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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毁了,可最终,这些罪名全被丁氏悄悄解决了。
现在,终于到了她们要为此付出代价的时候。
救美的英雄没有出现,最终,丁氏母女被盗匪带走,殷十则被绑在大树上……他欲哭无泪,自己为何不早些阻止母亲呢,为何不早些教导妹妹呢,也不至于让她们落到那般的下场。
天渐渐暗了,殷十觉得头上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他开始觉得头晕目眩。他想,也许自己真的要死了,其实这样也很好,死在这里,尸体被鸟兽啃尽,世上谁也不会知道。
这一世,他活的不明不白,下一世,他一定好好活。一定会个像五兄那样的人。
缓缓的,殷十闭上了眼睛……“郎君。”突然,有个声音唤道,殷十勉强睁开眼睛,此时暮色西垂,隐约还能看清面前人的样子。
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穿在身上。
梳着郎君的发式,可声音却是女郎的。
她是……
“郎君,我是梅娘。”梅娘,殷十很是意外,不由得努力睁大眼睛。他放府中女郎离府,不想离开的,他也不会强求,只是自那时起,他便很少入后院了。梅娘……真的许久未见了。
“梅娘,是你。”梅娘扑上前来,颤抖的解开殷十身上的绳子,用单薄的身子支撑起步子不稳的殷十。
“是我,我一直跟在郎君后面。只是步行,速度慢了些,郎君,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被绑在这里,夫人呢?女郎呢?”
【二三九章】生死一战
【二三九章】生死一战
“母亲和阿珂被盗匪带走了……”
梅娘恐惧的用手捂住了口,这样她才不会喊叫出声。盗匪,那简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她便是怕被人占便宜,所以一路上着男装,又用灰将脸抹暗,把自己打扮的邋遢不堪,这才免于被欺负的命运。哪怕她以前只是伎子,可现在她跟了十郎,便只是十郎的女人。
旁的郎君,休想再占她一丝便宜。
十郎不是好人,可十郎真的待她好。三年前,他们大难不死后,十郎对她说,以前的事便算了,她可以离开,去个自己喜欢的地方,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他可以给她银箔,让她一世衣食无忧。可天大地大,又上哪里寻一个可以对她说这番话的郎君。
那时她便决定,跟着他。
这一生,她吃过很多苦,没有哪个女郎天生便喜欢当伎子,不过是生活所迫罢了。她幼时家贫,才及笈,还未许配人家,母亲便亡故了,父亲又是个酒鬼,整日喝得醉熏熏,趁着父亲喝醉,而她无力反抗之时,那个常来和父亲饮酒,而她唤叔叔的男人强行将她……
事后,那人跪在父亲和她面前,求父亲不要报官。最终,父亲收了那人十两银子。
她的清白,只换来了十两银子。
她己成这个样子,嫁人是没有办法了,谁也不会娶一个残花败柳入门,便是婚前瞒着,洞房之时也会败漏。最终。她的父亲在喝醉之际,被歹人撺掇着进了赌场。而结果,她被卖入了伎倌。往事不可追,梅娘告诉自己不必恨。也不要恨,一个男人也是陪,一众男人也是陪。
只要能赚来银子,让她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直到她遇到了殷十。
殷氏庶子,哪怕没有实权,可手中银箔无数。初时她只想寻个安身立命处。可随着相处,她真的将一颗心系到了他身上。
只是,她的出身……
梅娘告诉自己,现在这样很好,他被赶出殷氏,身无分文,变成了穷人。他们,终于相配了。
“郎君,我们去寻你五兄,就算夫人的女郎有错。可她们好歹出身殷氏。五郎一定会为她们报仇的。”寻五兄?对,寻五兄,五兄一定可以把母亲和阿珂救回来。
殷十点头,“我们寻五兄,去寻五兄……”随后,梅娘辛苦着支撑着殷十的身躯。二人蹒跚的身影渐行渐远……
***
三日时间转瞬即失,今日便是平乐与周悠商定好的出城诱敌的日子,一早,平乐便赶到了城墙上,她远眺晋军营地,隐约能见营帐占了半片山坡。
敌人似乎打定主意将曲城围死,所以最近暗兵不动,即不像前些时候偶有挑衅,也不像那夜狂猛攻城,这让守城的将士不由得缓了一口气。可越是这样,越是证明濮阳危矣。平乐暗急在心……
这时,曲城城门大开,周悠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一身澄亮的银甲,将周悠其人更是衬得玉树临风。他身后。跟着的都是曲城周氏的嫡氏,只见大队人马呼啸着向晋军冲去,晋军似乎没想到曲城中人竟然不顾生死的冲出叫阵,在他们想来,曲城必败,毕竟孤掌难鸣。
所谓氏族的结盟,不过是形式上的,哪像皇家对军队的掌控。
所以此次曲城被袭,并未见有援军到来,至于让自己吃了两次败仗的,甚至连人影他们都没见着的,晋军选择无视,毕竟来助之人应该人数很少,若是人数重多,一早便露出行踪。只是他们最近也毫无动静。想来是援助无望,己然回去了。
曲城之人,好好的龟缩在城中,兴许还能多活几日,便这么迫不及待的送死吗?
晋军初时的荒乱很快过去,周悠只是首战得了些优势,随后听拼杀都处于劣势。晋军中自有人识得周悠,见周家嫡子亲自披挂上阵,想着城中定是山穷水尽了,只要活捉周九,曲城便会不攻自破。所以拼杀的尤为凶猛。
打杀声,叫嚣声响成一团。血水染湿了土地,阳光蒸腾下,散发着令人做呕的腥臭味道。平乐似乎闻不到,只是静静观望着。
看着周悠且战且退,最终不动声色的断了自己后路,最终被逼无法,夺路而去。
随后,大队晋军打马追赶。
诱敌之计,成功了吗?
平乐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机会只有一个,若是错过了,周氏许便败了。周氏若败,对己方军心影响甚大,会直接让附庸殷氏的氏族生心退却,进而影响战局。
平乐便那般直直立在城墙上,远远望来,如九天上的玄女,衣带飘飘,仿佛会乘风而去。将士们看着这一幕,连走动的步子都不由得放缓,生怕打搅了静静凝望的平乐。
守军们并不清楚这个女郎是谁,只知道似乎颇得郎君倚重。
刚刚城下那血腥的一幕,连他们观之都觉得头脑发麻,不忍直视。可这女郎却一直静静的看着,脸上即没有恐惧,也没有可以称为慌乱的表情。那份镇定,那份从容,真真让他们从心底佩服。郎君离开前交代,一切听这女郎安排。
虽然听一个女郎的调动着实不太寻常。毕竟这世上,能调兵谴将的女郎少之又少。而且这女郎还生的这般漂亮,像仙女似的。一眼望去便知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娇娇女,却不想,竟然会被郎君委以重任。
真是人不可貌相。
平乐只是担忧水淹大计,之所以站在城墙上,是确定晋军主力确实跟在周悠身后去追赶了。如果晋军追出数里回转,或是营中还留有大军,这个计策便不算成功。据平乐观望。追在周悠身后的晋军确有几万余。晋军大营中留守的晋军不会太多。
这样一来,计谋若成,晋军必败。待周悠杀回,她再打开城门。让护卫出城,二军会合,难道还会在意这些余军。只要,晋主力确实中计……平乐等着,直到一个时辰后,突然一阵惊天的马蹄声传来。平乐站在城墙上,身子都被颠得一晃。
下一刻,大队晋军打马回营。
诱敌之计……失败了。
平乐的目光有些失落,周悠安排的很好,败也败得很自然,对方该是不会察觉的啊,而且周悠的身份在那摆着呢。活抓了周悠,那是多大一件功劳啊。晋军首领怎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平乐有些想不通。
直到……
突然,一阵秋风拂起,吹皱了平乐的衣裙。也吹开了晋军大营正中的那面旌旗。
旗身上,一个大大的毓字。
周悠出城时天刚明,而且无风之时,那旗缩成一团,根本看不出样子。平乐便以为那面旗依旧是晋军一直挂的那面,似乎上面书着一个大大的晋字。却不知何时。换了这面‘毓’字旗。
毓字旗。
晋毓吗?竟然是晋毓亲自来了吗?
一瞬间,平乐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关于晋毓的往事点滴的涌进心头。
初时,强行将她留在宫中,得而不成时,便下令将她烧死在深宫。得知她侥幸不死后,又追到杏花镇,最终为利益妥协。
后来更是封她为公主,让她远嫁楚境。
似乎自始至终,这人便在利用她。无时无地不在利用……如果早些时候看到这面旗。平乐不会同意周悠诱敌的。
因为在晋毓心中,周悠或许不如曲城重要。周悠不在,其实也正是攻曲城的大好机会。至于刚刚晋军追着周悠远去,平乐觉得,或许那也是晋毓的惑敌之计。也许现在周悠后面还有晋军在追赶,只是人数不会太多。
这个晋毓,当真狡猾,一面拖住周悠,一面计划强攻曲城。
不管最终哪方胜了,另一方的存在都己无关紧要。
这才是晋毓啊,时刻想的唯他的江山。
果不其然,平乐己经隐约能看到晋军大营中跑动的人影。相信不出片刻,晋军便会整军完毕。
不能让他攻下曲城,不能。
平乐毫不犹豫的转身,一双杏眸静静看向一直暗中注意她的守军们……
这些人,并不真的尊敬她,之所以对她恭敬,不过是因为周悠的吩咐。
现在,她要带着他们去打一场硬仗,一场他们想都不敢想的硬仗。而她需要,他们对她百分百的信任。
“女郎,可有吩咐?”也许平乐的眼睛实在太过摄人,护卫们经受不住,不由得离得平乐最近的护卫恭敬的问道。
“诸位,我知你们并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