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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的,可殷裔不准,于是将产房就近安排在帝寝殿偏殿。
二人飞檐走壁的赶到进,平乐己经吩咐好了一切。
徐徐的和风中。婢女们烧水的烧水,值守的值守。稳婆请了五位,三位在偏殿严阵以待,两位在耳房休息,以备产时过长……
御医也闻讯赶来,三五一伙的等在殿外,以防以意外发生。
一切都准备的这般妥当。
可殷裔的心却陡然一跳。
很快。夜幕降临,偏殿中一片安静,偶尔有产婆传出话来。‘娘娘要用些参汤……’婢女自是脚不沾地的去准备。
‘帝君,娘娘说小皇子不会这么快出生,帝君还是先歇息吧。’殷裔自是不动,他不动。御医自然也不敢动,御医都不敢动,护卫自然更不敢动,于是以殷裔为中心,四周各路人马值守。将一个诺大的帝寝殿围的水泄不通。
上次生安儿时也不见这么久都没动静啊。
便是痛极喊一声也没有。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上次殷裔身边无人阻止,最后被他闯进了产房。这次不同往日,他现在贵为一国之君。产房这种地界,殷裔无论如何是不能进的,很晦气,怕冲撞最龙运。
于是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这时,有护卫来报。
“帝君,宫外有个自称平湘的女郎求见。”
“宣。”殷裔定声道。
护卫虽然不知这平湘是何方神圣,可见帝君这个态度,显然是识得的。又加上姓平,想着该是和娘娘有瓜葛,于是才帮忙通报。
很快,平湘被带来。
“五公子,阿乐可好?”平湘与殷裔算是熟人,虽然他现在贵为帝君,可在平湘眼中,他永远是那个殷氏嫡子,于是也便这般称呼了。殷裔倒是没什么感觉,左右是个称呼,现在平乐最重要,平湘便是唤他殷五他都不会理会。
他不在意,并不证明旁人不在意。
一句五公子,可是惊了不少人。
这般没规矩,帝君不会生气吗?答案是,不会。
不仅没生气,反而将平湘招到近前,不知吩咐了什么,平湘面露诧异,随后点头,然后便进了偏殿。
不过半柱香的时辰,又出来了。
殷裔眼下可没功夫注意御医护卫们的反应。只是有些紧张的看向平湘。
平湘还是第一次看到殷裔这般紧张的神情,不由得为平乐开怀。
兜兜转转,换来这样一个倾心相待的郎君,阿乐很幸运。
“阿乐说她没事,疼的不厉害,让五郎你莫急……阿乐还说孩子也许觉得外面冷,所以想在娘肚子里多呆几个时辰,所以让五郎你先去歇息……”殷裔黑了脸,都什么时候了,阿乐还会开玩笑。
既然开着玩笑,那便表示阿乐现在确实无事吧。
至于那句疼的不厉害,殷裔压根没理会。
那女郎忍疼的功夫一流。何况生孩子那种事,他可是亲眼见过,血淋淋的,哪有不疼的道理。
原先殷裔计划让平乐多生几个女娃的。儿子一个便够了。女娃多些倒是无碍。便是不小心生了儿子,下次再努力便是。
可他现在觉得两个孩子刚刚好。
生孩子这么疼,而且这般危险,还是不要再生了,何况怀胎十月,他忍的也很是辛苦……那厢,平乐疼的咬牙切齿,殊不知殿外,殷裔竟然做了这么一个很有远见的决定。
偏殿内。
烟雾缭绕,热水一盆盆的送进,平乐己经疼的小脸扭曲,之所以没叫出声,是因为嘴里咬着一块软木。
她知道,自己不能叫。一门之隔,她若叫,殷裔一个忍不住冲进来,那可如何是好?现在他是帝君,便是他不在意,也有无数人替他在意着。她要保护他,他现在己足够强大,己经不需要她时刻想着守护,反而时刻守护着她。
可这时,她只想保护他,便是再疼,也不能喊叫出来乱了他的心神。
虽然稳婆的脸色很难看,而且面带恐惧,因为殷裔威胁说如果她出了声,稳婆们要跟着陪葬。
可平乐愣是努力保持着清醒,似乎这也刺激到了稳婆,虽然有些慌乱,却没有喊叫出声。
平乐强忍着疼意,疼意让她可以保持清醒。她不明白……怀胎期间她虽然很是注意了。
可听稳婆的意思,这胎,胎位却是不正。
所以孩子迟迟生不出。
平乐都不知该不该骂一句老天不公了,生平安时难产便罢了,为什么好吃好睡的伺候着,这一胎亦是难产。
血流了很多,染红了几g锦被,平乐早己吩咐不准将血水送出,所以热水源源不断的端进,却从未端出一盆。最终都被摆在角落,一看之下很是吓人。
平湘进来时,便被惊到了。
她跌跌撞撞的扑向平乐。
便在即将喊叫出声时,被平乐的眼神制止,那是怎样的眼神啊?镇定,坚定,笃定……三个定字出现在平湘脑中。
见平湘明白了,平乐吐出口中软木,用尽全力的吩咐……
平湘呆在平乐身边,直到情绪平复才出去回复……
这便是前因后果。
虽然平乐这样传话,可殷裔还是无法放心……最终依旧选择等在殿外。十月的天,不算冷,也夜里小风一吹,也颇有几分寒意,御医们瑟缩着,挤成一团。殷乔取了一件披风披到殷裔背上……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
殷裔半眯着眼睛,鼻端突然涌入浓浓的血腥之气。
下一刻,殷乔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下一刻,殷裔己撞门而入。御医们被声音惊到,四下扫视着,当看到半敞的殿门,和己不见踪迹的帝君。神情齐齐一变……
偏殿中。
平乐觉得自己此次或许难逃即定的命运了。
那便是难产而死……是她贪心了,有了平安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不是殷裔想要个女儿,其实她更想要。
她总想着,若有个女儿,她一定好好g她,将她g得无法无天也不怕,因为她有个当皇帝的爹。她是公主,大盛皇朝最高贵的女郎,她有骄纵的资本。
她小时享受不到的,她想让女儿体会。
所以知道有孕后,她其实比谁都高兴。可是老天似乎终于再次对她出手了,平顺的日子终结在今日。
便是死,也让她把女儿生出来啊。
便这么带着怀了十月的女儿离去,她不忍。平乐胡思乱想着,这样才能坚持着不昏厥。稳婆说,若她昏迷,十有*是一尸两命。
便在这时,哐……的一声响。下一刻,那张惨白的俊颜己经映入平乐眼帘。
【三一八章】劫
【三一八章】劫
下一刻,那张惨白的俊颜己经映入平乐眼帘……
他怎么进来了?平乐虽痛极,脑子却是清醒的。此时他己是帝君之尊,不再是那个可以恣意而为的殷家五郎,话说回来,便是他是殷五之时,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何况此时。
这所以这般隐忍,之所以让平湘带话说她平安,不过是不想让他这般罢了。产房,又被称为血房,是很不吉利的,将产房设在帝寝殿偏殿己是犯了众怒,他若再进来,那些朝臣们又该大上特上那些规矩折子了。
便是对他的名声也很是不好。
即嫁了他,即做了他的妻,自然一切事情都以他为重。
不管他想要守护什么,她都会助他。现在,他想守护大盛江山,想守护拥护他的百姓,只要她不死,她便会助他。
所以对他无益的,便是再痛,她也会做到。
只是……
“你来做什么……女人生孩子……你又帮不上忙……快些出去。”积蓄的半晌的力气,最终化作这一句话。
殷裔惨白着脸,身子僵硬着,因为平乐这句话,最终晃了晃。
他有眼睛,他可以看。
这哪里是正常的生产……那一脸灰败,见到他己倒地不起的稳婆。角落那一盆盆的血水。一个女郎身上可以有多少血?何况此时的平乐……
在殷裔心中,平乐是个永远脸带笑意的女郎,她相貌生的娇媚。
他隐约知道以前她的名声不佳。似乎粗俗不堪,堪为艳伎这样的语句永远跟随着她。其实也不怪旁人会这般说。长成这样的女郎,确是不适合娶回家中为正室。
原因便是,若男人不够强,这样美艳的女郎不仅不是福,反而会招来祸事。所谓娶妻娶贤,并不是说娶个美人不好。而是娶个美人回来,连带着事情也会多……美人及易被觊……
而且旁人看到美人,先看到的永远是她的脸蛋,而她的贤淑无人看到……
总之。天下除了几大氏族的郎君,没谁能真的护一个美人周全。
可这对殷裔来说完全不算事。再美的美人他殷氏也敢娶来。天下间,还没哪个男人敢染指殷氏的妇人。
所以,即便谣言将平乐传成一个以色侍人,空有外貌,脑子里装着一半面粉一半水的女郎。也丝毫没有动摇他娶平乐的决心。
他看中的女郎,何必要旁人来肯定。他知道她的好,也只有他能知道。
原以为所有的劫难都己过去。
不曾想……
看着那张己痛得变形,却极力隐忍的小脸。殷裔第一次后悔莫及……
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呢?他们己经有平安了,大盛皇朝有人承继。为何还要贪心呢?明知阿乐生平安时九死一生。为何还要让她经历。为什么?
如果真的出了事,如果阿乐真的离他而去,殷裔扪心自问,他要怎么活?怎么活?
回到没有平乐的日子,回到不识平乐的日子……那他的人生会变成何种模样?四分五裂。分崩离析,还是如置黄泉炼狱?
殷裔不敢想像。
他不顾稳婆跪在地上瑟瑟的身形,也不顾在殿外跪成一片,大义凛然求他移步的御医臣子。他只是握紧了平乐的手。
平乐周身冷汗,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