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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生叹了口气:“我是早上才得到的消息。说陈雨函昨晚被抓。他现在被许显纯打死了也说不准。”
“死!”一个死字像刺一样扎进杜锦梦的心:“不!不会的!”
江雨生摆了摆手:“还是让我先去看看吧。”
江雨生走进了诏狱,恰巧许显纯不在。江雨生走了几步,来到了关押陈雨函的牢房。
陈雨函见是江雨生来,并不做声,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正文 一百零三:无关紧要,先走一步
江雨生怔怔的看着陈雨函,他没想到许显纯这一次下手会下的这么狠。
陈雨函痛的说不出来话,江雨生打开牢门,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受苦了。受大苦了!”自从遇到杨茉夕等人后,江雨生的心开始变了越来越软。看到陈雨函,他心痛极了。
陈雨函动了动嘴唇:“来,扶我,扶我……”江雨生伸出手轻轻的扶起了陈雨函,让他靠在墙上。
“锦梦他们是不是……来,了?”陈雨函问江雨生。
江雨生点了点头:“锦梦和若崖就在外面,随时准备进来救你。来,吃点止痛药!”说着,江雨生从袖子里取出了一瓶药。
陈雨函伸出了血淋淋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江雨生的手:“不,不必了。不需要,止痛药。我现在已经不疼了。”
陈雨函轻轻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落在了他那被血浸透的囚衣上。
陈雨函用手指紧紧抓住一块被鞭子抽的几乎快要掉下来的布,用力的向下扯……
江雨生懂他的意思,帮他把那块布扯了下来,递给了陈雨函。
“谢,谢……”陈雨函想说谢,却没有力气说出来。
“不谢!不谢!”江雨生忙回应。陈雨函闭上眼睛养了一会神,把那块布拿了过来,用血淋淋的手指在那块布上写下了十个字:无关紧要,先走而已。
落款:雨函。
“给,给,锦……”
“给锦梦!我给锦梦,我马上就给她。你,你好好休息。我们一定会救你的!”江雨生把布块放进了袖子里,走出了诏狱。
杜锦梦和周若崖在外面等了好久,见江雨生申请呆滞的走出来,杜锦梦当即跑了过去:“师傅,雨函怎么样?他是不是,是不是死了!”
“没有,他没死。”江雨生小声回应。
杜锦梦立刻笑了:“我们去救他!我去救他!”杜锦梦拼命往里闯,可是江雨生却紧紧的抓着她的袖子:“雨函有个东西要给你。”
江雨生从袖子里取出了那块血淋淋的布块,递给了杜锦梦。
杜锦梦轻轻将布块展开,上面的十个字,字字刺心。
“无关紧要,先走而已。雨函”杜锦梦脚下不稳,周若崖忙抱住了她:“小鱼儿!”
杜锦梦哭了,她把那块布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恨不得把那块布塞进皮肉里。
“我又要失去一个朋友,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杜锦梦挣脱了周若崖的怀抱,向诏狱里冲。
江雨生忙拉住她:“不许冲动!有人出来了,快走!”
江雨生拉着杜锦梦和周若崖藏入了草丛中。
许显纯带着陈雨函走了出来。
“雨;杜锦梦差点喊出声音来,江雨生捂住了她的嘴:“你是不是受了杨茉夕和水恋儿的感染,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冲动了啊?!你知道吗,雨函是因为不想出卖恋雨所以甘心受折磨,他也同样不想看到你们被抓啊!”
许显纯突然大声喊起来:“杜锦梦!我知道你就在某一个角落!你,如果乖乖的熟手就擒了,你的这个朋友还能少受一点罪!但是,你要不出来,他今天就会死在你面前!”
“卑鄙!”杜锦梦说着还是向往外冲,江雨生再一次压住了她。
陈雨函被许显纯用绳子高高的吊了起来。
“杜!杜锦梦!大班长……”陈雨函拼了命的喊,喊不动了就歇一会再喊:“大班长!我们都是班委会的!男生你跟我最铁了!以前我这个课代表都,都听你的话!这一次,求你,听我的话!”
回想起过去的林林总总,杜锦梦无声无息的落泪。
太阳爬了上来,毒辣辣的晒着陈雨函残缺的身躯。
他喊不出来了,他闭上了眼睛。杜锦梦在草丛里哭的死去活来,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出去。
许显纯见陈雨函不动,还以为他死了。便把他放了下来。
在陈雨函双手上的绳子被解开的那一刻,陈雨函突然睁开眼睛,大声的喊:“无关紧要,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陈雨函狠狠的撞在了柱子上……
“雨函!~”杜锦梦大声的喊到。
江雨生在杜锦梦后颈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周兄,先带她离开。这里地形你熟。快点!”
周若崖看了一眼杜锦梦,点了点头,带着她离开了。
看着周若崖远走的背影,江雨生吐了一口气,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对许显纯说:“这尸体,对你没用。我带走了。”
说着,江雨生抱起了陈雨函,离开了诏狱。
令人惊奇的是,陈雨函居然还有一口气![WWW。WRSHU。]
陈雨函张开了嘴,但嘴里全都是血。江雨生忙用袖口擦了擦他的嘴。
“锦梦,管,好,她。恋雨,莫凡……”陈雨函说不下去了,他用一口气再次说了一遍那八个字:“无关紧要,先走而已!”
正文 一百零四:繁华、转眼虚幻
杜锦梦把雪白的手巾放到水盆里沾满了水,去擦拭陈雨函血淋淋的脸庞。
“雨函。你也走了。走的时候很疼吧?”说着,杜锦梦挽起了陈雨函的袖子。看着陈雨函被打烂的胳膊,杜锦梦的心像被火烧灼一般的疼痛。
杜锦梦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陈雨函的胳膊,似乎怕弄疼了他。雪白的毛巾变的血红……杜锦梦又把它投干净……
当擦到陈雨函的胸口的时候,杜锦梦看到了那块烙铁留下的痕迹。
她无法平静了。她放下毛巾冲了出去,冲着天大声的叫喊。
柳莫凡的鸽子飞了过来,落在杜锦梦的肩膀上。杜锦梦把陈雨函留下的血书绑在了鸽子的身上。
柳莫凡取下那块布,轻声的念了一遍:“无关紧要,先走一步。雨函。”
柳莫凡用手撵着那块布,布上干掉的血变成碎屑掉在地上。
楚恋雨走了过来,用手指将地上的血屑一粒一粒粘了起来:“我对不起雨函。我是害死了他。我害死了他!”
楚恋雨、杜锦梦和柳莫凡开始回忆。
首先,是他们聚在一起的画面。每一个人都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灿烂。
之后,画面淡去,画面里有一个女子,是秋伊水。
回忆里,秋伊水素净的笑容。平凡的举动……
大家正沉浸在愉快中,突然,画面里的秋伊水走进了诏狱。
在重重的折磨下,她还是能笑的出来。笑的更好看了。无数次秋伊水吐血、流血的画面涌现在大家的脑海里……
大家都流下了眼泪。
画面里出现了柳莫凡,柳莫凡紧紧的抓着秋伊水的手。
“生生死死又如何!”画面的秋伊水大声的喊出了这句话,紧接着,她把蓝焰给她的毒药一饮而尽。
画面破灭,大家都傻乎乎的看着地面。
他们也都是受过苦的,但是在他们的眼里。秋伊水受的苦,比他们疼的多了。
画面里的下一个人是慕菲菲。
慕菲菲明亮的眼睛在危机关头总是能发亮,帮大家想出解决的办法。她的眼睛像一对明珠,在泛黄的画面里闪耀。
画面里的慕菲菲手上带着史可法送她的玉镯,和史可法骑着马在风雪中狂奔。
她笑了,冻的泛红的脸上涌起了笑容。
画面里的她细心的帮天启给楚恋雨做八音盒……画面里的她穿着郡主的衣服冲着大家笑……
画面渐渐暗去,那是一个恐怖的夜晚。
慕菲菲为了掩护大家,身中数箭。可是她却把剑一根一根的拔了下来,血,跟着被拔出来的箭头一齐涌了出来。
画面渐渐淡去。
下一个就是杨茉夕。
她的故事,太多了。第一次她和杨涟相见,她充满着惊恐的眼神……
她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她为了大家可以牺牲一切。
她笑起来也很好看,像一朵盛开的白色的茉莉。
她受的痛苦是最多的。那个历史课代表,她一直都为别人活。
她脆弱的身子骨终于撑不住了。她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她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满心的伤痕去了。
被折磨,她不喊,不怕。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迸发出如此的勇气。
画面里的,下一个。水恋儿。
她平凡,比秋伊水都平凡。她不过是现代的一个小女生。但是在明朝,她也迸发出了非人的勇气。
她和杨茉夕一样,在明末感受到最多的是亲情。
遇到危险,她不会害怕。画面里的水恋儿冲着大家笑,笑的那么傻。
笑容渐渐散去。水恋儿颤颤的拿起了碎瓷片,放在手腕上,狠狠的割了下去……
鲜血从她的手腕涌了出来。
她闭上了眼睛,任由血液肆虐的向外涌。连大家都不知道,水恋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画面破碎,又重新拼合起来,画面里站着一个带着眼睛的书呆子。他是陈雨函
他是也那么平凡,每一次都站在人群里。每一次都心甘情愿的听女生的话。
“杜锦梦,这一次,你听我的!”陈雨函告诉杜锦梦,不要管他。杜锦梦听了他的话。
他临死前一刻的微笑告诉大家,这无关紧要,他只是先走了一步而已。
他们三个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的这些朋友。
想去过去在一起的日子,他们感觉,那些繁华;转眼虚幻。只有做些什么,才能保留繁华。
正文 一百零五:阴谋?
柳莫凡和楚恋雨在冷宫里唉声叹气。肯定还会有事情发生,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个太监推开门走了进来:“柳莫凡接旨。”
柳莫凡楞了一下,走到了太监身边:“柳莫凡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侍卫智勇双全……(都是褒义形容词)今鞑靼扰朕大明边境,特派御前侍卫总管柳莫凡前往率领千军万马,将鞑靼逐出我大明……柳侍卫,还不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