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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确实想得有些简单了,与这些问题比起来,德川或者毛利名义上的存亡与否,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到了天正十年(1582)的五月二十六日。那些分派到远江和三河的进剿部队终于基本完成了使命,开始陆续返回我的大营。零零星星还剩下了一些,不过就可以交给治安奉行了!
与此同时我这边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二俣城已经是指日可下,因为现在城里绝水已经是第五天了!
神原康政确实勇猛剽悍,可惜他的部队在一天十二个时辰地持续被攻击中,搞得精疲力尽。且不说稍一疏忽城下就会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就是给他们余力也无法在每天夜里派出足够的人手到后面。满山遍野的去保护水道。德川家康倒是也派出了一些忍者助战,但是一来他那边面对蒲生氏乡的攻击也不轻松,二来是数万大军兵临城下几个忍者又能起多大的作用呢?
“要他们投降的喊话,还是没有什么作用吗?”我坐在大帐的交椅上有些遗憾地问到,面前摆着一份简单但还算实惠地早餐。
“是……是的!”梅千代的表情有些尴尬,好像这是他自己的错误。“不过这次里面并没有漫骂声传出来,而是非常的安静!”可能觉得这个消息会使我高兴些,就急忙补充到。
“好……好……好!”我连着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放下筷子拿起一块手帕。“现在进攻的是谁的部队?”我一边问一边细致地擦着嘴角。
“是氏家直通殿下!”他回答到。
“城里有什么反应吗?”我又问到。
“好像防守的不像前几天那么起劲儿!”他又回答到。
“让他撤下来,尼子、筒井、不破、田中诸部列阵戒备!”这时我端起了一杯温热的燕茶。开始缓缓地漱口。“调集各军中的铁炮前往阵前。准备对付德川军地突击!”我这样命令到。
我地铁炮本队调给了蒲生氏乡,用以在南线战场压制德川家康。但现在这个时代谁家还有几支铁炮,何况随我来的还多是经济较为发达的近畿和西南大名。临时拼凑出个一两千支也不算什么难事!
“是!”梅千代答应了一声跑出去传令了。
“父亲,你是说神原康政要拼死突围了?”坐在边上一桌地秀清问到。他的部队是昨天晚上的班,因而今早被我叫来一起用早餐。
“是‘拼死’,但没有什么‘突围’!”御弁丸捧来一个紫铜钵盂,我将嘴里的茶水吐了出去。“神原康政粮虽未绝水却已尽,守是守不住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德川家康给他限定的时间已到,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死了!既然神原康政一心如此,那么我也就来成全他的‘刚毅大将’之名!”
“父亲果然神机妙算!”秀清佩服地说到。
“这算不上什么,只要多些经验谁都看得出来!”我笑着随手向外面指了指。“你没见这几天的各家大名。有不少已经作好进军的准备了吗?”
“原来是这样,儿臣还是识浅了!”秀清这时才点点头恍然大悟。“二俣城一失我军趁势南下,两面夹击德川军,东海地大事也就一举而定了!”
“是吗?我可不认为会那么轻松!”我一下子笑了起来,孩子虽然幼稚但却也是成长的必然阶段。“德川家康老谋深算,这时想必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他是不会让我把他堵住的,尤其是现在这种他还有很多种‘选择’的时候!”
“可那样德川家康不就继三河之后,又要失去远江了吗?”秀清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在他想来大名不战而抛弃大片国土这种事根本无法理解。不过这却也不能怨他。毕竟现在很多人的观念都还没有适应时代的转兖
“那你说说德川家康和毛利辉元,他们两个究竟谁更加高明,更加有气量、眼光呢?”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困惑,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应该是德川家康吧?”他稍稍想了一下后回答道:“毛利辉元亲自执掌毛利家的时间还不是很长,而且这期间毛利家一直受到信长公和您地压制,所以并没有作出什么突出的成绩,现在普遍的看法是他远远比不上乃祖元就公。德川家康纵横已久,不但复兴了德川家还长期与武田纠缠,外间对他的评价并不比元就公低多少。以此类观,德川家康是要胜过毛利辉元的!”
“你说的不错,至少我也是这样看的!”我点了点头,这个观点虽说有些流于世俗,但是却也合情合理。“毛利辉元年纪轻些,但是面对生死抉择亦能果断抛出五个藩国,那么德川家康连两个,或者三个都舍不得吗?”
“哦……”秀清一下子愣住了,显然他还没有从这个方面考虑过。
看着他思考的神情我微微点头,并没有马上出言提醒或者解释,其实除了他之外信清、义清也有这个问题,那就是在我身后他们还是会面对,类似德川家康这种老狐狸。不指望他们都能练出“火眼金睛”,但至少不能都跟唐僧一样。
太阳逐渐向正南的方向运动,营外因我刚才命令造成的嘈杂,也已经逐渐沉寂了下去。秀清还在思索着我刚才说的话,而我的思绪又飘向了遥远的地方。没有人说话、出声显得有些沉闷,等人或者某件事情的发生,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嘟~~嘟、嘟、嘟……”一阵法螺声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凄厉的声音使人们的心脏陡然一震。我侧耳仔细听了听,确实是由二俣城上传来的。
“虽然处于敌对的立场,可还是应该去感受一下对方的壮烈!”我率先站了起来,说着向大帐外走去。
不用继续再往前去,我军阵的较高位置已经可以清清楚楚看清那边发生的一切。居高临下的二俣城依旧临峰绝险,但此刻唯一的一座大门却已经洞开。
大约由两百名起兵组成的冲锋集群,从那扇大门里奔涌而出,在一员黑甲大将和“无”字、德川军旗的引导下,顺着山道直冲了下来。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已经传了过来,只是听着似乎有些嘶哑。
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命令,在骑兵距离前沿还有大约三百步时,一阵箭雨好像黑压压的蝗虫一样飞了起来,然后又覆盖了下去。这种早就已经形成模式的对应不需要多么精确的计算,正好迎上了疾驰而来的目标。
因为距离的关系我无法判断对骑士造成的伤害,但是无疑这种程度的攻击已经产生了极为严重的后果。奔驰的战马可没有什么可以保护的措施,即便是一支羽箭带来的无关生命的阵痛,也足以使它们的节奏发生某种混乱。
有十几个骑士最先跌倒,不及站起就被后面来的马匹踢倒、践踏,这又马上造成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几乎有一半的骑士就这样倒了下去。
“砰、砰、砰……”接着近千支铁炮开始怒吼,浓密的硝烟很快就掩去了那些骑士的身形。我知道不必再看了,即便有人还活下来也马上会受到成片长枪的照顾。
“命不破、氏家两军进城,其他人准备开拔南下!”我吩咐了一句后转身返回了大帐。
“据说守军可是有两千……”秀清跟在后面仔细地提醒到。
“二俣城的城门并没有关上,而且那支骑兵带着德川的军旗!”我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剩下的人再抵抗也没什么意义,而且他们也没这种义务!”
44、宁静的地方
“真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啊!”我将双臂撑在雕刻精美的木制栏杆上,弯着身子低头向下看去。安倍川清澈的河水缓缓地在城垣的脚下流过,碧空如洗的天空把它映衬成了淡淡的蓝色。
在河的中心有几块突出水面的巨石,奔流的河水在它们身边形成了一缕又一缕银白色的浪花,偶尔还会有几条逆流而上的游鱼盘旋在周围,不时露出青黑色的背脊。一些蜻蜓盘旋飞舞在水面上,不断地起伏将尾部触及水面,为这番景色更加增添了些闲逸和情趣。
晌午的阳光直直地照在岸边巨石垒就的河堤上,缓慢斜坡上风化的石面显得是那样自然,虽不能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振奋,但是让人置身期间自然不自然地就放松了心情。
远处富士山巍然耸立,晴朗的天气使它的形象份外清晰,只是在山顶附近才有一丝淡淡的云雾缭绕。虽不觉得多么有奇观的伟岸,但多少却更有一些亲切。善德寺也在那个方向的树林里,隐约间似乎有钟声传来。
远山、古刹、河水、堤岸、城垣、浪花、游鱼、蜻蜓,这一切好像有点……
“主公,又有什么计划了吗?”除我之外屋里唯一的人,蒲生氏乡在那里问到,可能是他觉得我在游廊上趴的时间太长了一点儿。
“哦……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笑着转过了身,手却伸过栏杆指着下面。“那里似乎应该有些钓客和戏水的小孩才好,可你看看现在!”在我指得方向,河堤上扎满了一排排的军营帐篷。
二俣城的失守使德川在远江的防守终于崩溃,不过几乎令所有人都感到困惑的是,德川家康并没有显出失策后的手忙脚乱。在攻克二俣城的那天拂晓,德川军悄悄放弃了在滨名湖以南的前沿阵地,当天中午则完全退出了浜松城。一切行动显得按部就班井然有序,这更加证实了我之前二俣城空间换时间地猜测。
援军还是没有来。德川家康就必须继续拖下去,再次防御的战线是位于远江和骏河之间的大井川。
时间刚刚进入五月底,东海道的各条河流也刚刚进入丰水期,虽然确实宽阔了不少,但是依旧可以徒涉。可即便是这样德川家康依旧有效地利用了主场之利,对我们渡河进行了持续不断的袭扰,一旦我军全力进攻他又躲开了。因为的部队中带有很多辎重和重型装备,我不得不谨慎从事。
直到我先分批渡过了足够多的部队。并列下了可靠的阵势,上述情况才得到根本地改变,不过这却又耽误了三天。
骏河中部地区并不适合防守,因而花泽、江屁、玉野诸城都被德川军主动放弃了,原以为骏府怎么也得防守一下,可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