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天前或许还会强硬的捧住她的脑袋,固执的一定要在碰到后才甘心,现在却下意识的不愿去强求她。
因为他们的开始便是自己半强迫她应承的,其实实际意义上她连应承都没有,自己还没亲眼见她点头,说一厢情愿也丝毫不为过,所以不敢再逼她怕她会跑的更远,万一以后连边角都抓不到了怎么办?
将手紧紧收拢垂下,“没睡好吗?脸色这么差!”
“说完了?”她指了指里面,“那我先进去了!”
侧身拦住她,急切道:“没有!”
刑善稍稍退后一步,隔开与他过近的距离,“好,你说!”虽然自认为他们之间已没什么可再说的,但对方既然有这样的要求听听看也不是不可以。
想象过她会暴怒咆哮避之不见听而不闻种种可能出现的激烈形象,唯独没想到她可以如此平静坦然的听自己说话,这样的情况反而更令人觉得不安,有种莫名的凉意从背脊窜上来,挡都挡不住。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情景,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挤压一样的崩溃无力,悲伤凄凉且无力承受。
寂静中直到她表现出隐隐的不耐才突然发现自己已呆愣了很长时间,尽量忽视不断冒出的惶然不安,认真道:“这件事我并不知情,若我知道必定会阻拦!”
是吗?博远于许家的重要再明显不过,若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当真能做到毫不知情,然后眼睁睁看着博远倒闭?博远和自己的天秤真的是偏向自己这边?
说实话这样的预测太没有说服力,就好比说一只牛长了翅膀能上天般的稀奇。
“你奶奶之前说过了!”从撞破的那一刻率先澄清了他的无辜,只是不知真假。
许肖律看着她的神情,苦笑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也没能力来证明我能那样做到,毕竟事情不会重复再发生!”
语气渐渐激动起来,“但我会尽自己最大能力来弥补你!”
“弥补?”故作吃惊的重复一遍,随即笑了一下,带着点嘲讽与自嘲,“你能怎么弥补?把博远搞垮一次?还是把斯林投进去的资金全数奉还?”
“许先生,您太天真了!”摇摇头,“有些东西不是随便可以弥补的,至少我对你们的信任你永远弥补不了!”
他震在当场,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说的对,那份信任又要如何去挽回?
刑善看着神情顿时萎靡的他眼中一涩,连忙转开视线望向别处,“你想说的我已经让你说了,我的态度你应该也看清楚了,就到这吧!”说完转身走进去。
她可以相信许肖律不知情,也可以相信他说的当时会去阻拦,但那又如何呢?他再怎么表明自己的心迹也无法抹掉他是许家人的事实。
只要和他有接触便永远脱离不掉与许家的关系,也就永远忘不掉被他们利用的事实,她又要如何去安心?
她承认自己是懦弱。
可人活着一辈子不容易,只能尽量过的舒心点,不然太累。
许肖律又一次拦下她,急切道:“你就这样判我死刑了?”不是不委屈的,先不说这件事原先不知道,她不也同样对自己隐瞒着身份吗?这又是为什么呢?是防范还是不信任自己?
可再不服也不敢问,生怕她负气说彼此各欺骗一次然后两清,他一点也不愿听见这种类似以后都会毫无关系的话。
刑善异常坚定的挣脱掉他的束缚,“你说的未免过于严重了!”
耸耸肩,两手一摊,“我又算什么东西呢?不过是被你们许家耍了一把的倒霉蛋,哪来资格判你的刑?”
许肖律低吼,“你还是不信我!”看着她微讽又毫不在意的样子真是又怒又疼。
“不,我信你!”她突然定定的看着他,“我只是不信许家!”
许肖律顿时如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蹶不振,耷拉着脑袋,无神的看着脚下的方块砖,不信许家,可他生来就是许家的人,这辈子都抹不掉,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不信他了。
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将惩罚都一并放在他身上,这是什么道理?
“你要我怎么做?”还是不得不妥协,“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在我身边?”
此时小区门口进出的人很多,不约而同在经过他们身边时好奇的张望一眼,刑善微微皱了眉要是碰见认识的就不好了。
又往后退了一点,“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很出色要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我们就算了,以后也别再……”
“休想!”他咬牙切齿的打断她,目光灼灼的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没办法,这样诀别的话让他有种心死的绝望,只听一句就好像就窒息一般。
他一直知道自己对刑善有着说不出浓郁的感情,只是那会还没有能对比的参照或一个击中的点,所以想和她在一起但不清楚这样的欲望到底有多强。
直至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深陷比预想的还要沉的多,几近垂死挣扎而刑善便是他唯一的欣然向往,他也不知道何时就变成这样了,或许就是在和她一起,高兴就笑,难受就哭,愤怒就吵,但是不论怎么样结局是永远在一起中慢慢累积堆叠而成的。
“我可以等你!等多久都行,只要你能气消原谅我,怎么都行!”激动过后便是更加沉痛的窒闷,他苦笑的说着最后已成了自语般的呢喃,低低的声线伴点点的嘶哑,还有隐忍的委屈和妥协。
刑善心中一痛,连忙大口呼吸,慌乱的说了句:“随便你!”
转身逃一般的跑了进去,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
一连跑进家门才稍稍舒了口气,刑培山夫妇都在,看见她的脸色不太好只以为是昨晚陪夜累了也不做他想,吩咐她先去休息。
刑善应承着把买来的东西放到厨房,出来时又和他们说了一下林乾的状况,两人听见他吃东西了都非常高兴,随后叫她多去陪陪林乾,刑善理所当然的点了头。
这一觉睡得尤其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起床匆匆梳洗一下又吃了点东西,便马上钻进厨房开始煮粥。
因为有了菜谱而煮粥的步骤也不算难,一轮下来做出来的东西竟然味道还不错,刑善尝试了一口觉得甚为满意。
妥善的装入保温瓶和张婉玉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门。
走到早上经过的地方不禁特意停了下脚步,环眼四周意料之中的没了那个身影,微微愣神了一下,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甩甩头,不是自己说的过去了吗?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到了医院刚出电梯就碰上刚打完水的林远恒。
刑善连忙接过他手里的热水瓶,“林叔我来吧!”
林远恒稍作迟疑也就没再客气,神情透着明显的灰败。
刑善自然察觉到了,不禁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他苦笑了一下,“林乾中午又没吃东西!”
“早上不挺好的吗?”惊疑的问,“中午又吐了?”
看着他落寞的点头,又道:“医生有说什么吗?”
迟疑了几秒,“很大原因是受情绪影响!”
情绪?刑善不禁抿唇,看林乾的样子情绪起伏似乎并不大呀!
推门进去,林乾正靠坐在床头,眼睛悠远的看着窗外,身上依旧是干净的病服,额前的头发微微有些湿润,显然是刚做过清洁。
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见刑善眼中有什么一闪,随之又立马恢复平静,快速的令人丝毫未觉。
刑善缓步走进去,笑看着他,“肚子饿了吗?”
他瞟了眼她手上的东西,淡道:“还好!”
“那先吃点看!”以他的情况应该少吃多餐,中午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虚弱的胃应该也缓和过来了。
打开瓶子倒出一点点,白色的米粥零星的散布着肉糜,味道很清淡,闻起来并不让人觉得反感。
她依着早上的
步骤喂给他,心中还是有些紧张,动作不熟练是其一,更重要的还是怕他有反应。
幸好碗快见底的时候他依旧神色如常,且隐隐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欣慰,若能一直这样下去恢复起来应该会很快,长辈们也能放心了。
林远恒则面色复杂的站在一旁看着,突然响起医生今天对自己说的话,难道真是那样?
那么是否该找刑善谈谈呢?
于是回去的时候特意把她叫了出来。
刑善跟着他到走廊随手关好门,才问:“林叔,把我叫出来干嘛?”
林远恒指了指边上的椅子,“我们坐着聊!”
“刑善,我记得以前你就爱粘着林乾那小子,对吧?”
“啊!”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会前前后后跟着他跑不管对方怎么赶都没用,记得有几次林远恒看不过去他的嚣张还特意训斥过,当时自己怎么说来着?
林叔,以后我要给你做媳妇的,咱们自己人,没事!
此刻想来真是够丢人!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人老了就会不由自主的回想以前的事,林乾太要强喜欢和自己较劲,也因为这个性子让自己和你都吃了不少苦!”
他看着刑善笑了笑,昏暗下的神色有些朦胧和沧桑,“医生说他会有中午的状况也可能和喂食的人有关,本觉得不可能听听过也就算了,现在一看也由不得我不信!”
若这次是意外那么联想之前呢?住院到现在一次都没顺利进食过,偏偏刑善回来就改善了?最主要的是他自己的顺从和配合,之所谓巧合是不经意发生的,若屡次如此又何来巧合?
“刑善,你是喜欢林乾的吧!”慈爱的目光中带着自认为的了然。
刑善僵在当场,听他说医生的话时已经有些难以接受,她无法面对自己对林乾的所产生的影响,因为到了此时此刻已经没了任何意义,更何况他会变得如此狼狈还有可能是自己的原因,这不仅仅让自己感到愧疚还有一种难以述说的沉重负担。
而他最后的一句话又要让自己如何去辩解,林远恒必定是满怀希望开口的,面对自己的父亲或许可以理直气壮的否认拒绝,可对着眼前这位爱子如命的男人又能怎么办?
刑善顿时陷入了两难,有些东西自己心里很清楚,可要让别人也如此清醒却很难,某些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