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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相信的话我们换个说法,不知此次全力出击您动用了多少部队?”我没有继续扩大发挥下去,这回夹了块炸虾放在嘴里。
“两万出头吧……这已经是我的全部力量了!”他豁达爽快地告所了我,其实这种事也瞒不住。
“驻扎离此远吗?”我突然发问到。
“驻扎在衣掛诚,离此不到10里……”说到半截处长宗我部元亲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陡然放大又瞬间缩小。望着我他慢慢眯起了眼睛,似乎准备要下什么决心。
“姑且按照殿下您刚才所说,面对三好、细川、西园寺的压力您不得不奋起迎战吧!”我装作没有看到他的反常表现,低着头自顾自地边吃边说。“那么下面就让我们来假设一下:这些人都被您消灭掉了,那么就这样完了吗?还有中予的宇都宫、北予的河野、讚歧的十河这些人必须面对,到了这步就放弃吗?不可能吧!你只能一场接一场地战斗下去,冒着失败的危险去和这些敌人作战。好了!这些敌人也消灭了,新的敌人自然而然地再次冒了出来。您的一生就这样过下去,这样的日子好过吗?”
“那又怎么样?人不就是应该这样活着才有意义吗!”长宗我部元亲的声音变得低沉嘶哑,可我明显感觉他的火气逐渐冒了上来。“自古以来一茬又一茬的武士们前赴后继,为了天下大义而奋战不已!这就是武士的生存之道,勇往直前至死方休……”
“天下大义?说得真好听,应该是天下大‘位’吧!”我还是没有看他,但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错!那个位置确实是无比诱人,可是究竟有几个能够成功坐上去?能在万马军中杀出一条血路的成功者,真的得有点上天的眷顾。十数年前或许大家都在大致相当的起点之上,今天有实力问鼎的还能剩下几个?我在这里说一句不怕长宗我部殿下你多心的话:就算是你连续再取得10个胜利,也只是平白的使天下的动乱再延长些而已。你认为这有意义吗?”
“予州殿下真是好有把握,似乎已经替内府殿下定下了这个天下!”长宗我部元亲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就像是重重地吊着两陀铅块。“我长宗我部一门能在土佐七家里独自杀出,就从来没想过要替自己留什么后路。过去我们没有不战而降的先例,将来也……”
“既然您这么有信心,那么我也就不再劝了!”我拿起手边的那只锦盒放在桌子上,推到了他的面前。“一点小礼物,实在不成敬意!”
“予州殿下……太客气了吧!”他又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否接受全凭殿下,不妨先看看再说!”他说着替他打开了盒盖。
97、话却已投机
“这是……”长宗我部元亲原本已经绷紧的面部肌肉猛地一缓,呈现了一种哭笑不得的错愕表情。两只因饮酒已经发红的眼睛亮了起来,却说不出是惊讶还是责怪。
“怎么样,很不错的东西吧!”我忍住笑对他问到。
盒子里的丝绒衬底上横陈着一具雪白的少女裸体,不及三寸用象牙精雕细刻而成。面貌高鼻深目眼波欲流,卷曲的长发半垂于胸前,面显不是东方人的模样。虽然长发没能挡住了高高的乳峰,但扭动的双腿却半掩着密处,肌肤仿佛具有弹性,抛光精细不见一处刀痕。
“予州殿下,您不是要嘲笑我吧!”长宗我部元亲看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神情自然不是那么好看。
“长宗我部殿下不喜欢吗?这可是南蛮商船舶来的精品啊!”我看了他一眼从盒中取出那个“裸体少女”,拿在手里轻轻把玩着。仿佛这真是一件活物,我正在用指间猥亵着她。
“哼!”长宗我部元亲的轻蔑之情已经不屑于遮掩。
“叮!”我右手食指轻轻在“少女”的脸颊上碰了一下,伴随着金属机簧的脆响一截刀锋从她的脚下弹了出来,微微的隆起的刀脊带着一股幽蓝色的荧光,双面的锋刃扑面袭来一缕慎人的寒气。
“咦~!”长宗我部元亲这么镇静的人嘴里也不禁传出了一声轻轻的惊呼,脸上的轻蔑瞬间消失不见。像他这样的武将分辨武器的优劣已经成了一种本能,而这样的武器却绝对是罕见的。“这把匕首……还真是难得一见啊!”他果然微微张开嘴巴这样问到。
“日本的大师们确实不会做如此格局的东西,这是一件流传自五百年前天方哈里发宫廷中的古物!”我不无炫耀地说到,为了让他看清楚将刀刃调换了一个角度。“虽然她可能有失检点,但即便是最坚固的铠甲也难以抵挡它的侵入。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没有缝隙的铠甲,而只要有缝隙它就能钻入!”
“真是一件奇妙的武器,虽不能上阵搏杀但却可取人性命于无形!”长宗我部元亲向我伸出手,示意想仔细看一看。
“殿下小心,淬过毒的!”我意味深长地提醒到。
“毒!”已经将“少女”接在手里的长宗我部元亲猛地抖了一下,将刀锋凑在眼前仔细凝视了一番,又闻了闻。这把刀没有丝毫异味,只有斜着光线看才可见到点点银星。“殿下,对这样的武器有必要吗?”他略带惋惜地问到。
“这本就是一件杀人于无形的武器,淬毒只是为了更好的使它完成使命!”我对长宗我部元亲摆出人畜无害的微笑,可他的表情却益发的郑重了起来。“其实这把匕首淬毒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可以给被杀的人带来一个美好的归宿!”
“请恕我的愚昧,予州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长宗我部元亲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一点儿也不放松,似乎要从那里面寻找出什么。
“不知长宗我部殿下可知到,这上面是什么毒吗?”我又替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但这次没有一饮而尽,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泯着。
“在下对此并无研究!”他严肃地摇了摇头。
“我也没研究过啊!不过我倒是认识几个精通此道的人……”看他有些草木皆兵的架势,我不禁为之婉尔。“他们告诉我这是两种毒药混合而成的,是一种蛇毒加上一种毒草,其中蛇毒为君草毒为臣,蛇毒是致人死命的关键!”
“还这么复杂,是毒蛇的涎液吗?”长宗我部元亲关注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可看到我戏谑的目光又觉得有些不对,又拿起筷子来吃了两口菜。其实也难怪他紧张,日本传统的毒药里用到毒蛇的并不多,而且一般人本能的会对这些东西产生恐惧。
“这确是一种很特别的毒蛇,而且非常的罕见!”我看着被他放回桌面上的匕首,颇为玩味地说道:“这是一种产于南洋几个小岛上的一种蝮蛇,俗名叫做‘烙铁头’。这种的蛇的涎液虽然是无药可解的剧毒,但比起眼镜蛇或者竹叶青来也未必见得就更厉害,而且发作起来时间会更长,几乎要到半柱香的时间人才会断气!”
“这岂不是让人死的受更多的苦吗?”长宗我部元亲看着我的眼神里出现了某种变化。
“不、不、不,我通常是极为反感这样的事的!”我连连摆手意图“打消”他的顾虑。“这种蛇毒并不会给人带来极度的痛苦,人在临死之前只是会浑身发热并陷入昏迷。所以说这是一种给人安逸的死法,何况还有另一种草药辅助呢!”
“哦……”长宗我部元亲微一点头,这才想起了另一味药。
“说起这种草药确实非常有名,但真正见过的人却并不多!”看他半天没动杯子,我就直起身又替他倒上了一杯酒。“曼陀罗花,就是这种草药。严格地说起来它甚至算不上是一种毒药,其作用就是使人产生幻觉,一种美好的幻境,而‘烙铁头’蛇毒带来的血液高速循环就更能使曼陀罗花的效力事半功倍。想想看吧!人在舒适美好的幻境中沉睡过去,还有比这更好的死法吗?正因为能带来这样种种的好处,所以这把匕首的名字就叫‘绮梦’!”
“真是……可怕啊!”半晌之后,我的听众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可怕吗?我倒是没有觉得!”我不再看他,把目光移向了窗外。那里青色的天际上挂着一轮玉盘一样的月亮,真是美啊!“这有些像是政治,使人不知不觉沉迷其间,不知不觉送掉性命。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死在这柄匕首下好像也不错。长宗我部殿下不是刚才也对自己信心十足吗?所以我把这柄匕首送给你,希望你能够善加利用!”
“给我?予州殿下您要给我这样的礼物!”长宗我部元亲有些惊异不定,这是我见到他以来,他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吗?”我开心地笑了一下,因为是侧对着他也不知道他看见了没有。“一个人要干事就要向最好的方向努力,这不是殿下一贯的宗旨吗?我如今送给殿下这把匕首也算是恰如其分了,至少要比殿下现在怀里的那把好上不少吧!”
长宗我部元亲好半天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殿下心怀鹏程之志我可以理解,这些年来我也见过不少与殿下怀有同样心思的人!”我看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再给他讲故事。“他们之中不乏身份高贵的人,也有些文治武功可称一时之雄,甚至已经处在了天下触手可得的边缘。但他们一个个的都败亡了,殿下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答案,只得自己继续说下去。“那就是他们不受上天的眷顾,天命没有寄托在他们的身上。这不是人力所能够决定的,对此至少我是无话可说!”
“咕嗵!”边上想起了一声巨响,我回头看时却是长宗我部元亲已经一个头磕在了地上。“谢谢您的宴请,也谢谢您给我这么好的礼物,在下就愧领了!”说着他就伸手取过了那只已经空空如也的锦盒,而没有再碰桌子上的那把匕首。“我元亲一直自以为胸怀可以包容天地之阔,却不想竟无法跳出予州殿下您手中的这只盒子。广博如您者都不存非份之想,可笑我这样的人还觊觎天下!这只盒子会作为我长宗我部一门的传家宝流传下去,同时也不望今日殿下的教诲。您可以放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