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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宁说:“上车再说。”
有个30来岁的男司机从停车场跑过来,对张一宁说:“张总,您到了呀,辛苦了。”
张一宁只微微点点头:“等了多久?”
司机笑道:“没多久,刚到一会。”转头称呼丁洁:“丁小姐你好。”丁洁朝他笑着点点头。
张一宁道:“刘师傅,叫她小丁就可以了,小丫头片子一个。”
司机笑道:“好的。”
丁洁腹诽:“你才毛头小子一个呢。”
两人将丁洁弄上一辆商务车。丁洁心里很激动,终于回来了,伸手到张一宁面前:“手机给我。”
张一宁看了看她伸出来的手,有些诡异的笑着说:“可以给你,不过,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什么条件都不接受,你爱说就说。”丁洁警惕的看着他。
“好吧,如果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许哭。”张一宁柔声道。
丁洁心慌了,张一宁这么说什么意思?她头一昂:“我哭?我为什么要哭?”
张一宁并不回答,只道:“你答应我不哭我就说。”
丁洁无奈:“好吧,我不哭。”
张一宁却仍旧不肯直说:“你要是哭了怎么办?”
丁洁忍不住拉住他的胳膊摇晃:“张一宁,你怎么这么罗嗦啊!我说了我不哭我就不哭。”
张一宁看了看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像是缠着大人要糖吃的孩子,有一点点无赖,但是俏皮可爱,忍不住笑了。
丁洁被他一笑无来由的心里一慌,讪讪缩回自己的两只爪子。她的手背上新长出来的皮是粉红色的,比旁边的皮肤都浅。
张一宁看着她的手背道:“记得每天擦药,不然会长疤痕的。”
“谢谢,我知道的。”丁洁低垂着头,忽然又抬起头:“到底是什么事情呀?”声音又软又糯,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张一宁微微一笑,神秘兮兮的说:“好,你要是哭了,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他终于又绕回去了,哄得丁洁非得答应他的条件不可。
“什么条件,那些龌龊无耻下流的我可不会答应。”丁洁压低声音说。
“绝对是光明正大的,不违法,不违纪,不违规,不违心,怎么样 答应了我就说。”张一宁眼神闪烁,丁洁觉得此刻他就像一只狐狸等着猎物送到嘴里。
“好,我答应。”她还是答应了,她实在是好奇有什么会让她哭。虽然她被张一宁气哭过,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没那么脆弱了。
“一会再告诉你吧。”张一宁忽然卖起关子来,闭上眼睛靠上椅背不说话。
丁洁气得咬牙切齿,自己的好奇心刚被他吊起来,他却偃旗息鼓,她恨不得一拳头砸在他的鼻梁上,把他变成一个塌鼻子才好。
看着他的侧脸,丁洁觉得睡着的张一宁还真是好看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没有了看人那种犀利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可亲了很多。
张一宁似乎
意识到丁洁在打量他,嘴角不停的上扬,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看够了没有?”
“装睡!喂,快点说。”丁洁嚷嚷。
“急什么,现在你要是哭起来,鼻子里冒出两根长面条我没有那么多纸巾给你擦。”
丁洁气恼道:“算了,不说拉倒。”
丁洁偏过头不再理睬张一宁,汽车走在机场高速上,不久就进入了市区,丁洁熟悉的城市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车子并没有送她回去,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丁洁说:“这不是去我家的路。”
张一宁耸耸肩:“我没说要送你回家。”
丁洁急道:“你刚才明明说顺便带我回去。”
“是啊,我顺便带你回去,倒是回哪去我可没说。”张一宁振振有词。
“你。。。”丁洁叫起来:“张一宁,你想干什么?”激动的站起来。
张一宁:“坐下,你看看到哪里了?”
丁洁朝前面看过去,看见和谐医院的牌子。
、第 100 章
“我不是可以不用上医院了吗?”丁洁道。出院的时候医院给开了一些药,医生说自己在家涂抹就可以了,至于腿,20天后去医院拆石膏,平时少运动,尽量平放或者垫高。
“你妈妈在医院。”张一宁忽然说。
“什么?”丁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失踪的第二天中午,你妈妈的舞蹈老师打来电话,说她在排练完回去的路上被一个摩托车给撞飞了,颅内出血,抢救之后一直昏迷不醒。”张一宁一字一句认真的说。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骗人的,丁洁却傻傻的看着他:“你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的样子。
“好了,丁洁,马上见到妈妈了,要哭现在就哭吧,一会上去就别哭了。”张一宁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丁洁的眼泪滚滚而出,一下子哭得歇斯底里:“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说完扬起拳头就砸向张一宁的胸膛。张一宁也不反抗,任由她砸,她砸得真的很重,张一宁只是皱皱眉头,什么也不说,也不躲闪。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切,只摇摇头不说话。
车子终于停下里,张一宁抓住丁洁的两只手:“好了,别哭了,下车看你妈妈去,忘了告诉你,她昨天晚上醒过来了,今天上午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说完朝她眨眨眼睛。
丁洁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张一宁暗暗好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要给她擦,她一把抢过去狠狠的擦起来,擦完之后把手帕往他身上一甩:“你故意的,一句话还要分两截说。”
“谁让你和水龙头一样的,我话还没说完你就哭得象放水一样。”张一宁得意洋洋的笑。笑完又道:“你哭了哦,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了。”说完拉开车门跳下车。司机也下来了,两人一起把丁洁连着轮椅搬下来。
丁洁被张一宁推进病房的时候,病床上躺着的妈妈一下子看到她,激动得想要起来,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中年妇女诧异的回过头,发现是丁洁,看到丁洁竟然坐着轮椅被推进来,也惊呆了。那个女人是杨天的妈妈。丁妈妈看着女儿被张一宁推进来,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丁洁凄然喊了一声:“妈妈。”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杨妈妈连忙把丁妈妈扶起来。
杨妈妈问:“丁丁,你这是怎么了?”
丁洁摇摇头:“伯母,我没事,我妈妈怎么样。”
杨妈妈稍微让开一点,张一宁将丁洁推到丁妈妈床前。
丁洁伸出手拉住妈妈的手,可是妈妈只伸出左手来。含糊的叫了一声:“丁丁。”眼泪就涌出来
。只见她的右边嘴角歪斜,右眼眼皮下耷,表情十分的怪异。她的头发都被剃光了,头顶靠后有一大块白色的纱布,用一个网兜状的头套固定着。
杨妈妈摇头叹息道:“你妈妈现在右边半边都动不了,说话也不利索,哎。”
丁洁附在妈妈腿上放声大哭。丁妈妈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下来,口水也从右边嘴角往下流。杨妈妈叹了口气,伸手到床头拿纸巾给她擦掉口水。
杨妈妈拍拍丁洁道:“好了,丁丁,你先别哭了。你这腿怎么回事?”
张一宁看着这母女两哭得揪心,站在一旁皱着眉头。杨妈妈看他推丁洁进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丁洁只顾哭得伤心,杨妈妈只好问张一宁:“小伙子,请问怎么称呼你?”
“我姓张,阿姨喊我小张就可以了。”
“好的,小张,你坐吧,丁丁这是怎么了?”
张一宁道:“你儿子没和您说?”
杨妈妈摇摇头:“没有,我也是今天下午接到他的电话我才知道丁丁妈妈出事了的。”
张一宁说:“这件事太复杂,还是让杨天告诉您吧,我还有事要走了,麻烦您照顾她们。”
杨妈妈道:“哦,那谢谢了。”
张一宁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纸袋,拍了拍丁洁道:“丁丁,别哭了,你的手机,还有你的13000的现金,我替你从公安局给你领回来了,你收好吧。我先走了。”
丁洁停止哭泣,转过头看着张一宁伸到她面前的纸袋。张一宁将纸袋塞到她手上,俯身对丁妈妈道:“阿姨,你好好休养,有空我再来看您。”
丁妈妈用力点点头,含糊的说:“谢谢小张,谢谢。”
张一宁拍拍丁洁的肩膀然后朝两位长辈点点头就离开了。
丁洁手里拿着张一宁给她的纸袋,泪眼朦胧的看着妈妈。
丁妈妈也是流泪满面。
杨妈妈奇怪的问:“丁丁,刚才那小伙子说公安局,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什么时候去公安局了?”
丁洁听杨妈妈这么一问,哇的一声哭出来。
杨妈妈被吓了一跳,只好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都别哭了,哎,你们娘两再哭我都要哭了。”
杨妈妈将丁洁扶到床上,丁妈妈和女儿面对面靠在床上,杨妈妈说:“造孽,母女两个都这样,这可怎么办啊?”
她一拍大腿:“这个杨天,怎么还不回来,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
杨妈妈出门打电话去了,母女两相顾流泪。杨妈妈回来的时候,丁洁正在给妈妈换纸尿裤,杨妈妈皱皱眉头:“丁
丁,我来吧。”
杨妈妈给丁妈妈换好纸尿裤,把丢在地上用过的纸尿裤收拾到卫生间去了。
一会杨妈妈出来,丁洁问:“伯母,我妈妈是怎么出事的?撞人的那个家伙抓住没有?”
杨妈妈叹口气道:“哎,我也不知道呢,我才来一个小时,小天给我电话我就跑过来了,你妈妈口齿不清也说不清楚。”
丁洁奇怪的问:“那我妈妈的治疗费谁出的?您没过来的时候是谁在照顾她呢?”她心里在想,这件事张一宁都知道,难道是他?但是她也不敢确认。
丁妈妈含糊道:“是易老师,易老师告诉小张的。”
丁洁明白了,她想,果然是张一宁,只是,妈妈摔倒,为什么易老师会把电话打给张一宁而不是打给她呢?再一想,自己那时候被绑架,手机被锅铲拿去关机了,打给自己也是没用的。
她打开手机,手机里有很多未接短信和电话,最新的就是杨天的。手机再次响了,是杨天打过来的,丁洁激动的接听了电话。
杨天也非常激动:“丁丁,妈妈说你回来了,在你妈妈的病房,你怎么样?”
丁洁:“杨,我没事,就是腿骨折还没好,可是我妈妈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