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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肖律边往里走边给她做介绍,“这里很少有访客来,平时只有我,我奶奶,还有厨房里的赵阿姨三人。”他指指客厅的沙发,“先坐吧,我奶奶再过一会也快起来了!”
刑善依言坐了下来,许肖律则径自走上二楼,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就这样呆坐了十来分钟,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孙媳妇!”
两只脚正晃来晃去十分无聊的刑善身子顿时一僵,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了,来之前由是做了很多心理准备,真正临上场时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紧张,没办法,她毕竟不是演员呀!
刑善拍拍胸口,努力稳住心神,然后僵硬的扬起嘴角站起身转向身后,礼貌且乖巧的鞠躬打招呼:“老太太好!”
老人家顿时笑的一脸祥和,走上去就拉住她的手,连连点头,“好好好!”显然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
她乐呵呵的拉着刑善在一边坐下,又纠正她说:“别叫那么生疏,以后和阿律一样叫奶奶!”她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来,叫一声!”样子颇像逗弄毛头婴儿。
刑善也是在长辈中打混过的,什么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没叫过,没多尴尬张口就脆脆的喊了声,“奶奶!”
老人家响亮的“嗳!”了声,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两人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大通,不过刑善很多时候都当个听众,听她在那天南地北的胡诌,说什么的都有,因为知道老人家本来脑子就不好使,所以刑善不管听见什么都反应平平,只适当的表个情给个反应,表示很有兴趣,老人家就会开心的合不拢嘴。
气氛融洽中许肖律走了下来,已经换上平时工作中的西装,看过去顿时严谨起来,他边整理着领子边走到老人身边,“奶奶,先用早餐,等会再聊!”
老人应允任许肖律搀扶起身,另一只手抓着刑善的,和她说:“阿善,也没用吧,赵娟米粥做的很不错,等一下陪我多喝点!”看看,这么点时间连称呼都改了。
刑善瞟了眼许肖律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笑着点点头,“好!”她正好肚子饿了。
三人移驾到餐桌旁,赵娟将碗筷一一递上来,她是个微胖的中年妇人,盘着长发系着围裙,衣着朴素务实,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令人倍感亲切。
刑善看她独自来回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顾她的推拒顺手帮了一把,老太太看了连忙对着赵娟夸耀,“赵娟呐,我孙媳妇不错吧!你看多懂事!”
刑善顿时紧张起来,上岗第一天不会就露馅吧!偷眼看赵娟只见她憨憨的笑着点头应承,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许肖律也坦然自若丝毫没有惊慌,刑善恍然暗想准备工作可做的真到位。
饭后,许肖律做做样子的和刑善告别便出门上班。
刑善则和老太太就坐在客厅聊天,或者看会电视,等赵娟收拾完厨房,要出去买菜时,老太太才拉着刑善一起出去逛街,然后三人再一起回来。
半天几乎就这样过去了,中午许肖律通常不回来,她们三人吃了饭老人家都会睡个午觉,醒来后又拉着刑善说话,她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怎么都说不完,稀奇的是还没有重复的,刑善就当听故事,时间过的也算快。
等到傍晚许肖律回来,刑善就找借口回家,一天的工作也就完了,做起来比想象的轻松很多,老人家也非常好应付,而且刑善发现若是她不开口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其实看过去和普通的老人根本就没什么区别,脑子清楚的不得了,只是怎么偏偏就误认了自己呢?
但这个问题没人给得了她答案,而自己也没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
日子就一天一天重复的这样过着,刑善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当然她自己也乐得这样下去,可惜事与愿违。
杜梅,也就是许肖律的奶奶,她好像开始不满意刑善和孙子这样不清不浅的关系,总觉得不够进一步,于是帮衬他们似的提议让刑善留在他们那吃晚饭。
刑善一愣,随即摇头拒绝,“不用了,每天这么来打扰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留在这里吃饭!”而且让她一直对着许肖律那张冰山脸吃饭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每晚的话估计都会消化不良。
杜梅哪肯这么容易就放过她,怒嗔的瞪了她一眼,“什么话,都自己人吃餐饭是应该的,谁敢说打扰!”
刑善尴尬的笑了笑,一时找不到好的措词搪塞,偷眼看向许肖律,只见他正皱着眉,也很不情愿的样子。果然没几秒就开口了,“奶奶,刑善一个女孩子那么晚回去不好,邻里间会多很多闲话!”
这借口倒是不错,刑善顿时眼睛一亮,只是也没难倒老人家,她拍拍孙子的手,“你说的对,那每天吃完饭你就送阿善回去!”
许肖律故作平和的脸僵化了,深切体会到了自掘坟墓的含义。
两人最终被逼着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如同嚼蜡的进行晚餐,刑善含着筷子实在没什么胃口,你想他们两人毕竟还算陌生人,又是在那样一个特别的情况下被逼着走到一起的,每天见个面相处的那几分钟就够不是滋味了,更别说现在这么个情况,就算先前就预料到演情侣要增加亲密度,但实践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而且还没经过彩排,这要如何下手?
这老太太也是,想一出是一出连个缓冲都不给。
两人不甘不愿的吃完了饭,大眼瞪小眼的互看几秒,便被杜梅轰出了门,最后还对着许肖律警告道:“必须安全把阿善送到家!”
“砰!”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外面的天还没全黑,蒙蒙亮。
干站了会,许肖律率先打破沉默,不耐烦的皱着眉,不冷不热的问:“你家住哪?”
刑善原是不打算劳累这位大少爷的,毕竟平时也是自己一个人回家已经都习惯了,不过现在一看他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有些不服气,本来彼此就是合作拍档打理好交情是很必要的,你倒好,像谁欠了你几百万一样,这叫个什么事!
她瘪瘪嘴,语气也不是很好的说:“城东的阳光小园!”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你们的收藏是我的动力,给我点油呗,PS:帮忙捉捉虫,多谢!
、四
那里都是一些单身公寓,住着很多附近的大学生,不过这些不是关键,主要是离许肖律这边挺远的,坐公交车兜兜转转过来的话最起码要一小时。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刑善,若没记错她每天来都是在自己上班之前,那每天得几点起来?六点?现在的年轻人是过惯夜生活的,要每天清早起床是个很要命的问题,照这么看来她还是挺敬业的?想是这样想倒也没说什么,直接走出去,刑善则紧跟其上。
虽然已用晚饭,不过时间还很早,下班高峰还没过,上了立交桥就出现了堵车的现象。
长长的车龙半小时都出不了几米,周边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许肖律脸色是越来沉越沉,看起来很不愉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另外有事,刑善的劣根性此刻突然就冒了出来,没办法,她就是看不惯他舒服的样子。
抿着嘴偷笑,心里一松没多久就感觉出了疲惫,前一天因为停电没睡好,今天白天无聊找了个游戏陪着老太太疯了好久,就算年轻体力也有些透支,现在车子又一晃一晃的就有些想睡觉起来。
这样迷迷糊糊的靠着车窗还真睡了过去。
许肖律看着她这么惬意的模样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前段时间刚接了一个案子,本来挺简单的谁知中间出了些小转折,一下子就复杂起来,本来晚饭后要准备一堆资料明天用,结果被逼着送这么个人回家,现在又好死不死遇上堵车,心里正憋的慌,可她倒好,给你来个一睡三不知,一点都不着急,他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
烦乱的敲了记方向盘,又将视线转向前方不怎么移动的车流,没办法,犹是再不满男人最基本的绅士风度还是存在的,绝对做不出将一个女人故意吵醒的举动。
只是人呐,都会有个极限,对于许肖律来说极限又向来就多,其中一个就是洁癖,不严重,不过也要看情况。
当他看见刑善睡得一脸香甜微微打着鼾毫无女人矜持可言并且将一滩哈喇子流到车座上的时候,他那极限的小绳子“嘣!”一下就断了。
忍着太阳穴突突跳的疼痛,他黑着一张脸,狠狠将刑善的左臂一扯,然后迅速的探过身子小心避开她将车门打开,又快速坐回座位,也不管她是否清醒,手指着外面,开口就说:“你,马上给我下车!”
刑善揉着被他扯疼的手臂,晕乎乎的眨巴着眼有些搞不清现况,看了看四周发现车子还呆在桥中间上并没有到目的地,不满的嘟囔,“还没到家呀?”
“到什么家!你给我自己打车回去!”许肖律烦躁的低吼。
刑善莫名其妙的看着暴怒的许肖律,“你干嘛呀?”
因为说话而扯动脸皮肌肉,嘴角的水渍瞬时闪了闪,许肖律一看就恶心的想吐,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伸手就推搡她,直到对方被踉跄的甩出门才拍拍手,稍微淡定了表情。
可被丢下车的刑善不淡定了,恼火的对着许肖律嚷嚷:“你吃错药了,没事干发什么疯!”她好好睡自己的觉又惹到他什么了?
一阵风吹来,刑善觉得脸上凉凉的,拿手一擦湿漉漉的一片,再抬头正好看见许肖律毫不掩饰的厌恶,她瞬间就反应过来,原来是嫌弃她脏了。
刑善看着缓缓关上的车窗一阵恼羞,想着再上前理论理论,可周边很多人正探头探脑的往这里看,她再厚脸皮也不敢当众继续出丑,可装着钱手机钥匙的包还在车上,再不愿理他也不可能走着回去吧!
刑善深呼吸一口,走过去,敲了敲车窗,隐忍着怒气说:“喂,我的包还在车上!”
话落,车门就开了,还没等刑善反应过来,他就扔过来一个东西,然后车门又快速关上,刑善定睛一看,赫然就是她那个米白色的挎包。
怒火顿时就烧了上来,你他妈什么态度,有钱了不起啊,开四个轮胎了不起啊,你他妈再有钱还不是在桥顶上卡着,任冷风狂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