那薄薄的月色,能够清晰的看到胡心泉脸上泛起的红晕;一边玩弄着地球仪,一边抬头看看夜空和铺满夜空的星辰,胡心泉觉得从没哪个夜晚,像今天这般美丽、这般诱人。心思穿过夜空,胡心泉想起了吴兴邦,想起了初遇时他对自己的不屑,想起了拱桥边他对自己的无奈,想到了自己站在教室外看他给孩子们讲课时的那种满足,也想到了自己坐在他车后穿行在各个小路的欢快。
停止了玩弄地球仪,胡心泉干脆双手托着下巴,就那么无限的想象着,嘴角不时的泛出一些微笑。也许是在想,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个男人;或许也是在想,这个男人怎么会让我动心;也许胡心泉只是在想象以后。夜更深了,月亮又往低处爬了一些;穿过窗户,月色已不能洒满这个房间,但仍旧能够洒满胡心泉的面庞;胡心泉依旧双手托着下巴,这夜仿佛是别人的,已经与她无关。
胡心泉不知道,这饱满的夜,吴兴邦与她一样难眠。月色穿过吴府里吴兴邦房间的窗户,也洒满吴兴邦的房间,照映在吴兴邦的脸上。站在窗前,吴兴邦回忆着下午仓库里,夕阳洒满胡心泉的脸庞,以及胡心泉说过的那些话。吴兴邦发现,胡心泉平常虽然表现的很强硬,但其实内心也有脆弱的一面,需要保护的一面。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吴兴邦察觉出了胡心泉对自己的爱意,而自己似乎也对她有了一些萌芽好感,只是自己还不便表露出来;因为他不确定,这一点点的好感,会不会有升华。
夜色渐浓,吴兴邦似乎又想到什么,转身走到窗前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那张林慕芝正式成为他大嫂的夜晚,阿莲送来的林慕芝写有“惊鸿曜秋菊,游龙茂春松”的纸。吴兴邦再看一眼,嘴角笑笑,然后点燃一根火柴,也点燃了那张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吴兴业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博文学堂,竟会让吴兴邦在青山城得到了那么多百姓的交口称赞;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吴家的这点生意,竟然也跟着火红起来。原以为办个什么学堂,只是吴兴邦归国来的一时冲动;吴兴业现在越来越觉得,这是吴兴邦特意的为继承家业铺下的棋子。吴兴业渐渐的有些坐不住了,他不想等到吴兴邦完全掌握主动的时候再去和他竞争,等到那时候,他一定是竞争不过吴兴邦的,而且会输得很彻底。但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吴兴业的一厢情愿而已,吴兴邦并没有这么想,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自己的大哥来竞争这份家业;在吴兴邦看来,大哥吴兴业继承家业是合情合理,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吴兴业既是长子,而且这么多年也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但是一厢情愿这么认为的,不只是吴兴业一个人;和他抱有一样想法的还有他的母亲,也就是大夫人玉红。那一天趁着吴连生和林慕芝都不在家,大夫人找来吴兴业,责怪他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