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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给药铺的伙计们送点饭。”“真是你闺女?”孔定祥眯着一只眼问林掌柜。看到被拦住的林慕芝,吴兴邦也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嫂,你怎么来了,以后送饭,交给下人们就好了。”
采花不成,孔定祥只好悻悻离开;但走出几丈远,还是回过头看了一眼,似乎还有一丝没死心的样子。
孔定祥白天去药铺征税被吴兴邦阻拦的事儿,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吴连生那里。晚饭过后,吴连生特意把吴兴邦叫到偏房,告诫他以后再有这种事,千万别惹什么麻烦,社会动荡,搞不好就会栽了个儿。吴兴邦却不以为然,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那帮当兵的就知道敛财,实在不行就去政府告发他们。”吴连生却笑道:“告他们,你怎么告,怕是你还没走出这小小的青山城,就被人下了黑手了。”“他们敢,现在是三民主义的社会,是讲法制的。”吴兴邦说道。“你就得了你,还三民主义,别仗着喝了几年洋墨水,就在这大谈什么民主不民主的。”吴连生不厌其烦的说道,“三民主义有什么用,到头来当权的不还是那些个军阀;讲法制,你能到那些军阀面前告这些当兵的?再说了,你能告得了又怎样,到头来能让你说了算?从古至今,哪朝哪代没有贪官佞臣;哪朝哪代不是贪官佞臣的天下,哪朝哪代不是官官相护。”
“那我们总不能就这么任由那帮当兵的敲诈吧,他今儿个来征税,我们不闻不问,他明儿个还会来,我们总不能天天给他们送钱吧。”吴兴邦还是心有不甘。“你呀,不是我说你,就是太犟;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住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那些个当兵的,说杀了你,就真的会杀了你。”说着这些,吴连生叹了一口气。
就在吴连生和吴兴邦说着那些的时候,从吴兴业和林慕芝的房里也传出一些像是争吵的声音。原来,林慕芝白天去药铺送饭,被孔定祥调戏的事情被吴兴业知道了;说是调戏,其实也不算是,因为孔定祥压根儿就不曾有机会跟林慕芝说哪怕超过两句的话。可吴兴业却不这么认为,他就是觉得林慕芝被孔定祥调戏了,让他丢了面子。
“你说你能不能少招惹那些男人,没事就在家呆着。”吴兴业有些生气的说道。“我怎么就招惹男人了,今天那事也不能怪我啊,我怎么知道会遇着那个姓孔的。”听吴兴业那么说,林慕芝也有些生气,“我还想问你呢,今天你去哪儿了,怎么我遇到这种事得时候,你不在身边。”可能是没有想到林慕芝的语气会这么冲,吴兴业的气更大了:“我不在身边,我一个大男人能天天陪着你,天天窝在那个地方,我就没有其他事情做了吗!”“其他事情,你能有什么正经事。”林慕芝似乎不想就这么算了,“今天要不是爹和兴邦,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听林慕芝提到吴兴邦,吴兴业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兴邦、兴邦,又是吴兴邦;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比我强、比我好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怎么样,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可以休了你,让你跟他好去。我还就告诉你了,这个家迟早是我的,他吴兴邦只能靠边站。”“不可理喻”林慕芝不想再争吵下去,“你能不能现实一点,好好的帮着爹把这个家打理好你。”“我不可理喻”吴兴业笑着,“哼、哼,他吴兴邦才不可理喻”林慕芝没有再理会吴兴业说的话,因为她觉得丝毫没有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时间仿佛在一切都静止的时候就匆匆走过了,动荡的社会还在动荡着,掌权的人换了一个有一个;可这所有的一切,都与青山城无关,与青山城里的百姓无关,与吴兴邦、胡心泉和吴兴业他们都无关。青山城依旧保持着那份远离世俗的安静,城里的那条河照样无忧的流淌着,那座桥照旧无怨的承载着往常的步伐;吴兴邦也依旧为了学校的事情而忙碌着,胡心泉还是一如既往的跟随着,而吴兴业还是依旧想着怎么取得吴家所剩无几的家业。唯一变化的就是青山城的外来者,孔定祥更加肆无忌惮的搜刮钱财了;不安的时局,使得孔定祥已经无所顾忌,想当权者都在想着怎么消灭异己,没人有还会理会这个小小的青山城。
又是一年春的时候,吴兴邦的学校终于办了起来,孩子们并不多,也就二十个左右;博文学堂,这是吴兴邦给学校起的名字。胡心泉问他为什么要叫这么一个名字,吴兴邦说:“博就是博学多才,文就是文思敏捷,意思就是让孩子们知道能够学以致用,将来好报效国家。”胡心泉笑笑,没有说话,她只是觉得,吴兴邦说的都有道理,无论他说的是什么。
学校落成那天,熙熙攘攘的来了好多人,青山城里的百姓差不多都到了,他们只为了看一看这个免费办学的青年。胡立生也来了,还带来两块牌匾,一块是“大公无私”,还有一块是“书香满堂”。“爹,你怎么也来了!”看到胡立生,胡心泉很是高兴。“怎么,我就不能来了吗!”胡立生也笑着。“胡老爷当然得来了,这学校可是有胡老爷赞助的。”拜谒过胡立生,吴兴邦笑着跟胡心泉说道。林慕芝是最后一个来的,只是一个人,吴兴邦的大哥吴兴业并没有来。看见林慕芝,吴兴邦问道:“大哥怎么没来?”“你大哥他有事,让我跟你说一声。”林慕芝的眼神有些闪躲,吴兴邦并没有看到。
吴兴邦没有想到,孔定祥也会来;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孔定祥竟会是一个人来的。“孔连长来了,真是荣幸之至啊!”虽有些不情愿,吴兴邦还是表现出一副非常欢迎的样子,“孔连长一个人来的?”“这种事,人多了不好,又不是出兵打仗的,人多了晦气,别吓着孩子。”孔定祥笑笑,好像还是那种奸笑。“幺,胡老爷,荣幸荣幸。”看到胡立生,孔定祥仿佛很尊敬,“您老最近可好。”“烦劳孔连长挂记,好着,好着。”胡立生也回敬道。“这位就是令千金吧,果然不一样啊!”看到胡立生身旁站着的胡心泉,孔定祥又说道。
“孔连长能够大驾光临,是我们这些孩子的福气,同时也是兴邦的福气,孔连长里面请。”吴兴邦说着,转身把孔定祥迎进了仓库。“我呢,一是来贺喜的,贺喜这小小的青山城有了学堂。”孔定祥边走,边凑到吴兴邦耳边,“二是呢,顺道提醒吴二少爷别忘了把这税交了。”听孔定祥提到交税,吴兴邦面露不悦:“这学校”“孔连长,这好说,好说。”看见情形不对,胡立生赶紧出来打了圆场。而孔定祥也没再多说:“有胡老爷这话,我孔某就放心了,在下还有公务,就先行告辞了。”“那孔连长走好,走好。”吴兴邦和胡立生一起说道。“您二位留步,留步。”孔定祥说着,转身走去。临出仓库门,孔定祥看到了人群中站着的林慕芝,还不忘说了句:“吴大少奶奶,回见,回见”
为了学校的正常运转,吴兴邦向吴连生做出了妥协,这也是为什么吴兴业那天没有去学堂参加开学典礼的原因。不好明着说不去,吴兴业就向林慕芝撒了个谎;而林慕芝也猜得到了,就没拆穿。吴兴业没想到,吴兴邦最终还是进入了生意场,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因为这样一来,他顺利继承家业的愿望就会落空。
大夫人知道吴兴业有这样的想法,也时常在他耳边吹吹风;女人嘛,虽是民国了,但还是妇凭子贵。自己的儿子当家了,自己才会有更多的权利,自己说的话也才会更有分量。虽然吴老夫人和二夫人都已经不在了,但大夫人明白,二夫人在吴连生的心里,始终有着很重要的分量,要不然吴连生是不会急着让吴兴邦进入生意场。所以她必须争取,必须帮着自己的儿子争取。
有了大夫人的支持,吴兴业的那种信念更加强烈了,这个时候,吴兴邦不再是兄弟那么简单,更多了成了吴兴业意识里的竞争对手。要想打败竞争对手,只有主动出击,吴兴业这么思考着。至于怎么行动,吴兴业一下子想到了孔定祥,孔定祥是官军,假若借他之手帮助自己,谁也不会想得到。
那天下午,吴兴业果真去了孔定祥的驻地,看守的士兵通报之后,吴兴业被请了进去。看到吴兴业,孔定祥并没有起身相迎,而是只顾着和一个士兵在谈着什么。孔定祥不是已经不认识吴兴业,而是假装着,凭借多年的官场经验,他知道吴兴业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所求;既然这样,何不就摆摆架子,说不定得到的能够更多。眼见进来了一会儿,孔定祥没有理会自己,吴兴业心里打着鼓,他也不知道孔定祥是真把自己忘了,还是装作的不认识。“孔连长,我吴兴业啊。”吴兴业试探着说了一声。“等会儿。”孔定祥回这话的时候,依旧没有看吴兴业。又等了一会,孔定祥像是谈完了公务,支走了那个士兵,跟吴兴业说道:“吴大公子是吧,今天登门,有何指教啊。”“孔连长说笑了,要指教那也得是您指教我啊,兴业哪有那个能耐啊!”吴兴业谄媚着,摆着笑脸说道。“今天过来,是想当面感谢孔连长您,感谢您上次高抬贵手,没有难为兴业。”吴兴业说着,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孔定祥:“一点心意,希望孔连长能够笑纳。”
孔定祥果然没有猜错,这么快就见着肉了,心里不免暗自高兴,但嘴上还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不好吧,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得说我孔定祥以公谋私,公然接受贿赂。”孔定祥说着,假装着把吴兴业递过来的支票还回去。吴兴业见状,连忙又伸手推了回去,还说道:“孔连长这说哪里话,权当是青山城的百姓为手下弟兄们添点衣裳,买点酒,犒劳犒劳了;再说了,这你们不也是保了这一方百姓的平安么,这点心意还是要收下的。”“这吴大公子都这么说了,我要再推辞,那就太不近人情了;我就代弟兄们收下了,那就。”孔定祥说着,把支票大大方方的揣进了口袋。“要的,要的。”吴兴业连生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