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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道:“谢谢阿姨。”
杨天终于扶着丁洁上楼了,一楼租她家房子的房客出去做生意了,屋里安静得很。
他们上到二楼,杨天把丁洁放在沙发上,打开电扇后坐在她身边,丁洁看到屋里还算干净,问:“那天你过来收拾了?”
杨天说:“简单弄了一下。”
丁洁疲惫的靠着杨天的肩膀:“小天,我真怕别人问,虽然大家是好心,可是我觉得他们那样带着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我就心里难受。”
杨天安慰道:“别难过了,大不了后面都住在我家,不看到熟人好不好。”
丁洁叹了口气不说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坏了,我楼上养的花!”
杨天闷闷的说:“都死了。”
“什么?”丁洁激动起来:“都死了。”
“是啊,阿姨出事了几天不在家,没人浇水,那天我过来一看,都死了。”杨天惋惜不已。
“怎么会都死了呢?怎么都死了呢?”丁洁喃喃自语,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来。
她扶着沙发想要站起来,杨天赶紧站起来扶起她:“你要上去看看?”
丁洁点点头。
杨天按住她的肩膀劝慰道:“丁丁,别看了,叶子都枯萎了。”
丁洁想象着自己的那些花,那两盆她最爱的紫丁香,就这样说没有就没有了,一股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她趴在杨天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杨天被她哭得心里难受,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安慰:“丁丁,我再给你买好不好?上面有什么花我就给你买什么花好不好?”
丁洁边哭边说:“
可是那再也不是那些花了,它们都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它们陪了我那么多年,再也不会陪我了。”
杨天只能搂着她,过了一会她晃了一下,杨天知道她单腿支撑身体费力,就抱她坐下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丁洁扭身扑在他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杨天肩头的衬衣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一大片。
丁洁这一哭简直有些哭得天昏地暗,杨天知道她心里难过,除了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除了温柔的喊着她的名字,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她不要那样难过。
在丁洁心里,那些她养的花花草草就像她的亲人朋友一样了,她习惯了照顾它们,它们也习惯了为她开花结果,现在家里妈妈发生意外,它们也都死了,她自然会触景伤情。杨天相信,只要丁妈妈康复了,丁洁的心里创伤也会愈合的。
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声音很响很急,杨天放开丁洁说:“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丁洁停止哭泣,但是一时顺不过气,不停的抽噎着。
杨天打开门,门外站在的是匡主任,但是还有一个出乎杨天的意料的人,竟然是张一宁。
匡主任道:“是小杨啊,我们刚才在楼下听见上面有哭声,像是丁丁在哭,所以不放心上来看看,没事吧?”
杨天笑了笑:“匡叔叔您好,她没事。”
张一宁没说话,皱着眉头看着杨天。杨天朝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匡主任奇怪道:“怎么哭得那么厉害?我刚听说她和她妈妈都出事了,正想来看看呢。我们可以进去吗?”
杨天道:“哦,快请进吧。”说完闪身让在一旁。
匡主任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红旗村拆迁安置办公室的张主任,看样子你们认识吧?”
杨天笑了笑:“认识。”
匡主任说:“张主任呢,想了解一下我们村有哪些家庭有困难,在拆迁安置补偿上给予照顾,刚才听有人说丁丁和她妈妈都出事了,他非常关心,所以我就带他过来看看。”
杨天心想:这些张一宁不都知道吗?他拿不准张一宁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于是笑着看了张一宁一眼道:“谢谢张主任,两位里面请吧。”
张一宁望着他笑了笑,道:“好的。”
丁洁坐在沙发上,此刻已经擦干了满脸的泪水,只是眼圈通红。看到他们进来,她只喊了一声:“匡伯伯好。”对张一宁却只是飞快的瞟了一眼。
“丁丁,这位是拆迁办的张主任。”匡主任介绍。
丁洁目无表情,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张主任好。”眼睛的焦点都没对着
张一宁。张一宁点点头:“你好。”
沙发很小,只够坐下两个人,杨天搬过来两张圆凳请他们坐下。
匡主任道:“丁丁啊,我和张主任刚听说了你和你妈妈的事情,张主任建议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你妈妈,慰问一下。”
丁洁道:“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妈妈现在需要治疗,不希望别人打扰。”
匡主任碰了个钉子面有不快,杨天道:“匡叔叔,谢谢你们的好意,丁妈妈刚转院,情况还不是太好,能不能等她恢复一段时间再说?”
匡主任笑道:“那是自然。丁丁,如果你有什么困难,请尽管告诉我,社区就是为群众排忧解难的基层单位,服务人民群众义不容辞啊。”
杨天道:“谢谢匡叔叔,如果丁丁有困难,一定会找您帮忙的。”
匡主任道:“那就好。”
张一宁一直没说话,就坐在匡主任身边盯着丁洁。在楼下他就听见丁洁撕心裂肺的哭声,进门的时候他也注意到杨天肩头湿了一大片。丁洁对他态度很冷淡,除了他进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后面就再也不曾看他一眼,让他心里觉得无比的窝火。
张一宁对匡主任道:“匡主任,我们走吧。”
匡主任道:“哦,好的好的。”张一宁走的时候深深看了丁洁一眼,又朝杨天点点头就离开了。
杨天将他们送到门口转身回来,丁洁说:“都走了?”
杨天道:“走了。”
“小天,你去买点菜吧,今天就请邓姐在家吃饭,我不想出门了。”丁洁闷闷不乐的说。
杨天理解她的心情:“好,我就去,要不你去玩电脑吧,视频里看看你妈妈也好。”
“我知道的。哦,对了,邓姐带了小言过来的,你买点小孩子喜欢吃的冰激凌啊,碎冰冰啊。”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你乖乖的,开心点。”
“去吧去吧。”丁洁催促他。
杨天走后丁洁挪到自己房间开了电脑准备联网和妈妈视频,却发现怎么也登不上去,忽然想起来宽带已经到期了,自己忘记去续费了。
她正在懊恼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难道是杨天忘记带什么又回来了?
她边站起来跳着往门口走边问:“小天,忘记带什么了?”
等她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张一宁的时候,她的脸色变了,立即就要关门,可是张一宁伸手拦在那里,她要是硬关门,一定会夹到他的手,门关到离他的手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丁洁,猛然停手了。她怒气冲冲的抬起头:“你当我不敢夹你的手吗?”
张一宁
在门外笑道:“那你试试,我保证不把手拿开。”
丁洁咬牙切齿:“你。。。”心里恨得要死,手下还是没有继续关门,张一宁笑道:“舍不得?我皮糙肉厚,不怕疼的。”
丁洁把门再关上一点,张一宁的手被卡住了。张一宁笑道:“继续继续。”
丁洁再一用力,张一宁嗷嗷叫起来。
丁洁一惊,难道真的弄疼他了?把门打开一点,张一宁缩回手放在嘴边吹气:“好疼啊,你好狠的心,谋杀亲夫啊。”
丁洁看见他的手腕上出现一道红印子,知道肯定是有点疼了,她狠心说:“活该。”嘴里这么说,忍不住凑上去看他的手腕,结果张一宁伸手搂住她凑过来的脑袋笑道:“疼在我手上,疼在你心里。”
丁洁猛地抬手摘掉他放在自己后脑勺的毛手,脸一板:“张一宁,少动手动脚的。”
张一宁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就让我进去,不然,我可不保证。”
丁洁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抓得很紧,她死活抽不出来,她的脸憋得通红,低声吼道:“快点放手。”挣扎间她的胳膊肘将门撑得更开了一点。
张一宁笑道:“对嘛,就应该敞开大门欢迎我。”说完放开丁洁的手从她身旁挤了进来。
丁洁站在门口不动,张一宁回头笑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给我倒点水吧,我渴了。”
丁洁怒道:“我这里没水。”
张一宁悠然道:“那我就等杨天回来,等他给我烧点水喝。”说完在沙发上坐下,身子往沙发背上一靠,二郎腿一翘,一副准备安营扎寨的样子。
丁洁跳回去站在他面前,扶着桌子站稳:“张一宁,今天我这里有客人,你可以离开吗?”
张一宁慢条斯理道:“我不就是客人。”
丁洁恨恨的说:“哪有你这样不请自来的客人。”
“不速之客当然不请自来,嘿嘿。”张一宁晃了晃他的长腿道:“既然没水喝那就算了,我就坐会好吧,你也别客气,坐着咱们聊聊吧。”他边说边拍身边的沙发,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然后晃着脑袋打量丁洁的家,这是他第二次进来了,自然并不陌生。
丁洁恨恨的看着他,咬着嘴唇不吭声。
“怎么这么看着你的救命恩人,倒像是看仇人一样。”张一宁不满的嘟囔。
“杨天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走吧。”丁洁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不认识他。正好他回来我们好好叙谈叙谈,听说你们马上要结婚了,我刚才还没向他当面道贺呢。”张一宁边说边观察
丁洁的表情。
丁洁微微有些诧异,想到那天晚上她和杨天从医院出来,突然从他们面前开走的那辆车。
她问:“那天晚上是你?”
张一宁不置可否。
丁洁生气道:“你偷听我们说话,好意思吗?”
张一宁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没偷听,你们说话声音大,我想不听见都困难。还有,前天我去医院看望你妈妈,你准婆婆也说过的。”
丁洁紧张起来:“你和伯母说了什么?”
张一宁耸耸肩:“我什么也没说呀,倒是你婆婆拉着我问东问西的,似乎怀疑我们有奸情呢。”
丁洁瞪了他一眼:“呸!胡说八道。”
他嘴角浮出一丝坏笑:“喂,你说,要是我把我们两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婆婆,你说她会怎么想?”
丁洁一惊,怫然不悦:“张一宁,你少胡说八道。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现在就走,马上,立刻。”丁洁上前一步,那表情分明是想把他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