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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原先本来就以宗法关系组建过团练,大宗为统领,小宗为分统,佃农为兵丁。现在重组湘军,进一步发展了这种宗法军队结构。
他以农民为兵,书生为将。曾国藩选择湘军军官标准有:“第一要才堪治民,第二要不怕死,第三要不急图名利,第四要耐受辛苦”。而又以忠义血性为四者的前提。
曾国藩和湘军中的主要将领、幕僚,都是程朱理学信徒,标榜“忠义血性”,以网罗大批中小地主知识分子加入湘军,充当骨干。湘军士兵主要募自农村,“择技艺娴熟,年轻力壮,朴实而有农夫土气者为上,其油头滑面、有市井气者、有衙门气者概不收用。”:“山僻之民多犷捍,水乡之民多浮滑,城市多游惰之习,乡村多朴拙之夫,故善用兵者尝好用山乡之卒,而不好用城市近水之入。”
同时,新湘军从条文上落实了宗法制,即兵归将募,兵为将有。湘军的选拔募兵制源于戚继光成法,有三大条规:1、统兵必亲自招募,不假手子人;2、严定选兵标准;3必在湖南原籍招募,取具保结。因而湘军中,营官由统领挑选,哨弃由营官挑选,什长由哨弃挑选,勇丁由什长挑选,层层挑选以成军。
曾国藩认为,这样挑选可以使他严密控制全军,“统领如根,由根而生于、生枝、生叶,皆一气所贯通,是以口粮虽出自公款,而勇丁感营官挑选之恩,皆若受其私惠。”利用同乡、同学、亲戚、邻里、朋友等关系作为纽带,使湘军成为一个封闭性、宗法性的武装集团。士兵只知服从将领,将领则服从曾国藩一人,这样整个湘军就为曾国藩控制,从而形成一种严格的封建隶属关系。
同时针对湘军以前作战不如太平军勇猛的情况,严格训练,强化教育。曾国藩认为常规训练教育是控制军队的重要途径。他以“训练之才”自居。规定湘军每天按课程操练,不得间断。他制定了点名、操演、站墙子、巡更、放哨等军营规则,伤令官兵严格执行。曾国藩还把平时的刻苦训练作为提高湘军素质的主要手段,他说:“治军之道,以勤字为先”、“军勤则胜,惰则败。”
曾国藩手订营规、家规,强制灌输,把军营纪律与封建宗法道德揉合一起,教化官兵。湘军“每逢三、八操演,集诸勇而教之”,使士兵“有礼、有法、有号令”。
经过接近近三个月的整编,4月1日,曾国藩统率水陆湘军一万五千多人,从衡阳出发,会师湘潭,向长沙水陆并进。
同时发布了《讨粤匪檄》,檄文颠倒黑白,无耻诬蔑太平天国“茶毒生灵”,“人民无论贫富,一概抢掠罄尽,寸草不留。”曾国藩在檄文中,尽情发泄着自己对太平天国的仇恨情绪,全力宣扬清廷的正统地位,提出了“名教”这一旗帜。
他以理学卫道士的面目严正申明,名教纲常,“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可倒置。”大肆攻击太平天国的“大慈大悲总教”。檄文悲天悯人地写道:“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岂独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以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安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
曾国藩号召“抱道君子”起来,“以卫吾道”,或者参加湘军从征,或者“捐银助铜,或者自太平天国叛变投降,都可以升官发财。
曾国藩的《讨粤匪檄》全文,很快就送到了楚剑功的面前。楚剑功就把这几页纸拿到了大都督府上。
“怎么看?”
/5/“这摆明了指桑骂槐,太平军明明是在广西起事,他却叫做‘讨粤匪’,明摆着冲着我们来的。”陆达开腔。
/1/“何止啊。看看这一段‘敦叙人伦,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可倒置。匪不称皇帝,而摄权臣之号。’这一段就是说的咱们。”徐继畲倒是被挑起了心事,“均座,您不称帝,的确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容易被人利用。”
/7/哼!楚剑功闷哼一声,徐继畲以为自己犯了忌讳,却听见楚剑功说:“你们,没看到重点,他曾国藩以孔教的卫道士自居,那咱们正儒算什么?”
/z/“不错,曾国藩这一套,的确蛊惑了不少湖南的士绅。”
/小/“程朱理学,均座一力批判,曾国藩却把它捧为至理……”
/说/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网/楚剑功双手往下压了压:“共和行事,一向和而不同,求同存异,此乃中庸之正理。所以,别人骂共和无君无父,我们只当放个屁。别人要赚钱,共和可以与他们合营。别人不愿意土改,我们可以赎买,可以引导经营,甚至鼓励自耕农。”
“但是!”楚剑功话锋一转,“自称为孔教的卫道士,蛊惑士绅和农民,这叫做……”他有个很熟悉的词组就在嘴边,却一瞬间想不起来了。
“和周公争夺群众。”李颖修大叫起来。
“对,争夺群众,这是不赦之罪,万死莫赎。敢和我们争夺群众,就揍他,往死里揍他。把他连根拔起,再也不能发表歪理邪说。”
13湘潭大战
曾天养,罗大纲统率太平军分据湘潭、靖港,计划南北夹击长沙,迫使曾国藩迅速决策。
曾国藩召集营官“谋攻守”,说道:“使湘潭一股竟就扑灭净尽,则天下事大有可为;若湘潭贼不邃灭,则贼集日众,湖南大局竟多棘手之处。”议定先发制人,出攻湘潭。击破人数较少的曾天养部,然后再合攻罗大纲。
而曾天养以去年在湖南作战的经验为依据,认为湘军守城尚可,绝无野战之胆。他全副心思都在攻取长沙。
4月9日,正是曾天养攻克湘潭第二天,杨载福带领湘军水师一部,牵制靖港的罗大纲。塔奇布带领新湘军三个营并绿营一部,共六千人,至湘潭城外高岭,并进犯太平军木城,湘军“闻炮即伏,炮止即进,数伏数起”,直逼太平军营垒。曾天养督军抵御,不利,木城被毁。次日,湘军再度进攻,曾天养分五路出击。双方“纵横血战”,太平军又告失利。这样,塔奇布已在湘潭城外取胜,阻滞曾天养实施北攻长沙划,并揭开湘潭会战序幕。
曾国藩继续加强兵力,调遣水陆主力5000人急驰湘潭。4月11日赶到,正是曾天养兵败之时。这样,太平军处境恶化,塔奇布军已经使曾天养连遭败绩,现在又增加又叉5000名湘军,更使太平军难于应付。
曾天养连战失利,遣军在窑湾构筑望楼、工事,试图撤出湘潭。
12日,塔奇布获悉信息,抢先进攻,分兵四路猛扑县城。太平军坚拒。适大雨如注,湘军火药全湿。曾天养乘机出击,大获全胜,斩杀湘军官兵甚众。太平军乘胜在上游征集大船数百号,于当夜驶至窑湾,赶赴上游,“乘北风图上窜。”
20日,彭玉麟督率两营战船追击。至下摄司双方接战,湘军水勇开放大炮轰击,太平军师船四处散驶。湘军水师“乘势急进”,“专意射火箭焚船。”是时,北风甚劲,顺风纵火,遇船即着,火延岸上,火烛数十里,焚烧船六七百只,太平军死伤颇多。太平军残部登岸折赴湘潭。湘军数十人,潜往湘潭城西北角埋伏,阴谋夺梯攀城。
4月21日寅刻,曾天养率太平军撤离湘潭,湘军乘势夺梯登城,城门洞开,直人县城,塔奇布督军继进,湘潭失陷。太平军损失惨重,曾天养率余部由陆路败回靖港,中途在云湖桥、鲁家塌又为湘军追击,伤亡数百人。
此役,太平军损失惨重,牺牲了数千精锐,船只近千艘被焚,士气大挫,丧失了夺取湖南大好的战机,也没有得到湖南的钱粮。
4月28日,曾国藩亲督水师进攻靖港。因为湘潭大捷,曾国藩对自己整顿湘军的效果深信不疑,于是曾国藩亲率大小战船40只、陆师800人奔袭靖港,企图侥幸取胜。
中午,西南风陡起,水流迅急。罗大纲早已作好战斗准备,采取后发制人战术,待湘军战船顺风逼近时,令将士据炮台猛烈轰击,予敌重创。
湘军水师急忙落帆收泊,但因风大,船速过快,“驶至靖港不能停留”。水勇乃拉缆而行,太平军出动小队杀敌纤夫,敌“水师遂大乱”,战船被迫停靠在靖港对岸之铜官涪。
接着,太平军又出动200只小划船,乘西风驶逼敌营。湘军水勇开炮轰击,但炮高船低,无法命中太平军师船。敌军因此大乱,“各水勇见势不支,纷纷弃船上岸,或自将战船焚毁,恐以资贼,或竟被逆贼掠取”。太平军焚毁敌军战船10余号。曾国藩在白沙洲惊悉水师惨败,急派陆军分三路进攻靖港,“翼分贼势”,企图挽回败局。然“陆勇见水勇失利,心怀疑怯”,亦溃散而逃,“争浮桥,桥以门扉、未板,人多桥坏,死者百余人。”
曾国藩亲自仗剑督战,立令旗岸上大呼:“过旗者斩!”但溃势不止,士兵多从旗边上绕道而奔。曾国藩羞愤万分,投水于靖港对岸铜官绪自杀,为其属员救起,逃驶长沙。
罗大纲虽然打退了曾国藩,但曾天养的陆营损失过大,太平军已经无力攻取长沙。也没有起到围魏救赵的作用,罗大纲协同曾天养,北上岳州,再作打算。
经过靖港惨败,湘军战船损失大半。曾国藩立即抓紧时机重整湘军,他在衡阳、湘潭设两厂,续造战船,“较前更加坚致。”在长沙亦设厂修理旧船百数十号。
水师在湘潭获胜之5营2千人,配属新购大炮数百门。这些大炮虽属旧式,却一定程度上吸收了西洋炮的优点。这二千人编为一支专有编制的部队,特务龙舟团,由彭玉麟率领。
曾国藩又大力整顿陆师,吸收湖南可靠的宗族子弟入营。并提拔罗泽南,李元度等儒生为将官,也提拔了李续宾,李续宜等年轻人。
曾国藩整顿陆师的情报,被东厂详细的收集,整理,交给了楚剑功。共和军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湖南人,这为收集情报提供了必要的条件。
“曾国藩,江忠源两部湘军,为了保证兵源的可靠性,几乎动员了湖南所有的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