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回端上桌的是眼镜蛇蛋,闻起来有点腐烂的臭味,但是跟中国的皮蛋,以及韩国的腌蛋比起来,也没有难吃到哪里去!
接下来又是什么好菜呢?
仆人们端上来了两个大杯子,其中一杯盛着的是白兰地,另一杯则装满了粘稠装的深色液体。
“就只有这样?”
“对!”他点点头。“这是眼镜蛇的血。”他举起了杯子,“祝您健康。”
我也不甘示弱的将杯子举高,“您也一样!”然后我们一口饮尽,先喝血,再喝白兰地;恩,我从来不晓得白兰地喝起来会是这么爽口!
沙司似乎也有点抓狂了。“接下来的是甜点!”他眼中流露出一股狂野的神情,兴奋的直在椅子上头跳来跳去。
“甜点?”好啊,我喜欢!因为每当我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只要我一开口要甜点,松汉就会立刻替我送上一名可爱的LBFM,然后我就会在床上尽情享用我的“甜点”。
沙司话才刚说完,整个房间立刻安静了下来,我看今晚大概不会供应我喜欢的那种“甜点”喽!不一会儿,5名仆人端上来了一大堆老式的玻璃杯,杯子里装满了白兰地和一些奇怪的东西,看起来就象浸在卤汁里的小章鱼。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金的眼睛很邪恶的眯了起来。“嘿嘿,我的朋友。这是眼镜蛇最毒的部分——它的毒囊!”
这实在太吓人了,真他妈的有够毒!那些毒囊静静的伏卧在杯子底部,看起来不透明,软爬爬的,而且非常恶心!这可不是海里的生蚝,虽然我并不爱吃生蚝,但是我宁可吞下5个又腥又臭的生蚝,也不愿吞下这样的宝贝!
金面带微笑的举起了玻璃杯。“祝您健康!”
“您也健康!”
我咬咬牙,大口吞下了毒囊和白兰地,既不敢咀嚼,也不敢尝它的味道。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居然将整个毒囊吞入腹中,但是毒性马上就发作了!不到3秒钟,我的额头立刻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接着是整个身体——胸前,双腿和背后——汗如雨下般的浸透了我的制服。整个房间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黑白两色,我眼冒金星,就象坐在战斗机里承受超过9G的大转弯。我一直很努力要保持清醒——我以为搏斗了好几十分钟——事实上整个过程不到30秒。
毒性发作的过程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的汗就不流了,我整个人都觉得格外的清爽和放松,视觉也恢复了正常。
我擦擦眼睛,然后双手合十,向金摆出了高棉人传统的感谢姿态。“不好意思,我可以再来一杯吗?”
高棉海军是个很小的团体,所以不用多久,几乎人人都知道了我吃眼镜蛇的壮举!我那晚的杰出“表演”让我赢得了全海军的敬重。不过,也有个不好的后遗症——差不多每一个高棉军官都会不时的抓上几条怪里怪气的小蛇给我吃,光是应付他们,就够我头疼的啦!
我会拒绝到嘴的大餐吗?当然不会啦!烤鸡屁股?我爱吃极了!鳄鱼尾巴?我喜欢烤着吃,煎着吃,蒸着吃和腌着吃!鱼眼珠呢?我可以一口气吃掉一整碗!狗肉呢?在我离开金边之后,我可以写一本书名叫做《烹饪爱犬的50种方法》的高棉食谱!我还爱吃油炸蟑螂,生煎活蛆,以及用咖喱和大蒜调味的蠕虫!我甚至还吃过热腾腾的新鲜猴脑,而且是从活生生的猴子脑袋中挖出来的!我没有什么不敢吃的,事实上,在吃完眼镜蛇大餐——包括毒囊和其他的菜式——后的半年里,只要一想起来,我还是会忍不住要流口水!
在高棉的这段期间,我也首次学会了跟来访的国内政客们打交道,他们的行为也着实让我开了眼界。在我任职于金边的这段期间,我接待了不少从国内来视察的“政棍”。叫他们为“政棍”,是因为他们是一群只知道玩弄权术,象神棍一样令人厌恶的政客!这些由参,众两院各委员会,次级委员会以及工作团体资助来访的政棍们,在表面上都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是来视察战区的疾苦和真实状况,然后在决定我们国家未来前途的时候,能够理智的投下他们尊贵而神圣的一票!而事实上呢,我所碰过的大部分众议员和参议员们,心里想的都是采购和玩女人——或者两者都要!
起初我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心想这些家伙竟然毫不关心战局的发展和高棉部队的整备情况!但是大使馆的人员给我上了一课。有关政客们在海外窘态百出的传闻,可以说是不胜枚举,不光是大使馆的机要秘书告诉我许多不可告人的丑闻,就连政治参事和代办们也告诉我许多曾经从香港,卡拉卡斯和华沙的监狱里保出这些政客的糗事。
所以,当我终于名了啦这些访问的真正目的之后——也就是拿纳税人的钱来度假——我再也不管这些政客了。我干脆写了3页简单的高棉军备现况报告,然后塞到那些玩的疲惫不堪的政客行囊里,并且告诉他们,可以在回程的班机上拿来读读。
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达成真正的任务:到城里最好的金铺大肆采购,抢着买一些从庙里偷出来的廉价装饰品,要不然就是将搜集来的石雕和古董菩萨象藏在行李里,再利用空军运输机运回国。而一般政棍们最常见的问题——就是哪里可以找到最会“吹喇叭”的女人?或者哪里可以找些女人来打炮?而我也用一贯的外交口吻来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只要您喜欢,哪里都找得到,众议员!”
那时侯的国家安全顾问是亨利。基辛格,他常常打电话到大使馆来;安德斯有时候也会邀请我一起到“泡泡屋”里——这里是大使馆内防护最严密的一个房间,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防护设施和电子反制器材,我们可以在这里接受最机密的电讯,进行最机密的对话——我常常听到基辛格用他浓厚的德国腔英文发表对东南**势的看法,也时常听到他提起要将赤棉游击队拉到桌面上谈判的构想。从我听到的来判断,我认为基辛格一心想要扮演菲特烈这样的伟大人物,但是跟这位19世纪的著名政治家比较起来,基辛格反而比较象我的祖父老乔,成天只会窝在小酒吧里,不停的对世事发着牢骚!坦白说,基辛格的构想只是痴人说梦,赤棉最后会占据高棉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在战场上比较狠——他们才不屑什么鬼谈判呢!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也从聆听的过程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例如:我可以知道国务院动态的第一手消息;我也了解了整个政府体系的运做模式,以及大使们如何透过外交系统,将获得的讯息传回国内;我同时也发现有许多外国军官们深信谈判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一味相信谈判的结果,只会使高棉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还不如放弃谈判,拿起武器,勇敢的面对敌人,或许这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在见识了这么多外交丑陋黑暗的一面之后,我想我也改换个工作环境了。其实我并不会很想回美国,虽然已经谣传我会当上海豹2队的队长,但我仍然想要待在高棉。我挺喜欢高棉人的,基本上,他们是热爱和平的民族,而不是爱打仗的人;但是,只要给予适当的训练和正确的动机,他们也能够打的非常好!
我已经完全达成了安德斯最初要求我的4个目标。我将高棉海军的总兵力提高了3倍之多,并且协助总司令建立了一支勇猛善战的海军陆战队;我也帮他们争取到好几艘崭新的巡逻船只——一种装有旋转炮塔的装甲巡逻艇——以及3营配备了105MM榴弹炮的炮兵;新增加的兵力,武器装备,以及新的攻击战术,都发挥了应有的功效,对赤棉突击而损失的船只数目几乎降到了0,而金边市内的恐怖爆炸活动也完全在控制下绝迹了。
我借故将我的任期延长了将近3个月,这样我就可以在整个干季了,照顾那些脆弱的巡逻艇了;不久后,我的继任者抵达了金边;他名叫乔治。渥辛顿,是个与我截然不同的海豹军官。他长的高瘦精干,浑身散发出一股尊贵的贵族气质。他当然是官校的正期毕业剩,所以最大的才能就是在游泳池畔扮演一名成功的酒会主人,而不象我成天爱在泥巴里打滚,老是跟赤棉拼个你死我活!不久后,他在金边赢得了一个“爱的泳者”的封号,而我的封号则是“战斗泳者”;我想以后他大概不可能会象我一样在湄公河上用身体来冲浪,更甭提去参加眼镜蛇盛宴喽!我就这样一直赖在金边不走,直到上级威胁我再不走的话,就要取消我未来的任命后,我才依依不舍的向高棉告别。
不过,在我离去前的一个月里,我又跟总司令去吃了不少顿蛇肉,当然也尝不少“甜点”,哈哈,滋味还真不错呢!
第十五章
指挥官交接典礼就跟海军一样,是项有着悠久历史的传统仪式,在交接规定上这么写着:“指挥官在移动指挥权之前,必须先召集所有人员,然后当众宣布其离职命令,再将指挥权正式移交给其继任者,而继任者亦需布达其就职命令并接掌指挥事宜。”
这项仪式最重要的意义,就是经由公开而固定的模式,将一艘舰艇,或一支部队的指挥权——包括了责任,权威以及义务——由一名军官移交给另一名军官,不止是海军如此,其他的军种也是采用相同的方式。
举行交接典礼的地点是小溪基地里的大体育馆,由于时值10月,天气已经太冷,不适合在户外举办布达仪式,所以选择在室内进行。在体育馆内靠北边的那一头,已经搭建好了一个典礼台,在舞台后面是一幅20尺宽,30尺长的巨大国旗,用来当作背景和爱国的象征;从侧门入口处到典礼台的这段距离,布置人员在光可鉴人的球场地板上铺了一长道红地毯,而地毯两侧排满了5寸炮的弹壳,弹壳与弹壳之间则用漂白,并且浆过的锚缆来连接;一位资深的士官长率领了5名士官,神情专注的立于一旁,准备鸣笛欢迎主官的驾临。
场内一共放置了200张椅子,供观礼的来宾和亲友们使用,凯西和孩子们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