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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我匆匆应了一声疾步向前门赶去,在那里我看到我的领民们正成群结队的从敞开的大门里涌入。“已经有多少人进入鲤馆了?”我问正在门边维持秩序的村井贞胜。
“回禀大人!”他的神情有些紧张。“上河村的人已经都来了!下河村因为距离较远还没有来齐,但也到了一百多人,其他人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能及时赶到吗?”我不安的继续追问到。
“感谢殿下的关心,应该没有问题!”说话的是下河村庄头德三郎,我这时才注意到他和上河村庄头元助都站在村井贞胜的身边。
“你们来了,那我就放心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这两个人都是各自村子的负责人,对具体情况应该是比较清楚的。我又上了围墙,看到长野父子、前田庆次、岛胜猛、可儿才藏和那200名足轻都刀枪齐备的严阵以待。“有什么新消息吗?”
“最新的情况是斋藤军2000人已经到了10里之外,看旗号应该是斋藤利三!”长野业正回答了我的问话。“为了保险起见,隼人亲自过去侦察情况了!”
“好……好……”我一边回答一边扶着墙头向西边墨俣的方向望去,但可能是由于林木的遮掩什么也看不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感到越来越紧张,两只手的掌心早就充满了汗水。应该说在我参加过的战役当中至少墨俣的那一次就远比现在的情势危急得多,但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现在却是前所未有的紧张。虽然我在心里一再的给自己打气说这没什么了不起,但就是不管用!肌肉僵硬得一再发抖,甚至感到在心灵的深处升起了一股想要撕裂一切的冲动。
“看!隼人回来了!”就在我快要崩溃了的时候岛胜猛的一声轻喊使我清醒了过来,使劲极目望去只见一条极淡的暗青色人影飞速向鲤馆疾驰而来。也真亏了岛胜猛有这样的眼力,居然能在夜色里看到如此隐秘的目标。
“大人我回来了!”楠木隼人一跃上了围墙来到了我的跟前。“是好消息!”
“什么?!”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子。
“大人是这样的……”楠木隼人郑重的说:“2000斋藤军正以正常速度向这里前进,他们打着火把并没有隐蔽行踪。我靠近跟踪了一段距离,偶然听到了他们的主将吩咐传令兵向前队下达指示。原来他们是因为信长大殿在最近向东美浓调兵,而奉命前往增援岩村城的!”
“会是这样……”我喃喃自语到。
“看!来了!”长野业盛突然指着前面叫了一声。果然,一个又一个火把陆陆续续绕过一个丘陵,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内。
我又趴在了墙头上,紧紧的盯住那个方向。随着那一长串“火龙”的缓缓逼近,我仿佛要窒息了一般。终于那条“火龙”在离鲤馆4里远的路口上转了弯,走上了通往东美浓的道路。“好了,去休息吧!不过要留下足够的人手警戒,武器也不要收回去,就放在墙上!”看着斋藤军消失了以后我无力的命令到,然后缓缓走下了围墙,在这里却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一幕。
几百个老人、妇女和孩子相互依偎着聚在一起,脸上满是恐惧、惊惶和无奈!在他们的外围一群青壮年汉子在守护着!神情坚毅的守护着!
“啊!我明白了!”我终于想通了我刚才为什么会如此的紧张。过去无论情况多么紧急,我都是在为织田信长打仗,只要尽到了本分就可以了,而今天不一样,我是在为自己而战!在我的身后有仙芝,有我在这个世界的一切!过去我总是更看重财富,今天我才知道我是错了!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这里没有人会尊重弱者的财富和权利,同样没有人有时间去怜悯失败者的遭遇!织田信长比我明白这个道理;前田庆次比我明白这个道理;甚至眼前的这些农夫也比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既然今天我也明白了,那么就谁也不要再想拿走属于我的东西!我也要拥有力量!“贞胜!你过来!”我站在院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所有家臣都停在了我的身后。
“是!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村井贞胜紧走了几步。
“你去采购装备!我要把这200足轻改成骑兵!”
“骑兵!”他惊呼了一声。“一匹马要三十几贯,好的要五十贯!骑兵的盔甲一套要10几贯!所用的太刀、骑枪也比一般的足轻武器要贵,这么算下来一个骑兵的装备要七、八十贯才行啊!”
“我给你150贯,一共是三万贯!记住!我要最好的!全部都是最好的!”
96、《国王和小鸟》
我低着头在院子里来回走着绺,绞尽脑汁想着办法。那天夜里的尴尬事件过后,我和莺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别扭。
原来,凡是在公开场合莺对我的态度总是和她哥哥一样恭恭敬敬,而在私下里亦或还有仙芝或隼人在场的情况下,她的“小女人”脾气则是完全表露无遗!隼人不断的就此事教训她,可她也一直当作耳旁风,有几次两人还差点打了起来!至于仙芝则是一味的宠着她,无论她的表现多出格都夸奖她。我也对仙芝说过别把她惯坏了,可是仙芝却总是一笑置之!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甚至觉得有这样的感觉才温馨、才象是个家。
自从那天之后,莺在众人面前对我的态度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可背人的时候却对我来了个不理不睬。有两回在院子里遇到了,她居然小脸一扬两眼望天,还用鼻子哼哼了两声!莺总是象姐妹一样待在仙芝的左右(这倒是我原来安排的),我们原先相处得也和一家人差不多。你说突然变得象现在这样怪怪的,那一天到晚该有多别扭!所以,我总想找个机会和她把问题说开,不要总象现在这样较着劲儿!
办法还是没有想出来,我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在仙芝那里没有看见莺我转身走进了她们兄妹的住的小院,只见她正站在院子的当中。在她身前的架子上放着一个三尺见方的笼子,里面关着八九只灰色的雀鸟。此刻,莺正一手托着个小瓷盘一手拿着柄长夹子,聚精会神的往笼子里放着一粒粒粉红色的饲料。
“这么认真,在干什么?”等了半天她也没吭声只好我先开口了。
“哼!看了半天你会不知道我在干嘛?别没话找话!”她一张嘴话茬就是呛着出来的。
“哈……哈哈”我无可奈何的干笑了两声想想还是直说的好。“那天……那天的事很对不起!尽管那并不是我的错……”
“什么叫‘那并不是我的错’!你给我说清楚!”刚听了我半句话她就蹦了起来,双手叉腰摆出了一副“茶壶”的架势。
“好、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赶忙进行安抚。“你先别激动!千万不要激动!”
“噗哧!”看到我的样子莺笑了起来。“算了!算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只是有些生气罢了!”她边笑边摇头。
“你真的……不生气了!”我试探着问到。对于她的真真假假,我还是真拿不准。
“生气嘛……还是有一点儿的!”说到这儿她乌黑闪亮的大眼睛转了一下。“如果……你能送给一件东西,我就再也不生气了!”
“好!没问题!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磕巴都没打就应了下来,根据以往的经验莺从不会要什么贵重的东西。
“真的?那好吧!”她狡黠地笑了起来。
“啊!”我大叫了一声,眼泪好悬没掉下来。莺突然抓住我的右手用一根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银针扎在了中指指尖,完后还向一个小酒杯里滴了几滴血。我是最怕疼的!当年医院把验血由扎耳朵改为扎手指,我可是连着骂了好几天呢!
“好了,没事了!不过就是拿你点儿血而已,这么大的人了还叫唤!”她一边说一边又往那个酒杯里加了些灰色粉末,然后在杯中斟满酒开始搅拌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我一边吮吸着手指一边问到。
“自己看!”她头也不回的走向那个笼子,把酒杯里的“混合物”加了一点在饲料里,然后继续进行刚才被我打断的工作。
“你用我的血喂这些鸟?!”我向前走了几步仔细打量起这些“喝血”的家伙。这些雀鸟长着灰色的翎羽和一个红色长长尖尖向下弯曲的“钩嘴”,褐色的眼睛显得很机灵,最为奇特的是在眼睛的上方长着一道如画眉般细长的白色羽毛。
“这可不是一般的鸟!”莺一边喂一边给我解释。“它虽然看起来像画眉,但却是一种伯劳!白眉灰伯劳!”
“它有什么用?”我的好奇心被逗了起来。
“可以送信!”她得意的说:“鹰和鸽子容易引起敌军的注意,而雀鸟却不会!白眉灰伯劳飞得又快又远,不要说鹰,就是游隼也追不上它!最主要的是它够聪明,尤其是味道,一闻就忘不掉!”
“那你喂我的血干嘛?”
“有了它们,就是你跑到天边我也找得到!”莺想也不想的说。
“你没事……”
“大人!您在这儿啊!”这时隼人突然回来了。“正好我有些事想和您谈一谈!”他看起来有些心事。
“你有什么就只管说吧!”进屋坐下后我开门见山的问到。“是要我帮什么忙吗?有什么困难你只管说,不必客气!”
“是!是有一件事想要恳求大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想求大人答应,收录我们兄妹为诸星家的正式家臣!”
“啊?发生了什么事吗?三年的约定还没有到啊?”我很意外他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
“是!是有一些事!”隼人的脸色有些发白。“在大人身边这几年来,我不断的感到充实和希望,只是碍于当初和段藏叔叔的约定使我一直拿不定注意!其实莺早就说过:即便我将来决定离开,她也不会跟我一起走!我们还为这件事吵了好几次,可现在看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她的眼光准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着急的问。
“叔叔从东国传来了音讯……”隼人的脸上有些伤感。“他在那里已经见背于武田信玄和上杉谦信!如不是靠了大人当年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