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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到最后二十分钟时,两队的比分依旧相差不大,场上的队员都有些疲了,但大家都拼着最后的劲儿,争取为自己队赢球。事情发生时,张子言条件反射地从位置上跳起来,挤出了看台区跑到场地上,她看见蒋易捂着脚,分明很痛苦的
表情摔倒到了地上。
裁判吹了口哨暂停比赛,一堆人围上去,子言挤不进去,远远地站在人群外。蒋易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慢慢退出比赛场,子言想有那么多人在,就打算往回走,“张子言,你过来。”蒋易的声音从一端悠悠的飘过来。
她很不情愿被那么多人盯着,就快步跑过去。她扶着蒋易挪步到医务室,“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扶你去啊,真是重死了。”
倚着她走路的蒋易说:“因为他们要比赛。”
子言很不甘心被奴役:“那还有不用比赛的啊,就知道使唤我。”
蒋易隐隐地笑了下,简单地回她:“嗯。”
“蒋易,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儿,让你一个人爬着回去。”太不爽了,之前还不理她。
蒋易停了下来,望了她一眼:“好了,你什么时候打耳洞了?”子言这时才想起耳洞来,感觉现在比之前更疼了,火辣辣的。
她伸手想抓一下,蒋易忙制止了,说:“别碰,都红了。”
她解释说:“我也知道不能用手抓啊,刚没忍住而已。有点痛。”
蒋易继续走,不以为然地说:“知道痛还去折腾,要是发炎了有你受的。”
“不是啊,人家说有了耳洞会更漂亮,我只是好奇。”她解释。
蒋易呲的一笑,这人应该是太无聊了。子言感觉被取笑,生气地顺势使劲儿锤了一下他的背,说:“好啦,就知道会这样,你脚不是很疼吗?还有心情取笑我。”
医生翻来覆去地观察了下蒋易受伤的脚后,淡定地吐出几个字:“没事,只是扭伤。”转身去开药,等着的时间,张子言也扒着他受伤的脚看,蒋易迅速打开她的手:“很痛。”
“但是医生刚就是这样看的?”子言反驳。
“你能和医生比吗,你又不知道轻重。” 好吧,好像是这样的。
她然后小心问:“真的没事?你不是很痛吗?”
蒋易看见她担忧的表情,语气低了下来:“你刚手用太大劲儿了,我当然很痛。”哦,她还是相信医生吧。
比赛结束后,胖子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子言正被指使去药房取药,老大不情愿的,为什么他受伤,她要跟着受累啊。她的表情逗乐了接电话的蒋易,他语气不自觉地愉悦了起来,胖子调侃:“得了,听你这语气,我就知道应该没多大问题的,何况有子言妹妹在呢,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哈哈。”
子言拿完药回来,按照医生吩咐的,给蒋易受伤的脚涂药。
“蒋易,比赛谁赢了?”她问。
“胖子说我们赢了。”蒋易嘶的一声,说:“张子言,你轻点。”哦,她好像是用太大力了。可谁都有集体荣誉吧,凭什么输的一方的要在这儿伺候,并且被伺候的人还一副理应如此的态度。
扶着蒋易会宿舍的路上,遇到了蒋易认识的人,“蒋易,你脚怎么了?”蒋易还没回答,人家注意到旁边的子言,好奇:“蒋易,你哪儿去拐的小女生啊,好可爱,看着真喜欢。”
子言一直以来的习惯,马上跳出来解释:“你好,我是蒋易的妹妹。”以前很不情愿承认,后来蒋易说:我本来就比你大一岁啊。特别是林琳出现后,她自动地承认这关系。
“哦,你好。我是他的同系的,陆新。”哦字拖着稍长的尾音,弄得子言觉得很怪,然后陆新转过来对着蒋易:“我好像没听过你有妹妹,还这么惹人喜欢……”
“嗯,我们还有事。下次一起去找刘导吧,据说他这几天出差了。”蒋易的语气平淡。
陆新倒是不在意,笑着说:“那好,我正好约了人。”
离开时,还特意跟子言郑重地道别:“再见。”
子言回过头,问:“蒋易,你待会儿有什么事?”见蒋易不答,接着说:“你刚不是说有事吗?”
“没事。”阴阳怪气的。算了,她才不想侍候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2014年的最后一天了
顿时忧桑起来
☆、16 那一天
回寝室了,子言被几个室友迅速围住,询问情况:“子言,蒋易的脚伤怎样,不要紧吧?我们当时都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身影飞快地跑过去了。”当时她明明就坐在潇潇旁边的。
子言很委屈的语气:“还说呢,你们应该关心的人是我啊,蒋易他只是扭伤了脚,结果我被指使过去,指使过来的,完全奴役我了。”
潇潇几个纷纷走开,一副了然的神情,子言想了想,没什么不对啊,情况明明就是这样子,她被蒋易欺负是事实啊;这就算了,刚她离开时,某个人还着一副你爱走不走的表情。
潇潇几个在一旁暗暗腹诽:那之前看见蒋易受伤,反应得那般神速,跑得比谁都快的是哪个?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第二天,子言一下课还是直奔蒋易那儿,知道他还没有吃饭,就直接去学校的小餐馆打包了些吃的,提着打包的食物,一蹦一跳地走去。
她没想过这时再次碰到陆新,被别人笑言:“你这是去找蒋易?看看,人家的妹妹就是好,多懂事啊。”
她乖乖地问好,陆新笑着,“蒋小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我看着好喜欢。”这话让张子言有些尴尬,最后也只能尴尬地笑笑。
陆新后来对她说,你不知道你当时那局促不安的神情,弄得我心痒痒。这人说话总是这样,暂且名为“不知分寸”。
陆新兴许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过了,最后自己圆场说:“哎,我这是说着玩的,你这样感觉是我欺负你了呢,我良心过意不去了。”
胖子不知何时出现了,从后边拍着陆新的肩膀,说:“你这可不能欺负小言,蒋易要是知道了,非跟你急不可。”然后转头对着子言说:“你别介意,他就这样。你快上去了,蒋易在等着呢。”
她点了下头,道了别,转身飞快地上楼去了。
入春后,天气逐渐变暖,但张子言在某个清晨醒来发现自己感冒加重了,原本只是有点咳嗽,现在额头烫得很厉害,头重脚轻的,她让潇潇给她请假,潇潇说:“要不我也不去上课了吧,送你去校医院。”
“别,你上几次逃课都被抓,你期末很危险,你还是去打个招呼。”张子言很好心地提醒。
“明明自己经常逃课,还好意思提醒我,真是的。”潇潇不满她□□裸地指出,同时还满是怨言地帮某人写着请假条,“平时逃个课都明目张胆的,这会儿循规蹈矩地要走正常程序,因为有生病事由,底气足了?”
子言在床上闭着眼,她从嘴里发出“嗯”,表示赞同,能想象潇潇那一脸的不情愿,却又非常勉强地写假条的样子。
抱怨归抱怨,潇潇出门前,还担心地问:“子言,你一个人可以吗?”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说:“可以,大不了我打电话给蒋易。”现在想来,她那时对蒋易有多依赖,她自己没有想过,也许是习惯,可到最后似乎变本加厉地成为理所当然了。正因为那份理所当然,而现在的她始终学不会释然了。
她在输液室等待输液的空隙,给蒋易拨了个电话,挂电话后,张子言才想起蒋易前几天说他要到校外实习的,她刚忘了问他,只一个劲儿说:“怎么办,蒋易,医生说我必须得连续输液两天,还得吃药,你知道我从小就怕吃药……”
对方在她喋喋不休中插话:“你要照顾好自己了,会这样吗?好了,听医生的,别偷偷把药丢掉,不吃。”她什么时候这样过,只是没吃而已。她正想反驳时,电话突然被挂断,手机没电了。
晚上的时候,她正和潇潇控诉校医院的护士有多粗鲁,多残暴,蒋易打电话让她下去,她挂断电话往外冲,潇潇拉住她,塞给她件外套让她披上。
她下楼的时候,看见蒋易站在宿舍楼外的阶梯边,正玩手机,她本想吓他,结果等悄悄走到他身后,他突然转过身来,倒把她吓了一跳,脑袋直直撞上他,生痛,心里随即懊恼和委屈。
蒋易一把捞过她,无奈地说:“看来你已经好啦?”
她很委屈地说:“本来是好了,我明天都准备不去医院,可现在被你撞疼了。”那样子是非常非常痛苦的表情。
蒋易笑笑,真会赖的,好笑地说:“这样你最好马上去医院,免得到时半夜哭着给我打电话,那样多折腾。”
张子言很无辜地甩掉他的手,走开一步,义正言辞地说:“蒋易同学,你没认识到你的错误,是你撞了生病的我,还奚落我……”
她大有要数落人家从小到大的错误之势时,他再次直接捞过她,给了她至今都觉得异常温暖的拥抱,他在她耳边说:“好了,好了,我们讲和吧。”
她在他怀里闷声嘟囔道:“我才不原谅你。”现在的她才明白那时的自己有多么矫情,其实最根本的原因,不过就是仗着蒋易始终会在她身边,她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挥霍,毫无顾忌地张扬。
或许是因为生病,张子言突然悲怀伤秋起来,担忧地说:“蒋易,要是你毕业了,我生病会不会很孤单,没有人会这样,特意来看我了?”是啊,先离开的那个会被记住,但留下的这个呢?被留下来的那个会不会悲伤?
那时的蒋易会说:“不会,我会一直在,但你能让自己不生病吗?”
可现在呢,这些年来,她终究成为留下来的那个了。
那晚蒋易送张子言回宿舍时,张子言像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又不免让人觉察出一份真挚来:“蒋易,你怀抱真温暖。”
她记得那次他喝醉酒了,然后抱着她……很温暖,真的。
“你这次没喝酒吧?或者你没失恋吧?”她眼睛直直盯着他。
可他却沉吟不语,像是没听见她的发问似的,过了几秒,她转而语气低低地,闷闷地说:“算了,我上去了,再见!”
蒋易这时突然拉住转身要离去的她,语气轻巧,解释:“我刚只是在想你这算不算是表白吗?”
张子言听了这话,足足懵了半秒,然后脑子反应过来,脸有些微微发烫,非常不好意思地挣开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