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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也算是世家豪门,白家既不可能给几个钱或是三言两语地把她黎清清给打发清理了,又不能雇黑道的人将人家深闺小姐给做了,更不能听凭那些越传越离谱的谣言把白二少爷的名声一并熏臭,所以衡量利弊得失之后,白家最有可能选择的处理办法就是将错就错,直接让白二少爷娶了黎清清,既能令那些对于二人男女关系的传言随着两人成为夫妻而烟消云散,也能使白黎两家由仇家变为亲家,更可以混过朝廷有关部门对于皇商的风评考核,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黎清清这一次无异是行了招险棋,用名声做赌注,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赌得起的,如果白家就是不肯与黎家结亲呢?黎清清是个聪明人,不会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就干这么冒险的事,除非她还有后手,用来辅助“名声计划”的达成。
这个女人还真够狠心,狠得下心对自己动手,毁了自己名声,断了自己后路,对外给白府下套,对内向自己当家的哥哥施压,因为如果白府不肯让她过门,她大可用“一死保全名声”为由来逼迫黎清雨向白家低头妥协,毕竟天龙朝的民风是相当开放的,谁肯因为一些不实的传言就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妹妹去死呢?
所以黎清雨到时候就不得不替妹妹出头,登门与白府协商处理办法,黎家与白家同为世家豪门,生意上是敌手,生活上总不能也将对方逼入死胡同,和气方能生财,双方都是买卖人,又不是黑道火并,凡事都要给别人留些余地,这是最起码的为人之道。
于是综合以上种种理由,罗扇认定这位黎大美人是个绝对心机深沉、手段阴狠的主儿,而且,她必然还有进一步的计划,这计划的目标也必然是白二少爷,白沐昙。
罗扇看了眼已经归座的白二少爷,因站在他的身后,只能看个秀挺的后背,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优雅从容,不由抿嘴儿笑了笑:这个闷骚的家伙若是知道自己被个美女这般狠烈地爱着,会不会心里头也会有些小得意呢?
时已近午,画舫上的午宴正式开始,那太监和评委团们自有专门的雅间,其余众宾客就都在大厅内就席,每桌坐十二个人,方便套近乎拉人脉,男女宾分开,各式菜色流水般摆上来,与白家人同桌的多为外地客商,见白氏叔侄及表少爷和方琮几个气质出众又举止大方,不免多愿上来搭话客套,一顿饭吃得倒也不沉闷。
画舫上也备了一些小间儿专供随行来的下人们吃饭的,青荇和罗扇就轮流着去小间用饭,剩下的一个在白二少爷身后伺候,青荇先去吃,然后回来换罗扇,罗扇到领取下人饭的房间领了盛着饭菜的小食盒,然后便找吃饭的地方。随便进了个单间,见里头已经坐满了下人,只好又换了一间,没想到也是满的,一连找了四五间,间间爆满,不由挠头:难不成要去净室里找个空位啊?
索性直接奔了最后一间去,推门一看竟是空哒!perfect!本宫御用雅间当了个当!罗扇喜滋滋地将门一关,打量了打量这房间,不过是极普通的休息间,四壁挂着字画,左右两边各设着一排桌椅,迎面是一架绘着秋庭霜树图的纸屏,绕过纸屏便是临湖大窗,窗前一张小榻,供人小憩赏景之用。罗扇便坐上榻去,将食盒放到榻上的小几上,边吃边偏着头欣赏外头湖光山色,端地是喜洋洋美洋洋懒洋洋灰太狼……
正吃得如痴如醉,就听见那厢门响,有两道脚步声进来,因隔着扇屏风也看不见门口,只道是其他的下人也找到这空屋子来吃饭了,便未加理会,才挟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就听见方才进来的其中一人低声道:“不知白二叔找我究竟何事?”
罗扇倏地一惊,一口菜不留神整个吞进了喉咙,卡得脸红脖子粗:这声音――黎清清?她说谁?白二叔?白二老爷?
罗扇一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果听得白二老爷的声音悠悠响起:“清清,这几年过得可好?想一想……你我上次见面细谈的时候沐云还没有患上失心疯呢,如今再见面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了……今日我那不争气的外甥女之事还请莫要往心里去才好。”
你妹啊……老娘是不是天生就一听墙角的命啊?!吃个饭拉个屎、歇个大晌等个人都能听到各种墙角,这……这命格也有点儿太贝戈戈了吧?!罗扇一听见白二老爷的声音就吓出了一头的汗――这可咋整?门在屏风那一边,想溜都溜不了!要不,干脆发出个声音来把这俩人吓走得了?可万一白二老爷绕到屏风这边来一看是她罗阿扇,她可就无异于落入虎口了!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黎清清已经在外头接口了:“不妨事,白二叔太客气了,也是清清沉不住气,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此事还是莫再提了。”
“哦,好,此事不提,我们就来提一提第二次合作的事宜,怎样呢?”白二老爷轻轻地笑道,“第一次你我里应外合配合默契,相信再来一次的话……我们依然能够顺顺利利地各取所需,我可以帮你同沐昙搓和,你呢,也可以帮我得到我想要的,就像上一次……”
上一次?合作?里应外合?罗扇全身僵在榻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这个时候若是让外头两人发现她,那可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砸霸王票的亲爱的亲们!!!!!!!!!!!谢谢谢谢!!!!!!!!!!!!!!!
从下章起会尽量加快故事进度哒!
〖家里已经连停好几天暖气了,这会儿手冻得都僵了,今天实在打不动字了,嘤嘤~〗
127、命悬一线
“白二叔;”黎清清低声截住白二老爷的话;“清清当初已是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再也不想一错再错下去了,白二叔还是去找别人合作罢;以前的事不必再提,就当你我从不相识;我不会对别人说二叔的事,也请二叔莫再理会我;你我还是……各做各的事罢。”
白二老爷“呵呵”地笑了几声;不紧不慢道:“以你的聪明应该明白我那外甥女此次到白家做客所为何来罢?若不是我在中间调停;只怕这会子我家老太太早便做主将她配给了沐昙;而既然清清你不打算再合作,我也就省心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把沐昙便宜了我那外甥女好了。”
黎清清闻言一阵陈默,良久方低低开口:“白二叔,何必呢?您若想与我商量合作,叫人托信给我就是了,又何必把自家外甥女拉下水……那姑娘是无辜的,我不想看着她步上我这条不归路,您也不必这么激我,我……唉,您说罢,需要我做什么?”
罗扇在屏风那边听见黎清清这话,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女人啊,真是爱情的奴隶,就这么轻易地被人用爱情拿了住,让你做什么你都肯做,聪明人也变成了傻子。
白二老爷笑得十分温柔:“乖丫头,这就对了,将来你就是我的侄儿媳妇,咱们一家人又何必那么生分呢?时间不多,你我长话短说。这一次也没有特别难的事让你去做,而且同样的事你也已经做过了――把这包东西想法子让沐云服下去,你亲自动手也好,让你身边的丫头动手也好――我被沐昙盯得太紧,行动多有**,所以只好托你来办了,一来沐昙为了避嫌不可能总盯着你看,甚至只怕全船人他看向你的次数是最少的,所以你是最有机会动手的人;二来……我不确定沐云现在是否已经恢复了神志,如果他是装的,你可以以对他说明当年之事为借口将他带到避人的地方去下手,如果不是装的,做为女子来说总比男人更能博取他的信任。记住:下船之前务必完成此事,到时你把头上这根翠云钗拔了收起来,我看见没了它便能知晓。”
黎清清声音里有些颤抖:“这纸包里……是什么?”
白二老爷笑道:“莫紧张,不过是些令人酣睡的药罢了。”
“为何要让他酣睡?”黎清清追问。
“你只管下药便是,”白二老爷喉间低低笑着,“又不是害人的药,怕个什么?我不过是嫌他太闹腾了些,让他好生在船上睡一觉而已,他是我亲侄儿,我能怎样他呢?”
黎清清半晌不语,想来是默许了,白二老爷便笑道:“接下来便要商量帮你的事了……你是想今日就促成呢,还是想改日?”
黎清清声音愈发低了:“白二叔所谓的促成是指?”
白二老爷笑得暧昧:“自然是生米煮成熟饭,再无转圜的余地……你可知道,石冻春与清白堂这两种酒若混着喝的话极易醉人,沐昙虽然在饮酒上极为注意适量,但哪里防得住那些宾客们拎着自斟壶上来热情有加地替他杯中斟上不同的酒呢?宾客的酒我来安排,你只管做好准备,暗中注意着我们这厢,待我把醉了的沐昙扶入客房后,你找机会进去就是了,到时候我想法子把你哥哥哄去那房里,之后要怎样说,你自己临场发挥罢。如何?”
这一次黎清清沉默了更久的时间,终于用微乎其微的细小声音道:“成与不成,这一次都将是你我最后一次合作,望白二叔明白。”
“晓得了,你放心,我知道你也有难处,这是最后一次,成与不成你我都不再来往。”白二老爷淡淡笑道。
片刻后罗扇听见一道脚步声轻轻地开门离去,像是黎清清先走了,这两个人当然不能一起出门,进来的时候许是谨慎小心地打量着没人注意才一起来的,出去的话就不好再一起走了,只能分头离去,以免一开门就被人看见。
罗扇的外衣都被紧张出来的汗给浸湿了,身体也早僵得失去了知觉,一动不敢多动地撑了良久,仍不见白二老爷离去,心道这混蛋不会子宫癌突发猝死在椅子上了吧?却听得他在那厢轻轻叹了一声,语意幽幽地道:“你越是不理不睬,我越会变糟变坏……你真是好狠的心肠,就这么把我抛开了,你说……我该不该剜了你的心、剔了你的骨,让你痛不欲生,如此你才会多看我一眼?你呀……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