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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使他感觉有些热。“另外有很多人态度暧昧,说出话来看似模伦两可。其实这已经很说明了问题。他们这些人非但没有支持主公的可能。甚至已经基本可以肯定会跳出来捣乱……”
“他们会怎么样?直接出言抵制主公就任征夷大将军……咳、咳……吗?”竹中半兵卫咳嗽了两声,右手抚胸问到。
“不会那么直接,依据我地经验会采取干扰地方法!”静水幽狐摇了摇头。将手帕掖回到袖子里。“主公仁义之名传遍天下,他们可能就是想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最大的问题还是非平、源出身的问题。恐怕在我们说之前他们就会先开口,把主公大大地颂扬一番!”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这和我自己地猜测也差不多。老实说我自己对于这些问题也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四百年的时间并不能使人在政治斗争能力上有太多的借鉴。据某些历史学家考证:古罗马时期的政治辩论家,演说和雄辩水平要普遍高于现在的美国总统候选人!
“事情确实有些难办,之前我也和静水殿下交换意见!”蒲生氏乡接了上来,很是为难地搓着手。“我们虽然可以安排人首先提出主公出任征夷大将军的倡议,然后其他人再行响应。但是对方也可以反击这种倡议是陷主公于不义的行为,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场大辩论。一旦在天下大名的聚会上演变成了这种菜市场的吵闹局面,主公地声望也必将一落千丈!”
静水幽狐垂下了头,竹中半兵卫也无话可说,现在的局面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角,无论是调头还是前进都不容易。
“岛津、伊达、大友这些人怎么说?”纠缠于这个问题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我皱皱眉继续问到。
“他们说……他们说……”静水幽狐的头上又冒出了汗珠,不断在手里旋转着一串念珠。
“他们到底怎样表态?”他越迟疑我就越着急,究竟是什么样的答案会使一贯巧舌如簧的静水幽狐竟然犯起了口痴。
“按照主公的意思我用私人的名义进行了试探。但是他们的回答却令人有些啼笑皆非!”他于苦笑当中带着几分气愤地说道:“这些人都拍着胸脯表示:受到主公的大恩一直无以为报,只要主公亲口说一句话他们一定万死不辞!”
风从窗子里吹进来,即便现在是七月也显得不是很热,本该是一个午睡地好时候,可惜我们这几个人却坐在这里商量这让人倒胃口的事情。
我左手按着右手的指头,从最末的一节指骨缝隙里不住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右手按完了,又开始按左手。
另外四个人看着我,等我作出最后的决定。这真是一个艰难的决定,难到居然会让我一筹莫展。难到我真的要和整个天下抗衡吗?岛津、大友等人说得全是一些无用地屁话,要是我自己能开口哪里还用的着他们?一件事情不亲身面对就不可能切实地感受到压力,我现在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在那部已经被改变了的历史中,“猴子”始终没能坐上那个位置。
人心这种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听起来也是虚无飘渺,但你一旦要是忽视它的话,那么很快就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和我此刻情形很是相似的人。他就是袁世凯!
就是那样一个几乎掌握了中国全部武力的人,一个所有敌人全都消声匿迹地人,一个面对赞颂如山崩海啸而来的人,坐上皇帝的宝座看似是一件多么合情合理的事情,可就是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这一切全都化为了泡影!
对我现在的局面来讲,和那时的袁世凯是何其的相似,几乎已经听不到了任何反对的声音。可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一件违逆数百年来人心理念的事情,我可没有信心去颠覆这样地社会伦理。现在最好地局面就是逼着所有的大名来上一场“劝进”。利用他们对各地的民意进行压制。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地话。那么我的处境就还赶不上袁世凯呢!当然,如果能扭转天下大义的走向……
“主公……主公您怎么了?”见我半天不说话一个劲儿地发楞,竹中半兵卫有些担心地问到。
“哦……没有什么!”我摇摇脑袋。把那些离奇古怪的想法赶了出去。“庆次那个家伙在干什么,不会又给我添什么麻烦吧?”这是我另外担心的一件事。
“前田殿下好像还不死心,似乎在安排暗杀那些反对大名的事情!”蒲生氏乡对着我一阵苦笑。“已经有些人对他表示了支持,并答应在那些大名返回路过自己领地时会派人暗中截杀。目前北陆道、山阳道应该都有了周密的布置,其他的人还在接触当中!”
“帮忙、帮忙,真是越帮越忙,真不知到这个家伙是怎么想的!”我狠狠地骂了一句,可也无可奈何。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更加不能自乱阵脚。“庆次那里我会再和他沟通一次,你也一定要盯紧。千万不能让他们在大阪和京都闹出事情来……”我慎重地嘱咐到。
眼下我能做的只能是这样了,先把一切压下来再说。现在我自己都有些后悔如此着急,也许再等个两三年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再过三天朝廷地钦差就将到达,这件事您看……”对于我们说的这些事村井贞胜插不上嘴,只能就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把工作做好。
“你负责好好接待,然后信清和重治代表我先去问候一下!”我对这个问题倒不是很担心,不过还是嘱咐道:“加强保卫的事情我会另外交代给光成,外围的守卫你们看着安排一下。总之在眼下的这个当口,一定不能让他们在大阪出什么事情!”
“应该……不至于吧!”竹中半兵卫喃喃地说到。
“但愿如此!”就我个人多年的了解也觉得前田庆次不会那么冲动。但是这世界上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百分之百保证的。…………一一一一
80、徐徐拉开的大幕(下)
京都的公卿代表团如期抵达了大阪,不过考虑到两地距离的因素,要想不如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朝廷因为天下安定的关系暂时已经无忧无虑,对于某些凑热闹的事情自然是乐于参加的。
最近一段时间里,确切地说是从的击败“猴子”掌握京都开始,我和朝廷之间的关系一直相当融洽。这固然是因为我主观上对朝廷上下进行了一番“改造”,但朝廷那边的客观条件也是不容否认的。
从平源争霸的年代起,朝廷就基本丧失了权力,但是很多的天皇和公卿并不甘心于这种局面,进行了一系列明里暗里的抗争。可抗争结果更加令人感到泄气,廉仓时曾经有一位天皇号召讨伐幕府,结果无一人响应,幕府执政北条氏却以清君侧的名义轻易聚集起了十万大军。
理想固然是崇高的,但是现实毕竟是残酷的,自最后一位“有志气”的后醍醐天皇失败以后,朝廷丧失了所有抗争的力量和勇气。等到发生了应仁之乱以后,幕府的大将军都过起了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生活,朝廷上下的生死自然没有人再理会。
生存是最基本的人生要求,那时皇室和公卿们只怕每天都在为有一口饭吃,不受血光之灾而虔诚祈祷,更高的追求早已见不到了影子。
现在朝廷中的人绝大部分都经历过当年的苦难岁月,很知道该如何珍惜眼前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对于我基本上是怀了一种感激的心情,同时对战争和动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本能恐惧。这使我的管理更加容易,因为至少在眼下这批人里没有谁有过高的政治愿望。
不过事物总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着的,人更加是如此。
也许在过了三十年或者五十年之后,吃着饱饭长大的人们会逐渐忘却曾经有过的灾难与痛苦,那时候在祖先荣耀和高贵血统地燃烧下,谁也不知道他们又会生出什么样的想法。看来我得增加一条家训。定期的对皇室与公卿们敲打敲打。
这次代表朝廷到大阪来祝贺并观礼的公卿,一共有五个人,领衔出来的是已经进阶为从一位右大臣的菊亭晴季。再往下还有一条内基、山科言继、鹫尾隆康和西洞院时通。这里面有我熟悉的,也有没打过交道的,不过至少已经看不见我反感地人了。
“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呀!”看着屋子里华丽的陈设与装饰,菊亭晴季一边赞叹一边轻轻地鼓着掌,表现出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之情。“到底是诸星殿下。居然建立起了一座如此壮观的城堡。不愧是百年难遇安定天下的大英雄、大豪杰,一出手就是空前绝后的大手笔!”
“菊亭阁下过誉了,两位陛下可还安好!”我在谦虚地欠身同时,十分关切地问到。
“好,一切安好!只是十分挂念诸星殿下……”菊亭晴季亲密地拉住我的袖子,十分恳切地说道:“上皇与天皇陛下常常对我说起,只是因为有了诸星殿下才结束了这百年乱世。为人切不可忘本,诸星殿下可是皇室和朝廷的大恩人呢!”
“感谢陛下圣明,诸星清氏实在是惭愧无地!”为了表示心情我站起身想着京都方向施礼,菊亭晴季也配合着急忙扶住了我。
一番做作的虚客套之后。双方的交谈也随便了起来。对于彼此地需要也都是相当了解地,所以表明态度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了。
“鹰司阁下和我都已经去过聚乐第了,并且把大致的情况上奏给了两位陛下!”菊亭晴季向我堆起了一脸笑容。既是讨好又有点儿表功地意思。“上皇陛下听了我等奏报之后还落了泪,言道‘经历了着许久的乱世之后’终于又见到了诸星殿下这样的忠臣!,我等听了这样的话,再想想当年细川、三好的横暴,也是不尽潸然泪下。到底是陛下虚怀若谷,也唯有如此才会出现诸星殿下这样的治世贤臣!”
“也才有菊亭阁下这样的王佐之臣吧!”我也半是恭维半是玩笑地说了一句。
说这句有些讽刺的话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不满,相反对于菊亭晴季反而会令我感到轻松,也就是仅仅排在正亲町季秀之后,比对着二条晴良舒服不少。
这个人虽然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