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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刘稷的话,刘秀这才想起来,与自己和哥哥同行的居然还有李通将军,刘秀大概是怕寒了李通和众兄弟的心,急忙问及刘稷:“李通兄弟现在在哪里?一切可好?”
刘稷兄弟从来都没有见刘秀这么惊慌过,或许在刘稷的心中,刘秀就是一座靠山,无论何时何地,处于何种处境,只要刘秀在,自己就永远感觉是安全的,并不是因为刘秀有多么神通广大,只是因为刘秀对待一切仿佛都是这么淡定这么成竹在胸的样子,这一直让刘稷刚到一场怪异,这种怪异是刘演身上所无法找到的。
刘稷听到刘秀问的这样急切,并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半感情色彩是要做给旁人看的,目的很是明显——免得让一旁为汉家天下用生命去换的绿林兄弟寒心。
当初东窗事发,李通没有投奔刘演而直奔大洪山投靠刘玄,后来新市、平林也聚集到大洪山之后,李通就逐渐归心于王风、王匡等人,而绿林一派也逐渐将李通看成自己人,所以,刘秀做出关心李通的姿态分明就是在向绿林一派示好。
但是刘稷自然是听不懂这些的,只是说:“李通现在没事,我已经令人去找了蔡阳城之中最好的大夫,现在大概歇了吧。刘秀哥哥今天就不要去管它了。”
刘稷说完这句话,本来指望着刘秀好生歇一歇,没有想到刘秀反倒上了火,撂下酒就不再喝,而且对刘演说:“哥哥,不如你我兄弟三人去看一看李通将军-不管怎么说人家是为了我们,现在身负重伤,我们在这里饮酒作乐不成体统啊!”
刘演心中听到这些,心中自然也有些不快,自己都是身负重伤险些对了性命,这个刘秀怎么满脑子都是为兄弟们打算,何曾为了自己和哥哥多打算打算。
但是亲兄弟之间这点怨气自然是容得下,更况且自己现在的一条性命不就是属于刘秀的吗?
如果不是那日里刘秀在攻打济阳县城时拼死要保住自己,自己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又哪里轮得到自己在这里对刘秀好一通抱怨?
很快刘演就发现自己小瞧刘秀这个弟弟,刘演以为他从来都没有替自己想过,其实刘秀的初衷恰恰相反,看望李通将军不是全部的真心实意,这分明是刘秀做给绿林兄弟看得一场戏。
刚才刘演明明收到刘秀的颜色,可是在旁人看来,刘秀刘演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刘秀只是看了刘演一眼,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在刘演自己看来却绝对不一样,这一眼尽管与旁人并无不同,但是只是经过刘秀那简简单单的一眼,刘演就已经知道刘秀的用意。
然后刘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直接换了一种语气对刘秀说:“李通将军莫不伤得很重?那群杂碎当真是可恶。。。。。。李通将军为我们反对王莽,光复汉家天下,现在受此重伤,你我理应去看望,这样才能够对得起了兄弟们。”
刘秀、刘演起身去看望李通。
刚刚随自己进山的赤眉徐宣也附和着刘秀:“对,文叔所言有理!”
房间里面的光线甚是昏暗,蜡烛上的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整个房间里面都充满着颓废之气。。。。。。
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大洪山已经有数月不曾与外界有所联系,断了商品货币交易,所以莫要说是蜡烛和日常油品,就连填饱肚子的米粮也是极为短缺,先前掌管伙食的官兵给自己送来的米粥都是稀得可以,自己瞪着两只眼睛都能看清。
李通现在已经不敢去怀疑自己先前所经历的事情了,自己怎么就平白的放弃刘秀、刘演兄弟自己一个人逃回来呢?
尽管李通兄弟长得五大三粗,平日里也是喜好打斗,但是见了王莽的一对骑兵硬生生竟然把自己吓破了胆,看到刘演、刘秀兄弟被包围在王莽的队伍之中,竟然想都没想直接奔大洪山逃溃。。。。。。
当时的李通,心想:那个刘演现在生死不明,被王莽那么多骑兵包围,定是难有活命的机会。自己不如现在赶紧赶回棘阳城,万一现在东窗事发,头领们觉得反对王莽没有希望直接拉起山头单干怎么办,自己现在的赶回去才能分一杯羹。
更况且刘演的棘阳城之中,本来就有属于自己的财宝,金的、银的、细的、软的,哪一样不是自己祖上给自己留下的遗产呢?现在事情既然坏了,可不能被他们几人抢了去,自己现在马上回到大洪山之中。
但是时下,李通又对刘稷有所忌惮,毕竟李通是因为害怕而置刘秀、刘演兄弟于不顾。
要知道这个刘稷平日里与刘氏兄弟交好,不得不顾。想到这里,李通不仅拔出藏在自己靴中的匕首来对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刺上两剑,血迹在看不见月色的寰宇之下流出,李通的腿仿佛已经没有了感觉,用手摸摸一片湿热,把手贴在脸上,是令人发怵的炽热,鼻息里面已经进了腥气,这才苦笑着向大洪山走马而去。
第三十二章 刘稷绿林放狂言
刘演、刘秀、刘稷、朱佑、王常、申屠建、陈牧、王风、王匡等一并站在李通的窗前探视。。。。。。
病床上的李通现在脸色并不是特别苍白,这多半并不是受伤所致——李通根本就没有和王莽的官兵们交手。不过是受了惊吓,只是这惊吓。。。。。。
按照自己当时的想法,刘演、刘秀被围数重,按理说必死无疑,现在竟然竟然好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这让李通颇为意外!
刘秀现在端端正正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写满了沉静持重,可见刘秀本人伤的并不算重,再看刘演也是与刘秀大同小异,心中更加不解。再一扫视,竟然发现站在刘演左边的有一位生面孔,李通生怕刘秀怀疑自己,于是装作伤势很重——吃力地想要下床来向刘演以及王常拱手,这一拱手甚是了得,他肺部发出一种怪怪的声音,这种声音好像自己的心扉都要炸开一样,是沉闷的,就像平白地旷野中响起一声闷雷。
刘稷生怕有事,一面又担心李通的安危,于是赶紧上前像是要搀扶李通,这一搀扶不要紧,李通口中又像是生出什么呕吐物,还有血迹参杂在其中。刘秀看在眼里心里的滋味十分奇怪。
这个时候,一向心思不是十分机敏的刘稷倒是十分在意。
。。。。。。
刘秀、刘稷、刘演几个人看罢李通,便一同出来,只是看着天色尚早,现在还不是回营歇息的时候,刘秀、刘稷两人便走在后面,一路上没少了交谈。
刘稷:“难道文叔没有感到这李将军的伤势有些蹊跷?”
刘秀本来就觉得李通的神情有些奇怪,不同于往日里:他自命是宛城一带经商的大户人家,因此骨子里的基因向来就是有恃无恐,一股子淡定的样子,好像就是天塌下来也于李通本人无关。可是今天。。。。。。今天他是怎么了?
先前自己和哥哥进门的时候,李通因坐在床上喝水,可是一不小心竟然将那名贵的茶杯摔得粉碎,很明显是故意为之,若是李通伤到那般田地,岂能将茶杯摔得粉碎?
再者就是李通的**,甚是痛苦,这也是不符合李通的性格,平日里李通尽管不同草莽之辈凶悍随意,但是却不至于较弱至此。先前有些日子之前,就在李通刚刚从宛城投奔哥哥时,因为行军不慎,竟然从马上跌下,断了好些肋骨,可是他呢?倒像是摔在木头身上,硬是一声没吭!两相对照,刘秀却不敢再往下想。。。。。。。
李通确实一反常态,看不出多大的伤口竟然还是会这样叫苦连天,这真是让刘秀、刘稷费解。
刘稷一首握着宝剑,那还是一个秋后,叔父刘良在刘演、刘秀即将起兵反对王莽的时候送给刘秀的,不过后来刘秀习惯使用长枪,刘演也不善于使用短刀,思来想去只有刘稷最适合。
今天刘稷手里握着着一把刘秀赠给自己的宝剑,又一遍不忘记提醒刘秀:“刘秀难道没有发觉李通兄弟近来有些什么异常么?”
刘秀想起到这些话,冷不丁得很是惊慌,平日里总是以为这个刘稷只是一个不通人事的大老粗,没想到有时候竟然也是胆大心细,暗地里观察的这么仔细。
兴许这一切只因为刘稷与自己和刘演一同在叔父家里长大,平日里总是要好得很,刘秀没有理由隐瞒自己的想法,因此就直接将想法和盘托出。
他笑笑:“听刘稷兄弟这么一讲,我倒觉得李通当真有些蹊跷,那日我与贤弟(刘阿猛)朱佑、李通四人人一同出城,本想趁着月黑风高,王莽大军未到达此地之机,重出城去联络赤眉军,不想误打误撞我和贤弟竟然冲进了王莽前锋所设下的包围圈,当时你我连同朱佑孤军奋战,当真见不到李通将军。
“只是当时直以为李通被王莽大军冲散或者已遭不测便,未加细想。。。。。。”
还没有等刘秀说完,刘稷已经显现出来自己躁脾气——尽管刘秀自小就与刘稷一同长大,但是像今天这样难看的脸色,自己的印象中也难得有几回。。。。。。
刘秀不免心中有些担心,若是这个刘稷沉不下心,去找李通当面挑明了事实,那么这件事情又该如何收场?
现在看刘稷的兴头,并不是没有可能——他脸色阴沉,像是脸皮之下被人灌注了铅,刘秀注意到了他的鼻孔里大段大段喷出的热气,还有嘴角边上不断抽搐的肌肉。
刘稷喘着气,这时候早就顾不得身边还有来自东海的徐宣,大声朝着刘秀说:“阿猛平日里只看李通是一个造反的好材料,是条能拼命、不怕死的汉子,因此就算他再怎么在军中欺凌弱小,我都是一再忍让,没想到今日里竟然做出这等贪生怕死的事情来。”
王常将军和刘演走在前面,可是刘稷的话还是听的格外真切,刘秀听到刘稷这样说话,担心引起新市平林军一些人的注意,尤其是王常——虽然现在与自己这样说说笑笑,很是要好,但是人家以前毕竟是绿林军的一支,先前与新市平林军的各位头领交好得很。
刘秀担心这话经过王常传到新市平林军各位头领的耳朵里,不免要利用哥哥刘演与李通的不合制造文章。因此这话一说出口,刘秀就马上忙不迭的去捂刘稷的嘴,这一捂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