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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的只是简单地,随口一问,结果晚上的时候,她就被他叫出去了。
蒋易看着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小脸来,圆滚滚地像国宝,所以她圆滚滚地滚过来时,蒋易没忍住地笑了,张子言马上觉得委屈了,“我都生病了,你不安慰就算了,还嘲笑,是不是朋友啊?”
蒋易正色道:“谁让昨晚去玩水了,拉都拉不住。这会儿知道后果了?”她当时玩得忘乎所以了。
“蒋易,林姐没回来?”她问。
他淡淡地开口:“他们明天回来。”其实就他一人执拗地要今天赶回来,说是手机忘带了,有很重要的电话进来。人家还真当他有重要的事了。
这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你遇到的可能只是别人的处心积虑而已,可我们总习惯把不经意划为巧合,这也是对世事无常的一种心安理得的解释。现在的她,更愿意相信这句话“你遇见的事都是因你而生,你遇见的人都是为你而来”。在走走停停的路上,我们巧合过太多,也幸运过很多,最后堆积起来的也只是你没有忘记的。
张子言记得高三第二学期开始时,她像是突然有了紧迫感,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积极起来,似乎上个厕所就在计算着时间,老师重复得最多的话是:“你们只剩下XX天了,高考就在眼前。”而家长更是句句离不开“高考”这词。她也被带进了这个氛围里,在看到上年的分数线时,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够,特别是蒋易他们学校的分数。
但失望归失望,平日里还是乖乖地做作业,看书,考试。子言认为自己心里的焦急和不安只是出于对自己的嫌弃。张母觉得女儿应该是长大了,心里还有一丝丝欣慰。
考前填志愿的时候,她果断地在第一志愿里填了蒋易的学校,心想碰碰语气,这可是她一直的愿望。但她父母为了谨慎起见,填第二志愿时,最后几经考虑,让张子言填了一所二本学校,一是这学校上一年的录取线分数跟她平时模拟考的分数接近,录取的几率比较大;二是学校的位置与蒋易他们学校隔得很近,据说隔了一条马路。其实对她来说,这样综合选择的原因明明是第二条更重要。
高考前一天,蒋易问她:“感觉怎样?”
她呐呐地回:“一团糟,我有点害怕了,你高考前是什么心情,紧张吗?”
蒋易说:“我其实也紧张。”他想起某个人当时发了短信的,还有后来趾高气昂地宣誓,不自觉地轻声笑了。
而这笑声让子言解读为,他其实是安慰她的,她犹记得他当时好像在不亦乐乎地玩游戏吧,那潇洒的状态,怎么可能会有紧张感呢。
她认真地问:“蒋易,我要是考得不好怎么办?”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蒋易的声音才传来:“你能考得不好到哪儿去呢,放心,按照平时的状态去考就行了,剩下的,你只需把会做的题目都做了,其他的,不用管了。”
子言生生的被“不好到哪儿去”伤害了,这分明是对她的鄙视,闷闷地挂断电话,然后临时抱佛脚的背了几句古文。
第二天,张母特意陪着她去考试,雨一直在下,伴随着空气中都带着凉意,她坐在考场里,心里却过分的平静,与前一晚的焦躁不安完全不同。她猜想自己可能比较适合这种场合,而不习惯等待到来之前的不确定。
第一天考完出来时,张母递给她一杯凉茶,并没有仔细询问她考得怎样,她喝着凉茶,一边指着湿漉漉地地面问:“这雨怎么下这么大,我们怎么回去?”
张母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走啦,你爸在等着我们了。”
“别拍这么重,我明天还有考试。”她不满。
第二天她没让张母陪她去,在考完英语时,她心瞬间放松了下来,有种释然的错觉,考得好不好已不关她的事了,她觉得一身轻松,就蹦蹦跳跳地出了考场。挤出了家长的人山人海,就看到了蒋易,他穿着衬衣和短裤,站在那儿,但旁边还有个人,林琳,隔了这么久看,林琳和蒋易站在一起,画面感还是挺强的,浑然天成吗?她有些恍惚了,好像这还是以前,她还是那个被排除在他们关系之外的那个,心里的委屈由此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下午3点前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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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快乐!!
☆、10 那年夏天
透过重重的人群,蒋易恰好也发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她没理会,从人群另一边直接走了。
走了一段路,蒋易就追上来了,问:“你怎么直接走了?你刚看到了我了啊。”
“嗯,林琳呢?你不用陪着她吗?”语气里应该有酸酸的味道。
“她在等她妹妹,你考试做完了吗?”蒋易转过来问。好吧,别人都是首先问,你考得怎样,而他只问,你做完了么,她自尊心深深被刺激到了,反驳道:“肯定做完了。”
过了会儿,反应过来:“你怎么回来了?你们放假吗?不对啊,这时候有什么假呢?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偷跑回家的……”
蒋易被她一连串的话给弄得忍俊不禁,解释说:“我回家办点事,就请假了几天。”
可张子言事后才想起,他要办的是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她考场外。但她始终记得在看到他在的那个瞬间,心里堆砌的美好城墙,当然除去后来看见林琳这件事。
在等待成绩公布的这段时间,张子言显得异常的安分,每天照吃照睡照玩,张母有一次看电视,新闻讲的是一个高考生因为担心自己考得差,竟然在成绩还没出来前就因为自我压力大,自杀跳楼了。
她转头,无所谓的语气对子言说:“小言,你这心态好得我都接受不了了,完全不用担心你,但心宽点好啊。”张子言瘪瘪嘴,心里纠结这是夸奖吗?她怎么听出一种揶揄的感觉。
结果就是,张子言最后没能实现她的宏伟愿望,她高考的分数要上蒋易的学校实在差了一大截,她还是认命地相信那句:理想和现实总会擦肩而过。
出高考成绩那天,她爸妈看着她的分数,一点不惊讶,只说:“正常,你发挥得很正常。”什么叫正常,她的水平真的发挥出来了么?
但更可恶的是,她告诉蒋易:“惨了惨了,蒋易,我肯定不能上你们学校了。” 一脸的懊恼,神情明明很后悔,很担心。
可人家和她爸妈一个表情,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似的,完全不吃惊,说:“子言,可能是你估错了自己实力,但你的成绩……”
她打断他,埋怨地说:“谁让你当时考那么高的?”都明知道她肯定考不上。她理直气壮地怪罪起他来,可当时是谁发誓一定要报他的学校的?
不过幸好,她虽然没考很高分数,但还算是正常发挥,考上了第二志愿,也就是那所离蒋易学校比较近的学校。
录取通知书寄来的那天,她拿着通知书,足足观摩了整整几分钟,然后才如梦初醒般,跳起来去告诉蒋易,说:“蒋易,蒋易,我考上了考上了!以后又可以一起读书了。”
蒋易之前就分析了她的第二志愿学校上两年的录取分数线,觉得子言的录取的胜算比较大,这会儿听到这消息也不觉得有多惊讶,只是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重重地落下了,安稳了,放心了。
他能想象某人高兴得只差手足足蹈的模样,脸上微微露出浅笑,嘴里发出的嗯,也带着轻快之意。
新生报到那天,她磨着蒋易和她一起去学校,蒋易甩给她一句:“你别想让我帮你搬东西。”
张子言心虚地回他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说:“我保证不会。”
去学校报道的那天,她特地不让父母去送,张家父母一想到有蒋易在,有人照应着,也就放心了。
张子言下车后,非常理所当然地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塞给了身边的蒋易,自己背着一个背包在前面蹦蹦跳跳,兴奋地说:“蒋易,我终于是大学生了!”
“蒋易,你们学校有什么好吃的?你说我以后下课是不是就可以找你吃饭?”
“蒋易,林姐跟我说……”
某个挎着大包小包,双手占满的人,终于发怒了:“张子言,你信不信我把你东西全丢在这儿。”
她小声嘀咕一句:“真小气。”知趣地闭了嘴。
小气的人最终还是把她送到了新生报到处,陪她跑完了新生报道注册的所有程序,送她去分配好的宿舍安顿好,才离开回自己的学校去。
不过,他走之前特地强调一句,张子言,你别连想家的时候都找我。意思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自己解决,他是不会受理这些的。但她才不管这些,晚上躺在床上,想着有蒋易在真好,她就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阳光刚好照到她的床位,九月的天气比较热,但她那时心里却感觉异常的温暖。人们似乎总喜欢将内在的心情跟周遭的事物比较起来,就像她现在,因为情绪对,竟不觉得太阳晃眼,不觉得阳光灼热。
直到寝室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提着笨重的箱子,脸上还淌着汗水,面颊隐现出淡淡的红,一手扇着风,一手拎过箱子放倒在地面。
这时瞧见床上的张子言,温和地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李潇潇。”
日后张子言总打趣潇潇说:“你知道初见你时,我对你温柔一笑心动了,那感觉美妙极了,我想我是那时对你倾心的。”可后来她知道这些都是错觉。
中午的时候,李潇潇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人结伴去食堂吃饭,张子言第一次离开家,在少了妈妈的“张子言,出来吃饭”的咆哮后,在陌生的校园里,她突然有些放不下某些依赖,不过看人家李潇潇,轻车熟路的样子去排队打饭,打菜,舀汤后,她暗暗地想自己应该可以适应。
后来吃饭聊天,她才知道李潇潇之所以这么熟悉,是因为她高中就在这所学校的高中部读的,用李某人的原话说,毕业后,懒得挪窝,就直接进本校的大学部了。好吧,她这时就已深刻意识到,李潇潇远不是温柔之人,她以后可以不用温柔对待了。
吃完午饭,张子言建议去逛逛校园,想着潇潇正好可以当个向导什么的,也就不担心待会儿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