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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低下头:“谢大人提携。”
彭县令也不管李衍听没听懂,对李衍点点头重新进了屋子。
李衍是聪明人,我们二字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这样也好,以前冒的险今日化成了福,他可以更用心考试了。
转眼便是府试。
龚知州是很严肃的人,一眼看去的印象,这人是实干清正官员,却没想他出身东平郡王府。
府试题一如往届,对于李衍来说根本不难。
李衍没有像在县试第一场上留手,而是全力以赴,出头鸟虽处境不妙,但是若是有后台的出头鸟,猎人要好好掂量着自己会不会被射手先杀了。
出榜的日子,李衍的心里也紧张异常。
安柱说出“大爷中了案首”后,李衍也忍不住站立起来。
杨氏有了第一次经验,这一次更热闹一番。李廉连连点头,当初他科考的时候,童子府试第二次才过,更何况第一了。
儿子比老子出息,在读书人眼中是一件雅事。
“院试好好考,小三元……不管能否得到,都无关紧要。”李廉说到后来生生变成与自己意愿相背的想法。说来也是慈父心,不想让儿子背负太大的压力。
李衍笑道:“父亲放心,儿子会努力的。”
李廉拍了怕李衍的肩膀。
过了两试,李衍便是一个童生,虽说还没什么权利,但是已经比白身要强的多。若是李衍是平民百姓,一个童生开办的启蒙学,依然有很多人愿意送人过来。
童生是科举称呼中的一小步。
很快又是一月过去,童子试最后一场的院试到了。在京城考试的有一点好,就是不需要像别的州府赶一大段时间的路。
童子三试中,县试府试相对容易过,两场的试题本就不难,任何人读上几年书,都会做上一点,加上家里的势力,只要用心打点,过得人不少。可院试就不是了,这只能凭真功夫,比之现代的高考还要困难。
历朝历代,到了白发苍苍仍称童生者大不乏人。由此可见,这院试的困难程度。
此次院试主考是洪元二十三年的二甲进士,因为是新帝登基那年的进士,姓张,算来很是得宠。所以考进翰林庶吉士不过三年,这次就能被皇帝派下来做主考。
李衍在考试前,家里便打听过这位张编修,不仅将这位张编修善于的文章、喜好了然于心,还知道一件有趣的事情。
张编修有位姐姐,竟然是贾赦的原配夫人,也就是贾琏的亲舅舅。
张家是书香世家,也是贾代善为大儿子所定下的。不知是贾代善喜欢读书人,还是有远见,长子媳妇和长孙媳妇都是书香世家的女儿。
可惜贾代善心是好的,架不住命运和他的后院。
张氏早早去了,也不知为什么,贾赦和贾琏,包括贾府在内都和张府断了关系。而李纨……李衍一叹,李家和贾家的关系又能好到哪里去?
再想想林黛玉,贾家这样的‘富贵人家’当真和书香世家的女儿有仇。
到了贡院前面,远远就听到有人叫唤他。
李衍张望过去,原来前边还有熟人。
“见过智表哥。”孙智,比李衍大一岁,因为不像李衍一般要守孝,所以在前年就过了府试,早早成了童生。
小时候,孙杨氏(李衍的姨母)常拿这位表哥的好学在母亲面前炫耀,有一次还被李衍不着痕迹的呛了回去。
这些年来,李衍和这位表哥的关系说不上亲密,但是也有些交情。
孙智在前年和去年都落了院试红榜,李衍可是听说这一次的孙智抱着极大的自信而来。
“听说衍表弟连中小二元,不知这次院试是否再次夺得案首?”
李衍笑道:“世上之事不如意之□,总是心念念地,反而得到一场空。能中自然是好,就是不中,心态好了,明年再考便是。”
孙智听了,不禁有些佩服。
当年他落榜的时候,可是闷了一个月,最后还是被父亲点醒,让自己重新获得自信。本想着衍表弟连中二元,比之当初的自己还要高傲,也容不得打击。他还想提点一番,没想到衍表弟的心态实在让自己远远不及。
“你带了熏香没有?”孙智岔开话题。
李衍有些奇怪,问道:“熏香?”
孙智咳嗽一声,道:“院试需考上三天,恭桶都在里边!”
李衍尴尬起来,说来自己的父亲也是经过考试之人,也曾主考过,怎么也不提醒自己一番。李衍倒是误会了,李廉不是不提点,而是忘了,如果是乡试那样一房一恭桶,他会提醒。院试时间短,也更通风,当初李廉运气好,分到一个极好的地方,到没感觉什么不适。
李衍一听,连忙叫安柱去买。
“多谢智表哥。”
孙智摇摇头,道:“看你还健壮,这考试未考完就有晕迷的,据说还真是后面的恭桶惹得祸。去年我便是那倒霉之一,坐了两天,根本完全崩溃……”
李衍听得心有余悸。
孙智拍了拍李衍的肩膀,道:“只要不是最糟糕的十个位置忍忍就过去了,衍表弟应当不会这么倒霉。”
李衍心中也开始祈祷起来。
安柱带来香,这时候队伍也开始排了起来。
差丁在一旁细致检查,考试规定,考生入场只能携带考篮,内装笔墨食物,当然也允许带药丸和香料。
差丁的人物就是将除了这些东西以外的丢出去,另外为了防止夹带,要进行严格的搜检。
瞅着差丁将第一个考试盘好的发髻散开,手指一寸寸划过,发现没在头发上做手脚才让考生重新绑好。随后进入里面,有一块帘子遮掩,有差丁在里面进行搜检,搜检的过程,考生必须脱衣脱袜。
最后一关便是检查文具吃食,不可让片纸藏在文具和吃食中。
李衍摇摇头,这般严厉的考察,真难想象以前古代野史上的女状元,女驸马是怎么应付这一关的。
日头慢慢升起,这进场就准备了一天的时间,李衍算是来得早的,也到了午时才得以进入考场。
考场在一处大院子,上边改了一层屋檐,前后位置隔得开并用木板隔开左右。
李衍望过去,果见偏角落处摆着帘子,想必便是那十几恭桶。
对照自己的名字,李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知道自己还是不是背运之人,他所在的位置是在前边,离那恭桶有着很远的距离。
不过李衍坐下的时候,算了算太阳照射的角度,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幸运的人。他所在的地方,根本是下午太阳照射猛烈的地方之一。
现在已经夏天,虽不是最热的时候,可是京城夏日炎热是出了名的。
盯着炎热的太阳做题写八股文,根本是在考验李衍的承受能力。
李衍将东西放下,打量着四周,他真想求一块大木板遮掩好。趁着考生还未进场,李衍将篮子上盖着的长蓝巾摊开,然后勾在左右栏板上试了试长度,发现这法子可行后,李衍才将长蓝巾收下。
小三元
三天的考试终于过去。
饶是李衍有着好心态和充足的准备;他一出贡院脸色还是苍白的。
三天,三天都是烈日。
在烈日的照射下,不仅仅是热的问题,更有强光刺激眼睛,让人相当难受。
李衍将篮子中盖着的蓝布遮在两板之间,虽然减弱了威势;可是依旧不好过。
每天凌晨起来;做题做到午后就睡下。
若不是李衍才学出众,也未产生紧张害怕之感;就三个上午的时间根本不够他做题的。
至于为什么晚上不做题?是因为晚上的灯油也是有定例的,那光线暗得很;要做题很容易出错。
三天里;上午做题,下午到晚上睡觉,晚上思考审题,可以说全部颠倒了去。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三天内,和李衍一方位置的人曾大喊哭叫过,惹得考场上人心惶惶。这些人无不被差卫强制带走下去医治。
另外,那在恭桶附近的童生也有一两个被熏晕过去的。
至于其他位置,有大喊大叫而被赶出去,有紧张过度而晕倒的……一个考场,一场人生。李衍在这短短三日,竟然发觉外界的人生是多么美好。
踏出大门,立刻就有几位童生跑到一旁呕吐,还有一些人哭喊,诉说自己不得志,当然也有一出考场就晕了过去的。
李衍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童生眼泪汪汪,在求老天保佑的。
“大爷……”安柱连忙扶住李衍,然后带到一旁的椅子上。外面很多人都带来了椅子,有的是买的,有的是附近的百姓供出来的。
李衍的椅子上铺着一层凉席,很是舒服。素锦舒棉帮的帮李衍擦脸整理衣服,帮的帮李衍喂茶吃东西。
孙智脚步虚浮不定,根本是孙家仆人抬着过来的。
另外关学思要表现好上许多,和李衍一样只是苍白,他辞别了李衍,然后由书童扶着离开了。
李衍和孙智缓过来,方才起身离开贡院范围内。
离了贡院约莫百米,李衍和孙智坐上了各自的轿子回府去。
入府吃了点东西,李衍睡上一天才起来。
院试考完,李衍就放松了几天,和孙智两人找了一些学子童生四处游玩。
这日,李衍难得有兴致的带着安柱去各书局和雅店淘书淘宝。
刚得了一个北宋年代的孤本,李衍正高兴着,谁知他要走的路被仆人隔开了。
这些仆人约莫二十来个,分布四方开路和护卫。还有七八个婆子和五六个小丫鬟跟在一顶轿子旁边,有些婆子穿的素淡,有些婆子却穿的妍丽。
“这是荣国府的吧,真是气派啊!”
“也不知是哪位主子回府,竟带了那么多东西……当真是那富贵人家。”
李衍一听,眼睛向远处看去,只见那些个仆人后面有车队驶过来,有六七车。车上都绑满了箱子,听着车队的声音,可见箱子里的东西是极其厚实的。
“我知那轿子里是哪位主子。”
旁人都看向了这说话的汉子,汉子颇为得意,道:“我叔叔的妹妹的嫂子的儿媳妇在荣国府厨房帮了几天忙,她啊,听说荣国府的姑太太去了,荣国府的老太君伤心之极,这不要接姑太太留下来的一双儿女安慰安慰!”
众人连忙望向这长长车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