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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你也快起来吧。”贾皇后看到石崇还跪在地上,便也叫他落座。
“谢皇后娘娘。”石崇也向太子递上了礼物,随后落座。
大家都坐下了,太子打开刚才吴王与石崇送给他的礼物盒,流着口水欣赏着里面名贵的西域珠宝。这时,皇后说道:
“遹儿,为娘也有一件礼物送给你,不知你是否会喜欢?”闻言,贾权又喝了一杯酒。
“儿臣惶恐,愧不敢接受母后的礼物。孩儿的娘亲死得早,平日里全靠母后细心照顾,孩儿已经感激不尽了。”司马遹公式化的回道。
皇后依旧微笑着,优雅的一摆手,牵着月娘的手,领着她来到太子的身边,小声对他说:
“这礼物可是为娘特意为你十六岁生日准备的。今晚过后,你就是大人了。”
月娘又一次出现在大厅中央,不可避免的又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一些后来的宾客此时才第一次看到月娘,顿时抽气声四起。太子闻言欣喜不已,恨不得马上抱着月娘回房乱来;贾权头也不抬的一直喝酒,想一醉方休;吴王司马晏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月娘一眼,拿着酒杯一直看着贾皇后;而那个荆州刺史石崇则是眼神充满同情的看着月娘空洞的眼睛。
从这晚起,月娘就一直住在了太子的东宫。刚开始的时候,太子甚为宠她,不许她离开一步。月娘无奈,没法偷跑出去见月月,牵肠挂肚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月娘离开后,邺邺的寝宫现在由宫女惠儿负责皇子的起居。宫里少了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多问一句,大家都深知皇宫内‘沉默是金’的至理名言。可月月还小,他可不管这么多。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就开始找妈妈,惠儿答应过月娘,帮她照顾月月。于是骗他,说妈妈出去了。可是到了晚上要睡觉了,月娘还没有回来。月月就哭闹起来,怎么哄都停不下来。那当然了,他以为他娘不要他了,发泄一下情绪总是可以的嘛~~~
“月月乖哦~~睡觉了啊,明天睡醒了,娘亲就回来了。”惠儿抱着哭得粉厉害的月月不停的哄,谁知月月哭得更凶了。惠儿怕吵醒对面屋里的皇子,急忙捂住月月的嘴,急急说道:
“你快别哭了,呆会儿把二皇子殿下给吵醒了,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放开他!”
惠儿忽然听到一声奶声奶气但霸气十足的吼声。回头看去,只见邺邺光着脚丫,只穿一件单衣站在门边的地板上。
“哎呀,殿下,你怎么来了?”惠儿看到邺邺,急忙放下被捂得快要断气的月月,随手抓起床上的一件衣服就想向邺邺跑去。谁知她拿过衣服时,邺邺已经走到月月身边,用自己的袖子擦着月月脸上的泪痕,安慰他道:
“你不要哭了,明天我带你去找我母后,她很厉害,一定会帮你找到奶娘的。”
“呜呜……真的吗?……呜呜……”月月揉着红红的双眼,抽泣的问道。
“我们拉钩钩。”邺邺大方的伸出小拇指。
惠儿赶紧走过来蹲下,将一件棉衣包在邺邺的身上,抱起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让他的光脚丫离开地面。月月流着眼泪伸出小手和他拉钩钩。
惠儿微笑地看着这一对活宝,对邺邺说:
“好啦,钩钩也拉过了,现在让奴婢抱您回去睡觉吧?”
邺邺闻言挣扎起来,惠儿没有准备,被他挣开。邺邺重新跳到地上,一把抱过月月,对惠儿说道:
“今晚我要和他睡!”
“可是……这……”惠儿为难。
“这是命令!你敢违抗我?”邺邺搂着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月月,威严的对惠儿说道。
“奴婢不敢。”惠儿没办法,只好将两人一起抱到了邺邺的房间里。
惠儿帮他们俩盖好被子,刚想哄他们睡觉,邺邺又执拗的说道:
“我们已经三岁了,是大孩子了,不要你哄,我们要自己睡!”
惠儿闻言,捂嘴而笑:
“好好好,那你们要乖乖睡哦,要是等会儿我过来检查,你们还没睡,我要打屁股哦。”
说完,微笑的起身,掖了掖被角,掩好门出去了。
邺邺躺在月月身边看着他肿得像桃儿一样的眼睛,学着月娘平时做的那样,伸出手来拍拍月月胸口的被子,然后“吧唧”一下亲在月月额头的美人痣上,有模有样的说道:
“噢噢噢~~宝宝快睡觉~~妈妈疼你~~”
月月听声,“咯咯……”笑了起来,侧头看着邺邺,看到他粉雕玉琢的小手臂都露在外面,于是也伸出手,把邺邺的手捉回被子里,抱在胸前给他已经冻得冰凉的手臂取暖,奶声奶气的对邺邺说:
“我不哭了,我们快睡觉吧,明天你要带我去找娘哦,你答应我的。”说完,眼睛已经耷拉了。
“嗯!舅舅教的,男孩子说了一句话就要做到。”他是想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于是这天晚上,月月和邺邺抱在一起,安安心心的睡了一个好觉。
'作者口水话':我发现怎么写了这么久还在这里啊~~~啊啊啊啊!!!我要崩溃了!我以为今天我更新了三四章就可以长大了。 -_-||| 水平有限……
第十章 暴风雨前
然后就是第二天了。早晨上完早朝,皇后刚回到御书房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太监来报,吴孝王司马晏来了。
皇后不动声色地说:“传他进来。”
“诺!”太监应完,马上出去叫进了司马晏。
皇后对屋内的下人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要事与吴王商议,任何人不得踏进御书房一步,你们给我去园子外头守着。”
“诺!”众人应道,纷纷下去了。最后一个出去的婢女还随手关上了房门。
吴王见屋内没人了,便很随意的走至皇后坐着的炕边,自己脱了鞋,也上炕坐在茶几的另一头,端起热茶喝起来。贾皇后也不言语,自己也喝着茶。两人就这么坐着,什么话都不说,又好像什么都不用说。
最后还是司马晏顶不住了,先开口问道:
“南风,我给你的那个长命锁,你给邺邺了吗?”
“给了……”皇后一直吹着茶叶,看都不看司马晏一眼。
司马晏再也受不了了,放下茶杯说道:“南风,你这是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来洛阳一趟,你就这么一直用冷脸对着我?”
“……”贾后还是不理他。
“好好好,我不妨碍你行了吧?我看儿子去!”司马晏说完,起身要走。这下贾皇后生气了,“啪”的一声放下茶杯,震得杯子下的托盘都碎了。
“你走呀!谁让你来的!你还好意思来,这么多年了,让我们孤儿寡母的落在这深宫大内里不见天日。我白天要处理国事,晚上还要对着那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蠢货。有本事你带兵来呀!谁稀罕你双手空空的就这么来,八个王爷都反了,就是不见你吴王反。看来吴越的美女早就让你忘了洛阳这还有一个儿子!呜呜呜……”贾皇后说到最后,感到极度委屈,大哭起来。
“唉……”司马晏闻言,又坐回炕上,低头叹息不已,“你不懂,现在大势还没分出个端倪,此时起兵会坏了大事的。唉……这些年委屈你了……”司马晏抚摸着贾皇后的背,皱眉伤心地说道。
贾皇后一听这话,嗯……还算蛮窝心的,于是很快便止住了眼泪,转问道:
“你怎么打了这么块金锁给邺邺?上面还写着什么‘纵横天下日依月,笑看乾坤司马邺。’这不是存心讽刺我谋逆篡政吗?”
“这块锁不是我打的。我本来是想给邺邺打双手镯之类的什么,那天正想着这事呢,出门看见大门口坐着一个老道士在那讨饭呢。我见他可怜,丢了一点银子给他,结果他就走过来把这个金锁给了我。”
“一个道士?”贾皇后听得莫名其妙,“你怎么能拿一个要饭人的东西给我邺邺带?你糊涂了吧?”贾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别急嘛,听我说呀。我当时就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这锁是送给我远在天边的儿子的。我就邺邺这么一个儿子,我可没有在那边乱来啊~!”司马晏讲着讲着,居然变成思想汇报了。
贾后哪里还管他是不是乱搞,儿子比较重要,于是马上打断:
“后来呢?你就收下了?”
“哪能呀~~我跟他说不用,他却说这锁上的字照应了我儿子的一生,此锁日后可以保命。和尚说完就走了。”
“这种妖道的话你也信?你那么多圣贤书读哪去了?”贾后更气了。
“我开始也不信的。可我把锁翻过来一看,当场就惊呆了。风儿,难道你没有看金锁后面的字吗?”
“背面还有字?长命锁一般都是两面一样的,我们小时候带的不都是这样吗?我没注意……”贾后边说边想,“后面写着什么?”
司马晏着急的说:“后面的图画的是一只燕子衔着一只芍药花!芍药不就是‘假牡丹’。牡丹花一般都是皇后用的。你自己想想~~!”
贾后闻言,自言自语起来:“牡丹象征皇后这我知道……芍药是‘假牡丹’……那不就是假皇后?贾皇后!那不就是我?!”贾后终于领悟,“燕子不就是指你?!你名字里不是有一个‘晏’字?那人呢?你怎么不把他给抓起来?!”贾后越说越怕,浑身颤抖起来,“不能让别人知道,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皇位是我邺儿的!是邺儿的!!”
“你先别激动,小声点。”司马晏压低声音说完,见贾皇后神情激动,只好欺身用手捂住贾后的嘴,先让她冷静下来再说。
过了一会儿,贾后终于正常了一点,但还是目光有点涣散的说道:“你不是说背面有首诗吗?写的什么?快告诉我。”贾后害怕的紧握住司马晏的手,借以舒缓自己过于庞大的压力。
“背面只有两句诗:‘贾生年少晏垂涕,王邺春来更远游。’我今天来就是同你商量,太子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前半句可是已经应验了,说明金锁背面的事现在正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