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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打那些大家伙才有意思!”
“打猎有时候不光是身手、胆量,更重要的往往是脑子!”我对他鄙夷的撇撇嘴,有时候也必须要打击一下他的弱项。
“主公,又有猎物了!”身边的后藤又兵卫对我提醒到,同时又把一支羽箭递到了我的手上。
“噌!”这回是一只比“黑背”略大一些的小鹿跑出了灌木丛,因为受到惊吓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就向我们这里跑了过来。
“嗖!”这回我并没有太急着出手,等小鹿离我只有五六丈远的时候才射出了这一箭。这一箭正中小鹿的心脏部位,它咕嗵一下摔倒,四肢抽搐了一阵慢慢不动了。
“这回怎么样?”我炫耀似地向身后众人扬了扬手中的长弓。只是我隐藏起了一个秘密,那就是我本来是瞄准它的脖子的。
“殿下弓马超群,不愧织田家第一名将!”莺和阿雪满怀喜悦地说到。
“这么近要是再射不着,不如再改行回去做生意得了!”新八郎照例阴阳怪气地讽刺一番。
“这就是统帅和将领的差别,你们多动手,我多动脑子!”这时我看见远处山谷里竖起了一面小黄旗对这边摇了摇,这是暂时没有猎物的信号。“你一个人在一场战役中能消灭多少人?三五百人也就顶天了吧!”我也走回了在平整草坪上搭成的幕府里,莺替我倒上了一杯茶,阿雪递上了一块雪白的湿手巾。“再说攻城,就算你神勇天下无敌,也不能用脑袋撞开城墙吧!而我这样的统帅就不同了,军扇指处攻城破寨血流成河。要是我们之间相比,未必谁是更大的英雄呢!”
“我是说不过你,可我还是喜欢打仗!”新八郎对于这点倒是无甚所谓。他只是喜欢作战时的那种快感,但对是否扬名倒并不在意。“伊予的仗已经打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派我过去?大家都是骑兵,可那些哥萨克就能跟着竹中大人去打个痛快,怎么偏偏让我在这里闲着!”
“伊予中部多是山城,你和甲骑去干什么?”我擦净了脸,阿雪又把毛巾接了回去。“竹中和蒲生大人他们也只是在刚刚进入伊予的时候打了两次合战,还并没有见到几个毛利家的士兵。现在敌人已经改变了战略,只是固守城池等着我们去攻。不过这样也好,大炮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实际上现在那里除了十几个过于险要的城池被围困外,其他的小豪族只要吓一吓就投降了,之所以进行的这么慢,是因为要等等长宗我部从南面靠过来。没有什么好仗打,你去干什么!”
“那也总比闲着好啊!”他的兴致果然小了许多,不过还是又问道:“作战要消耗掉大量的人力、物力,不是越快取胜越好吗?长宗我部既然不管来和不来都能取胜,你还等他干什么!”
“这场战争是长宗我部与河野家之间的战争,自然要等他们来才算正式!”我没太在意他的这句话,只是活动着被弓弦勒得有些发麻的手。“在名义上讲竹中和蒲生大人他们只是个人在帮长宗我部元亲的忙,所以至少在面子上要以他为主导。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再让他们稳住的原因,这半个月来只是抓紧时间控制中予伊予、喜多、浮穴诸郡的城池……”
“这有什么意思!仗捞不着打不说,完了还要把地盘还给长宗我部家……”新八郎极为不满地嘀咕到。
“谁说过要把占到的地盘还给长宗我部家了?”我惊异于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刚刚不是才说过这一仗是替长宗我部家打的吗?”他反而奇怪地望着我。“如果站住了伊予,那怎么会叫替别人打仗?我们出兵收些谢礼是应该的,但要是强制不去岂不成了鸠占雀巢了吗?”
“我现在非常怀疑你和仙芝之间的血缘关系,当年爷爷怎么没有做点能变聪明的药让你吃?”盯着他看了半天不似假装,结果就是我被气乐了。“听着!这些地方小大名不识大体相互攻杀,结果导致战火蔓延越来越大,最后就连邻国也都卷了进去。然后为了平息事态救黎民百姓于水火,我出面进行调停,而且为了避免以后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勉为其难’地在朝廷和织田内府授权下派兵监管上述地区。至于我为什么现在不去,那是因为目前刚发展到了‘纠纷’的阶段,我得等到需要‘调解’的时候再出面!”
“好……好复杂啊!”新八郎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升起了一堆纷乱旋转着的小星星。“算了,我也不可能弄明白了!”他甩甩有些发晕的脑袋。“你就干脆告诉我,什么时候才是这个调解的阶段吧!”
“当毛利军离开的时候!”
“为什么要等他们离开?”
“因为我可以在四国的小豪族们面前以仲裁者的身份出现,要是加入了毛利家的人恐怕就只能是对等的身份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到了他们觉得继续留下去无利可图时,就不得不离开了!”
“那么……”
“主公,有猎物来了!”后藤又兵卫的提醒终于把我解救了出来。我扭头一看,果然山谷中出现了一面红旗剧烈地摇动着。
“好,看我的!”我急急地拿起长弓逃离了这个“受难之地”。
这回灌木丛那边由小到大晃动了很久,而且驱赶队中的狗也叫得特别的欢。士兵们也在山坡的下面“哦呵呵!”地不停吆喝,看来驱赶这头猎物非常的费劲。
“这么大我再射不着!”我搭起箭紧紧盯住灌木丛,期望着一次露个大脸。
“噢~呜!”愤怒的吼声之后一只黑熊窜出了树丛,血红的眼睛一下子就锁定了我。人立之后这只黑熊足有两米来高,胸前的白色三角清晰可见。“噢~呜!”它又叫了一声,然后向我扑来。
“啪嗒!”我手中的弓箭掉在了地上,靠这破玩意儿怎么可能制得住黑熊。此时后面的阿雪和莺都急忙跑了过来,侍从们也蜂拥而上,可这次只是轻装的射猎,他们连稍微重些的武器都没有带。
“啪!~~~卟!”弓弦响处一支铁杆的黑色羽箭从后面激射而来,一闪之后箭羽即隐入了黑熊的左胸部位,前扑的惯性也不能抵消这巨大力量,黑熊的身躯居然被顶得反坐了回去。
“真是没想到啊!”新八郎兴致勃勃地从后面晃了过来,对着黑熊的尸体踢了两脚。“我昨天让驱赶队尽量找些狼、熊之类的大东西,没想到忙活一宿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他揪住从黑熊背部冒出的半截箭杆用力拔了出来,然后转头对我说:“姐夫,你没事吧!”
93、去者自去
伊予的战事到了天正六年(1578)的九月中旬,已经基本平静了下来,毛利家经历了两个多月的“痛苦折磨”后,终于选择在无声无息中体面的撤军。前两年毛利家在西国东部的角逐中损失严重,虽然勉强保住了西国霸主的地位,但兵力、财力都是大不如前了。河野家虽然是一个重要的盟友,但随着来岛水军的覆灭其实价值也是大大打了折扣的,面对这种情况毛利家的最高决策者们决定首先保护自己。
河野家光靠自己的力量连长宗我部元亲都打不过,就更不要说再加上竹中和蒲生的三万兵马了。在毛利军开始撤退时他们内部就产生了恐慌,名义上作为河野家臣存在的伊予豪族们开始忙着找起了自己的退路。
出乎意料的是敌人铁拳的打击并没有马上到来,竹中、蒲生不但自己消极怠工,还用实际行动迟滞了长宗我部土佐军团的进兵速度。只要有所表示的豪族们立刻受到了保护,印着“诸星丸”标记的旗帜被送到他们手上,并被告知只要挂起来就不会有事。虽然我还没有去过那个国家,可我的仁义之名却已经宣之于顽童之口。
长宗我部元亲在南予果然没费什么劲儿,到达中予喜多郡的时候竹中和蒲生已经等在了那里。面对失去后援的河野家他当然不想再等待,率领自己的土佐军团继续猛烈推进。可打着打着,他忽然觉得不对了!
河野家自然不是长宗我部军的对手,可虽有失利却并没有崩溃,长宗我部元亲虽然也攻陷了一些城池,但是连一个来归降的河野家臣、附庸豪族都没有。反观身后,竹中、蒲生的三万大军静静地呆在原处,中予和南予偏北的城池都挂上了表示立场的诸星丸旗帜,自己居然跨越了一大块不属于自己的土地来作战,这实在是透着那么点儿诡异!
长宗我部元亲给我来过信,我除了祝贺他的胜利外什么也没说。他也给竹中半兵卫和蒲生氏乡去过信,得到的回答是:予州殿下命我们来帮助您作战,可您现在并不需要帮助啊!我们在这儿看着,您别客气只管上!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在战争开始时降服他的南予和伊予东部的豪族们也变得态度暧昧了起来。不得已之下,长宗我部元亲只好在一连串胜利之后,又臊模搭眼地又撤了回来。
战争是结束了,可一切都没个结果!毛利军走了;河野家是战败者;竹中、蒲生是旁观者不想说话;中小豪族没有资格说话;长宗我部元亲倒是想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在伊予的诸位都闭了嘴,他们不得不在国外找起能说话的人来。
“嗯~咳!”因为是私下的场合所以我没让通报,但是在进屋前还是咳嗽了一声。“大人就不必多礼了,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还没坐稳就对中间一个伏地叩头的人说到。
“在下宇都宫房纲,特受伊予诸家城主委托特来拜见诸星予州殿下!”来人抬起头自我介绍到,对我表现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敬。这是个介乎武士、公卿之间的人物,有些像足利义昭,只是为人显得更加弱势一些。
“是宇都宫大人啊!”我坐好后示意侍从上茶,然后说道:“虽然我以前没有听说过大人的大名,但是对于宇都宫家的名声我是久仰的。而且贵族一门世代居于中予,维护地方对朝廷是贡献良多。如今四国全境安定在即,还望宇都宫一门能够再接再厉继往开来啊!”
“感谢予州殿下的褒扬,宇都宫一门愧不敢当!”宇都宫房纲既有些担心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