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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西豪见时宜犹犹豫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要按住时宜。
时宜反应敏捷,丁西豪一时竟抓不住。
“你给爷过来!”
“你叫我过来我就得摇着尾巴过来?”时宜跳上床指着他的鼻子骂。
“信不信爷现在就办了你!”丁西豪被气得头顶冒烟。
“你敢!你敢这样对救命恩人?你的道义呢?你的义气呢?你在黑道上呼风唤雨的那股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忠胆之心呢?”
“你说我敢不敢?”丁西豪跪在床上伸手抓她的脚,“你少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时宜气得乱跺脚,慌不择言,“你当我是绿茶婊,还要看我愿不愿意把你当成是红酒鸭!我可不稀罕你!”
丁西豪暴怒,跳上床把逃下床的时宜抓着领子拎回床上,两只手按着她的双臂,趴在她身上,怒目而视,“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还是那句话:不稀罕!”时宜像英雄烈士刘胡兰,倔得很。
大把女人排着队等着丁西豪挥手相招,受惯了热情殷切的粉红待遇,如今遭时宜这冷冷冰冰的一冻,倒是把他的征服欲望引了出来。
丁西豪不怒反笑,“你我原本是形同陌路,如今相遇也算是恩泽一场。”
“我不愿意,你还想强迫我?”时宜又气又恨,“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男人和女人,就那么点事,遮遮掩掩的,反而矫情。”丁西豪劝她,“反正你又不是没有做过,多一次少一次,多一个男人少一个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和我来一场,让你也知道知道这事的情趣。”
时宜气得脑子充血,红着眼眶看着丁西豪,“我以为我救了一名英雄汉子,结果自己成了救蛇的农夫!”
丁西豪见过女人梨花带雨的哭,见过女人泫然欲泣的泪,见过女人梗咽抽泣的脸,见过女人无言泪千行的模样,就是没有见过时宜这种张牙舞爪、撕肝裂胆的的愤怒指责的泪水。
一只野猫,一只浑身长刺的野猫。
丁西豪越看心里越别扭,怎么也压不住心里头的火。低头衔住了时宜的唇。一种纯然的泄愤情绪就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压抑的强虐转化成了兴奋的晕眩。丁西豪微微张开嘴唇,轻轻的压在她的唇上,用舌头轻舔着时宜的嘴唇。一只手握着时宜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的贴在她的脸上,缓缓吸吮她的唇。
时宜愣住了,她从不知道原来亲吻也可以这么温柔,好似被人当做一块易碎的玉捧在手心里。等到丁西豪开始用舌头探索她的牙齿和牙龈的内外侧时,她才反应过来,用力挣脱他的束缚,推开他。
丁西豪用手捏在时宜的脖子上,强迫她的唇紧贴着自己的舌头,又咬又舔又吸的。
时宜为自己刚才的享受感到羞耻,眼窝里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水,她忽然捂住眼睛,抽泣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丁西豪压抑的停下动作,深呼吸,放开她,翻身侧躺在她旁边,盯着她抽搐的身子,“哭什么哭?爷又没干/你。”
时宜一言不发,翻个身,下了床,进了浴室。
丁西豪锤着床骂,“SHIT!”
时宜捧水洗脸,丁西豪跟着进来贴在她身后,“哭什么?”
时宜把水流开大,掩过他的声音。
丁西豪一把将她翻转过来,对着他,贴在一处,“我问你话呢,亲个嘴而已,又没把你上了,你哭得这么撕心裂肺做什么?”
时宜为自己而感到羞耻,更为前世的婚姻生活而感到可悲。五年的婚姻生活,居然从没有能像今天这个吻,能给她带来如此强烈的战栗和酥麻。
丁西豪见时宜不说话,以为她气到了极点,心头发慌,搂着她轻言细语道歉,“我错了。”
时宜难得见他低头认罪,忍不住问,“错哪了?”
“错在没做好前戏。”
时宜推开他,“滚!”
两人在房间里打打闹闹一阵声响,引得李婶在房门口贴耳偷听。听到里面有对话声,她小跑着下楼,向夫人何秀锦告状去了。
何秀锦带着伊诗珊把时宜的房门敲得咚咚作响,时宜和丁西豪对视一眼,顿感不妙,丁西豪冲时宜比了个“嘘”的首饰,让她去开门。
时宜一开门,何秀锦就大力推开她,往房间里走。
时宜拦住她,“您有什么事吗?”
何秀锦抱着胸看着她,“怎么着,当母亲的进女儿房间都不行了吗?”
时宜解释,“我感冒未好,一屋子的病菌,怕感染你们。”
伊诗珊闻言往后退了一步,何秀锦却往前进一步,吊着眼看着时宜,“拦着不让我们进,是不是里面藏了男人?”
时宜委屈,低声争辩,“母亲您这是哪里的话,我房间怎么可能会有男人?”
何秀锦冷哼一声,“李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
时宜转头看着李婶,“李婶,您怎么能空口无凭的说瞎话。我一个未婚女孩子,房间里怎么可能会出现男人?”
李婶从何秀锦身后跳出来,“我明明就听见了,你和那个男人在吵架,那声音大的在房门外都能听的到。”
何秀锦冷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你让我们伊家面子往哪里搁?”
时宜堵住门就不让她们进,“您说这样的话就是信李婶,不信我了?那您非要进去的话,就请父亲一块来。大家凑齐了人,好一同进去检查检查。”
何秀锦一听时宜扯到伊贾瑞,打起了退堂鼓。这事若要让伊贾瑞知道,若是真的还好说,可万一李婶听岔了,那就会牵连到自己头上。
伊诗珊在一旁咋呼,“叫爸爸来呀,以为吓唬我们就怕了你不成?”说完,伊诗珊还真扭头要去找伊贾瑞。
不用去找,伊贾瑞听见吵闹已经赶了过来。
分开众人,伊贾瑞走到时宜面前,问何秀锦道,“半夜吵吵闹闹的出了什么事?”
李婶跳出来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指着拉着门不放的时宜,非说她藏了个男人在房里。
伊贾瑞自是不相信乖巧的大女儿会做这种事,对时宜柔声道,“父亲是相信你的,但为了让闲言碎语的婆子闭嘴,你让你母亲进去看一看,也好让那些闲嘴的人死了那坏心思。”
李婶自知得罪了男主人,立刻缩到何秀锦的身后不敢再说话了。
时宜手一松,一伸,“请吧!”
伊诗珊第一个闯进去,东翻西找也没有见到个鬼影。
何秀锦指着床底下,“看看那里。”
伊诗珊趴在地上翻开床帏,细细查看,忽然,从床底下钻处一个黑影,吓得伊诗珊后退几步,脑袋撞在一旁的电脑桌上。
众人仔细一看,一只肥大的老鼠在房间里钻来钻去。吓得女人们四处乱窜,比那老鼠还惊恐。
伊诗珊的脑袋不停顶在电脑桌腿上,倒是把电脑震的响了起来,屏幕上在放着一男一女的对话。
伊贾瑞走过去一瞧,原来李婶听到的是电脑里播放电影的声音。
好不容易把老鼠逮了,伊贾瑞也气得脸色不善,对何秀锦道,“你做母亲的,听信一个佣人的话,来怀疑自己的女儿。你说你有没有尽到责?!”指着李婶道,“你从明天开始就不用来了。我们家可请不起一个搬弄是非、挑拨关系的佣人!”
李婶吓得摊在地上,再去哪找这么清闲又待遇好的工作呀,她拉着何秀锦的衣裙,哀求地看着女主。
何秀锦一脚把她踢到一边,谁顾得了她。
伊贾瑞怒视何秀锦,何秀锦也能屈能伸,转个脸就诚恳地向时宜道歉,“时宜,这事是妈妈我做错了,一听到李婶的胡话,我这心就急得不得了,担心你遇到什么危险,害怕你做了什么傻事。可没料到李婶她居然信口雌黄,敢往小姐们的身上扑脏水。我这心也是:越急越错,越错就越慌。哎……”
时宜好脾气地上前,“您也是担心我、关心我,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
女人们演着戏给男人看,男人自是乐于见到这样其乐融融的家庭欢乐剧。大手一挥,此事了了。
第一卷 9醋意
丁西豪从窗户跳进,裹了裹身上的浴巾,“你后母口是心非,十足小人一个。”
时宜点头表示同意。
丁西豪大大咧咧坐在床上,时宜不敢靠近他,远远地坐在电脑桌旁看书。
丁西豪向她挥挥手,哄她过来,“下个月你十八岁的生日,不是有事求我吗?”
时宜走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把事情细细一说,丁西豪邪气一笑,“就这事?”
“嗯,对丁大公子来说是小事一桩,但对我来说可是非同小可、至关重要的一件大事。”
丁西豪满口答应,“没问题,不过我也要你帮忙办件事。”
礼尚往来、投桃报李嘛,时宜当然点头同意,满口应下。
待时宜晚上洗澡出来后,丁西豪横在床上睡着了。
时宜窝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被丁西豪紧搂着躺在床上,鼻息相对、肌肤相触、四肢相缠。时宜挣脱起身,丁西豪拽着她的手不放,“去哪?”
“去完成丁公子昨晚交办的事宜。”时宜五指成梳,理顺杂乱长发。
丁子豪眯眼看着晨光下微侧着脑袋,垂着长发的时宜,恍若东风拂过,竟不舍得松开手,只反复交代,“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千万当心。”
时宜笑笑,“放心。”
一大早,何秀锦带着李婶回了何家,打哪来的回哪去,也算是给个交代。伊贾瑞则直奔机场,又开始忙碌起他的海外业务。
伊诗珊坐在餐桌旁,看到时宜神清气爽地下楼,想到昨晚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存心挑刺找碴,“一大早的你去哪里?”
时宜坐下,接过贵姨递过来的糕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