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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的乐观是否在这一刻终于被现实击败?
因为他记得这个人,刑善曾经最爱的男人!
、四一
日尽暮薄,刑善走出病房按着以往的步调准备回家,经过楼下大厅时目光不由自主的掠过远处的大门,隔着巨大的花坛,人影交错中那道挺直却透着落寞的背影已消失无踪,心突地一跳,随后又趋于平静。
抿了抿唇快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本就该这样。
走进小区心思恍惚的爬上楼,摸索着钥匙刚要开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线。
“为什么要这样做?”
连忙转身,吃惊的看着一脸苍白眼圈微红的许肖律,“你……你怎么在这?”她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却不想……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她是巴不得自己不出现吧,明显的排斥与她对那个男人的一颦一笑相比较简直讽刺的可怕,这个认知让原本的妒意又开始节节攀升。
朝她逼近一步,呼吸因极度的悲愤而有些沉重,“我哪里做的不对你要这样?”
灼热到刺痛的目光让她觉得难以承受,低了头看见他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许肖律,我想你可能还不了解我的意思!”浅浅的深吸一口,缓道:“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想我们再有交集,或者再直白点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刑善平时看去都是一个软软糯糯的甜柿子,她可以容忍很多东西,只要在这个范围内无论你破坏什么都不予计较,然而只要超出这条线便是铜墙铁壁的抗拒,连回头都看不得内里,她在乎的不多,独独不能原谅超越的原则。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下意识的不想去思考她话里的内容,有些东西大家都懂,只是懂也得装作不懂。
心下此刻已是十足的慌乱,看着她冷漠决绝的脸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的疯狂跳窜,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失去她。
一个倾身将还没回神的她捞到怀里,狠狠的围困住,脸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间,痛苦的喃喃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你那么好,不回家就全城找你,生病送你去医院,还拉你一块运动,我哪里不好你不要我?”
刑善原本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阵心惊肉跳,惊怕中不由想起林乾那次在电梯里对自己的侵犯,双手便本能的强力推拒他的靠近,然而和以往每次一样越挣扎却被箍的越紧,直到被搂的呼吸困难四肢无力也幸好他并没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便只能妥协任他这样抱着。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隔着一段时间后的重温竟然有种眼眶发热的激动,其实不是不想念的,只是逼的自己不去想罢了。
他的声音还在耳边絮絮嗫嚅着,无一不是宣扬自己的好处,一度听得哭笑不得。
而那时的情景也随着这样模糊的语言开始在眼前回放,活灵活现的样子仿佛还在昨日,不否认那时的温馨只是在最后一刻被敲的粉碎。
他的情绪渐渐恢复平静,刑善淡淡道:“你先放开我!”
狠狠摇了摇头,碎发在她耳边轻轻摩擦出一阵轻痒。
刑善皱了皱眉,喝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我不幼稚你就跑了!”他弱弱的搭口,之前不是一直表现的很绅士吗?可得到的结果是什么,还不是把自己要的女人往别人怀里推,他也算明白了,此一时彼一时该无赖的时候就要无赖。
刑善抬头望着雪白的墙壁眨巴眨巴眼,声音直板僵硬的开口:“你说你好,好个屁,天天对着我大吼大叫,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明知道我不爱动你偏拉着我往外跑,我往东你就爱往西,什么事都和我对着干,在外人面前也只知道拆我台,一点都不顾忌我的面子问题,你他妈这叫好?”
许肖律默默听她唠叨,每一句话后都轻声哼唧一下,直到她说完,才急迫的开口:“我会改的,哪里不好只要你说我都会改!”
此时楼道口突然响起一道脚步声,刑善身子顿时一僵,侧头看去正是隔壁住户的老太太,看着他们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满和鄙夷。
顿时恼羞的脸红脖子粗,斥道:“放开我,你不嫌丢脸是吧!”
高大的身子蓦地一震,然后缓缓松手放开她,因为刚说过她不喜欢的就不做,只是脸上依旧带了受伤的神情。
刑善连忙转身开门,要进去的那一刻被他拽住了衣袖。
“你能不能别见他!”
甩了甩手,却没甩掉,“不行!”
“刑善!”他低吼,心中的妒意又蹿了上来。
“林乾生病了,我不能不管!”又用力的甩了手,这次终于挣脱他的束缚走了进去。
许肖律也看出了她的不耐烦,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问:“他病好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见他?”
“不会!”顿了顿,“我和他是朋友!”
许肖律难受的捂了捂胸口,脸色难看的盯着她,抿唇沉默下来。
“你走吧!”她把手搭在门上,对着满目森冷的他笑了笑,突然开口:“你一天到晚跟着我难道不用管博远吗?”
许肖律呼吸一滞,将视线转移,低声道:“没关系!”
呵,是吗?
“砰!”
门毫不犹豫的在他眼前关上,许肖律目光闪了闪,好一会才长长呼出口气往外走去,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还是有了收获,知道刑善和那个人只是朋友,现在不过是因为对方生病了,而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也有一些软化,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冗长的沉默又或是不愿面对的强烈抗拒。
路还长,但是他会慢慢走,总能走到她身边,只要她乖乖呆在原地就好。
新住址被他知道后,这次的搬家策略又顿时失了效用。
每天打开门便能看见他那张异常灿烂的笑脸,双手拎着各式各样的早餐,白色的塑料袋透着热气的温暖。
头次看见的时候刑善自动忽略,径自绕过他往外走,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下而他则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不像之前相隔甚远而是几近背贴胸的绵密。
受不了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因为低了一阶身高差距越发拉大,她仰头望着他,明明是仰视却有种反之的气势,这是什么原因?是他的表情吗?
磕磕绊绊小心翼翼带着讨好的面容,细长白皙好看的不得了的手指还牢牢拎着早餐举在自己面前,低声说:“我好不容易买到的!”
卑微的声线直指心脏,恍然想起他曾经的坦然自若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何时竟将这人逼到如此地步?
因为了解一切的来龙去脉以至对他不是不心疼的,只是强力要求着自己去忽略。
刑善咽下喉间不断泛上的酸意,伸手接过来,是蔡记的包子,这家店名声在外每天的产量都有限制,往往一开门就所售一空,他没撒谎,确实难买。
“我拿了,你别跟着我!”然后接着转身往楼下走。
许肖律杵在楼梯间真的没有再追下去,他不愿再继续紧追不放了,生怕她像之前一样突然来个消失不见,他没有那个自信可以再一次的轻易找不到她,这次不过是庆幸的凑巧。
转身几个跨步跑到一边的小阳台,眼睛直直盯着楼下的小道,几秒后缓缓走出一道纤瘦的人影,拎着小袋子窈窕的朝外走,眼神顿时微柔嘴畔染了笑意,只是还没全然绽开便又突地僵住。
门卫旁的垃圾桶,她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东西扔了进去,许肖律几乎能听见那记闷闷的“砰!”声响,连带着心脏被抽搐的疼痛。
刑善的冷绝在这一刻昭显的淋漓尽致。
林乾因为再过几天就要出院,林远恒开始收拾那些能提前带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刑善便在旁边时不时帮把手。
“啊,对了!”林远恒将收拾完的一个小旅行包放到旁边,想起什么似的说:“昨天我在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你的同学好像有事今天要过来找你,我便把医院的地址跟她说了!”
“同学?”他微微皱眉,“又说是谁吗?”
“那倒没有,不过是个女的!”
刑善侧头,女的?难道是姚晴?印象中和他有联系的除去自己也只有这么一个。
不由向他看去,却不想他也正望着自己,视线顿时在空中交汇,眸光幽深且灼灼,心下一凛连忙皱眉垂了头。
林远恒收拾妥当便先回了家,房内顿时又只剩了两人。
刑善拿着薄薄的刀片在一旁削平果皮,因为动作不熟练果皮总是不停断裂,摸样还被削的坑坑洼洼着实难看,自己也不觉有些汗颜。
郁闷中,一双瘦削的手突兀的伸了过来,从自己手中将东西接过去,指腹触碰中能轻易感觉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凉意,“我帮你!”
刑善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干笑,“啊,是要补救吗?估计有点难了!”
林乾抿了唇,随即淡淡一笑,“没事!”
双手灵活的转动起来,刀片在外围细细的一圈一圈划刮着,没多久一颗完美的白花花苹果呈现在了自己眼前,尽管比之前小了一圈。
他把苹果递了过来,“看,若不说是不是很难想象它前一刻曾有过的凄惨!
刑善尴尬的咧了咧嘴,这是在炫耀他的巧夺天工还是在讽刺自己的笨手笨脚?
摆了摆手,“你吃,本来就是削给你吃的!”
他也没多做坚持,收回手径自道:“你看,你认为不行的事我办到了对不对?”
刑善瞬时皱了眉,不知道该如何回这句话,下意识觉得这个问题不好答,似乎会牵连出很多东西,不由看了他一眼,对方却直愣愣的盯着手中的苹果发呆,目光深沉难辨。
安静中刑善的手机却响了,每次这样的时候总没好事,拿出来一看,果然是许肖律。
回来后刑善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换手机号,许肖律自然不知道,今天会有这个电话是他前几天在大马路上死拖硬拽拿到手的。
第一遍没接,铃声断掉的一刻她眼瞳不由一缩,下一秒又突地响了起来。
凝眉看了几秒,终于接通,没开口,对方的声音率先愉悦的传来,“中午回来吗?我买了菜,也不知道你喜……”
“不回来!”利落的打断他,“还有事?”
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