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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呢?
她要何去何从。
留在曲城吗?可又以什么身份留下?若是离去,又去哪里?难道真的要带着平安跟殷裔回濮阳。曾经,她甚至想过促使殷裔与周芙产生感情,进而生下嫡子,也好彻底让平安从殷氏脱身。
可现在……
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有那般想法了,现在她甚至疑惑自己当初为何会有那般‘成人之美’的念头。可是若跟殷裔回到殷氏,她和平安又以何种身份立足。她倒是不怕,反正这些年也算是见过世态炎凉,品过人情冷暖,至于殷氏诸人如何看她,她早己不在意。
可安儿呢,他还那么小。
世上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美好的。平乐不想让平安感受那种高宅大院带来的拘束与阴暗。
更不想因为她的身份,而让旁人看低他,进而影响到他活泼的性子。若是终日看人脸色,长大后,谈何有男儿脾性,又谈何风骨无双。所以见殷毅离开了,平乐也并没多想,随后垂头丧气的跟在殷裔身后下了城墙。
当晚,平乐便感觉身边气氛不对,往日,安儿此时该会缠着何劲或是殷十八在园中跑闹片刻,然后由婢女带下去安睡,她则回自己的房间,看一会医书后安寝。可是当晚,平安没了踪迹,平乐问询后才知,竟然是与何劲阿湘出府玩耍了,估计要翌日才归。
诺大的周府,自然不会因为少了三人而冷清,可平乐却觉得周边异常安静,不仅见不到护卫,甚至连出入的婢女也难寻。
平乐心下惊讶,抬步四下走着。
突然间,一抹ting拔的身影映入平乐眼帘。那人着着白衣,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随着微风轻扬,明明是副可以入画的美景,可平乐却觉得那人被一股孤寂包裹着,有些鬼使神差的,平乐上前……
“五郎。”
那人回身,玉般的容颜,眼角眉梢挂着冷意。便是那股冷意,让平乐觉得心都一拧。她看不得这样的殷裔,在平乐心中,殷裔该是永远高高在上的氏家嫡子,便是那么风姿,便该让世上所有人一见便心生仰慕,就好像他们初遇时,他端坐在车中,面对小氏族庶女出身的她,根本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那时他虽薄情,可却永远高高在上,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五郎,可是有心事?”不由得平乐低声问道。其实她并不需要殷裔回她,她只是找个话题陪在他身边,似乎这样,能将他周身的孤寂驱赶一些。
不想,殷裔看着她,竟然淡淡点头。
“阿乐,我有心事。”然后,在平乐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施施然的道。
男人的那眼睛,似乎平乐不继续追问,便是做了多么伤天害理之事。“何心事,可以说给阿乐听吗?”其实这并不是谈心的好时候,这种时候,一男一。女若真的交心相谈,结果多半时……
“有一个女郎,她似乎欢喜上旁的郎君了。做为一个郎君,他该如何挽回那女郎?阿乐,你可知道?”
听完殷裔的话,平乐的小心肝忍不住的颤了颤。他说的女郎?
不等平乐回答,殷裔继续道。“刚刚有人给那郎君出了个不错的主意,那郎君说,得了一个女郎的身子,那女郎自然不会再生二心。阿乐,我觉得这话颇有道理呢。”即便说着类似挑逗的话语,殷裔的声音还是冷清清的,透着一股清冷之色。
“……有道理?”
“恩,很有道理,所以我决定一试。阿乐,你看今晚月色甚美,周九郎又好心的谴走了所有下人。不如……”那个不如二字,是何等的曲意流转,惑人无形啊。这么倾城的一个郎君,在这夜色中,对一个女郎说着这般糜烂之语。
平乐的心抖了抖。再出口的声音有些不稳。
“五郎,这事情,还是水到渠成的好,若是强求……”
“强求?不,殷五不需要强迫女郎。阿乐,我们相识数载,却只有一夕欢愉,你不觉得委实少了些吗?”说这话时,殷裔渐渐靠近平乐,语音落下,他的唇己不动声色的含上了平乐的耳尖。
一卷一咬。
平乐脚下一软,若不是殷裔出手相救,便要无力的跌倒在地了。
“郎君。”这两个字,却真的带了求饶和讨好的。虽然这种事现在扭捏起来有些矫情,可几年前那一。夜,平乐是真的毫无印象了,虽然现在她的平安都己满三岁了。可是……
她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啊。
严格说来,她其实在这方面还相当生涩啊,所以哪里经得住殷裔刻意的勾逗。殷裔似乎觉得光让平乐脚软还是不够,拥着平乐的大手在她纤腰隔着薄薄的秋衫温柔的爱。抚着。
susu的,麻麻的,渐渐的,平乐的小脸染上绯色。
不同于平乐的渐渐情动,殷裔的眸子却始终清醒无比。他思来想去,又得周悠几句提点,自认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他是个洁身自好的,生为殷氏嫡子,若他真的好女色,他的榻上可以每日有不同的女郎侍寝。就像以前的殷十郎,活的何等生色犬马。
可他自幼自律,对女色并不十分偏爱。尤其是母亲早逝,殷父将一个个女郎纳入府中。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女郎。美艳的,清丽的,骄纵的,温柔的……
【二六三章】夜色继续撩人
【二六三章】夜色继续撩人
可那些女郎无一例外的当人一面,背后一面,人前,各个千娇百媚,人后,却是绞尽脑汁的算计,甚至有的心如蛇蝎,暗施毒手。
渐渐的,他长大成人,虽然按照殷裔一族的规矩,十八岁时,族中长老会安排女郎侍寝,算是为他大婚准备,以防连洞房花烛都应付不了,恁白丢了郎君脸面……可这种事,只要他不愿,还是可以应对的。其实他一直很羡慕那些可以寻到真心相守,可以二人白头的夫妻。
后来,他认识了平乐。
渐渐的,欢喜她,觉得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女郎。
那个时候,他也许真的很珍视她吧,把他如珠似宝的g着,并且暗暗为她入主殷氏做着准备。那些孤本,那些各个方面的精要书籍,可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搜罗来的。为的便是可以让她成为可以主持殷氏内务的殷氏少夫人,他殷裔的正妻。
甚至,他己决定,不再纳妾,一生一世,便只她一人。
只是,那些情啊爱啊,随着几年前他走出殷氏祠堂而瞬间遗忘了,他甚至强行让自己不再想起她,强行记得自己殷氏嫡子的身份,告诉自己娶妻纳妾本是正常之事,是他身为殷氏嫡子的本份。
可是,那些被送进殷氏的女郎,他每每见之,总觉得她们做作的让他作呕。
便是自己决定娶的周芙,他也没有看第二眼的yu。望。
可是这个小小的阿乐……
明明只想将她变成自己的人,而让她不得不留在他身边罢了。可只是轻轻啃着她的耳尖,他便己然情动。
这女郎,实尤物也。
平乐脚软的厉害。一颗心也扑腾扑腾的跳着,每跳一下,都让她心下一颤。便是这般的无所适从中,身上的感观好似更加敏锐了。
她清楚的感觉到殷裔在她腰间游走的手掌,还有他渐渐挑起她的衣摆,最终,将一只手毫无遮挡的覆到她的纤腰之上。平乐身子一怔。下一刻,她觉得不仅是双脚,便是全身都是软锦锦的,丝毫提不起力……
突然间,她脑袋一晕,却是殷裔弯腰将她抱进怀里……
随后大步走向寝室。
平乐的脑子终于可以运转了,虽然还是被他抱在怀里,可比起他啃着耳朵,摸她小腰。她脑子清楚多了。他这是……
他这是打算与她行夫妻之实了,然后以此要挟她随他回殷氏。这个想法,在平乐想来,委实幼稚了些。先不说他们早有了夫妻之实,便是真的再次发生点什么,只要她不愿回殷氏。便是被他强行带回,她也能寻办法逃脱的。
真不知给殷裔出主意的是哪个无聊人士。
她现在有两条路走,一条是拒绝他。虽然她力气不如他大,可她若强行拒绝,以殷裔的性子,自是败兴而走。可拒绝之后呢?
平乐扯了扯唇,扯出一抹微微的苦笑。
其实,她并没有两条路可走了,他己经将她的路封死了。
何况,她其实并不想拒绝他。即然己放过大话,说他还欠自己一个正妻之位,她为何要拒绝他呢。前些时候因为他的蛊毒。她还真的以为自己与他便那般结束了呢。可现在老天又给了她一个机会,她为何拒绝呢?
便随了他的愿又如何……
以他现在的性情,却这般行事。心中也定是不踏实吧,难道,他在担心?担心她会离他而去,所以决定‘牺牲’自己,平乐被自己的用词惊到了。
就在平乐心思翻转之时,殷裔己大步进字寝室。
他将平乐置于软榻上,然后欺身压了上来。
“阿乐,可愿否?”最终,他还是很君子的问道。这人啊,便是性情变了,根里带着的矜持自持也不会变。这个时候,他竟然问她愿不愿意与他行敦伦(闺房之事)之礼?他不是一早计划着与她来个夫妻之实吗?此时却又问她。
平乐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一双眼睛含着淡淡的笑意望向面前的男人。
十五岁到二十岁。长长的五年时间,她己从万事不知的少女,成了现在这般可以行走天下的女郎。他们之间,是不是也该有个结局了。
他现在还身中命蛊,出去寻萧青青的殷十八还未送回消息。也许,他还是会死。楚溯讲的明白,暂时压制命蛊并不能让殷裔长长久久的活下去。若蛊主亡,他还是会死。所以,死亡的威胁并未离他远去。
这也许是楚溯不攻殷氏势力,而攻毓帝治下的原因。如果殷裔最终还是会死去,到那时,殷氏必乱,殷氏占下的江山还是会被争抢……到那时,楚溯携戾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