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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点点头,满脸纵容的看着女子一踢马腹,纵马向城门而去。
半个时辰后,殷氏……
护院的惊呼声简直直窜云霄。
小厮仆从们奔走相告,他们的郎君回来了,殷五回来了。殷氏终于得救了。
至于那个随郎君回来的女郎,仆人们尤其好奇,才有个女郎拿着郎君的婚书来殷氏。不想过了不久,郎君便亲自回来了,而且身边带着一个女郎。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郎君移情别恋了?还是那平氏阿乐在欺世盗名?
殷氏祠堂外,马上便要打得新开启大门的时间。
殷氏族人都早早的候在一旁,除了何劲没谁觉得平乐可以活着出来。
对一个年轻女郎,这种死法虽有些忍,可殷氏脸面重如天。死一个女郎,换殷氏数百年清誉,殷氏所有人都觉得平乐死得其所。
大老公抬头看了看日头,威仪的开了口。“开门。”开门二字一出,几十个郎君用力压下机关,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石门大开。
冷气袭来,诸人屏息。
一柱香,二柱香……三柱香的时辰过了,大门里没有动静。
随着时间,何劲的心简直沉到谷底。
女郎说过,她一定会平安出来的,就算没有身陷私伎丑闻之事,她也打算走趟殷氏祠堂的,只有从祠堂中平安无事的出来,殷氏族人才会真的尊她敬她。
一天一夜而己,一路行来,女郎己经受了那么多苦难。为何,挺不过这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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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零章】移情
【一四零章】移情
一天一夜而己,一路行业,女郎己受了那么多苦难,为何?熬不过这一天一夜……
何劲从来都是相信平乐的,可这次,他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恐惧彷徨。
郎君生死不知,若是女郎再出事?
何劲简直不敢想像。
就在这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讶声,何劲耳尖的听到‘郎君’二字……郎君,何劲猛然回头,一阵喧闹声中,有一个人施施然的向他走来。
那身形,那相貌,那一举手一投足间的风华……不是自家郎君还有哪个?
何劲的眼中瞬间闪出湿意。
“郎君……”
来人见到何劲,微微一笑。
“阿劲,可还好?”短短五个字,仿佛倾注了何劲一生的念想。他曾多少次午夜梦回,看到眼前这一幕……郎君向往常那般含笑生姿的走来,而他则抱剑立在他身边。
何劲傻傻的点头。
殷裔见之,不由得露齿一笑。
相见固然喜悦,可相见后,平乐到此时还没有消息的阴云再次笼罩上来。何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郎君,某罪该万死,某没有保护好女郎。郎君,请重责何劲。”
殷裔的眼光闪过淡淡的疑惑。
然后他抬头,看向黝黑的石门……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而且心有些闷闷的疼。可为何疼?他却不知。
他素来认为自己是个强悍之人。不管是习文还是习武,定会做到最好。
至于那些能搅乱心神的东西,他会本能的摒除。只有那样,才能心无旁骛的做好殷氏嫡子,世人口中的第一公子。
这次远赴楚国,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尝试败绩。事发后他很是疑惑,自己当初为何那般不知轻重的选择亲赴楚境?
而且何劲在说什么?
保护女郎?什么女郎?又为何要重责他?
何劲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很是迟钝,例如他从来搞不清这些这些女郎在想些什么。如平乐,如平湘,不知她们为何怒。不知她们为何发笑。
至于自家郎君的心思,何劲便从未猜对过。
就算他自认是个迟钝的人,此时也察觉出殷裔的异样。
女郎在祠堂中,那可是殷氏祠堂,有进无出的殷氏祠堂。女郎此时在祠堂中生死未卜,可郎君竟然一派悠闲……
“郎君,女郎还在祠堂中生死未卜,郎君快些求女郎出来……”殷氏祠堂,顾名思义,只有殷氏族人才能入内。除了殷裔。何劲想不出还有谁甘冒生命危险去救平乐。
一天一夜己过。郎君此时进去相救亦不算违了族规。
可郎君……殷裔眼中闪过疑惑,仿佛真的不知道何劲在说些什么。
何劲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郎君这是怎么了?千盼万盼将郎君盼回,可为什么是这样一幅模样。难道不是老天怜悯女郎,所以让郎君在此时回转殷氏……
见殷裔无动于衷。何劲不由得再次恳求。“郎君,女郎逾时未出,定是出了意外。还请郎君想办法搭救。”在何劲心中,殷裔是无所不能的,他觉得只要郎君出手,平乐定然安全无虞。
听完何劲的话,殷裔抬首看向黑幽幽的石门……
明明不知何劲在说些什么,可心却不由自主的一拧。似乎是本能的,他的双腿竟然不由自主的抬起……
就在这时。一道红色身影蹦跳着飞奔而来,然后毫不顾及在场的诸人,一下扑到殷裔怀里。紧跟着,甜甜的带着几丝懵懂的声音随之扬起。
“裔郎,这里便是你说的很可怕的殷氏祠堂吗?看上去确实有些吓人……不过。很刺激呢,我们要不要进去探险?”
听到这女郎这般娇纵的声音,殷裔不由得纵容的勾起了唇,垂首看着怀中人儿。“青青很好奇吗?”
怀里女郎点头。
“改日吧,今天人太多了。青青不是不喜欢被人围观吗?”
不仅是何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殷裔。
五位长老齐齐拧眉,这个女郎又是谁?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不知羞耻。竟然公然投怀送抱。而且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殷氏祠堂确实有些吓人……又很刺激……这是哪跟哪儿啊。而且说话这般肆无忌惮,一点教养也无。
而自家郎君非但不出言指责,还一味的纵容着,还说什么今天人多,改日再观……这像话吗?像话吗?
不仅五位长老觉得殷裔失了分寸,连素来觉得自己儿子做事从来正确有殷延之都不赞同的拧紧了眉头。
裔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是非平氏阿乐不可吗?而且还自失身份的亲手写了婚书。
这怎么又出来一个女郎?而且看样子,不仅没有教养,而且没有羞耻心,甚至还不如那平氏阿乐,那平乐好歹看起来很是有大家女郎的姿容。
因为这一幕实在太过惊人。将众人对乍看到殷裔的惊喜瞬间被冲淡……就连殷延之都没有第一时间上去查看殷裔失踪这许多时日是否染病受伤,而是与众人一样,愣愣的怔在原地。
而被诸人关注的二人,仿佛没发现自己己成了焦点。而是继续轻声细气的说着什么。
看那架式,如果没人打断,二人能说个天长地久……
呆怔半晌,何劲总算回过神来,郎君这是……变心了?外出一趟,回来竟然变了心?那女郎怎么办?女郎为了郎君只身闯殷氏,把一切名节声誉全部抛弃了。
甚至最终被送进殷氏祠堂。
女郎何其无辜,明明可以明哲保身的,可为了郎君,不惜千里来濮阳,可郎君呢?千盼万盼将郎君盼回,郎君竟然身边跟着一个女郎,而且与那女郎言语亲切……
郎君,实无心矣。
女郎……何劲不由得在心底同情平乐,觉得平乐为郎君,为殷氏付出这许多实在有些冤枉。
难道世间郎君皆如此。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郎君就算再如何心急,也要确实女郎平安再如此啊。女郎还困在祠堂中生死未卜,郎君却在祠堂外与另一个女郎交头接耳。
女郎若看到,定会伤心的。
大家都看着殷裔,从而没人注意到那黝黑的门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蹒跚而出。
那身影走的很慢,似乎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全部的力量。
一步,两步。三步……
虽然慢。可她确实在坚持走出那黑洞洞的门。走向阳光。
就在这时,何劲回首。
看到那身影,他猛然惊呼出声:“女郎。”
一句女郎,诸人的视线不由得随之转向。
那是?
是平乐……确是平乐。诸人记得她进去时确实穿了件青色襦裙,只是她又不是平乐。
平乐在诸人的印象中,一直颇有大家女郎风范。就算进殷氏祠堂那般凶险之处,她留给人的背景也是雍容的。
可这个渐行渐近的女郎。
一身衣裙被不知何物扯得凌乱不堪。一头如墨的青丝纷乱的覆在背后,几缕发丝垂在额头,被额头的血湿浸透,很是狡猾的纠结成一团。
惨白的脸,染血的额,还有身上不知多少的伤处……
可不管如何。她是平乐。即没丧命,也未疯癫的平乐。她竟然活着走出殷氏祠堂。不敢说古往今来第一个,可确实是数十年无人可及。
五位长老呆了,殷延之呆闻,殷氏诸人呆了。
而殷裔。则淡淡扫了平乐一眼,复又低头与怀中女郎耳语着什么……
何劲一咬牙,快步上前伸出手臂,好让平乐可以支撑着他向前行。蹒跚的脚步,一步一顿的向着众人而来。
大家不由得将目光在平乐与殷裔身上轮转。
殷氏上下己经传遍,这个平乐可是带着郎君亲笔写的婚书而来。那便是郎君自己中意的,而且不惜自贬身价写下婚书。
可这个被郎君珍之惜之抱在怀里的女郎又是哪个?
那女郎一身红衣,显得无比的妖艳。可那张脸看上去,却又显得天真俏皮。真可谓是妖精与仙女的完美组合。
红色这种艳俗的颜色穿在她身上,非便不觉粗俗,反倒将她整个人趁着明亮几分。
一样的丽色,差别在于一个庄重贤淑,有着大家女郎才有的典雅。
一个美丽活泼,有着青春妙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