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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衣服上会沾染了李叔的血迹。”
吴队长大笑,“时宜说得非常正确,和实际案情差不多,只不过是陆民踩到了绳子,才导致李叔从窗户上栽倒下去,因此陆民非常内疚认为是他害了李叔。所以对我们之前的质疑并不反驳。幸亏有个佣人看到了这一切。”
“可是李叔为什么要自杀?”
吴队长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纸,“因为这个。”
尚法医问,“这是什么?”
“遗书!”
时宜接过来透过袋子看,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看来李叔练习书法多年,他在遗书中写道,“太老爷、老爷、夫人、还有少爷:我在丁家工作多年,早已将自己当做丁家一草一木,我至死也不想伤害丁家一分一毫,但是我却做了件错事,我把少爷交给我保管的资料弄丢了,我自认为对不起丁家对我的信任和厚待,我愿以死谢罪,但我死后,我带给少爷的麻烦却还依旧存在,我只愿意少爷能平平安安度过这次事件。”
常风凑过脑袋来读了一遍,皱眉,“写得什么东西?看不懂啊。”
“看样子是什么重要的文件弄丢了”吴队长说,“而且这东西还关系了丁小少爷的安危。”
尚法医接过证物袋看了看,“这死者还真效忠丁家,这社会还有这种人?我以为只有旧社会才有什么主子佣人奴仆的。”
正巧李礼从外走进来,他听了个没头没尾的,也凑热闹,“给丁家当奴隶比给人民当主人还要爽啊,住别墅喝小酒还有小枪玩,一个字——真爽!”
“那是一个字。”常风纠正。
“时宜,你把这个送给丁家。随便打听下他们家到底弄丢了什么东西,”吴队长安排工作,“当然,如果丁家不愿说,那也是他们的权利,只要我们结案了,他们的家事就不在我们此次工作范围内了。”
第一卷 59自杀还是他杀8
时宜开车去丁家的路上;接到温仁轩的电话;响了十几遍,不耐烦地接起来;“什么急事?”
车轮在路面跐溜一声;车身打转一百八十度;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时宜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水杯,喝下一口,问,“找我来什么事?”
“听说丁家出了件大事。”温仁轩嘴角拉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优雅地把菜单往时宜的方向一推,“点菜吧。”
“有话就说吧;说完了我还有事情要办。”
“再忙也要把饭吃了。”
时宜一心扑在丁家事上;推开椅子起身;“那你吃好了我再来。”
温仁轩拉住时宜的手,“别急,我找你就是关于丁氏管家自杀一事。”
时宜顿下脚步,低头看他,“你知道些什么?”
“那死了的管家是不是说他弄丢了丁家交给他的一份文件?”
“什么文件?”
“你说呢?”温仁轩把时宜按在椅子上,反问她,“你说什么样的文件才能让管家负罪自杀。”
“你又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别着急,坐下陪我吃餐午饭。”温仁轩招手喊来服务生,“给我们上你们这的招牌菜。”转脸对时宜笑着说,“这里的藤桥排骨特别有名,很多人坐飞机专程过来打包空运走。”
时宜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坐下和他敷衍。
“这红烧排骨里放了他们自己酿制的蜂蜜,虽然周边开了很多家类似的店,但还是这家口味最正宗,生意也是最好。”
包厢的环境虽不富丽堂皇却别致雅趣,别有一番风味,房间的四周摆满了自然生长的植被和花草,淡淡的草木香气蕴郁空气中,时宜看了一圈,说,“这里的生意这么好,你还能拿到顶楼的豪华包厢,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温仁轩笑笑,“我是这里的股东之一。”
“控股吗?”时宜开玩笑地问。
“有投票权,但是没有决定权。”服务生上菜,温仁轩夹了一块金黄酥脆的排骨放在时宜的碗里,“尝尝,看合不合你口味。”
时宜咬下一口,又忍不住咬下第二口,第三口吞下去后,才抬起头,看到温仁轩含笑的双眼,不禁夸道,“味道果然很不错,喷香的。”
温仁轩眼中浮现一抹炙热,“我就知道你爱吃,看你吃得那么香,我也食指大动,开动!”温仁轩低头和时宜抢菜,埋头苦吃,仿佛桌上摆的是蟠桃盛宴。
饭菜撤席,时宜喝口清茶,看着温仁轩,“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
温仁轩注视时宜良久,缓缓说,“时宜,我喜欢你。”
时宜被他忽如其来的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发现自己动作太夸张,不好意思地自我解嘲,“我快结婚了,你的喜欢,我不能接受,不过,我还是谢谢你。”
“丁西豪就这么好?”温仁轩眼里带着旋风,“他也不过是个流氓而已。”
时宜听不得人家说丁西豪的不好,虽然丁西豪缺点多多,但是也只能自己腹诽,绝不允许别人说他半个不好,当下就冷了脸,看着温仁轩,口气不佳道,“我宁选薄行狂夫,也不爱厚颜小人。”
温仁轩愣了愣,续而大笑,“好一个厚颜小人,在你眼里我就是小人,丁西豪就是那狂夫,难怪人都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温仁轩靠近时宜,目光带着意味不明的蛊惑注视着她的眼睛,“是不是我要变得坏一点,你才能把目光转移到我这里来?”
时宜把眼移到一边,“你觉得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花不动,可是流水在动。难保那天你不会被大风被流水吹到我这里来。”温仁轩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地抱胸,“信不信?”
时宜懒得和他争辩,“关于丁氏管家一事,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得还真不少。”
“那份资料是关于什么的?”
“关于丁西豪的,”温仁轩面露不屑之色,“关于他做的那些污糟事。”
时宜心里咯噔一下,丁西豪做的坏事不少,最严重的莫过于贩卖枪支,“资料在哪?”
“想知道吗?”
时宜眯眼看着温仁轩,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资料是不是在你那?”
温仁轩既不点头也不否定,“如果是又怎样?”
“这话该我问你,你想怎么样?”时宜黛眉微蹙。
温仁轩右手一翻,一枚戒子出现在手心上,“如果我说,我向你求婚呢?”
时宜倒吸一口气,一张小脸上布满了惊骇,缓缓地摇了摇头,“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你觉得像吗?” 温仁轩如老僧坐定般,托着戒子放在时宜的面前,“我给你点时间考虑下。”
时宜身上的怒气顿时蔓延开来,温仁轩赤/裸/裸地威胁然她勃然大怒,她捏着水杯的手几乎控制不住要将水泼向他,“你要挟我?你手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要挟我?”
温仁轩摇了摇头,“你觉得我在骗你?那你现在可以回去问问丁西豪,看他弄丢了什么东西,再来找我,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收回你的戒子,”时宜猛地站了起来,大踏步离去,在门口转过身来,怒视他,“我看错你了,我当你最多是个伪君子,没想到你是个十足十的小人。”
时宜进了丁家大门,佣人引着到了餐厅,丁家人正坐在一起用餐,丁世杰看到时宜,站起身来招呼她,“伊小姐吃饭了吗?和我们一块吃点吧。”
丁夫人白了她一眼,嘀咕,“什么家教?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往人家里跑。还赶着吃饭的时间来,真是不懂规矩。”
丁老爷子坐她旁边听见了,瞪了儿媳妇一眼,丁夫人立刻闭上嘴不说话了。
丁西豪从椅子上起来,拉着时宜坐下,嘴巴凑在她耳边,“想我啦?这么迫不及待就赶过来了?”
时宜因为着急,满脸通红,在丁西豪眼里看起来就更显得可爱娇嫩,只恨不得把她往身下按,好好亲一番,桌下牵着她的手往自己大腿上放,还不停地瞅着她的一举一动。
时宜把物证袋递给爷爷,丁老爷子眼睛老花,把东西传给丁世杰,丁夫人凑过来看了几眼,忽而脸色大变,招来佣人,在耳边吩咐几句,佣人急匆匆地离去。
“这是你们找到的李叔的遗书?”丁世杰脸色面无表情,但语气有些颤抖。
时宜点头,“是的,不知道他上面所说的‘资料’是什么?”
丁夫人拍桌子,喘着气,“这李叔,在我们丁家呆了这么久,居然犯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敢面对,死了还丢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真是实在是……”
“好了,别说了”,丁世杰拦住妻子,“先解决问题再说。”
丁西豪看过遗书后脸色一变,屈指轻弹桌面,“麻烦了。”
时宜摇摇他的手臂,问,“什么事?”
丁西豪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别担心,你安心待嫁就行了。”
丁世杰在父亲耳边嘀咕几句,丁老爷子从位置上站起来,对一旁的丁西豪说,“你跟我进来。”
丁西豪捏了捏她的手,跟着爷爷上了二楼。
丁家人也没胃口吃饭了,丁夫人坐在沙发上冲佣人发火,不是嫌茶太烫就是骂上水果太慢,整个屋子里气氛非常进展,时宜坐在那不敢说话。
丁夫人喝了几口茶,才看向时宜,“你既然在警局,那就帮着找找线索,看看东西弄哪去了。”
时宜刺探,“是不是西豪走私军火的文件?”
丁夫人一时不察,点了头,又忽然抬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时宜身躯一颤,倒吸一口凉气,“难道他把贩卖军火的记录都交给李叔保管了?现在丢的是那些资料?”
丁夫人以为是儿子告诉她的,也不瞒她,“西豪非要做跟着在意大利黑手党的舅舅做这生意,结果倒好,捅了篓子了,你倒是想想办法。”
时宜在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