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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时,对这些敌军从两翼进行切入!”
“没问题!”霍思金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本来轻骑兵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在敌阵缝隙间来回穿插。
“如果越后军因为惧怕我们的大炮,在突击队接近时没有来得及调整队型,你说会怎么样?”他们三个退下去后我忽然对蒲生氏乡问到。
“那可就创造一个天大的奇迹了!”蒲生氏乡一下子笑了出来,可能觉得不礼貌马上又忍住了。“以500骑兵突入越后军阵内,砍到‘毘’字大旗取得上杉谦信首级,那一下子就成了名垂千古的功业,这一战也必将在史书上大书特书一笔。可以上杉谦信那样的名将,您认为他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吗?”
想了想我自己也笑了,这确实有些异想天开。
前阵的足轻裂开了一个缺口,两千甲骑飞奔而出,重型的装备在这个时代里已经基本可以等同于重型坦克。地上因为过于潮湿所以没有腾起烟尘,不过泥点倒是随着马蹄翻飞四处崩溅,一大片平举着的盾牌就如一面活动的铁墙,倒是和地面隐隐的震动配合得恰到好处。
作为甲骑速度原本就要比轻骑慢上一些,为了维持队形的威力又刻意的减弱了一些速度。有时我甚至觉得,甲骑这种东西隐隐有些铁甲连环马的意思。
在大约一半路程的位置上,岛胜猛率领的1500骑停了下来,但依旧维持着三个锥形的进攻阵势,圆月般的马刀也均已出鞘搭在肩头。每一个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的那些同伴,人与坐骑保持的状态就如一张张绷紧的弓!
“冲啊!”在发起攻击的那个锥形中新八郎处于尖锋的位置,因此他手中舞动着的长长的“修罗之怒”才不至于碰到左右的人。能与一个天下都为之仰视的人对战使他今天异常的兴奋,整个人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燃烧了起来。
500米,越后军的前阵还是一副疏松的样子,看来他们也是在警惕着随时可能降临的炮击。
300米,越后军依旧没有动,面临着奔驰而来的恐怖骑兵他们还真是沉得住气。
200米,我都激动了起来,难道就这样成就了我一番不世功业?
150米,越后军终于动了,后五排的士兵急速跑过来补齐了第一排的空缺,一道相对完整的枪阵终于形成了,后排还有人不断的向前靠拢。已经晚了,这样的阵势对付甲骑未免显得薄弱,500甲骑左手挽盾,右手里出现了一支尖头闪着寒光的标枪。
可就在这时变生肘腋,距离100米时一支为数约有800的轻骑长柄队突然出现在新八郎左侧的位置,仿佛是天降地长的一般!好像一把拳击比赛中突然出现的匕首,无声无息但凶狠地刺入了甲骑的阵势,位于侧面的二十余骑一下被撞倒,翻滚在地上……
62、龙战于野(四)
在这样的距离上才发起攻击,上杉谦信还真是沉得住气。如果稍稍出现一点偏差的话,新八郎率领的500甲骑就会冲进上杉的足轻军阵里,那时阻击的骑兵也就没有丝毫用处了。这不禁令我的心头回响起了两句话:“藏于九地之下,动于九天之上!”
对于侧翼可能产生的攻击,我的部队原就有着充足的心理准备,只是因为看到马上就要和步兵接触才产生了一丝松懈。在初始因受到突击而产生的些许慌乱过去之后,新八郎带领的甲骑立刻进行了反击。
从某种意义上说不得不感谢甲骑装备具有的超级“质量”,这种质量使进攻的速度不会太快,但也停下来容易。也是这种质量,使边缘的三十几名骑士被冲倒后,越后军的骑兵队就不得不无奈地停了下来。在最初的高速冲击力消失之后,越后骑兵感觉自己陷入了“礁石”群里。
“干掉这些家伙!”新八郎怒吼一声带转了马头,随手长枪将一名越后骑兵的脑袋削去了半边。在他的带领下甲骑们飞快地收起了右手的标枪,纷纷把弯刀拽到了手里。两军杂沓着,开始了一场混战。
“你看到这支骑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了吗?”我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前面的情况一边随口问到。
“应该是在夹杂在左翼第二梯队中,因为那里在大炮射程之外所以队型较为密集,而且刚才他们也下了马!”蒲生氏乡其实也没有看见,只是凭借极为敏感的战场直觉估计出了刚才大致的情况。“上杉谦信用兵一向合‘兵道’而不合‘兵理’,阵形每每在‘鹤翼’、‘纺锤’这些经典中另加新意,更是独创了天下无双的‘车悬’阵。和他打仗最要小心的就是变化,同一个阵形今天和昨天使起来都会不一样。想不到作人那样古板的人,用兵却是如此地富于变化!”
“也许这也算是一种人格分裂吧!”我在已经开始混成一团的骑兵队中仔细寻找着,顺嘴就答了这么一句。
“人格分裂……那是什么?”蒲生氏乡听到这个新鲜名词一下子愣住了,想着这是不是某种秘传兵法。
“人格分裂就是……”我想着怎么跟他解释。“我也说不清楚!”最后我也没有想清楚。此时我的心里获得了片刻宁静,因为这场小范围的战斗我正在取得优势。
日本战国中期以前的战争都是以农兵作战为主,仅有的骑兵几乎都是武士,既是门面也是领主维持统治的根本。基于上述情况骑兵战斗几乎形成了一种定例:双方的骑兵只是交错着侧面滑过,决不会进行生死相搏的正面交锋!不然一旦受到了伤筋动骨的伤害,失败的一方固然彻底完蛋,就是胜利的一方也无可避免地会被其他人清理掉。
上杉骑兵的战力确实是战国首选,长枪快马加上机动灵活的战术对足轻的杀伤也确实很大,但粗劣的装备使他们并不太适合骑兵间原地交锋的砍杀,在这一点上他们比武田的赤备都差得很远。
在双方停止了对冲,相互混杂的单兵格斗开始后,上杉800骑兵迅速的陷于劣势,手中的长枪连续不断地被大马士革弯刀锋利的刀锋削断,可怜的几下攻击也大多在雪亮的骑士盾上碰壁。就这样一个个越后骑兵浑身是血肢体残缺的掉落马下,战斗正在朝着屠杀的方向在发展着。
“杀死这些家伙,去取上杉谦信的首级!”新八郎大叫着甩手一枪将一名越后骑兵的脑袋砸进了腔子里,转身又向一个带队的武士杀去。
“看枪!”那名武士也是个用枪的高手,双手翻动将十字文枪舞出了个枪花。这个招数虽说复杂却被他使得是恰到好处,十字文枪上的小枝竟然锁住了“修罗之怒”。
“哈!”新八郎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把对手吓得微微一抖,腕子连环转动手中长枪螺旋转动了起来。出自正宗大师之手的神器果然不凡,居然把对手的十字文枪小枝搅掉成了一把素枪。
“开!”那名武士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意欲横枪杆招架,却磕不开那恐怖的巨大枪尖被刺了个透心凉。
“杉原亲宪被讨取了了!”蒲生氏乡也举着望远镜在看着,我手下的主要将领现在基本人手一个。
“很有名吗?”我侧头问到,这个名字我以前没听说过。
“上杉二十五将之一,虽说才能一般但据说武艺了得!”他的心确实比我细,居然连这样的人也能认得。
“现在我们只损失了不到五十个人,而上杉骑兵的伤亡已经超过了六百!”我现在逐渐理清了脉络,人也为之清爽了起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前军马上就会被突破,上杉谦信会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应该不会吧!”蒲生氏乡皱着眉摇了摇头,咂着嘴说道:“无论是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上杉谦信好像没有对任何人退缩过……”
“又一支越后骑兵!”这时莺突然在我身后小声说了一句,虽然没用望远镜但她的眼神实在是比我好得太多了。
“哦!”我立刻把脸转回去,仔细搜寻着这突发事件。
果然有一支人数也在五百左右的骑兵从本阵中心冲了出来,因为隔着混乱的战场所以不太容易被发现。这是一支与其他部队装备截然不同的骑兵,他们穿得都是清一色的玄黑重甲,这在北陆几乎已经是属于中级武士的装备了!这些骑兵手里也不是越后军惯用的长枪,每人每都提着一柄明显加长过的太刀。在这队人马里我马上注意到了一个人,他就是这队骑兵的首领。
这个人身材瘦消而且戴着半覆面式的头盔,不过从下巴上留起的胡须隐约看出是个上了几岁年纪的人。他的黑色盔甲和身后的人其实差不了很多,引人注意的是他那掩饰不住的冲天杀气。他和他身后的这五百骑兵都背着一面高高的白色靠旗,在那顶端上印着一个小小的“毘”字。
尽管手边的“障碍”还没有完全收拾完,但新八郎还是马上感觉到了迅速逼近的那团杀气。“来啊!”同样是浴血拼杀出来的他本能地迎了上去,带着渴望与对手一战的激情。
“那些是什么人?”我看着这支如此与众不同的军队,对蒲生氏乡问到。这支部队给我留下的感觉就像是一群来自地狱里的恶鬼,嘴里没有任何杀声和呐喊,但那股渗透出来的杀气却令人毛骨悚然。
“应该是上杉谦信的侍卫队,除第四次川中岛之战外就没有听说过他们上过战场!”他的左颊上的肌肉轻轻颤抖了一下,似乎有些心悸的感觉。“据说他们就是为杀生而降临人世,不需要用任何方法增加他们的信心或勇气。可以说他们是上杉谦信的一体两面,真真正正的毘沙门天王之剑!”
“这不过是第一轮的试探,上杉谦信至于如此吗!他难道没有别的后手了?”我有些不解于这种行为,至少我从来没有一次押上过所有赌本。
“上杉谦信至少还有四千以上的轻骑,但他不能不这么作了!”蒲生氏乡的目光从激烈的战场移开,飘向那面高扬着的“毘”字大旗。“越后军是天下闻名的强兵,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他们因骄傲而产生的士气。在相仿的兵力下被对方打得全无还手之力,这是上杉谦信所无法接受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想用这种方法证明:越后军是天下最强的军队,正义永远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