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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这个实习生也跟着转移了阵地,从工地上回到了公司里来。跟着众人开始忙活一个个标书。
投标,对于李燕来说并不陌生,这是一个搞预算,哦不对,确切的来说是这个行业都必需知晓的一个名词。不管是大公司还是小公司,可能说是离了这个词都玩儿不转。
投不中标,没有项目可承揽,那就没有活可干,等同于丢了工作同有饭吃一样。
尽管现在吉安着手的这个工程可以干到明年,可是不能等到靠了根儿再去找下个工程,得提前就开始着手准备,有那合适的就得抓紧着揽过来。到时候人手不够不成问题,只要是有活剥层皮儿(利润)再转包给那些个二包们就行了。
话说这投标名义上是本着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实际上也都是在暗箱操作。哪家公司跟开发商关系铁,那就能得着活,这个没什么可说的。
所以,这个时候老头儿就忙活着请客吃饭加送礼,为了就是跟这个负责人,那个主管头儿套交情拉近乎,进而从他们嘴里得知标底价,好去竞标。
当然,像他这么做的也绝对不止他一个,哪家也都这样。
本着大面积撒网,捞着一条是一条的原则,这客请了一顿又一顿,标书做了一份又一份,反正天气冷的时候各摊儿业务都少,大家都不是太忙,就全都扑到这上头来了。
弄标书是个细致又麻烦的活,最开始是准备各部分资料,等到齐全了就开始复印装订,听起来挺简单,可真要干起来,不说别的光是厚厚一摞子的复印材料都能把人印晕乎喽。
在这其中,负责预算的人则是一道主菜。以前公司这块只出工民建,水电全都找外援,花钱请别人去做。现如今来了个李燕,好赖不济还顶着电预算员的名头,要还是再花那从发钱就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郭吉安也是个有胆量有魄力的老头儿,明知道李燕还是实习的身份,开口就问她行不行,能不能做下来?要是按照正常情况下,兹事体大,一般人都会选择保守点的做法说水平还不行,得再学习学习。省得预算这里出了问题,再埋怨自己。
这个问题李燕倒是也想过,保守点打法也不是不行,可问题是她本来就是过来混资历的,早上手才会早离开,这点她根别人不同。至于能不能行的问题,那根本就不用考虑,干这行那么多年,经验丰富的很,这样的小项目当玩儿似的。
“行,没问题。”李燕也不谦虚,连我试试这样的话都没说,直接应承下来。
财务出纳叶欢跟她年龄相仿,关系相处的最好,背地里偷偷提醒她:“这可不是开玩笑,要是投不上就得担责任,你真的能行吗?别光顾着转正就冒险,万一预算里出点儿问题,咱们经理真的会生气的?”
生气的结果就是开除走人,她虽没说下去,可是李燕知道她是这么想的,“谢谢,放心吧,我没有问题。”对于自己还是有这样的自信心。
见她既然坚持,叶欢也就不再劝了。
背地里几个人凑在一起直嘀咕:“这李燕这才实习几天啊,真的要她出预算啊?”
会计冯容道:“唉,邓芸芸,我记得你那时候可是实习了一年多才上手,对吧?”
邓芸芸最烦别人拿她跟李燕比,拉着张脸阴阳怪气儿的道:“人家不是高材生吗,能跟我一样吗?”
办公室主任邵红宇道:“李燕的材料我都看过了,确实是个高材生,每年人家都拿一等奖学金,各方面成绩都挺优秀。”
“理论知道学的扎实,那一点就透,所以上手就特别快。”叶欢当然向着李燕说话了。
冯容道:“唉,你们说,她既然成绩这么好就是上大公司也能应聘上,我听说勒氏当时也在招人,她怎么没过去,倒来咱们公司了?”
邓芸芸道:“那谁知道,说不准是没应聘上呗?”
叶欢道:“什么呀,人李燕根本就没去,她说大公司节奏太快,她不想那么累。”
“切,那是进不去说好听的吧?谁不想往大公司进啊,那待遇多好啊,我有个朋友在勒氏上班,我听说年底的分红就拿了不止一年工资的数,她就是个普通员工,那些小头头小领导分的就更多了,你们想想这种好地方还能有人不乐意去啊?”
“哇塞,有这么多啊?”
“也不是所有大公司都一样,像勒氏老板那么慷慨的毕竟还是少数。哎,我听说勒氏大老板是个年青的美男,据说的长得比电影明星还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这个我也听说了,他……”
几个人说来说去就把原来的话题转移了,要是她们知道李燕和这位勒氏大老板的什么关系时,不知道该怎么个震惊法,估计下巴都能掉地上去。
第一次参于投标预算,李燕表现的中规中矩,不出风头也不出差错,尽管依旧没有投中,却还是受到了郭吉安的表扬。因为从她这里省下了一部分费用,对他来说虽然是九牛一毛,可是这是个良好的开端,以后再有投标就直接用她了。那蚊子腿儿也是肉啊,少归少架不住投的次数频繁,积少成多一年下来也是不少钱。
有了这第一次的顺利,接下来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李燕算是彻底脱离了实习的身份,转为正式在编人员,工资也随着翻了两倍。各项待遇也朝着其他人看齐。
尽管这不间断的折腾,可到底没能中上一次标。郭老头儿有些屁了,坐下来仔细算算光是这阵子投入的打点人情走关系的钱就是笔不小的数目,没投之前都信誓旦旦的保证消息绝对准确,那胸脯拍得那叫个响,可到了掀开标底时,总会差上那么一筹。
所谓的关系铁关系硬,到头来都成了虚纸一文,半毛钱不值。
看他上火,公司里这些人也跟着不得劲儿,不为别的就为这加班加点儿点灯熬油的出了半天力,到头来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白忙活,任谁心情都不会太愉快。
办公室主任邵红宇是公司的老人儿了,倒不是说她年纪有多大,主要是工龄比较长。她今年二十九岁,在公司里已经干了八个年头了,算是六七个人里头时间最长的一个。
在郭吉安面前,也就她还能说上些话。基于现状,她不得不出面劝上两句:“经理啊,咱们这么投实在是浪费资源,你得瞅准成了,就是行再投。不说这阵子投了多少次标,光这a4纸就用掉了足有二十箱,更别说你打的人情了,真得考虑考虑了?”
这些话要是换了别的下属和老板,那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出口的,除非这人不想再干了。可是邵宏宇跟郭吉安有点儿亲戚关系,把他完全当成自已长辈而不仅仅是老板来看,所以没有那么多顾虑。加上郭老头儿也不是那听不得人说真话的人,这么劝他倒是也能听进去些。
“那要不就先停停?”
“对啊,停停吧,我们都连着三个礼拜没休息了,你让我们几个也喘口气儿啊,真把我们累倒了,看谁给你干活?”
“哦,那行吧,就暂时先停停。这个礼拜给你们多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下。”
“经理你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呀,这个周末正好赶上元旦,可不就多一天休吗?”
“嗨,我还以为经理心疼我们几个呢,原来不是这样啊?”
“经理啊,你地狡猾狡猾地啊。”众人一阵的乐。
这以一来,大家都以为终于可以不再受标书的折磨,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再过二十来天就过年了,按照往常年前一周就会放假,那样算起来也就剩下两个礼拜的时间,应该再不会有事了。
这种想法也就仅仅维持到了元旦后,周一刚开始上班,全员就接到命令,又有标书要投。
“经理这是又犯病了,这才好几天啊?”冯容年纪大些五十多岁,跟郭吉安算是平辈儿,时常会跟他开个玩笑,背地里也不太顾忌,经常逮着什么就说什么。
叶欢道:“是啊,我还以为年前都没什么事儿了呢?”
“谁不是这么以为的,当时说的是挺好,转眼儿就变挂了。”想到自己又得加班加点儿的做大量运算,邓芸芸就闹心的慌。年前都打算悠哉点儿过呢,这样是悠不成了。
邵红宇替老头儿辩解道:“经理这次真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想到能跟勒氏大老板儿搭上线儿。”
“怎么回事邵儿啊,知道内幕啊,快说说啊?”冯容催促道。另外几人也跟着附和,让她赶紧说明情况。
要知道,像吉安这种小建筑公司,跟勒氏几乎搭不上边儿,勒氏是集开发建筑为一体的集团大公司,一般情况下有工程大部分都是自已内部消化掉,少数实在干不完的才会招标给别的建筑商,就那也是找相熟并资质等级为一级的承包商。
这种情况下,郭吉安能跟勒氏大老板搭上关系,可想而知是相当相当的不容易。
要知道,对方可是勒氏真正的一把手,不是所谓的分管头头,也不是项目负责人,而是整个集团的老总,把活给谁干那还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其实咱们经理能跟人家认识,纯粹是运气好。”邵红宇就把郭吉安跟她说的那些又全都转给面前这几个人听。
事情大致经过是这样的,元旦那天郭老头儿在大安阁吃饭,出去上卫生间的时候正好赶上隔壁包间的人也往外走,两人就打了个照面儿,他当时就把对方给认出来了。
建筑行业法人代表集体会议那次,郭吉安见过勒氏的老板,那是个长相俊美、能力卓越的青年才俊,只见一次就印象深刻。
对方并不认识他,在听说是同行业的老总时,相当客气的寒暄了两句。
两人说话的时候,包间的门半敞着,郭吉安就随便往里头扫了一眼,里面坐着一男一女,都很年青。那男的长得副痞子相,是勒氏的邹副总,那女的背对着门口,只扫到了个侧脸,却觉得有些眼熟,也就朝她多看了两眼。
心里头正琢磨着像谁的时候,勒氏的老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