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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宵华自然地说:“我来接人。”
顾墨颜说:“啥?为啥你来接新娘子啊?”
冷宵华:“……我来接你。”
“……哦。”
羞涩什么,莫名其妙。
顾三郎不能淡定了,赶紧打了一个电话。
“喂喂喂你最好能再帅气一点,砸场子的来了,我现在压力很大啊。”
然后她回头开始仔仔细细打量冷宵华,就好像在比对猪肉一样。
突然她好像想起来什么。
“我说……我这么夸你,你稍微赞美我一下能死啊?”
冷宵华面不改色地说:“挺不错。”
……就只是挺不错而已啊?
顾墨颜怕她受伤,绞尽脑汁想怎么安慰她。
然后她说:“师姐啊,你懂的,他早上刚照完镜子来的。”
“……”
突然扑面而来的屈辱感是怎么回事。
“咳,还有师姐啊注意一下你这一身行头中么,你能偶尔也做一下符合外表的事吗?”
顾墨颜很是无奈啊。
顾三郎立马标准微笑,端庄美丽,窈窕淑女……丧心病狂啊。
顾墨颜拉着冷宵华转身就走。
……
他们请的人不多,小教堂里也没能坐满,他们两个挑了个人不多的区域坐下。
“怎么这么开心啊?”
冷宵华问从刚才开始就一脸笑容灿烂,甚至哼起了歌的顾墨颜,虽然听不出调。
“就开心呗,我可是第一次参加别人婚礼,就只是坐在这儿都觉得特别激动。”
“这样啊……”
“是啊。”顾墨颜茫然。“你看我干吗?”
“嗯?不让看啊?”然后冷宵华又面不改色地把头转回去了。
顾墨颜又伸手把他的脸扭回来。“好吧好吧你看吧。”
顾墨颜的手还贴在他的脸上,四目相对,鼻尖都要相触的亲密距离里,顾墨颜看着他好看的眼睛,心里突然像起了涟漪的湖水,好想……
然后冷宵华微微侧头,轻轻地覆上她的双唇,一触即走。
先她一步付诸实践。
顾墨颜立马端正坐姿,小声自言自语:“不行不行,大庭广众影响太不好了。”
冷宵华悠悠地说:“是啊。回家再继续。”
顾墨颜低头捂脸:“白日宣淫太可耻了太可耻了为僧做不到啊……”
“……”
……
而婚礼,总算是开始了。
新人通过一路花洒的路来到牧师前。
“哇……姐夫也非常帅啊。”顾墨颜冲冷宵华赞叹。
西装笔挺,清逸卓然,和冷宵华算是不相上下。
“果然师姐的眼光实在不差啊……”
冷宵华无语。
顾墨颜善解人意地说:“你放心,我对你忠贞不二一定绝不再娶,别难过。”
……莫名其妙,他到底为什么要难过。
牧师在台上念着结婚誓词,这一刻那么庄重又感动。
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你愿意吗。
顾墨颜在心里默默地应着。
我愿意。此生不变。
这世上好男人岂止千千万,但我的男人只有你一个。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天气越来越凉,让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窝在家里不出去。
顾墨颜穿着睡衣裹着厚厚的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诶你有没有觉得好久都没有看到苏亦奇和相宜了。”
这么久没人来骚扰他们,她也是会觉得寂寞的好么。
冷宵华放下画笔,淡淡地说:“挺好。”
究竟哪里好……
他看了看时间,突然伸手开始拉被子的一边。
“啊喂喂喂。”顾墨颜不得不一圈圈地转着,等到身上的杯子终于卸下去了,她也开始晕头转向了。
顾墨颜愤怒地拎着冷宵华的脖领子。“你要干啥!啊?”
冷宵华挑挑眉,给她理了理衣服。
“我们收拾收拾该走了。”
“啊?……啊对对对。”顾墨颜这才反应过来,和才叔说好了的回去看他,订的今天的飞机票。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再去,李旺才和叶淑凡就简简单单地招呼他们两句,然后就忙自己的事情不管他们了,实行放养政策。
对此,顾墨颜觉得很担忧啊,再这么下去,说不上哪一天他们就要和李逸北一个待遇了。
“你说……我们下次来要自带粮食不?”
冷宵华漫不经心地说:“带不过来啊,你吃那么多。”
……神烦!
上次走的匆忙,很多地方还没来得及细看。
冷宵华和顾墨颜手牵着手散着步,这是他们开始的地方,也是生命最初的温暖。
叶淑凡知道他们要来,便特意打扫了顾墨颜以前的房间留给他们,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这么多年除非不得已,这间房都很少安排人住。
再回到过去的房间,真的有种很微妙的感觉。这些东西都没太变,好像时间都和十几年前重合,只是他们一不小心踏进了另一个维度。
顾墨颜拽着她的袖子说:“诶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每天走过这儿的时候总能捡到我扔的纸飞机。”
“记得。”冷宵华靠在窗边,时光历历在目。“每次你都让我帮你送上去。”
“对啊对啊。”顾墨颜说:“当时你就都不好奇为啥我每次在屋里玩飞机都能撇到外面去,还总能砸到你么。”
冷宵华一笑:“你还真以为我的智商和你是一个水平的啊?”
她一个人自得其乐,那么有成就感,他为什么要戳穿。
“可是那时候你才六岁啊。”
六岁就老谋深算的真的没关系么,不过她那时候也才四岁多一点。四岁多就知道拿纸飞机吸引人注意了她也不赖。
冷宵华有些累了,就去墙边的单人床躺着,床大概也是为了他们新换的。
要不是今天回到这儿,顾墨颜早就忘了这件事,现在想起来才恍然大悟。
“啊……当时你……”
“嗯。”冷宵华枕着胳膊截断了她的话,他侧头看着她淡淡笑着:“我是故意的。”
故意每天走那条路,故意被飞机砸,故意上楼看你一眼。
“就知道。”顾墨颜撇撇嘴,很是愉快。
“那你记不记得以前你还画过我呢。”
不记得是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冷宵华刚刚学好不久,那是她唯一一次见过他画她。
“嗯。记得。”
“这样……”顾墨颜阴气森森地说:“那你记不记得我问你这幅画叫什么名字,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冷宵华果断“不记得了”。
顾墨颜杀气重重地扑到他身上去捏他的脸。
“你敢不记得敢不记得敢不记得!”
冷宵华赶忙搂住她。
“好了好了别闹了,床塌了可就丢人了。”
顾墨颜这才罢手,一字一顿冷冰冰地说:“路、人。”
“当时你就是这么说的。”
神烦!
“唔。”冷宵华想了想:“好像是。”
顾墨颜一听又要炸毛,冷宵华失笑:“好了,别闹。”
顾墨颜尖尖的下巴戳在他的胸膛上,不满地问:“那你后来为什么再也不画我了啊。”这件事她一直没想明白,让她很受打击啊。
画家难道不是越有感情的对象就会画的越动人,越有想描述的欲望吗。
冷宵华说:“画完那一张之后,看上去感觉不太好。”
“……那这和不画我有啥关系?”
难道是能力问题?可是那时候他已经很出色了啊,好多人都夸他。再说就算是他画的不好和她有啥关系啊,为啥再也不画她了啊。
说起来都是不甘心啊。
冷宵华抚着她的脸,淡淡地说:“因为……我画不出自己。”
“……”
“啥?啥意思啊?”听不懂啊,顾墨颜着急死了。
冷宵华面不改色地说:“没意思,快起来吧,你那么重一会儿真塌了怎么办。”
“什么啊……”
顾墨颜非常糟心啊。
他们能来叶淑凡是非常开心的,因为又来了两个给她带孩子的。
顾墨颜成天混迹于一帮小屁孩中间,最后地位上升到了成为能发号施令的王者。而冷宵华就随手给每个孩子涂个像,然后他几乎成了所有小姑娘花痴的对象以及所有小男生的敌人。
顾墨颜本来以为小孩子都不喜欢这种长得冷冰冰生人勿进的型。谁知道好几个不大的小姑娘窃窃私语:“宵华哥哥长得好帅,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凶啦,笑起来可温柔了。”小姑娘捧脸,顾墨颜又糟心。
于是顾墨颜愤愤地跟冷宵华说:“以后不许在人前笑了,只对我笑就行了。”
冷宵华有些茫然。他是只对她笑而已啊……
然后发号施令的王者清了清嗓子和众生说:“这是你们的王后!也就是我的人!你们明白该怎么做吧……”
“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
小姑娘哭嚎着:“千……呜……千岁!”
“……”
第二天,冷宵华就把某王打包回家。
……
时光不知疲倦地流转,又过了一段时间,顾墨颜的头发已经及腰那么长了。
刚刚洗过澡,她穿着件浴袍坐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书。
月华如水,黑发如瀑。
冷宵华擦干了头发,揉了揉眉心。
他走上前把坐在地板上的人抱起来,顾墨颜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啪”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冷宵华声音低沉又略带无奈地说:“地上凉,说了多少遍了。”
“……我的书。”
“书?”冷宵华停下来看看落在身后的书,又低头看看怀里的人,眼睛里仿佛还带着水气,鼻尖是阵阵沐浴后的清香。他半阖了眼眸说:“今晚大概没时间看了。”
……
每一年的冬天都是这样,冷宵华和顾墨颜来到那个地方散步。
日光穿过厚厚的云层,一晃神仿佛还能看见白雪中银丝白发互相搀扶的老人。也许有一天我们在别人的眼里也是这个模样,多希望是这样。
簌簌的雪落下来,今年的雪花真的是六角形,像是被人精心镂刻过的美。
寒风瑟瑟,顾墨颜缩在冷宵华的怀里,心下安定。
这不是只属于两个人的被温暖包裹着的年岁,他们都只是小小的一簇萤火,聚在一起才温暖了无限延展的岁月空间。
冷宵华牵着顾墨颜回家,双手相握,交叠的正是那时候他们相赠的戒指,传承给了不同的人,却是同样的爱。
……
不是时光安宁,我们才能安稳的相爱,而是因为我们相依相伴,才感觉到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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