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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地最凹陷处还比较平整,拔了一个巨大的香案,案上摆着些奇怪的青铜动物雕像,中间有一个九龙戏珠的大香炉,所插的檀香有小孩子手臂那么粗,袅袅的青烟飘散在香案上方,奇异的徘徊不去。
墨武师叔就在香案旁静立,一手持了一柄木剑,反背在身后,一手伸二指执于胸前,其他人则散在四面的沙山上。从人数上看,天门派的人来了有一半。八剑弟子都在,只除了东师叔刀朗及其门下弟子和西师叔的门下弟子,想必是留在云梦山驻守。
这阵势在虫虫眼里看来,不像是铸剑,倒像是要驱魔除鬼。
当他们落下云端的时候,白沉香第一个迎了上来,看到苍穹和桃花的眼色后,本来铁青的脸登时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对虫虫这个取石先锋没半点表示,甚至看到她到处涂了药膏的脸时,还狠狠瞪了她一眼。
过分!他也不看看她是为什么才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的。现在也算是伤员吧?他要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也太快了点!
虫虫想着,脱下身上的云霞披,愤愤然的塞到怀里。西师叔说别扭师傅把这宝贝给了她,当时她还想着意思意思也要客气两句,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这云霞披非常大,但折起来的话只比一条毛巾大不了多少,放在怀里正合适。
“西师叔,你的人都不在耶。”她以手肘碰了碰苍穹,很八卦地说。自充把一只背在她身上的竹篓拿走后,就再没有人注意到她,他只跟随在炎效益和荣成花落后面,站在一侧的山上。
“我还是戴罪之身,这一趟是来将功折罪的。”苍穹饮了一口酒,害虫虫非常好奇。不明白他这个乾坤碎玉壶是不是聚宝盆一类的宝贝,不然为什么酒总喝不完。如果真是那种神奇的宝贝,她要想办法借来用用,放进去一块小金子,然后变出座金山,然后她就躺在金山上不起来了。
她以前听过道士的炼金术。说不定西师叔会点石成金术,如果非要练习法术,对这一项她倒是有强烈的兴趣。怎么样才能转系呢?从中钧天弟子转到西魭天弟子。话说她本来对西师叔就有点好感,因为他也是个不听话的,他和西师叔联手,可能会让白沉香早升西方极乐世界去!
“蚂蚁。老老实实呆在这别动,一会儿重铸神剑可不是闹着玩的,可别再闯祸了。”她还在考虑在那么申请转系的事,北师叔桃花突然道:“我和你西师叔要去护法。只要你不出声,就是有雷也轮不到你顶。”
“不是我要顶雷,是雷自己找到我!”她真的不是故意,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事都找到她。
桃花没再说什么,只是一笑,携苍穹飘然落入盆地,从香案上各拿一柄木剑,并不用自己的法宝,分左右站在墨武两侧,三个人相隔都是十几米的样子,像一个等腰三角形。
虫虫挪动了一下脚,感觉灼热的沙子有点烫的慌。再看别人,都是一脸认真严肃,即使没有风,即使站在曝晒的阳光下,也都摆出迎风而立的样子,果然是仙道门人。唯有她像丐帮八袋长老似的,猥琐的站在燕小乙身后,时不时探出脑袋偷看一下,衣服事不关己、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她也不想想,那柄剑是谁弄断的,只是觉得白沉香是个雷厉风行人,提前准备好一切,拿到真火石后一点时间都不耽误,立即就进入铸剑程序。
不过看来铸剑师墨武师叔作主力,桃花和苍穹师叔护法,白沉香则呆在外围,大概是防止有敌人来捣乱,顺便帮点小忙,但这种地方有人来才怪。
只见南师叔墨武师叔也不说话,两指一伸,那竹篓自动燃烧了起来,片刻就化为灰烬,露出里面像个电饭煲一样的冰寒篮。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没见过冰寒篮,虽然它与真火石相生相克,此刻并没有寒气溢出,但那晶莹如玉的外观,初现身时白光一闪,还是令在场的人暗自惊叹。而场内的三位师叔却没有迟疑,每个人都是一手以木剑指篮;另一手拈出各自的法诀,催动真气与发力,慢慢八冰寒篮祭到了空中。
“开篮!”墨武突然大喝一声,之后三位师叔变换队形,由一个等腰三角形开变成了三点一线,墨武居中、正站在冰寒篮下,桃花居右、苍穹居左,仍然是木剑直指冰寒篮,但手中的决法却变了。
半空中,冰寒篮慢慢旋转起来,越转越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天空中有一道沉重的大门在慢慢打开。虫虫听得清楚,这声音和当天花四海合起冰寒篮时是一样的,只是这次篮子颤抖得更加厉害,疯狂的旋转着,但就是打不开。
会不会是冷热气在篮中较劲?但如果盖子打开的话,不会像那天一样,因为冷热气在篮中交织,闹得好像龙卷风要来一样吧。这可是沙漠地带,形成沙漠风暴可不是闹着玩的。虫虫胡乱猜测着,不禁从燕小乙身后走了出来。
卷一第六十八章 无双姑娘
看样子,真火石被送到之前,墨武师叔早就拜祭过天地了,只要冰寒蓝一开,马上就可以铸剑!
三位师叔咬紧牙关,修炼千百年的真气自手臂源源不断的发散出来,形成深浅不同的三道淡淡红色光气,把半空中的冰寒蓝笼罩在其中。
地面上,纷乱的气流卷起地面上的黄沙,打着转儿堆积在三人脚下,渐渐没过了他们的脚,腿和腰,香案也被埋了起来,只有那大香炉还露在外面,炉中的檀香居然没有灭,顽强的焚烧着,青烟笔直的向上。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三位师叔雕塑般一动不动,站在一旁观战的人都摒住了呼吸,就连时间和空气都似乎凝结了,只有冰寒蓝在飞速旋转,盆地中的风沙在逐渐加大,还有白沉香在不安的走来走去。
啪!
半空中突然打了个惊雷,声音之大,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就连脚下的沙山也受了震动,扑簌簌的有崩塌下滑的趋势,虫虫连忙抓住身边燕小乙的胳膊,稳住了身子向上望去。
冰寒蓝已经不转了,一根冲天火柱自蓝中喷薄而出,绝然的直冲云霄,天空本就晴朗,这下更是骤然变亮,映的满目碧空和遍地黄沙仿佛渗出了血一样。
赤红色的光柱下细上粗,也不知延伸了多少米,像是无法负重般的左右摇摆着,看来像是龙卷风,又似乎是从篮中放出了可怕的妖魔。
光柱的顶部翻出了一大片烈焰,火云一样翻涌着,吞吐着,涌动着,火苗乱窜,整个天空都似乎被架在了火上烧,如果九天之上有天宫,只怕也会被点燃!
蘑菇云!这哪里是铸剑,明明是搞核爆!只不过这蘑菇是红色的,就是说毒性更大,更可怕!
虫虫浑身冒汗,冷汗,因为这火焰似乎只在半空燃烧,地面上并不热,只是空气变得稀薄了似的,不过她感觉自己的定力好了很多,虽然紧张的掐紧了燕小乙的胳膊,但居然没有立即卧倒。
想当初她为了躲避根本打不到她的气剑,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趴在了地上,出了个大糗,至今还是师兄师弟们的笑柄,但是她现在真想学习鸵鸟,把脑袋扎入滚烫的沙中避祸,虽然没有什么用,至少能得到心理安慰不是吗?中医的理论是:意念很重要!
“祭剑!”墨武师叔又大喝了第二声。
这次是蚂蚁的师父——热锅上的蚂蚁——也就是白沉香大叔动了。
他取下一直背在身上的木盒,高举头顶,像跳巫公舞蹈似的蹦跶了一会儿,之后用力一抛,那木盒就冲向了光柱。路过墨武头顶的时候,木盒自有意识的停顿了一下,好像不愿前进,但这边的白沉香毫不犹豫的连催法力,木盒终于不可抵制的冲向了赤色光柱。
还远远未到的时候,木盒就已经燃为灰烬。里面的锈色的神剑残片却被卷入了烈焰之中,一瞬间,天地间的如血红光暗了一暗,但随即又恢复了常色,那些残片被光柱中的无形力量卷的沿光柱上下翻飞,给虫虫的感觉就像是红色银河中飞来飞去的陨石。
可是,这么高的温度,断剑的残片却分毫未受影响,不愧是天雷地火也无法毁损的神剑!难道真火石也不能融化它吗?那它又为什么断在她的手里?拔剑时,她并没有用力,那邪剑像是锈蚀了一般断掉?
热锅上的蚂蚁又在走来走去了,而盆底的三位师叔则同时奋力一跃,跳出了掩埋到腰部的黄沙,重新站到地面上。
墨武双手向上,一手执木剑,一手执他的法宝铁笔,体内真气分两股,托在冰寒蓝之下,防止它不要下落。
而冰寒蓝因为盖子打开,万年冰晶的寒气再也无法完全镇住真火石的烈气。这天门派的宝贝开始慢慢融化,冰水如小雨一样从半空中滴落。更可怕的是,墨武师叔的衣服,头发开始变焦!
热气是上升的,所以真火石燃出的冲天烈焰全部升腾到半空,四周的人都没有感觉到热气。唯有墨武,因为站在冰寒蓝的正下方,因为冰寒蓝的融化而受到了波及。
不过他们似乎早有准备,苍穹和桃花都是一手以木剑指着半空,帮助墨武稳定住不住颤抖和融化的冰寒蓝,另一手执自己的法宝,阻隔不断袭上墨武身上的火气。
苍穹是以乾坤碎玉壶在墨武身外几米处结成酒结界,桃花则用自己的四方扇扇出冰瘴之气。酒气遇火气即燃,冰气遇火即化为雾状,远远看去,墨武师叔被火圈和白雾重重包围,法力低下如虫虫者,已经看不到南师叔的身影了,只看到西师叔和北师叔不断施法,片刻间衣衫尽湿。
虫虫曾经听说过,南师叔墨武在修道前是个铁匠,所以掌门人才会派他来重新铸剑,他大概也知道重铸神剑的程序与危险,所以早就祭拜了天地,并选定了护法。但他肯定没想到,这神剑居然如此难铸,放在真火石这样可以使山川河流燃烧的宝物面前,仍然乌漆漆的,一点也没有溶成铁水的意思。
虫虫在电视上看到过打铁——把铁条放入火炉,等它变成红炭一样,用个钳子把它夹出来,放到铁砧子上,用锤子反复敲打,然后放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