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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胜猛按住了。“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手脚不动就可以享受锦衣玉食,而我的兄弟们出生入死却只能吃残羹剩饭?!为什么你们这些武士可以在阳光下受到百姓的敬仰,而我们就只能永远的生活在黑暗里?!您问我为什么我这么嗜睡,那我就告诉你:因为我在为手下一百三十七个人的生存奋斗!我三天没睡过觉了!你想的是睡得太多会损害身体,而我是一刻都不敢睡!这是为什么?!那块南蛮表对你来说是什么?不过是块玩物!你知道对我来说那意味着什么?!是我手下所有人一年的衣食!这还不是一般的衣食,而是细布和白米!你说说这都是为什么?!”
“这儿是不是有点儿潮啊?”我望着墙壁上涔涔渗出的水珠问到。
“嗯?!”情绪激动的“忍者”被我说得猛地一愣。
“我可以叫人送过来一些干燥的稻草……”我平静的继续说到。“你想吃白米饭吗?没问题,一天三顿。你想穿细布吗?没问题,我让人给你作三套衣服。你想起居定时吗?也没问题,我让人给你按点儿报时。你想……”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愤怒的咆哮着。“你这是在怜悯我吗?!”
“可听你的话不就是在祈求怜悯吗?”我装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
“哦……”听到我的话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跌坐在草席上。
“斋藤道三原来是什么?一个走街串巷的卖油郎。尼子经久原来是什么?一个奔走四方的野武士罢了。北条早云原来是什么?不过是个到处摇尾乞怜的食客而已。人哪……”说到这里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既不要想原来是什么,也不必在意现在是什么,只要知道将来要做什么就行了!”
“将来要做什么……将来要做什么……”他坐在那儿叨咕着,眼睛有点散光。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我突然问到。
“你不要想套我的话!”他的眼睛立刻恢复了清明。“作为一个忍者我有我的原则,那就是决不透露雇主的秘密!”
“你的雇主是斋藤家,这个我知道!你的任务是对我军进行骚扰,这个我也知道!我只是……”我上下打量着他说:“你的一些作法我不太理解,希望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当然,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他犹豫了一下后说:“既然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在乎一星半点儿的零碎了!你就问吧!”
“你为什么要偷那些粮食?不干脆直接烧了?”我第一个问出了最不合理行为。
“哈、哈、哈……”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你倒说说看!偷粮食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为了吃呗!”
“啊!”我一下子明白了,看来他过得也是够拮据的。“第二个问题,你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把佐佐成政宰了?……你别这么看着我呀!我虽然也是有点烦他,但主要还是对你的作法感到不解!”
“我也不怕对你说!”他无可奈何的说到。“你知道斋藤家这次雇佣我们进行骚扰,三个月的酬劳是多少吗?告诉你,是20贯!就这点儿钱还指望我们干什么额外的工作?我不偷粮食,叫我的兄弟和他们的家人都喝西北风啊?”
“嗯?!”我还真是大吃了一惊。过去只知道在德川家康以前忍者的待遇很低,但没想到居然惨到了这个程度。干得是玩命的活儿,可却连饭都吃不饱。“是不是你们的水准太差了?”我疑惑的问到。
“什么?!你居然怀疑我!”他立刻瞪大了眼睛。“要知道我们可是出身于伊贺的忍者!我手下的中忍城户弥左卫门手中铁炮可落飞鸟;柘植木猿善于驱使猿猴;神户小南、新堂小太郎也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我石川五右卫门的大名在畿内可是……”
“你就是石川五右卫门?!”我真是大吃了一惊。
“怎么样?知道我的大名怕了吧!”他洋洋得意的说到。
“那个大盗贼?”我本能的问了出来。
“咳、咳……”他咳嗽得非常不自然。“哎!世道不好,一点儿副业而已!”
“你既然那么厉害,怎么还被我抓了?”我故意激着他。
“我只是把手下分散到各处寻找机会,自已又一时疏忽才着了道!你不过是运气好点儿罢了!” 他气哼哼的说。
我觉得他既然能够三次盗粮却也不是等闲之辈,反正我这儿现在也忙不过来。“你和斋藤家的合同还有多久到期?”我问到。
“三天!”他不解的回答。
“那完事后我雇你吧!”我接口就说:“下忍每人一年10贯;中忍每人一年50贯;你一年200贯,想好了给我回个话!”
“给他这个价儿你就亏大了!”石川五右卫门还没说话一个声音就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
102、房客
“嗯?”我转过身寻找那个陌生的声音,可说话的居然是另一个“囚犯”。更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前田庆次他们几个谁都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神色凝重的紧紧盯着他而已。只见他缓缓伸出双手按在头上方的墙壁上,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式坐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五右卫门!”没想到他先打招呼居然是“大盗石川”。“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啊?”他笑吟吟的说着,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在吐信子。
“我说怎么一进来就觉得这么阴冷呢!原来是你,伴太郎长信!”石川五右卫门恶狠狠的盯着他,那表情有如一只看见了猫的狗。
“你和你手下的那帮人还在到处流浪偷鸡摸狗吗?啧、啧、啧……还真是可怜哪!”伴长信摇头叹息,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哼!你怎么怎么舍得从老鼠洞里跳出来了?”石川五右卫门鄙视的说:“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敢见人呢?”
“哎!真是没有涵养……”伴长信翻着白眼撇了撇嘴。“难怪百地丹波一脚把你从伊贺谷给踢出来了呢!”
“你这个混蛋!!!”石川五右卫门仿佛被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旋即又被岛胜猛按了回去。
我坐在一边,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幕“闹剧”。早听说甲贺流与伊贺流的忍者们积怨甚深,今天看来也确是这么回事。也难怪!两家离得这么近,不可能没有“业务”上的冲突,从这两个人的“沟通”之中也隐隐带出了这个意思。伴长信这个人更符合我印象中的忍者形象,1。5米左右的个子;有些惨白的面色;没什么特征的五官,只是一双细长的眼睛长得像蛇一样。在双方的言词之间我听出这个伴长信是甲贺流某一家的首领,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牢房里的!
“两位、两位!请都克制一点儿!”能知道的已经听得差不多了,听不到的就只能靠我自己问了。“你怎么会在这儿的?”我问着伴长信。
“关于这个问题……”他耸了耸肩膀说:“您是否该先向这儿的守卫打听一下呢?”
“说得有理!”我扭头对前田庆次使了个眼色。
“门口是谁在执勤?都进来!”他对着外面大叫到。随后就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时候上岗的?”前田庆次大声问到。
“回禀大人!我们是在午时刚刚上的岗。”他们两个人一齐躬身答到。
“上一班的人对你们有什么交代吗?”前田庆次继续追问。
“只说是这个……”一个士兵用手指了指石川五右卫门。“这个带镣铐的人是个重犯,一定要严加看管!”
“就没什么别的了吗?”前田庆次还是不死心。
“没有了!”两个士兵回答得干净利落。
“关于这个人就没给你们什么交代吗?”看没有个所以然,我只好指着伴长信直接问到。
“没有啊!”他们也犯了疑惑。“上一班没有交代,我们看他又没带锁,以为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偷呢!”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挥挥手放他们走了。
“这些士兵真该好好训练了!”前田庆次神情恹恹的说到。“这里是军事要塞,一不管治安,二没有城下町,哪来的什么小偷?”
“这倒是不能全怪他们!”伴长信神情自若的说到。“这里的士兵多是普通足轻而不是狱吏,通常没有什么管理监牢和犯人的经验!士兵们认为上一班的人即使没有交代,在监牢里的就一定是犯人,需要担心的是外面来的人营救,而不是里面是否多出了个人。最为主要得就是这里面有一个思维上的盲点:他们认为没有人,尤其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会自己走到牢房里去!在这种纯粹的军事堡垒里面,赶上没有犯人的时候,既便安排了卫兵和没有也没什么两样!最主要的是赶上紧急情况,一般也不会搜查监牢!”
“你就不怕赶上有个较真的士兵对下一班多句嘴,那不就弄假成真了吗?”我好奇的问到。
“不怕!”伴长信毫不犹豫的说:“如果是你会说什么?你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又怎么说?你会以为上一班忘了交代而自己又没问,那最好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倒是这么回事……”我只得承认,因为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也会这么做。“那像你这么高明的人到我这个小地方来干什么?而且看样子还‘浅’住了?照理说不应该啊!”
“还不是因为这个‘半吊子’!”他轻蔑的撇了石川五右卫门一眼,而石川五右卫门对他也是回以怒目。“我本来准备只是在这儿休息一天,到了午夜就会离开……”他摇了摇头,仿佛在惋惜自己的运气。“可正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就赶上这个笨蛋‘失了风’被你们抓住,我也就被堵在这儿了!本来这也没什么,我以为你们很快就会提审他,那时我一样可以开溜!但就是没想到你们这么沉得住气,一‘晾’大半天!最后不但没有把他提出去,反而一大帮人拥到了这儿!哎!人算不如天算啊!”说罢连连叹气。
“你没事到到我这儿来干什么?还会有什么大人物在关心我吗?”说真的,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这么个“不速之客”任谁都会觉得别扭。
“我不过是路过而已!”他很“友善”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