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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忙伸手和张子言握下,并说:“你好,谢谢来小儿的满月酒。”
张子言露出再合适不过的笑脸,回道:“客气了。”原来是他啊。
过了会儿,子言蹭到胖子面前,一脸幸灾乐祸,说:“胖子,没想到你还挺念旧的,太意外了。”
胖子奇怪地看着她,她收起嚣张,解释道:“我就是看见你一进来气焰都蔫了,不习惯。不过,你觉得她会来参加吗?这时候都没有现身。”她只是突然记起的,但看胖子的神情,她觉得自己多半是猜对了。
胖子坐在那儿,脸色沉静,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是悲伤的,那种落寞的悲伤,跟他平时的风格完全沾不到边儿的。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或明显,或隐匿,都只能独自等待治愈的时刻。
直到酒会开宴,赵静才露面,着一身素静的长裙,一手挽着周天,一手稍撂着裙摆,两人漫步走来,张子言始终觉得赵静的气质是与身俱来的,旁人学不来。小孩是由外婆抱着出场的,老人一脸幸福洋溢,坐在旁边。
大荧幕上播完了小孩的视频后,主持人让致辞,周天上前很郑重地鞠了一躬,然后拿着麦克风,声音沉稳,缓缓地说:“尊敬的各位长辈,亲爱的各位同学,同事,谢谢你们前来参加……”
张子言望着台上的周天,突然发现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和光芒万丈的赵静站在一起,他背后的大荧幕上放着的是他们小孩的照片,那是种浑然而成的和谐与美好,这样真好。
讲话结束了,酒宴才正式开始,下面的宾客一下子就热闹开了,有说笑的,周围的人也因为吃的,喝的,迅速熟络了起来。
胖子那天很反常地,没有像以前任何的聚会,他是带动气氛的人,全程都能看见他的身影,都能听见他的声音,现在他自己一个人窝在一边,没有理会其他的任何事。子言突然心疼起来,他与自己又是何其相似。
她走过去,坐在旁边。开玩笑地说:“我是来监督你的,你别背着偷喝酒,我还指望你开车送我回去的。”
胖子笑了起来,说:“我得为我的命,你的命负责。”子言也笑了。她想纠正一点的是,他负责的应该是她的命在前,才对的。
夫妇两人敬酒时,赵静特意走到子言身旁,巧笑嫣然:“子言,谢谢你能来。”她顿了下,若有所悟:“子言,我记得那次说你酒精过敏的。你怎么……”
子言歉意笑笑:“以前是因为……”是因为蒋易这么说的。
赵静有意打断,玩笑道:“好了,我明白。那这杯酒你得全数补上,算上之前的。”说完,赵静笑了。
赵静后来说,子言,我以前不懂,可遇到周天开始,我就瞬间明白了,幸福是自然而然,不是使足了劲儿牢牢抓住,那样很累。所以先有放下,后才有幸福。子言,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嗯,她懂。
酒会结束了,胖子开车送子言,子言试探性地问:“她没有出现,你是不是非常失落的?”
正好遇到路口的红绿灯,胖子停下车,沉默了半响,点点头,“虽然是碰碰运气,以为她会来,可最后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内心期盼,其实心里挺难受的。”
“当时我如果没有放弃,她应该也不会记恨这些年了,我们若还在一起,说不定孩子会比她哥的先出生。”
……
“可都回不去了,这些年来,我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人啊,能抓住的只有现在了,所谓的悔不当初,全他妈的都是磨人。”
胖子启动车子的时候,回过头望了一眼旁边的子言,意味深长的说:“唉,子言,哥哥把伤疤都揭出来给你看了,你以后可得长点心,别一天没事,尽瞎想,早点想明白才是正道。”
她点点头,取笑他说:“你自己不是一样?难道你的伤疤不是因为你没想明白才没有痊愈吗?”
胖子伸手,拍了一下她脑袋,“尽欺负我等善良之辈,我这不是要改头换面了嘛,下次哥哥带个新人过来给你瞧瞧。”
她不以为然地笑了,每个人心里都隐着一道疤,自己不去揭,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了然无事了。
张子言回到家,她妈妈看见她,愣了下,然后才问:“不是说这周末忙吗?怎么回来了?”
张子言笑着说:“所以这个时候才回来啊。”接着问:“你明天要去医院吗?你腿什么时候拆石膏?”
她妈恢复淡定气质,继续手上的刺绣,头也不抬地说:“你赶着回来是陪我拆石膏的?我不信你这么好心。”
张子言喝着水,含糊不清地回答:“嗯,对啊,免得你到时又念叨一通,做女儿的不关心你,不爱你。”
她妈妈终于抬头,嫌弃地说:“我可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还有,你能不能喝完了再说话,这习惯怎么不知道改改?”是啊,得改掉这不好的习惯。
拆了石膏的张妈妈,像个小孩子一样,对走路的热衷完全不亚于初学者的好奇,她在后面慢慢跟着,生怕有一个闪失,她不顾她妈妈的反对,走上前搀扶着,弄得张母一扭一扭地,极想摆脱女儿的手。
“哎,小言,我都说了,我可以自己走了,你放心。”
张子言只能搬出医生来:“妈,你别忘了医生怎么叮嘱的,只是让你加强锻炼,而不是使劲儿锻炼。”
她妈妈后来竟委屈地抱怨:“我这不是刚拆了,突然没了个安全感了,想尽快恢复嘛,你也别大惊小怪的。该干嘛干嘛去,别妨碍我练习了。”最后一句明明是命令和嫌弃的口吻。
院子里有人陆续经过,都好奇地望了望这边,有认识的人会打招呼,关切地询问张母的腿恢复情况,然后目光自动地转移到旁边的张子言身上,问:“这是子言吗?没想到啊,一晃眼,那时候院子里面年龄最小的姑娘都这么大了,我还记得,你天天跟着蒋易……”
人家说出来后方知自己碰触了别人的伤口,自觉闭嘴了,而张子言本人却后知后觉地愣了半响,才接上一句,哦,是啊。
晚上,一家人围着吃饭时,张父乐呵呵地直夸:“诶,小言,你这菜做得非常好吃,我今晚要多吃一碗饭。”
她妈妈在一旁不屑地说:“你爸是嫌我做得不好吃了,之前亏待了他。”
子言端着刚炒好的菜出来,笑着圆场:“妈,其实爸的意思是他很久没吃过我做的而已了,说得我不好意思了,看来以后得经常给你们做了。怎么着也是亲闺女的嘛。”
她爸爸忙点头赞同,说:“是啊,是啊。”
张母越听越觉得不对,最后抱怨着:“你们父女俩就知道合伙诓我嘛。”
吃过晚饭,她本在厨房收拾的,父母在客厅看电视,两人有一没一搭地闲聊,她依稀听见父亲说:“我今天见到正国了,说是回来看看,这些年了,那样子憔悴了好多。”
她妈妈应该是记起厨房里的子言来,压低声音说:“嘘,小点儿声,怎么样,他现在……”后面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见了,或许是故意不想听下去的吧,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水劲儿太大,直接溅到四周。
他们一家人,从那以后就没在这院子住了,蒋林走之前跟她说,她父亲可能不想触景生悲,就直接申请外调了。
后来她休息了一阵子,重新换了工作,这些年来,她也有意不回这儿,直到上次逛街,那么巧的竟然碰到蒋林。你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脆弱,微妙到不想见的话,竟可以这些年都不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24 浪漫的想往
潇潇难得严肃的语气:“子言,给你介绍一个人吧。”对方一脸正经地介绍,而她一脸茫然,不是说请吃饭吗?怎么又出现了她的男朋友?她之前一点消息都没得到呢,潇潇这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
潇潇看着张子言茫然的样子,解释说:“子言,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们只是刚决定在一起……”
子言似乎有些明白她的顾忌,认真地说:“其实我没事,我们总要幸福的。”
潇潇不忍地握着她的手,说:“嗯,你明白就好。”
她似若无其事地反问:“潇潇,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潇潇没有搭话,只是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子言倒无所谓地挥一挥手,微笑着,说:“算了,你们俩等会儿请我吃这家最贵的菜吧,算是弥补。哈哈!”
李潇潇对着男友,开玩笑说:“你听见没有,只吃最贵的。”
子言走在前面,听了这话,不满地回头说:“李主编,你不会舍不得吧,我还没带你们去吃新开的泰国菜。”
“还有,李潇潇,你等会儿必须老实交代你们俩人暗度陈仓的始末,我就不严刑拷问了,那样多费口舌,我安静吃就行了。”
李潇潇为了阻止她借题发挥得太离谱了,果断封口不言了,跟在她身后,做出非常顺从的模样,她男友则淡定地继续跟在两位斗嘴很欢的女人后面,表示见怪不怪的,明明才是第一次见面。
当然饭桌上,李潇潇只是象征性地说了点两人间奇妙的缘分。
“你知道我有次跟你说,我们社想做一期名人专访,那次本来是定好的采访他,但他临时要出差,急得我只能去机场堵人了,有限的候机时间里,只挑了几个问题采访,稿子拿回来发现根本就不能用,后来我哭着打电话求他,希望他可以接受电话采访,还好他没有拒绝,要不然那次主编非开了我不可。”
她男友插话进来:“我那时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的,但心想都这么求着帮忙了,我就答应了。”
李潇潇觉得被拂了面子,伸手打了一下旁边的人,说:“幸好你是答应了,要是没答应,我后来应该见你一次捶你一次的。”
“非常有缘的是,后来在相亲时,我们又见面了,原来他是我妈的朋友的儿子,有时候觉得这圈子真的很小,你看,之前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认识的过程有些大费周章,但结果是我们原本可以顺理成章的认识的。”
张子言听了她的结论,只深刻得出:李潇潇在模糊重点。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郑重其事地打断,问:“你们谁先表白的?”
李潇潇无比骄傲地指着男友,字正腔圆地吐出:“他!”
“他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
她男友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