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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之间内部调整,再安排一个强悍的人进行统率的话问题不大!”石川忠纲显然也有些头疼的问题。“如果把他们编入正规部队可能会一时难以融合,说不定还会对原有的部队造成混乱!”
“这些人现在在哪儿?”
“我让几个领头的在城下町的‘犬屋’等消息,其他人都藏在南面的山里!”
“要不先这样……”我一时也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这些人显然并不好驾驭,但总该给石川忠纲一点面子,再说“草莽之中多奇人”,他们会给我带来些惊喜也说不定。“半个时辰后你到犬屋去,随便和他们说点什么!我也会在旁边,你不必理我,我听听这些人的情况再作决定!”
“是!”
“有谁在外面?进来!”石川忠纲走后我对着外面喊到。要去那种地方总得带上两个人,我可没胆子独自行走于“虎狼”之间。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吗?”开门进来的居然是阿雪。
“哦,是你呀!”我冲着她笑了笑。
阿雪留下后身份介乎于侍女和近侍之间,因为她本来就是以武士为目的进行锻炼的。她自己好像也很适应这种角色,经常缎带束发、穿一身见习武士的服装在走廊里待命,还总是问什么时候会去打仗。虽然这个时期好像有一些姬武士,但我总觉得这非常可笑,她姐姐还真是纵容她的异想天开!不过仙芝好像对这个小丫头总有些顾虑,可我仔细问来她却也说不清楚原因。不过也难怪!女人的怀疑大多是出于直觉。
“我一会儿要出去一下!你告诉楠木大人和新八郎,叫他们换上便装跟我走。”我想只带他们两个就完全够用了。
“是!”阿雪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哦,等等!”我的脑中突然又冒出了一个主意,对转回身的阿雪说:“你也一起去吧!记得换件平民的衣服,男孩子的!”看着她欢天喜地的离开我心里暗自得意,也许见识过那些“牛头马面”后她就会对自己的理想产生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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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吹的!和附近的城镇比起来,我的桂川口领地相当富裕。这得益于我从不征兵和乱摊派两个方面,我的士兵都是面向全社会招募来的职业军人,经济上更不指望田赋上的三瓜两枣!
但毕竟我这里是只有五千石的小地盘而已,“刀狩令”、“乐座乐市”之类的政策即便施行了也不会有什么显著的作用,加之此地并不是在国道上和京都又近在咫尺,所以充其量也就是个繁荣点儿的小镇子罢了。
我扮作了一个中等商号的老板模样,身上的服侍完全是早已经淡忘了的简朴。楠木光成和新八郎就是我雇用来作保镖的野武士,佩刀也是毫不起眼的货色。阿雪则是一个小学徒的打扮,我们当中也只有她的俊美还有引起别人注意的可能。我们一行人就这么遛遛达达的向犬屋走去,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匆擦肩而过,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领主就在身边。说起来这也都源于此时的等级制度,通常我前呼后拥跃马而过的时候,他们的脸都贴在地上了!
“欢迎光临!”我一进犬屋的大门老板就热情的迎了过来。这是个干瘦的老者,一双小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芒。
“有清净点儿的地方吗?”我稍微皱了皱眉头,装出有些厌恶的神情。“我们想歇歇脚、吃点儿东西,不想让别人打扰!”
“请您跟我来!”老板恭恭敬敬的把我们向一个屋角的桌子领去。
“捡你们好的随便上几样吧!”坐下后我随口把老板打发了下去,目光开始仔细审视这里的环境。
“犬屋”是一家低档的宿屋,这种规模的行脚旅舍在日本非常普遍!一间宽阔的大屋白天卖饭晚上住人,后面可能还有两间铺着大通铺的“客房”,要是再有一两个小间的话就算是高档了。我们所谓的“清净”也不过就是个不引人注目的旮旯,这里也根本没有“雅间”的设施。不过这样也好,想看的东西全都一目了然。
大致的情形清楚了以后,我开始搜寻这次的“目标”。其实压根也不用找,我一进屋就发现了他们,这些家伙实在是太显眼了,估计要不是石川忠纲事先打过招呼的话,他们早就被负责治安的奉行官抓起来了!
在大厅靠里的一张桌子边上围坐着五个人,共同的特点就是带着武器。内侧坐着的是两个黑黑的高大汉子,每人手边都是一口硕大的太刀,瞧相貌应该是一对孪生兄弟。在他们的上手是个肥肥的和尚,赤红的胖脸和光光的脑袋上都在不停的冒着油,在他的屁股下面压着一个碗口粗细的齐眉棍,两头都包着铜皮。孪生兄弟的下手是个满脸横肉络腮胡子,状貌有如屠夫一般的家伙,脸上由左额至右腮的一条刀疤就更增添了他的凶恶,他的兵器也最为吓人,是一截三尺多长的铁棒,上面还有个柚子大小的骨朵头!相比起来最外面的倒还好些,一个不太起眼的精瘦矮子,怀里抱着一把长长的太刀。这几个人就差在脑门上写个“贼”字了,恐怕任谁也不会误解他们的职业!这时几个人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当中的桌面,在进行着他们最为寻常的娱乐活动——赌博!
“主公……”楠木光成在我耳边小声说:“这几个人只怕路数不正,您还是回避一下吧?我待会叫人来查一查!”
“我去!我去!”他的声音虽然很低但还是被新八郎听到了,一脸兴奋的要求着。
“别急,我就是来看这些人的!”我这时才把此行的意图说了出来。“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这……”我的话让他们冒出了一脑袋问号,可还是知趣的闭住了嘴。再看阿雪时却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没有特殊的表情。
“您几位请慢用!”这时老板把我们的饭菜端了上来。
“老板!”在他正要离开时我叫住了他。“我的货车明天就要经过这里,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说着我故意担忧的朝那几个人看了一眼。
“您是说他们?”听到有生意上门精明的老板一时放松了警惕。“您完全不需要担心,不会出什么乱子的!”他拍着胸脯担保到。“我原来也是有点担心,但这些人是石川大人领来的!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里诸星家的武士是不会作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的!他们在这儿已经住了些日子,除了粗鲁些外倒也没有什么,房钱付得也很爽快。”
“他们真的什么也没作吗?”我还是皱着眉头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绝对没有问题!”老板信誓旦旦的说到。“他们在我这儿住了快一个月了,从没有出过店门一步!除了吃饭睡觉外就是在大厅里赌钱,也不和别人打交道,只有石川大人偶尔来看他们一趟。”
“是这样就好了!”我又说敷衍了几句把他打发走了。“能够这么长时间不发作看来还是有一定自我约束性的,如果使用得法应该可以控制!只是统率他们的人不太好选择,而且如何使用也是个问题……”
“呔!”我正想着突然那边大喝了一声,回头看去正是那个“屠夫”。“真是太背了!再这么下去老子非得出去再干他一票‘买卖’不行了!”
97、歪人歪用(中)
那几个人正在进行的是一种封牌、猜牌的赌博,工具很简单,只要六张纸牌加上两枚骰子。这种牌戏在日本非常普遍,只是具体细则有很多不同。这些人的方法是先由庄家把记着一至六数字的纸牌在口袋洗好,不能让闲家看清他的动作。然后把牌放在桌子正中,掷出骰子,点数是几就由闲家们猜第几张牌面上的数字,如果骰子掷出的点数大于六,就用这个数字减去六计算。
眼下坐庄的正是那个精瘦的矮个子,看样子是个此道的高手。他的右手始终抱着怀里的大刀,洗牌、切牌、掷骰子全凭左手进行,动作之间肩膀几乎不见晃动,开出的牌路也是变化莫测。虽然看桌面他似乎赢了不少,可神情不见丝毫波动,还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
黑脸兄弟可能没见什么大的输赢,举止上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只是眉宇之间不时皱上一下,可能是有些着急。
肥和尚看样子是赢了一些,脑袋和脸上显得益发油亮,一张血盆大口几乎咧到了耳朵后面,还不时拿对面的“屠夫”打着趣。
“屠夫”可真是输惨了,想要看出这点完全不需要什么过人的观察力。他两只手使劲儿按住桌角身子微微前探,一双眼睛瞪得如牛眼般大,上面还布满了细细的血丝,发青的厚嘴唇哆嗦着不时咕哝几句。“三!这回我押三!”他突然大叫一声把头又往前探了探,输红了眼的赌徒基本都是这个样子。
牌开出来了,是五!他又输了50文。
“最近真是见鬼了!”“屠夫”狠狠的诅咒了一句还挥了挥手,仿佛这样就能摔出满身的晦气。“要是再没消息老子可要走了,不作上几笔‘买卖’老子的两百兄弟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两百?!你还能有两百个手下?”肥和尚擦着脸上冒出的“大油”揶揄的笑道:“在四国让人撵得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实在没有办法这才跑来了近畿!这几个月又赶上几个国家都在打仗,根本没法做什么‘买卖’。我们几个多少还有些积蓄,说不得好歹还能撑得下去,你可是连老窝都丢了的!四国二郎,你的情形在座的谁还不清楚?牛皮还是不要吹得太响吧!”
“你TMD找死!”屠夫模样的四国二郎由于被揭了疮疤而恼羞成怒,抄起铁棒一脚踏在桌子上指着对面的肥和尚破口大骂道:“正秀你这个秃驴,不就是占了个破庙的便宜吗!白天为僧晚上做贼,你以为谁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变的!”
“我宰了你!”肥和尚正秀显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立刻就拿起那条齐眉棍准备还以颜色。
“你们两个都住手!”矮瘦子这回脸上似乎有些动容。“我们大家是为什么到这来的?不要坏了大伙儿的事!”说罢他一使眼色,黑脸两兄弟分别上来拉住了两个激动的人。
“你们不要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