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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豫东打断了他,“师兄,你别说了,那是不可能的,团里有规定,不许谈恋爱!”
“哎,那些规定算个屁,我早听说了,你为这事还受了处分,可到头来怎么样,你不是当了副团长,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没错,错的是他们。不信你再谈谈,我敢保证他们绝不会再故伎重演,说不定你会当上正团长!”
“那时候我太幼稚,吃一堑长一智,现在我大小是个领导,哪能带这个头?!”
“哈哈,哈哈,给你个棒槌你却当成了真(针),你这个副团长不过是个牌位,说到底是你头上一个紧箍咒而已,不瞒你说这是雷团长在酒桌上说的。”
这话是震豫东第一次听到,的确有一定的爆炸力,她心头不禁为之一震,但她很快又平复了,心想,这一定是雷鸣的自我安慰罢了,任命干部是组织部的决定,他当然会耿耿于怀甚至妒忌,从而造谣污蔑。“我只愿走自己的路,起码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师妹,我真佩服你的肚量,可是我更关心你的身心和情绪。知道吗,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人要是活的不开心,那还有啥意思?”
这时,腊梅突然气喘吁吁地跑来,丽姐,雷团长叫你快点回去,说叫你去局里开会。
11。第十一章 假面舞会
第十一章假面舞会
又一个星期六,白薇所在的艺术系举办假面舞会。史良撺掇高玉树参加,他很犹豫。
“哥们,你再帮我一回好吗?人家说,男人追女人,关键在于执着,好事多磨嘛!”史良仍不死心。
高玉树只好答应他。
史良换上最好的衣服,头发弄得铮亮,和脚上的皮鞋交相映辉。
高玉树看后哈哈笑道:“告诉你伙计,白薇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连苍蝇都能被滑倒的亮发。
“哎,你咋不早说,现在再洗……”
我看还是去洗洗好,他看看表:没关系,还有半个小时。
史良只好遵命。
舞会在艺术系的练功房举行,他俩来到门前,只见布告栏里贴张布告,他俩举目观看,原来是条禁令,为了保护练功房的实木地板,舞者不许穿皮鞋。
“怎么办?”史良沮丧地问高玉树。
“这里的规矩是多,我看咱们还是去看电影吧。”
“看电影没意思,好事多磨,走,回去换鞋。”
高玉树也只好悻悻地陪他回去。
十五分钟以后他们又返了回来,然而,他们又被拦在了门外。
“你们是哪个系的?”
“中文系!”
“有面具吗?”
哦,他们又被卡壳了。高玉树只好搬出白薇:“劳驾去里边叫一声白薇好吗?”
“您是我们舞后请的吧?”
高玉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支支吾吾。
“既然如此,你们进去吧。”
他们如释重负,欣然而进。
舞会既将开始,乐队在调试乐器,练功房两侧坐满了人,他们都拿着各式各样的面具,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唯独他俩却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没有面具来也是白来。无奈高玉树只好去找白薇。她见到他说很抱歉忘了给他发请帖。他幽她一默:“我是不请自来!”
他说明来意。她忙领他走进一个房间,啊,这里桌子上放着许多光怪陆离的面具。
“听说你是今晚的舞后?那舞皇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白薇目光灼灼。说着挑了一个唐明皇的面具给他,高玉树接过来又信手拿了一个猪八戒的,便告辞了。
史良一定要唐明皇的面具,高玉树只好让给他,自己戴猪八戒。
舞会开始,艺术系的庞大乐队奏起欢快的波尔卡舞曲,上百对青年男女顿时荡起叶叶小舟,高玉树和史良刚戴上面具就被掳走啦。掳走高玉树的是个戴白骨精面具的,而史良则是杨贵妃。高玉树知道那个杨贵妃就是白薇,他还知道她把史良当成他啦。假面舞会出现这种乱点鸳鸯谱的事,早已司空见惯,所以,高玉树并没有介意。
白薇错误的认为自己怀里的男人就是高玉树,所以她跳得特别起劲,一会儿风车似的旋转,一会儿漫步似的舒缓,一会儿又狂风骤雨似的激烈……
史良暗想,她戴的面具是杨贵妃,而且又直奔唐明皇而来,啊,明白了,我怀里的舞伴一定是今晚的舞后白薇,这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的舞本来跳的一般,和白薇可说是相形见绌,小巫见大巫,然而,白薇并没有嫌弃他责备他,反而,竭力鼓励他配合他。这使他既高兴又惶惑,不一会就汗流浃背啦。
也许是弄假心虚吧,在曲终时史良不告而辞,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了。然而,令他始料不及的是,当又一曲铿锵奏起时,那个杨贵妃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掠走啦。这是个快三步,白薇像旋风,史良的跳舞水平本来就平平,哪里跟得上她。
白薇心中纳闷,以往的高玉树舞跳得不错呀,今天怎么换个人似的?也许他和那个小戏子玩的太多太累了,也许他又在开夜车苦读吧……“喂,打起精神来!”
史良大吃一惊,万一被她认出怎么办?他拿定主意,不管她说什么也不回答她。他真的又加把油,尽量跟上她的节拍,与此同时,他也尽力体会和她跳舞时的快感,她的手柔软而纤细,仿佛有一股电流通过它传遍他的全身。她的气息忽急忽缓,好像有股淡淡的清香,令他眩晕;令他陶醉。
此时的高玉树,正在和一个戴白骨精面具的跳慢四步,从她柔软光滑的手他知道对方是个女孩。她长的巧小玲珑,脚步轻巧灵活,两人十分默契。在外人看来,猪八戒和白骨精乃是一对既可笑又丑陋的角色。而唐明皇和杨贵妃则是一双雍容华贵,无与伦比的贵人,他们的爱情故事可说是家喻户晓、尽人皆知的。
舞会是这个时代的宠儿,它的零距离接触和浪漫疯狂,的的确确迷住了许多年轻人,尤其这些情窦初开的莘莘学子们,对它更是情有独钟,他们不仅把它当成一种文化娱乐,还把它当作一种交友寻爱的手段。不少对情侣都是从这里结识的。校方对此似乎睁一眼闭一眼。
白薇越跳越兴奋,越兴奋越热,不知怎的她今天总有些心神不定,也许是因为面前这个才子,今天表现得异常听话异常温顺的缘故。她想:原来这小子都是装的,我说嘛,世上哪有不吃腥的猫?!想到这,她忽然产生一种占有欲,我就不信我就没有那个唱戏的有魅力?!她心潮汹涌,一阵燥热。这时恰恰曲终舞停。史良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白薇却挽着他径直向门外走去。
“啊,还是外面好!”她长出一口气说。
史良既高兴又紧张,他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白薇并不介意继续挽着他向灯光幽暗处走去。
史良对白薇的意向一点也不清楚,但是他却充满憧憬和渴望,与此同时他的胆量也随之陡涨。此时他的脑海回响着一句古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斯时,他们来到一棵粗大的梧桐树下,夜风吹拂着硕大的树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是在低吟浅唱。
史良此时旌旗招展,春心浮动,他意识到将要发生点什么,其实这是他早已向往的,他是个不愿去想或者不计后果的人。
白薇心如明镜的知道,高玉树曾经和震豫东卿卿我我过,确切说是拥抱接吻过,而自己却只是一厢情愿地飞吻过他一次。如果今晚能够征服他,她就和那个小戏子扯平了。女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她们在雄性面前往往变得很自私也很狭隘。他们还给它起个冠冕堂皇的名字:爱情。爱情,是人类的一大发明,一提到它,人们就会肃然起敬,就会原谅一切。
正如史良所料,白薇在大树下驻足并将身子斜依在树上,她索性摘掉面具,旋即用手掠掠浓浓的秀发,然后脉脉含情地说,你还傻站在那干什么?
史良条件反射地向前挪动了两步。
“过来!”她命令道。
史良终于站在了她的面前,他等待着她的下一道命令。
她没有下命令而是亲自动手将他的面具拿掉,多亏没有灯光,连月光也没有,也许上天有意成全史良。他稍加犹豫便捧起白薇的脸吻了起来。白薇的激情四射与疯狂投入,令史良为之陶醉,他除了在影视剧中看到过这些,从来没有亲密接触过女人,尽管他的动作有些陌生和笨拙,但在白薇的引导下他很快便娴熟了。
对于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来说接吻尤其热吻,是相当刺激的,它往往会身不由己地发展为肌肤之亲。史良早已是欲火烈烈,饥渴难耐,他下意识地将一只手滑向白薇的禁区。白薇六神无主,似乎欲将门户开放。然而,就在这时有辆汽车从此经过,明亮的车灯光束恰恰从史良的脸上掠过。白薇一惊大叫:“你是谁?”与此同时一只巴掌狠狠地掴在史良的左脸颊上,他如梦初醒撒腿就跑。
白薇像头愤怒的狮子,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流氓!”
白薇踉踉跄跄跑回舞场,她要找高玉树算账,可是舞会已经结束。
史良气喘吁吁地跑回宿舍。高玉树不在。他惊魂未定,后悔自己太鲁莽,不该得寸进尺,但他又怨恨那辆讨厌的汽车,不是它,也许早已经大功告成了。哎,总之事情弄砸了,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扭转这一局面?他决计先找到高玉树。他猜想他可能在图书馆。他对开夜车情有独钟。果然他在图书馆找到了他,他把他拽了出来。
“不好了伙计,我被他认出了。”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高玉树紧皱眉头,他心情沉重的思索着,他断定白薇肯定把史良当成了自己,而史良却一直冒充自己直至事情败露。值得庆幸的是史良并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不然,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但他还是埋怨了他:“你太不像话了,这不是欺骗人家的感情吗?你知道吗,在感情问题上,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品德和素质啦。这下你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