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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体验来看,恰恰相反,处理好了不但不会影响工作,还会促进工作。她又转念一想,哎,也许不是这回事,我何必杞人忧天呢?……
这时雷鸣团长气呼呼地进来了。“怎么样,坐不稳馬鞍桥了吧?”
“没有呀,团长你什么意思呀?”震豫东故装镇静。
“小丽,我问你一件事,你要保证说实话。”
“到底什么事呀,雷叔。”她这样称呼他仿佛可以让气氛缓和些。
“什么事你心里明白,我问你,这几天你都和谁在一起?”
“像往常一样,练功,演戏,吃饭,睡觉。”
“说实话,告诉你,你的事组织上已经都掌握了。”他故意提升到组织,这样更严肃更郑重其事。
“雷叔,究竟啥事你就说吧,是不是你听别人说啥闲话了”
“闲话?!无风不起浪,那他咋不说别人呀“
震豫东已经猜出事情的大概,她知道团长只是听谁捕风捉影地说,并没有真凭实据。这时她想到玉树,她暗暗嘱咐自己一定要沉着。
“哇,我猜着啦,是不是有人反映我谈恋爱了?”
“你说有没有?”
“哈哈,我当啥天大的事,告诉你,弄错了,他一定看到我在茶馆和男的喝茶啦。”
“有这回事吧?”
“有不假,那是跟刘堂哥。不信你去问他。”
震豫东冰雪聪明,这样一来她就把目标转移到了刘堂身上;她知道刘堂是个思想解放‘从不出卖朋友的好人,也是雷鸣的好朋友。果然,她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解脱。
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震豫东和高玉树两人不约而同的来到那棵如伞似盖的茂密树下,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天然屏障,既能遮风挡雨又能掩人耳目。两人如胶似漆的紧紧抱在一起,相互可以清晰的聆听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高玉树有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亲吻,但几次都被震豫东婉拒了,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愿发展过快,不愿没有节制,她是一个聪明理智的姑娘。
高豫树有些失落,有些沮丧,有些惆怅,他不明白她的内心到底是怎样想,是不爱,是讨厌,是装腔作势……他电打似的倏然将手松开。震豫东对他的举动并没有想太多,她呐呐地说:“你知道吗,我们的事团长已经有所觉察。”“是吗,怎么会呢?”他感到意外。
“昨天在于明辉家吃饭,白薇还当新闻发布了呢。”震豫东脱口说。“怎么,你去那个部长家啦?”“我没打算去,可他再三邀请,他是宣传部长多少也算我们的上司,弄得太僵也不好。”高玉树觉得她说的有理,但还是不满的说:“他不是有爱人吗,还让美女陪?”震豫东话锋一转说:“咱们的事白薇怎么知道啦?”高玉树吞吞吐吐地说“都怨我,你给我的信叫她抢走了。”她没有埋怨他,只是说:“那个女人心眼多,你和她少接触。”高玉树担心地问:“团长还管这事?”“当然管,尤其对我们年轻女演员他管的更严,要求我们二十八岁再结婚。”“白听他的,这是他定的土政策;国家有婚姻法。”
“入乡随俗。团里俩小年轻的曾因为谈恋爱而被开除。你说这值得吗?”高玉树自语:“为了爱情丢了事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看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震豫东无言以对了,因为她认为那样不值得,可高玉树的观点也没错。始料不及的是高玉树的突如其来的发问:“这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怎样做?”“我?……我事业爱情都要。”“如果要你在二者之间选一个,你选哪个?”“震豫东为难了,她的观点是两者都要,她不愿舍弃任何一个,但更不愿意说违心的话。她只好按自己的愿望说:“我要争取,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去争取!”
高玉树明白,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其实他也偷偷认为爱情和事业是一对并蒂莲,缺一不可。他夸她说:“亲爱的你说的很对,没有事业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爱情需要物质基础做依托,只有在生存和生活的前提下,才谈得上爱情。“
这话震豫东爱听,她也夸奖说:“还是读书人说话有水平!”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嘛。亲爱的,你知道什么是颜如玉吗?”“也许是女人吧。”高玉树欣喜若狂:“不错,是漂亮女人,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像震豫东一样标致的美女。”
6。第六章 恋爱风波
第六章恋爱风波
雷团长请刘堂喝酒。由于事先震豫东给刘堂打了招呼,他明白团长的用意。酒过三巡,雷鸣终于开口:“伙计,最近你和小于子喝过酒吗?”“没有,只喝过茶,怎么有人说闲话?”雷鸣皱皱眉头又问:“就你两个?”“是啊,那还能有谁?”“你咋想起和她喝茶?”“呃,她怎么了?”这一段机械生硬的问答式谈话,一点不像出自朋友之间,
倒像是法官和犯人。“原来你不是叫我喝酒是来审我呀!”“哎,你别多心,我不是对你。”“哦,那你是对小于子了?说实话老雷,她可是我们团百拾口人的摇钱树‘,财神爷。”“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对她严格要求。”“她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呀,你何必草木皆兵?”
“不是草木皆兵而是全民皆兵,我们必须看住她,不能让她过早谈恋爱!”“其实,你是多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合理合法。”雷鸣勃然大怒:“屁话,我是一团之长,凡是在我这一亩三分地的人,必须听我的。她的牌子再大也大不过组织。”他又搬出组织。刘堂知道他的一根筋脾气,凡是他认准的事,你就是用十匹馬九头牛也拉不回。所以他决定用激将法。“伙计,时代不同了,你的脾气也得改改,再说啦,人家就是谈恋爱,你又能有啥招?”
“招儿,多得是,我棒打鸳鸯拆散她,再不就开除她!“
“开除?!你别意气用事了,你认为离了你人家震豫东就没地方要啦?说到底是你离不开人家,是剧团离不开人家。”刘堂故意气他。其实,他是在摸雷鸣的底儿。
“我不信离开她剧团就活不成!”雷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刘堂知道他是在说大话,于是,暗暗为之高兴。
剧场的后边有个小院,靠北边是一排平房,每个房门上都挂着一条竹帘,这就是演员们的宿舍。平房东头的一间是厨房,六七十口演职人员的饭食就出自这里。由于没有餐厅,他们只好在宿舍或院子里吃饭,尤其热天,三三两两,你一堆,我一伙,有蹲着吃的,有站着吃的,五花八门,星罗棋布。
为了避免嫌疑,刘堂没有和震豫东在一起吃饭,但他很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还是在刷碗的时候,把一纸条塞给她。
震豫东回到宿舍迅疾打开纸条,很短:“注意收敛”震豫东立即将纸条撕碎。她意识到雷鸣的态度一定很强硬,形势对她一定不利,这时她想到晨练,想到高玉树。突然断绝来往;他能受得了吗?对了,不论如何必须尽快告诉他。可是怎么告诉他呢?思来想去只有明天早晨了。
天刚麻麻亮震豫东便来到了龙亭公园,不知怎的,龙亭突然变得阴暗起来,花不红树不绿,湖水也死气沉沉,无波无澜,四周一片静寂,连个人影也没有。她无心练功,在柳林里焦灼地踱来踱去,她看看表,按以往高玉树也该来了,她望眼欲穿却不见他的人影。怎么,难道他生病了?不然他是不会迟到的,她忧心忡忡。她走出柳林,向远处望去,希望能看见心上人。蓦然,在桥那边有个晃动的白点,由远及近,渐渐看清了,来者正是高玉树。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才来?”震豫东急不可耐。
高玉树气喘吁吁:“路上碰见一个老大爷犯心脏病了,我把他送去医院。对不起!“
“救死扶伤,这是好事,应当表扬。”
“你没练功,一定有啥事吧?”
“前天雷团长找刘堂了。”“喔,都说些什么?”
“没有机会问,现在弄得很紧张,我们连话都不敢说了。”震豫东满腹牢骚。接着又说:“他给我个纸条。“
“上面写些什么?”“很简单,四个字:注意收敛。
“你如何打算?“高玉树急切地问。
“我们先暂停一下,晚上你再向刘堂哥问一下他们谈话的详悉情况。”“你们剧团可真是个独立王国!难道我们连恋爱的自由都没有吗?”高玉树牢骚满腹。
“剧团也许有他的特殊性,你知道我师父曾经给我说什么吗?”震豫东有点神秘的说。“什么?”
她沉吟一会说:“那时我十六岁,已经初露锋芒,一天教完戏他摸着我的头严肃地说:“知道吗孩子,要想成为名角儿,就必须克制自己的感情。对于感情这个词的涵义当时我并不完全理解,但还是影影绰绰知道些的。”
“哈,七情六欲是人的生理需要,是人之常情,为什么要克制?”高玉树不以为然。但他又觉得这说法不确切,就补充说:“克制是必要的,但不等于不恋爱不结婚。”
这时候有个扎短辫的姑娘慌里慌张走过来,震豫东叫了声:“二妮”她便附在震豫东耳边嘀咕了一会,便匆匆离去。等她走远,震豫东对高玉树说:“不好,团长派人监视咱们了。”
“喔,那她?”“她叫李春燕,跟我好,所以才告诉我。”
“看来我们再想见面……”高玉树突然抱住震豫东的肩膀抽泣起来。震豫东强颜欢笑,一边给他擦泪一边说:“乖,别难过,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要我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心心相印,谁也别想拆散我们!”高玉树一筹莫展地说:“我要是想见你怎么办?”
“可以在剧场嘛,反正把门的我已交代过。”
“那不一样,可望不可即。”高玉树失魂落魄的说。
“来日方长,你想怎么样?……”高玉树并不回答他像锇虎扑食,揽过震豫东就亲,她不仅没有拒绝反而为之迎合。
这时从柳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