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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新有些失望,“我以为你会开心。”
这孩子,江兰叹了口气:“快上学去,好好读书,你会明白很多事。”
王家的命案弄得城里的人们人心惶惶,听说官府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天江兰和江新回家,拉杰迎上来,低声道:“姑娘,寒王来了。”
闻言,江兰急忙带着江新前去拜见。
楼上的临江雅座是江兰给自己准备的。推开门,付寒君静静地坐在窗边,一袭淡蓝色的长衫,衣袖拖拽在地,微风轻扬,翻起了淡竹花纹。屋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灰蒙蒙的一片,古朴的房屋在雨雾中若隐若现,犹如轻纱遮面。小雨,古屋,还有淡雅的人影,组成了一副墨色写意画。
江兰有些恍惚。
听到声音,付寒君扭过头,嘴角勾起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好久不见。”
江兰笑道:“好久不见。”
付寒君望向江新:“这孩子是?”
江兰忙把江新拉上前:“这是我弟弟,寒君以后多照顾。”
付寒君仔细地打量了江新一眼:“真俊,兰兰,老友相见,又没有好酒?”
江兰笑:“瞧我,有一坛女儿红,我去地窖拿。”
江新跟着在她身后也要走,不料一迈脚,全身一麻。
江兰不知道江新已被点穴,跑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付寒君,拉杰,江新。
只见付寒君拉起江新的手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冷笑一声:“尸体味,拉杰,你主子竟敢这只脏东西跟着江兰?”
拉杰低头道:“寒王殿下,江姑娘把他当亲弟弟,殿下饶他一命。”
江新正努力挣扎,突然发现自己全身又能动了,他大吼一声,一爪朝付寒君抓去。
可爪到眼前,付寒君拿出扇子,按住了他的头顶。他如雷击一般,全身火辣辣的痛,眼睛翻白,动弹不得。
付寒君慢理丝条地喝着茶,看也不看他:“小子,我不杀你,但给你两条路。一,我废了你的根骨,再告诉你姐姐你做的事。二,拜本王为师,本王好好栽培你。”
说完,一脚将他踢到一边。
江新咳嗽着想爬起身。
付寒君瞥了他一眼:“跪下,拜师。”
一语便点中了江新的弱点。江新满脸不甘,挣扎着跪在他面前:“师傅。”
江兰抱着一坛女儿红回来,一进门,付寒君笑道:“你弟弟十分聪明,让他跟着我学东西,如何?”
寒王是出了名的全才,江兰喜出望外:“那真是小新的福气。”
作者有话要说:末人啊。更得太快也不是好事。
☆、第二十一章
付寒君笑笑:“不敢,定竭尽所能,教他成才。”
江兰替他斟满酒,问:“寒君今天特地来看我?”
付寒君扭头望着江新,笑得意味深长:“让兰兰失望,我并不是特意来看望兰兰。风业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百姓人心惶惶,我必须亲自来督查,以安民心。”
江新抿抿嘴,转身出了门。
多么贤明的王爷啊,江兰佩服得五体投地:“风业有寒君做主,真乃风业百姓之幸。”
“兰兰,”付寒君,抬起了头,黑色的眸子无比清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气?被太子吓的?”
提起太子,江兰依然心有余悸,她试探着道:“现在躲在寒君的地盘上,太子我倒不怕。只是寒君,你对江家军有兴趣吗?”
付寒君微微一笑,眼角弯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幅度:“有,不过本王和江兰交好,并不是因为江家军,而是因为兰兰就是兰兰,兰兰可信我?”
温柔的笑容,和煦如春风,融化了江兰心中所有的不安。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信,寒君是天下难得的君子。”
闻言,付寒君反而敛了敛笑:“兰兰信我就好,我还有一件事相托。兰兰听过许多好诗,我实在爱得紧。兰兰若有空,请抄录几首给我。”
好不容易逮到个效命的机会,江兰自然一拍胸脯:“没问题,我一定把所有的诗都抄给你看。”
“如此甚好,”付寒君手腕一翻,掌心多了快令牌,“拿着此令牌,寒王府内畅通无阻。”
江兰急忙站起身摆手:“不行,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可不敢拿。”
“拿着,不把这个东西给你,沈冲回来要呱噪我的。”付寒君的一双黑眸柔得恍若柔风甘雨。
江兰乐了:“你也认识沈冲,我真笨,如果不认识,他怎么敢带我跑到风业来嘛。”
付寒君眼神一黯,似乎有些累了。他点点头,算是承认。
“那我不客气了。”江兰喜滋滋地拿过令牌。
沈冲安排的事,不会有错的。
晚上,江兰特地买来上好的纸笔,点上油灯,一笔一划地默写背过的诗。虽然她记得很多诗,但要拿给付寒君看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潦草?所以她写得比画画还费事。好不容易写完四首诗,她已头昏脑胀。
推开门,江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仰头望着天上冰盘般的圆月。清秀的脸庞笼上了一层清辉。
江兰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小新,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不用等姐姐,天黑了就要乖乖地去睡觉。”
江新扭头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月光:“姐姐,先生说十五岁要束发,我该束发了。”
闻言,江兰心尖兀地柔软起来。
近来由于每餐都能吃饱饭,江新的个头飞窜,已经她的下巴差不多高了。可因为还是挺瘦,江兰无法把他和十五岁的少年联系起来。
她笑笑,摸江新短短的头发:“是吗?但小新现在的头发束不起来啊。”
江新撅起了嘴巴: “可是小新是个男人了,姐姐,你快帮我束发,不然我有什么面目当小顺他们的老大啊。”
听他这么说,江兰乐开了花。
江新从小受尽欺凌,几乎没和任何人交往过。平常只愿意跟她说话,像跟屁虫一样黏着她,一到学堂就打架。如今,他竟然学会了撒娇,还交上了朋友,怎么不让江兰喜出望外?
“好,姐姐给你束发。”
她快乐地跳起来,掏出绑头发的线圈,勉强将江新头顶的头发揪成一把,松松垮垮地绑了一圈,就此当了束发礼。
“铛铛,行了,我家小新是男子汉喽。”
江新摸了摸头上的小髻,站起身,一脸郑重地说道:“姐姐,小新以后不会让姐姐担心的,小新会好好保护姐姐。”
吾家有男初长成啊,江兰感动得热泪盈眶,捧住江新的头,“啵”的亲了一口:“我只希望小新幸福,一辈子平平安安。以后让我这个姐姐也沾沾光,过上好日子。”
“姐姐。”江新搂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胸膛里,“只有姐姐对我好。姐姐放心,不论我过得好还是过得差,都不会丢下姐姐一个人的。”
忽然,拉杰从前院跑进来:“姑娘,前院来了重要的客人。”
重要客人?
江兰很纳闷,带着江新迎出去。
前厅站着一大群人。未等江兰未回神,一个少女已扑进她的怀抱,呜呜地哭起来:“小姐。”
“红依,干娘,大哥,你们怎么也来风业了?”江兰看着众多亲人,哽咽着,话语堵在胸口,多的也说不出来。
久别重逢,大家聊到了半夜。
原来江兰出逃后,太子果真去找耶律夫人的麻烦。多亏寒王及时派人,将耶律夫人全家接出蛮州,绕道到了风业。耶律鹰的夫人留在蛮州,看家护院。
这也表示,江家军旧部表明了态度,正式效忠寒王。耶律鹰也终于可以建功立业。
等他们说完重要的事,江兰唤过江新:“干娘,这是我刚才提到的弟弟江新。”
耶律夫人皱了皱眉头:“江将军没有儿子,认个儿子烧纸还是行的。小子,你可得好好学武艺,不得坏了江家的名声。”
机灵点的孩子早已跪下磕头,可江新只是点了点头。
耶律夫人有些不悦,不过碍着江兰,没说什么。她转移了话题:“丫头啊,折腾这么久,你又大了一岁,该找个婆家了。”
又是这件事,江兰的脑袋嗡的一声:“不急不急,以后再说。干娘,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先休息吧。”
耶律夫人是那种话不吐不快的类型,她数落道:“还不急,你十九岁了。过两天幽情节,你去参加风业的世家小姐公子聚会。找到心上人,年底就成亲,明年我就可以抱外孙了。”她说得眉飞色舞,脸笑成了一朵灿烂的金菊。
江兰听得心惊肉跳,赶紧打住了话头:“干娘,我有心上人的,您老就别操心了。”
耶律夫人一惊,双手一按桌子:“是谁?改明请寒王查查。”
江兰羞答答地说道:“是一个刀客,寒王也认识的。”
耶律立刻摆摆手:“丫头,这可不行。刀客居无定所,早不保夕,怎么配得上江家的女儿?不行,改明请寒王介绍几位世家少爷给你,刀客不行。”
刀客怎么不行,江兰正要争辩,又觉得毫无意义,只好推道:“今天太晚,我们先睡觉,以后再说这事。”
不料,一旁的拉杰插嘴道:“恕属下多嘴,老夫人,我家少主文武双全,和江姑娘是天生的一对。”
本来耶律夫人一直以为拉杰是寒王派来的侍卫,听他一说话,顿时睁大了眼睛:“你家少主?好家伙,还没成亲就派人缠着我家江兰。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