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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去?”
“你骂谁是泼妇,你才是泼妇。我告诉你,等明天我就去找房东把你们全都撵出去,像你们这么没素质的人还有脸住在这么高档的小区里,一看就是农村老两。”
也不怪她误会,这幢楼李燕买下来不久后,除了一层的厂房和自己住着的这层打通外,其他的房子全都租了出去。一来是为了防止树大招风,太过显眼了。二来也是嫌总有看房子的太麻烦,她把这些房子全都将给了物业让他们代管。有看房子租房子的就让他们来,到时候每年交些代管费就行了。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幢楼真正的主人是她们家。
不过,都在一幢楼里住着,要是老住户都互相照过面儿,这女人看着就面生,应该是新搬来的住户。这人生,嘴可不生,上门就这么不客气。
刚要转身的李燕抹回头,道:“农村人怎么了,要是没有农村人你吃什么喝什么?别告诉我你长这么大半粒米不吃,全都喝风了?嫌乎农村人,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吗,往上数三代看看你们家是不是也是农村人。租个房子住也在这里穷乍呼,还想找房东,我给你提个醒儿,想找架打事先都问明白了,看看这幢楼的主人到底是谁?在没弄清楚状况之前,败这么瞎汪汪,省得丢了脸没地方捡去?”
“哎,你——”
“还不走,站这里找煽呢?”崔玉凤长得也高,女人只有不到一米六的个头,都得抬头看她,一句话就把她给震乎住了。愤愤不平的哼了声,扔了句狠话:“行,你们给我等着。”这才转身。
崔玉凤理都没理,当着她的面重重把门关上。
“什么玩意儿这样,吃个烤肉也能挨顿狗屁哧。”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别搭噶她。”李燕推着崔玉凤又回到了阳台上。
“怎么地了,那女的谁啊,穷叫唤什么?”吴芝兰年纪大了耳朵不是太灵光,听个一支半截的就问道。
崔玉凤还生着气呢,没好气儿的道:“楼上的住户,嫌咱们烤肉烟熏着她家被褥了。”
吴芝兰道:“大晚上的还晒被,她脑袋被驴踢了?”
李大中道:“烤之前我还寻思了,这晚上谁家都关着窗,打扰不着他们。谁寻思还能蹦出个这么不上限儿的?”
“什么晒被,我看她就是成心上门来打架。等明天我上去看看,到底是哪家这么不上限,直接把房子收回来,让她滚蛋。”
“再以后租房子可得看看从,像这样爱找仗打的就是多给钱也不能租给她?”
李大中道:“好了妈,咱们不寻思了,等明天再说,赶紧吃菜,都给你烤好了,快——”
“对对,都败寻思了,赶紧吃,肉都烤老了。”崔玉凤把炉子上的肉挨个给夹到碗里,自己也往嘴里塞了一块儿。
被这女人一搅和,先前的气氛全没了,又稍吃了会就结束了。
与此同时,小个子女人正在客厅里骂她八岁大的孩子:“嚎嚎嚎,就知道嚎,怎么不嚎死你。”
“你骂二丫头干什么,有能耐找楼下那家算帐去?也不寻思寻思,咱们家都多长时间没正了巴经吃顿肉了,别说个小孩子,就是我这大人也馋得慌啊。”男人长得一副体面像,比起女人的干巴瘦,外表倒是强上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你还有脸馋肉?整天游手好闲什么活儿也不知道干,光靠我一个人挣的那点儿钱能混上饭吃就算不错了,还想着吃肉,喝风都不多。”女人想到刚才被骂着喝风,这气还在肚里憋着呢。
“嗨,我这不是正想着招儿吗,你急什么?”
女人冲他吼道:“我能不着急吗?手里头的钱都拿来交了房租,这个月吃饭都是问题,还有你妈那里也等着寄钱去,怎么也得给大丫头买件过年的新衣裳啊?这所有的地方都得要钱,二丫头想吃肉,你让我拿屁给她买肉去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寻思的,挣死八命的非得要租这么贵的房子,旧小区那一百块钱的平房不挺好挺好的吗,不会赚钱可挺会花钱?这要是不住这里,那钱也就够花了,哪还能像这么紧巴?”楼下烧烤的味道漫上来,二丫头就吵吵着要吃烧烤,本来她心里就叽溜,这下子总算是找着由头可以发泄了,想也没想的就冲到了楼下,打算好好骂一顿出出气,哪知道那家人还都挺不好惹,硬是被她们给呛了回来,这火憋在肚子里就更烦了。
男人倒是不着急不上火的道:“我让你租这里自然有我的道理,不住的体面点,哪个女人能相信我有钱?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不下本钱想要骗到钱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女人白了他一眼:“我可告诉你,别假戏真唱,没把人骗着你自己先搭进去?”
“放心吧,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要不你怎么能嫁给我?”
女人没好气的道:“还不都让你这张脸和那张嘴给骗了,还有脸说。你要是有目标了就赶紧下手,再不弄点钱咱们可真得喝西北风了?”
“你急什么,我心里头有数,用不了多久的。”男人顿了顿,道:“不过,在大钱来之前咱们先弄点儿小钱花花,二丫头,你不是想吃烧烤吗,明天、最迟后天爸就让你吃上,怎么样?”
小孩子哪里会想那么多,一听说就快有好吃的了,眉开眼笑的拍手蹦叫道:“哦,太好了,要有烧烤吃喽——”
女人直感到疑惑,问他:“你打哪能弄着钱,这么快?”
男人神神秘秘的道:“这个你就别管了,明天就看我的吧?等我从派出所回来你就知道了。”想到下午站在窗前看到那家人下车的情形,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可能是被那女人给气着了,第二天一大早崔玉凤就起来了,打算去物业问问,楼上到底是哪家才刚搬过来,家里人都是干什么营生的,不行就搭个一月的房租给撵走,省得住在这里膈应人。
物业的人告诉她,说是这家的男人在外面做生意,具体做什么买卖就不知道了。那女人说是在医院工作,可能是个护士大夫嘛唔的,有个八岁的女儿读小学一年纪。至于为什么出来租房子住,他们给的说词是家里有两套房子,一套在装修另外一套租给别人没到期。
能打听出来的内容也就这些了,再多也没有了。毕竟就是带着看房的工夫唠扯那两句,能知道的实在有限。
光听这些倒是没有什么可值得反对的,正经职业规矩的生意人,并不像先前认为的那样对方这么不上限,应该不是什么好人之类的。崔玉凤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打算到了晚上一家人坐下来再集体商量商量看看到底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当一时之气,过了就拉倒了,不去在意?还是真就较这个真儿搭钱也要把他们撵走?
可还没等这事儿落实呢,家里就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将近中午的时候,小区里来了辆警车,直接停在了楼下。下来了两名警察,直奔着三楼敲响了李家的门。
当时家里就只有老太太吴芝兰一个人,李大中照常去了周家堡子看大棚,崔玉凤去服装店顺便买菜没回来。李燕带着李佳和李奇出去逛街买文具了,也不在家。
俩叔叔可能是怕老太太年岁大了再吓出个好歹来,就问了下家庭成员情况,扯了两句闲嗑儿就走了。吴芝兰问了好几遍他们都没说是什么事儿,只是让好转告李大中,叫下午到派出所一趟,有事儿问他。
可以说,这样的态度已经是十分客气了。可是寻常老百姓哪和警察打过交道啊,光是两人上门儿就把老太太吓个够呛,这一听说还要叫二儿子过去问话,简直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如坐针毡的好不容易等到崔玉凤回来,迫不急待的把这件事跟她说了。
崔玉凤也是挺吃惊,不知道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赶紧给李大中去了电话,让他赶回来。
中午的时候李燕也带着李佳和李奇回来了,刚进门就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再加上李大中这个时间在家,估摸着是有什么事儿。这一问才知道上午叔叔们上门了。
“妈,你们也别太紧张,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可能就是真的叫我爸过去问问话,咱们家都是守法公民,又没做什么坏事,用不着担心。”
“要不是没事儿的话人警察能来吗?”崔玉凤沉着脸又转头冲着李大中道:“你说老实话,真没犯什么事儿吗?”
“我都说了好几遍了,没有没有,你怎么还问,烦不烦啊?”李大中也在闹心,谁被警察惦记着都会觉得不舒服。再加上一进门开始,家里两女人就开始盘问他,弄得他一头两个大。
吴芝兰知道他的脾气,缓和的语气道:“大中啊,是不是你不小心招惹了谁,开车把谁给磕着碰着了你没注意,现在人家把你给告了?”警察走后她就胡思乱想,想来想去觉得就这种可能性最大。
“妈,你就别再瞎猜了,撞着人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李燕一看这仨人都挺上火,低头想了下道:“要不我打电话过去找人问问吧,省得你们在这里瞎寻思。”
“那你能找着人啊?”在吴芝兰的印象里,警察那就是王法,他们说要办谁,小老百姓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只能闷不吭声的受着。
崔玉凤知道自己闺有些章程(能耐),认识不少有能耐的人。相比起来,在县城里倒是比丈夫更能吃得开。
李燕倒也不负众望,几通电话拨过去,没用上十分钟就有了消息。
“爸,你有猎枪的事除了家里人谁还知道吗?”撂下电话的她表情有些沉重,再加上她话里的内容,吴芝兰和崔玉凤那心都跟着揪揪了起来。
李大中想了下,道:“倒是有两个朋友知道,可他们都挺信得过,应该不会往外捅。再说,这是以前的事,要是想去告我早就告了,干什么非得等到现在?”
“那可说不定,以前没有现在风声紧了,没听说要是告密说谁家有枪,真有其事就给两百块钱的奖励吗?就冲着这个,说不准就有人动心了呢?”崔玉凤想起前阵子服装厂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